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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时候朝廷的风气多正啊。
而就在这时,三个月前发生在金陵的一桩一家五口灭门案告破,太孙殿下亲自前往扬州将杀人犯缉拿归案。
这桩案子本来影响就很恶劣,嫌犯的手段太过残忍,现在案子告破,人也抓到了,大家额手相庆之余,惊觉原来破案之人是皇太孙……仁爱英明的太子殿下的遗孤。
这些天大家正缅怀太子殿下呢,突然发现皇太孙已经到弱冠之年,而且才干过人,于是,在移情作用之下,大家好似在一团乌烟瘴气中看到了一股清流,一盏明灯。
除了秦王党和赵王党,那些中立的朝臣们心里又多了一个选项,那就是皇太孙。
对于这样的变化,陆小宁是替皇甫少烨高兴的,皇甫少烨总算是开始拥有民意基础了,同时她又有些担心,毕竟皇甫少烨现在羽翼未丰,跟秦王和赵王相比,实力悬殊太大,太过显眼必定遭来打压。
这是个悖论,你要是一直躲着藏着,大家在你身上看不到希望就不会拥戴你,争储就更没有胜算,可你要是峥嵘毕露,风险随之增加。哎,就一句话,富贵险中求。
陆小宁出了宫,还没看到自家马车呢,就听到赵寅成的声音:“陆小宁,这里……”
陆小宁朝他走过去:“你终于被放出来了?”
赵寅成笑的见眉不见眼的:“前天就放出来了,一出来就赶紧去铺子里看看,忙了两天,可算是大功告成,怎么样?现在去瞧瞧?”
陆小宁一听说铺子装修好了,自然是心动:“我先找找夕雾和纪九。”
“不用找了,我让他们先回家去,跟你家里说一声,晚饭就不回去吃了,今儿个我请客。”赵寅成说道。
陆小宁瞪他:“你倒是会先斩后奏,你把纪九打发回去了,我坐什么去看铺子?你让我走着去啊?我可是累了一天了,走不动。”
赵寅成笑呵呵道:“哪能让你走路,坐我家的马车啊。”
陆小宁蹙眉:“你我同坐?”
这样不好吧,毕竟男女有别,这可是在宫门外,多少眼睛看着呢,他们这么站着说话已经是不合适了。
“不同坐,你坐马车,我骑马。”赵寅成指了指不远处的马车,还有一匹马。
他哪敢跟陆小宁同坐一辆马车,某人非削死他不可。
陆小宁心道:这还差不多。
一车一马不多时,来到新装修好的铺子,开门进去,里面还有一股油漆味,但目光所及之处,油漆争光瓦亮,占满两面墙的大药柜,和高度适中的柜台,堂中还有排椅子,是给前来看病的病人坐着休息的,三间铺面用镂空雕花的十锦隔子隔出一间诊室,里面一桌两椅,外加一张床,床和桌椅之间用一块不透光的棉布做了隔帘。
陆小宁满意地点点头,完全是按照她的设计意图来装修的。
陆小宁道:“明儿个买几盆花草来,最好是富贵竹,一叶兰,再弄些吊兰挂在十锦隔子上,既可以增添些盎然生机,又能除一除这里的油漆味。”
“没问题,就我家园子里搬几盆过来就是了,老爷子整日里种花养鸟,家里花草多得是。”赵寅成道。
陆小宁犹疑道:“这样不好吧!”
赵寅成不以为然:“有什么关系?要是搬别的地方去,老爷子是不肯的,但我说搬你这里,老爷子保管不会罗嗦,昨儿个我家老爷子还说,你献的那药方派大用场了。”
“行,那你就搬吧,别把你爷爷心爱的花草搬来就是,他嘴上不说,心里心疼,那就罪过了。”陆小宁闲闲道。
两人边说边往后面的院子里走,院子拾掇的干干净净,赵寅成介绍到:“正厢三间房,左边你的休息室,右边是我的,中间是会客室。西厢是库房,东厢是配药房,这边还有个煎药熬药的房间,那边两间耳房就留给店里的伙计住……”
陆小宁深以为然,这样的安排很合理,她需要的全都有了。
“嗯,这样挺好,招工和进货的事儿也可以安排起来了。”
赵寅成道:“我昨儿个就已经跟几个药商联系了,明儿个他们把药单送过来,你来定,要哪些要多少,总之他们会先满足咱们这的供应,至于价钱也是最低的,跟德仁堂是一个价,我从顾十风那要来了价目单,那些药商休想从我这多要一个铜钱去。”
陆小宁对他刮目相看,行啊,这家伙是块做生意的料,以后有他在这管着,她就省心多了。
“赵寅成,我好像忘了跟你说件事儿。”陆小宁道。
赵寅成一脸茫然:“什么事儿。”
还有什么是他没想到的吗?
