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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算是问对人了,前儿个比赛结束我就去打听了,这陈子阳来头不小,出自徐州名医陈家。”刘奇正道。
陆小宁吃惊道:“莫非是前朝出过三代御医的陈家?”
“正是,皇城被攻破的时候,最后一代陈御医死于混乱,后来陈家就再没人进过御医院了,没想到如今又出了个陈子阳。”刘奇正感叹道。
陆小宁心说:这陈家也是口风够紧的。
她在淮安的时候就听说过陈家,但没听说过陈子阳这号人。
大周立国也才一甲子,前朝朝政腐败糜烂,民不聊生,高祖起兵推翻了前朝,改国号大周,其实现在的朝廷里有不少官员的父辈就是前朝旧臣。
高祖登基后,颁布了一系列新政,又北抗北狄,西抵西戎,南交南滇,总算把江山坐稳了,再加上现任皇帝刚即位那几年励精图治,大周朝才逐渐繁荣起来,可惜的是,日子一安逸,大家的心思就变了。大舅说,自从太子去世后,大周就开始步前朝的后尘了。
“那是家学渊源,难怪这么厉害。”陆小宁心不在焉道。
说曹操曹操就到,只见陈子阳和赵学礼一同进来。
大家又是一番寒暄。
陈子阳对陆小宁道:“听说小姐曾在淮安呆过几年。”
“是啊,那是我外祖家。”
陈子阳说:“说起来,我跟陆小姐也算有些许缘分。”
陆小宁挑眉,不解地看着他,什么缘分?
陈子阳道:“我曾有幸得过扶风先生的指点,虽然只是只言片语,却是受益匪浅。”
“啊?”陆小宁还真有些惊讶,没听师父他老人家说起过啊,能让师父开口指点,说明这陈子阳确实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陆小宁笑道:“这么说来,咱们也算是自己人了。”
陈子阳微然一笑,点了点头,认可这个自己人的说法。
皇甫云澜是踩着点来的,依旧神情清冷,清高的很,眼风都不扫陆小宁一下,刘奇正跟她打招呼她也没搭理,只是跟陈子阳和赵学礼点了点头。
刘奇正小声嘀咕:“神气什么?”
陆小宁撇了撇嘴,人家当然神气,最年轻的八针呢,又是秦王府的出身,不过,皇甫云澜这个所谓的最年轻的八针,只要她乐意,随时都能给她推翻掉。
很快,薛御医就来了,后面还跟着医署的官员。
给陆小宁、刘奇正、鲍良宇和皇甫云澜每个人发了一块牌子,算是医署登记在册的大夫了,有行医资格了。
按照大周的规矩,要行医得有行医资格才行,医署每年都有行医资格考试,过了,才会给你发类似于行医资格证的牌子,否则就是非法行医,有人举报的话是要吃官司的。
陆小宁想想自己已经非法行医救了一个皇太孙,救了一个相府小公子,给长公主看过病,还救了个差点死掉的老妇人,好在也没人问她要牌子看,不然她都拿不出来。
“原来你还没有行医资格,我怎么听说你给长公主殿下看病了呢?”皇甫云澜不咸不淡地小声说道。
陆小宁心头一沉,昨天她去长公主府的事连皇甫云澜都知道了?消息这么灵通?陆小宁想了想,皇甫云澜说的应该是上次海棠花宴的事。
便道“那也叫看病?这病也未免太容易看了。”
“安静。”薛御医朝她们两看过来,陆小宁赶紧噤声,皇甫云澜也不说话了。
“下面跟大家说说接下来的安排。”薛御医收回视线,正色道。
这安排跟刘奇正说的差不多,以后每日辰时入宫到御医院开始训练,还要学习其他东西,每日申时末方可出宫,十日一休。当然,像陈子阳和赵学礼他们不是金陵人,御医院给他们安排了住宿。
紧接着薛御医又叮嘱了一些必须遵守的规矩,基本就是宫里的规矩,免得触犯了宫规。
大家都听得十分仔细,宫规可不是闹着玩的,一旦触犯,除非你是神九针,不然按规处置。
“都听清楚了?”薛御医道。
“听清楚了。”大家齐声应答。
“那好,现在给你们每人发一块腰牌,以后就凭腰牌入宫,切记保管好腰牌,否则入不了宫耽误了训练就不好办了。”薛御医道。
于是大家手里又多了一块牌子,陆小宁小心翼翼地收好牌子,心想,姐现在也是有牌子的人了,可以随意出入皇宫的人了。
