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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没关系,我还是会祝愿你们白头偕老的!”陆景初甜甜地笑道,“祝愿你们的爱情,就像这盏灯一样,”她说着,扬手一摔,整盏灯便在他脚底下摔得粉碎,“遍地开花!”
他看着一地的碎片,自己的心像是被重重撕扯过一般,他的双手都有些不自觉地颤抖。他目光沉痛地看着她:“一定要这样吗?”
“还不完全是!”陆景初摇了摇头,“我们的感情也要像这盏灯一样,支离破碎,恩断义绝!”
她一字一句地说着,望着他的眼神再不是当初只会撒娇的样子,她说过的,她会恨他一辈子的。
她决然地转身离开,看不见他在她身后伤痛欲绝的样子,和她娇艳的脸蛋相比,他的脸色更显惨白,连嘴唇都失了血色。
支离破碎。。。恩断义绝。。。恩断义绝。。。她的声音一遍一遍地在耳边回响,直击心底最脆弱的那个部位,像是一根锐刺,永远地插在了那个位置。
噗…他身子一软,颓然地跪到地上,嘴里吐出一大口鲜血,染红了一地的紫色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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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得要哭了,大新年的,唉。。。预祝大家新年快乐吧。明天见。
☆、大婚到来
五月的第一天,婚礼来临,从五更开始整个相府便忙碌了起来,大红的灯笼挂满了整座府邸,整座相府笼罩在喜庆的红色里,唯独这府里的人……
姚婉婷在皇上赐婚第二日便搬回了尚书府,陆景初未出房门,陆展齐也没见身影,整个府里气氛是从没有过的压抑。终于到了今日陆景初大婚,府里才热闹起来,景园里到处是人,喜娘在为陆景初梳妆穿戴,绿竹帮着打下手,还有下人进进出出忙着自己的事情。
圆圆的铜镜里,映照着那张绝色倾城的脸蛋,喜娘正在为她梳头。
“王妃,今儿是大好的日子,您倒是笑一笑啊!”喜娘无奈地说道,她看着镜子里的脸,虽然极美,可就是缺乏些生气。
陆景初静静地坐着,“我还不是王妃,你这样叫实在不妥。”
“哎哟,那还不是迟早的事儿!”喜娘谄媚地笑道,“今天一过,小姐不仅名为王妃,就是实也王妃了!”
陆景初交叉放在腿上的手,不可自制地一颤,她垂下眼眸,掩下那异样的情绪。
沉沉的脚步声渐渐接近。
“你们先下去,我有些话跟初儿说。”陆振涛接过喜娘手里的木梳,走到陆景初的身后。房里的丫鬟奴才都应声退下了。
“爹。”陆景初恭敬地唤了一声。
陆振涛伸出有些颤抖的手,一下一下为她梳着长长的黑发。
“初儿,你还怪爹吗?”
陆景初看着铜镜里折射的他那略显苍老的样子,“女儿知道爹也是无可奈何,那天是我失礼了。”
他微微叹息了一声,“你既知道就好,爹自然是希望你幸福的!你且记住,万事不可强求,既然圣上赐婚,那便是你的福气,也是你与王爷的缘分。幸福,是靠自己去争取的,你若执意活在对过去和当前的怨恨中,是不会有好的将来的。你还小,以后的日子还很长,你会遇到很多未可知的事情,你会发现其实以前看似放不下的事情,很轻易就被淡忘了,而你亦会明白,你以前一直执着的东西,或许并没有那么重要,真正你在乎的,可能你才刚刚遇见。”
陆景初有些失神在他的话里,她生活的圈子会从相府走出去,她周围的人将不再只是陆展齐一个人,她的生活似乎才真正地刚刚开始。那真正她在乎的,真的才刚刚遇见?或是还在未来,未曾相遇?
“初儿,爹知道爹一直都对不住你,你娘亲去的早,爹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照顾过你,没有为你梳过一次头,也没有教你念过一首诗,如今想来,真是很后悔很惭愧!”
“爹,你别这样说!”陆景初转过头看着他,眼眶有些泛红。
陆振涛深吸了一口气,一双老眼都湿润了,“好好,爹不说了,这大喜的日子,我们父女俩不要这样伤情了!”
他继续为她梳着头发,一头青丝,梳得那样柔顺,乖乖地披在肩上。
“你马上就要嫁进王府了,爹最后嘱托你几句,你务必要记住!”
“嗯。”陆景初咬着嘴唇,哽咽地点点头。
“一入皇家深似海,你接触的人不再是相府这么简单了,你不能再像在府中这样随意任性了!宫廷中人,没有一个是表面那么简单,你身为皇家的媳妇,一定要注意分寸,切记要谨言慎行。从此你的言行举止,都关系着相府和睿王府两家的兴衰。记住,万事忍字当先!”