“皇上知道我和你合伙儿开药铺了。”陆小宁道。
“这我知道啊,是我在皇上面前说,我要开药铺,缺钱,所以皇上没把我的赢头全没收走,给留了三千两。”赵寅成想到那到手的三万两银子没了,到现在还心疼。
“嗯,皇上说给咱们的药铺起个名,写块扁。”陆小宁道。
☆、第173章 到底谁请客
“啊?”赵寅成惊的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
皇上要给他们的药铺赐名,而且钦赐匾额?
赵寅成仿佛已经看到哗啦啦地铜钱雨从天而降,御赐的招牌啊,这普天之下除了紫云寺就是他们的药铺了,御赐招牌一出,谁与争锋?从此日进斗金不是梦,他赵寅成要发达啦。
陆小宁看他两眼冒光,嘴巴张的老大,眼见着就要流哈喇子了。夺过他手里的扇子朝他脑门上敲了一下:“赶紧闭上嘴巴,能矜持点不?”
赵寅成嘿嘿傻笑道:“我这不是高兴嘛,你说咱们要是把御赐地匾额往门前一挂,那银子还不得流水似的流进来?太特码的激动人心了,你说,这么好的事儿怎么就叫咱给赶上了呢?你赶紧跟我说说,你是怎么哄的皇上开金口的?”
当初他只是没事儿做,陆小宁愿意相信他,拉他入伙,他就入伙呗,他觉得凭陆小宁的本事他的本事,强强联手,药铺的生意一定红火,可没想到御赐匾额这件事,那得红火到什么程度?就连德仁堂也得甘拜下风,真是想想都欢欣雀跃啊。
陆小宁白他一眼:“你以为皇上这么好哄的?你去哄一个我瞧瞧。”
“是是是,哄是哄不来的,皇上一定是相信你的医术,对你寄予了厚望,这才破格给咱们赐匾额的。”赵寅成笑呵呵地讨好道。
陆小宁心说,算你会说话。
其实真不能说是她哄的,皇上自己先透露了这意思,她不过是抓住了机会。
等哪天得想办法给皇上提个醒儿,可别国事繁忙又给忘了。
对了,这几天应该是个好时机,赵家军打了胜仗,皇上一定心情很好。
参观完了新铺子,两人去吃饭。
陆小宁以为赵寅成会请她去醉仙楼,谁知赵寅成说今天换个地方。
换个地方就换个地方呗,可惜她今天没带男装出来,总觉得有些不方便。
虽说大周的民风不是那么的刻板,女子上酒楼也是有的,但总归还是少。
坐在马车里,陆小宁一直在想,待会儿要不要跟赵寅成打听一下皇甫少烨这厮呢?
打从那晚他来给她上药后就再也没见到他,连顾十风也不见了。她还生了好几天闷气,直到后来听说他从扬州把杀人犯给抓回来了,她才释然,原来是公干去了。可公干回来也有两天了,还是没见他来找她。
那家伙,答应她的枇杷都还没兑现呢,想赖账了?再不兑现枇杷的季节都过了,要想吃就得等明年。
好吧,她承认枇杷什么的都是借口,她就是想见见他,有很多事儿想问他。
陆小宁觉得自己有点儿不对劲,可是哪里不对劲又说不好,其实,那些事儿她也可以去问陈彦禹的。
马车停了下来,赵寅成说:“陆小宁,到了。”
陆小宁下了车,抬眼一看,这是哪家府上吧?只是门上还没有挂上匾额,咦?不对啊,这里怎么这么眼熟?她好像来过。
“这是哪儿?”陆小宁问道。
“进去你就知道啦。”赵寅成笑的贼兮兮地。
说着,先行一步进门去了。
陆小宁只好跟上,赵寅成总不至于把她给卖了,量他也没这个胆。
门房迎上来:“赵公子,您来啦。”
陆小宁打量着这个门房,也觉得眼熟,奇怪,她一定来过这里,但就是想不起来了。
门房又冲陆小宁作揖:“陆小姐,里面请。”
“你认得我?”陆小宁纳闷道。
门房讪讪地笑着,能不认得吗?那日您喝醉了,是太孙殿下抱着进府的,不过这话他可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