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陆芳华死死地拽住父亲的衣袖,如同即将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浮木。
她想说话,可嗓子刀割死的疼,只能拼命摇头,表示陶姑姑说的都不是真的。
陶姑姑冷冷一笑:“陆老爷,您打哪听来的消息?秦王府什么时候将她赶出府了?不过是因着她仗着世子对她的宠爱在府中无事生非,搅的王府上下不宁,王妃让她搬出来住而已,给她大宅子,吃穿用度也没亏待了她,算是对她仁至义尽了,她却还在外头放出谣言,诋毁世子妃,损害秦王府的声誉,这件事可是有不少人证,陆大人不信只管去余主事家问上一问。”
陆有仁对芳华其实没什么信心,他知道芳华是个什么样的人,而余主事家的女儿余云凤跟芳华来往还是比较紧密的,芳华沦为妾侍心又不甘,说几句世子妃的坏话完全有可能。
可是即便芳华做错了事,也不能这么对她呀!
陆有仁心里是这么想的,但嘴上却是极力维护芳华。
“你们说的我一点也不信,这件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等我弄明白一定要问秦王府讨个说法。”陆有仁气势汹汹地说。
“那可不行,陆老爷,陆芳华是秦王府的人,现在她做了有损秦王府名誉的事,我们肯定是要带回去处置的,从她自己走进秦王府的那一天起,就不再是你们陆家的人,而是我们秦王府的人了。”陶姑姑也不甘示弱,示意几个婆子把陆有仁父女围起来。
“放肆,你们一没下聘,而没婚书,怎么就是你们秦王府的人了?我还说是你们世子诓骗了我女儿呢。”陆有仁反驳道。
陶姑姑笑了起来,笑容里透着讥讽之一:“恕奴婢见识浅薄,可从没听说过纳妾还要婚书的,至于下聘,我们世子可是给了陆芳华足足十二万两银子的聘金呢?怎么陆芳华没告诉你这个亲爹?”
这件事,陆有仁是知道的,就在隆裕钱庄上门收宅子之前,一帮无礼无耻的下人抢走了芳华十万两的银票。芳华说,那是皇甫少焯先放在她这的,看来芳华又对他说谎了。
“我没见过十万两银子的聘金,既然是聘金,自然是要交与女方的父母,否则都不能被视作聘金。”陆有仁只能硬着头皮强辩。
陶姑姑唇角的讥笑更甚,道:“我现在总算知道陆芳华为何如此不堪,原来是有其父有其母必有其女啊。”
“你……”陆有仁额头上的青筋都气的暴跳出来。
一个王府的管事妈妈而已,都敢对他出言讥讽。
“今天是秦王府处理家务事,便是打死了陆芳华,也是秦王府的权力,陆大人若是一定要把人带走也行,留下保证书,承认陆芳华在外头散布谣言损害王府的声誉,并保证将陆芳华带回去后好生看管,今后再也不得提起秦王府,不得再出现在世子面前,不然,这人,我们是一定要带走的。”陶姑姑根本不害怕一个失了势的侍郎,谁知道他这个侍郎的职位还坐不坐的住,而且,现在里面的侍卫也已经出来了,她这边人多势众。
陆有仁看着将他团团围住的几个婆子还有刚出来的五个壮汉,再看看在他怀里瑟瑟发抖,那样仓皇无助的芳华,陆有仁心里一阵发苦。
人是不能让他们带走的,一旦带走,还不知秦王府会怎么处置芳华,等他想到办法上门去要人,说不定已经晚了。
而且,能不能把人要回来都还两说。别说他现在是个被停了职,不受皇上待见空有虚名的陆侍郎,就算他是名副其实的陆尚书,也不敢跟秦王府对着干啊。
为今之计,只有先认低头,把芳华带回去再说,以后的事再慢慢想办法。
“写就写,我写不是因为我真心认同你们加注在我女儿身上的罪名,我只是不能让你们把我女儿带走。”陆有仁道。
陶姑姑心里冷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今天过来,按王妃的意思是把陆芳华弄出金陵城去,弄到越远的地方去越好,但人算不如天算,谁也算不到陆侍郎会出现,之前小安子还说,陆芳华搬到桂花巷的事,陆家人根本就不知道,看来,回去要好好跟小安子算账了。
虽然没能按王妃的意思把差事办好,但陆芳华喝了哑药以及大量的红花,以后就不能说话也不能生育了,加上有陆侍郎的保证书,回去还是可以交差的。
陆有仁无奈之下,完全是按照陶姑姑的意思写下了保证书,他心知,秦王府手握着这份保证书,他就别想再向秦王府讨公道了,理全在秦王府那边了,这个大亏,芳华是吃定了。
哎!芳华这孩子,说她什么好呢?心比天高不肯安分,偏偏命比纸薄。
☆、第633章 惊天噩耗
陆芳蔼一早起来先做了绣活,正准备带上荷香出门去逛一逛金陵城中的书笔斋,想要开书笔斋,就得先了解一下这一行的情况。
刚走到门口,就见父亲抱着二姐,朱旺抱着司琴,尤其是司琴满头满脸的血,显然是已经昏死过去了,可把陆芳蔼吓一跳。
“父亲,这是怎么了?”