“嗯,女儿记住了!”她记得御花园中与宁妃的初次交集,深宫高墙里地位高的人那么多,更有在宁妃之上者,她不会再轻易放肆了。
“还有一件事,作为女人,嫁过去便身为人妇,定要严守妇德。以后王爷就是你的天,你要时刻把他放在首位,即使不能为他分忧也务必不要替他添扰!”
陆景初瘪了瘪嘴,心里闷闷的,还有有些难以接受自己就要为人妇的事情。脑子里忽然闪过那张坚毅冰冷的脸,好久没见过他了,他现在也是在忙碌着准备迎接自己的到来吗?他知道他要娶她时是不是也是和她一样不能接受呢?她嫁过去,他会善待她吗?房一整在。
好多好多的疑问,让她心神不宁。他总是浑身有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更有双锐利的眼睛让人不敢直视,可是,他为什么总是对她这么好?他还毫无保留地对着她笑,真的只是因为她的哥哥吗?会不会……他是…有那么点喜欢她的呢?会吗?
“初儿,爹说的你听到没有?”
陆景初这才回神,“爹,女儿都记在心里了!”
“那就好!”陆振涛这才放心,放下梳子走到门口,打开门对守在外面的丫鬟们说道:“都进去吧,好好打扮小姐,不要误了吉时。”
“奴婢们明白。”大家才又进了门,绿竹刚走过门槛,陆振涛望着她轻声说道:“初儿只带了你一个陪嫁丫头,你务必要好好照顾她!”
绿竹微微哽咽,“小姐带奴婢情深意重,奴婢定当尽力服侍小姐,不敢出任何差池。”
陆振涛满意地点点头,“好吧,你也进去吧,大好的日子,别哭了。”
“嗯。”绿竹赶紧擦了擦眼角,走了进去。
喜娘为陆景初盘好了头发,接过绿竹递过来的新娘喜袍为她穿上,最后盖上了那大红的喜帕。
“王妃出闺。”喜娘大声喊道,大家便退至两旁,让出中间的路,喜娘搀扶着她走出房门。
“等一下。”她拉住喜娘,微微转头对另一侧的绿竹说道,“将桌上那盏水晶莲灯拿给我。”
绿竹微微一愣,便立刻去拿给她。她接过抱在怀里,轻轻磨搓了几下,不知为何,心里总想着要带上它。“走吧。”
喜娘便又搀着她走出去,绿竹跟着看了她的手一眼,心里心疼得厉害,小姐是不是还放不下少爷?
在她看来,这盏灯是陆展齐送的那盏完美无缺的莲灯。
锣鼓锁钥声喧天,辉煌的喜轿停在相府门口,按照规矩,王府侍卫组成的仪仗队来接王妃入府,王爷在大堂等候,等到王妃进府,便完成拜堂之礼。
“王妃,上轿吧。”喜娘将她扶到轿门口,小心搀扶着让她进较,她弯下腰正准备进去,却突然觉得身后有一道炽热的视线盯着她,她心跳没由来地漏了一拍,转头看去,隔着红红的喜帕,什么都看不到。
“王妃,时辰到了,快上轿吧。”喜娘催促着,陆景初自嘲一笑,坐进了轿子里面,她肯定想多了!
“起轿——”尖锐的嗓音响起,锣鼓锁钥又开始奏响,轿夫也抬着轿子开始行进。绿竹跟着走在轿子旁边,朝着门口的方向望去,陆展齐沧桑憔悴得不像样子的,正站在门口看着轿子的方向,苍白的脸颊上分明有热泪滑落。
她也眼眶灼热,不忍再看,转过头去跟着轿子的脚步继续前行。
轿子行了一会儿了,陆景初捏着莲灯的手微微发汗,她好像有些慢热,现在才觉得紧张,好紧张!
轿子忽然停了,外面有了些骚。动。陆景初微微撩开窗口的帘布,小声问着绿竹:“发生什么事了。”
绿竹瞪大眼睛望着前面,哽了几口气才说道:“小…小姐,王爷他…他亲自来接小姐了!”
陆景初手心一颤,大大的眼睛睁着,都忘了眨眼。她看不见前面的情况,可是绿竹可看的真切,元洛逸穿着大红的喜袍,骑着高大的骏马逆光而来,他在仪仗队前停下来,看着轿子泛着柔和的笑意,逆着早晨的暖阳,那画面极具震撼之力。
可是更具震撼力的是他竟然亲自来接陆景初!他是王爷,本无需如此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