之后,大家便跟着薛御医进宫,直奔御医院。
陆小宁一直对御医院很感兴趣,御医院可谓是大周最高级别的医疗机构,能进到这里的人,哪怕是个最低等的医士也都是通过层层选拔,是有真本事的人。
陆小宁就是想见识一下御医们的医术如何,师父他老人家总说御医院那些脓包,汗,凭他老人家的本事,怕是这天底下没几个大夫能入他的眼的。
陆小宁一行人进了御医院,马上就被围观了。
那天的甄选赛,只有几个御医和吏目去观看了,大部分人要当值都没去成,听说今年成绩斐然,出了几个了不得的年轻后辈,尤其是两位年轻貌美的小姐,大家自然都很感兴趣,想要看看最年轻的七针名医和最年轻的八针大医。
陆小宁是见谁都笑眯眯,亲和力十足,大大方方任凭观瞻,而皇甫云澜就很讨厌这种围观指指点点,面上就流露出不屑于厌弃的神色。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大家纷纷觉得陆小宁比皇甫云澜可爱多了。
☆、第140章 闹上门来
就在陆小宁进御医院的时候,陆府已经闹翻了天。
娄家人和梁家人上门来了。
娄家带队的是娄家老夫人,娄家以前是穷,可再穷没耽误生孩子,娄家老夫人生了一个儿子,六个女儿,有三个女儿嫁在外地,这次就没参加行动,在金陵的三个女儿都来了,娄大爷更厉害,一生生了四个儿子,除了个最小的才十二岁没啥战斗力,剩下的全员参战,再加上家里的仆妇长随,足足有二三十人。
梁家带队的是梁文元,带了十几个孔武有力的护院。
声势如此浩荡,又气势汹汹杀气腾腾地,陆家的门房一看这阵势就焉了,哪里还敢拦,早钻桌子底下去了其他的仆妇长也没见过这样的阵仗,吓的一溜烟跑了个精光,娄家大爷一马当先,长驱直入,就冲到了望霞居。
娄氏这一日一夜犹如困兽,不吃不喝不睡,陷在几乎要癫狂的境地里无法自拔,这是她有生以来遇到的最大的困境,能给她出主意的她最信任的周妈已经半死不活,高烧不止,整个望霞居被看得死死的,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也飞不出去。所以,陆芳华让李妈妈去娄家和梁家报信的事儿她并不知道。
她还想着等老夫人和老爷的气消了之后,看的不那么紧了,再找机会给娘家报个信,让母亲和哥哥来说说好话,或许还能扭转一下局面。
正愁肠百结,就听到外头尖叫连连,娄氏胆战心惊,以为老夫人又来找她麻烦了,谁知下一刻就听到了大哥的大嗓门:“妹子,不用怕,哥来了……”
“娟儿,娟儿……”
娄氏怔怔地望着房门,那是娘的声音。
娄氏惊恐转为惊喜,娘和大哥来了。
娄老夫人进得屋来,看到自己女儿头发散乱,满脸泪痕,眼睛里布满红丝,脸上还有一个明显的巴掌印,要多憔悴就多憔悴,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顿时心疼的抱住女儿就哭。
“我的娟儿啊,可心疼死娘了……”
“娘……”娄氏见到亲人,满肚子的委屈哪里还抑制得住,如洪水决堤般倾泻而出,失声痛哭。
“告诉娘,是谁打你了?”娄老夫人哭道。
娄氏已经泣不成声。
岚秋道:“回老太太,是老夫人打的,老夫人昨天可凶了。”
“陆家这是要干什么?有这么欺负人的吗?贴补梁贵嫔还不是为了他们陆家?陆家人也太不讲道理了。”娄氏的二姐气的冒烟道。
“就是,太不像话了,这是欺负咱们娄家没人吗?七妹,你不用难过,这口气,我们一定帮你争回来。”五姐气愤道。
娄老夫人抹了把眼泪,心疼道:“走,咱们回家,不在这里受嫌弃。”
娄家六姐说:“这会儿回家,岂不是正中陆家人下怀,那个死老婆子巴不得七妹走人呢,她又好给她儿子重新找一个。”
娄家大爷怒道:“我去找那老婆子算账。”
敢打他的妹子,真当娄家人都死绝了?
“这账自然是要算的,一起去。”娄家二姐说。
娄氏急道:“你们去了可别吵起来,好好说。”
要是闹的不可开交,那就真没转圜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