二姐不是住在桂花巷的大宅子里,日子过的不要太安逸哦,怎么会落的如此狼狈?
陆有仁急声道:“芳蔼,你赶紧去付一下马车的钱,荷香去提热水来,迎香,去拿干净的棉布,朱旺,你去请大夫。”
陆芳蔼,只好出门去,到巷子口,把车钱给付了。
“哎,这位小姐,八百钱不够,你看他们把我这马车给脏的,都是血,这血渍清洗不掉的,那位老爷答应过给我二两银子的。”车夫道。
陆芳蔼无奈,摸出二两银子给他,把那八百钱拿回来。
回到家中,她的房间已经被二姐给占了,奄奄一息地躺在她的床上,头发散乱,衣衫凌乱又肮脏,简直像个流落街头的疯婆子,更可怕的是,二姐捂着脖子,两眼翻白,喉咙里发出嗬嗬嗬的可怕的声音,好像要死了一样。
父亲拉着二姐的手,眼里是疼惜的泪光,不住地安慰二姐:“芳华,你别怕,咱们已经回家了,你再忍忍,大夫很快就来……”
“父亲,二姐她这是怎么了?”陆芳蔼忍不住出声问道。
陆有仁转头看着陆芳蔼,一嗓子就吼了过去:“你还好意思问,你是不是巴不得你二姐出点事儿你才高兴?”
陆芳蔼被骂的一头雾水,莫名其妙,父亲心里着急也不能冲她发邪火啊。
陆芳蔼不高兴了,去也懒得跟父亲争辩,只是冷着一张脸。父亲一向如此,只会骂她,都不舍得说二姐半句。
“说你你还不服气是吧?你早就知道你二姐的下落,却是故意瞒着,要不是昨儿个晚上为父听到荷香和迎香说起你二姐的事,为父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而你二姐这会儿也没命了。”陆有仁想想还不解气,又骂:“就是因为你的自私,丝毫不顾念姐妹之情,才导致了祸事的发生,如果为父早些知道,早点把你二姐叫回来,就不会有今天的事了,你们一个个的都这样,就见不得自家姐妹好。”
陆有仁一想到自己今天若是按捺不住去了桂花巷,若不是去的时间刚刚好,说不定这辈子就见不到芳华了,芳华就被他们给处置了,便一阵心惊胆战。
陆芳蔼心里哇凉哇凉,语声薄凉道:“父亲,女儿在您眼里原来是这般不堪啊,女儿自私,女儿自私也没有在您落难的时候弃您不顾,女儿自私也没有席卷了您所有的财物,女儿自私,每天天不亮就起来做绣活,每天晚上点着油灯熬夜做绣活来养活您,女儿自私,女儿自己喝稀的也要让您吃饱饭,而这个不自私的女儿……”
陆芳蔼一指床上的二姐,看到二姐痛苦难受的样子,满腔的怒火顿时化为了无力,心寒彻骨。
“行,女儿自私,那么,以后您跟您这个不自私的女儿去过吧。”陆芳蔼气呼呼地摔门而去。
本想一走了之,可是终究还是放心不下,怎么说也得等大夫来看过了之后再走。
陆有仁见芳蔼还气走了,越发的恼火,他才说了她几句,她就敢甩脸给他看,目无尊长,以为自己能赚几个钱就了不起了?
这个时候芳华正需要人照顾,她这个做妹妹的不来照顾还跑了。
真是家门不幸,一个个都不孝顺。
最不孝顺的就是大女儿陆小宁,他都已经姿态摆这么低了,小宁一拿到神九针,他就让芳蔼去纪氏的坟上报喜讯,都已经向她示好了,她偏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还把他这个父亲当成仇人看待,也不知道趁机向皇上说说情,也好让他官复原职。难道她有个被停了职的父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