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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有一天,一个年轻女人点了他,还是包间价,他能提成30块。成酥被老板叫去的瞬间,他有种痛哭失声的冲动,他被人需要了。
包间的按摩床上,睡了一个艳丽的女人。艳丽得像一朵食人花一样,紫色眼影与紫色的头发,脸上粉厚得惊人,嘴唇亦是暗紫颜色。
成酥从自己匮乏的词汇系统里翻找出两个字——奇葩。
女人穿着很暴露,勒住胸线的短上衣,平平的腹部裸|露空气中,直至大腿根部的热裤。
当时成酥找了块毛毯搭住她的腹部,将空调调至最适宜睡眠的温度,然后转身翻找按摩所需的药膏。
一双手,从背后抱住了他。
年轻女人醒了,脑袋钻过来,仰首朝他灿烂一笑,“我认识你,你叫成酥,是杂技团大名鼎鼎的天才演员。”
“客人,你放手。”成酥整个人都僵硬了。
相比她杀马特的发色与脂粉堆积的脸庞,她的牙齿又白又整齐,“你肯定没注意过我,有阵子我住你们楼上。”
做鸡的。成酥想。
“你一般不住那里嘛,所以不知道我。我可知道你,筒子楼周围都夸你呢,说你是这片区的骄傲。”女人趁他躯体僵硬之际,双手一点点抚摸他的腹部,向下,向下……一点点……伸进他宽松的工作裤里。
成酥本来晃神了,他回忆起自己曾经辉煌的过去。接着就不对了,他感觉到那只纤细的手探到了他的腹部下方,犹如一只海里嫩滑的游鳗,轻触到他最敏感的部位。
几乎是一刹那间,那小小的地方弹似的立了起来。
“咯咯……”女子笑颜如花,望着他,“我还以为你是多正经的人呢。”
“你!”成酥满脸羞红,手想打掉她的手,反而被她一把抓住,抚上了她嫩滑的脸颊。
“我叫吴小小,上个月刚刚体检过,我没病。”
“……唔……”成酥被握住了自己最脆弱的地方。
“现在,成酥,我想和你做,就在这里。”
“……”成酥颓然地发现自己不知该怎样抵抗。
那是成酥的第一次,吴小小主动,以上位扶着缓缓坐下。
隐秘的,刺激的,不讲道理的激烈情绪充斥他的心胸。
他明知他俩弄出的声响,极有可能被那群排挤他的技师听到,可那颗恶作剧的,无法无天的,胆大妄为的种子,却无法抑制地自心间破土而出。
那是他自舞台上坠落以来最为快乐的一天,有生以来第一次,张牙舞爪地宣泄了无边无际的欲望。
事后他打了一盆清水端进来。吴小小就这水一闷头凑了进去,他观察着她细细的脖颈,绒绒的细毛,跟个孩子似的。
吴小小接着他的毛巾擦干净脸,指了指自己脸上的小酒窝,朝他问,“喂,你看我漂亮不?”
成酥有点不敢相信,褪去脏脏的浓妆与五颜六色的眼影,眼前的女孩竟然如此年轻干净。说实话,不漂亮。眼距过宽,眼睛不大,鼻子稍塌,勉勉强强也只能算是清秀。
这样的长相,连杂技团的门槛都踏入不了。
明知道如此,明知道如此,成酥却发现自己那颗敏感又苍老的心,雷动如巴塞罗那冠军之夜的掌声。
成酥发觉自己恋爱了,不可救药地爱上了这个不讲道理胡作非为的女孩。
吴小小曾经在筒子楼五楼姓荀的人家手下做,认识那家的男孩荀清。她总是谈论那个聪明俊秀的男孩,这引得成酥嫉妒不已。
“哈哈哈,你嫉妒他做什么,他根本硬不起来。”吴小小抱住成酥脑袋,结结实实亲了一口,“小时候他看他妈做我们那活儿,受了刺激。十五岁了,连梦遗都没有。”
“话说你听过不夜城会所没?他在那里做厨房,听说那边工资特别高。”吴小小羡慕地说,“那边也招特殊服务的,我明天就去面试。”
“不许!”成酥生气地拉住她。
“除了张开一双腿,我还能干什么?”吴小小有点生气了,“你按摩那点工资,连养你家里那几个弱智都不够。”
“小小……”成酥心中愧疚,他甚至不敢告诉吴小小,如今的他还要靠大哥夫妇串玩具兔子补贴。
吴小小突然摸上成酥好看的鬓角,不经意呵气,“不如……阿酥,你替我去吧。”
“荀清说那边男的招得比女的多,有提成待遇好,干两票咱们一个月都能好吃好喝了。”
成酥两道浓眉皱起,他不干,他嫌脏。
吴小小按捏他的命门,“哟,你也嫌我脏么?我就是脏,我们做鸡的哪个不脏。”眼神幽幽,“所以啊,阿酥,你也要变得跟我一样,才好相配呢。”
爱情这道题,拉格朗日都说,他不会解。
数学一向不好的成酥当然更不会。他阴错阳差认识了不夜城厨房做事的少年荀清,在他的引荐下认识了不夜城的大堂经理,辗转做成了第一单生意。
当晚成酥洗了整整两个小时的澡,直到佳佳不好意思地来敲门,“阿酥,注意节约用水。”
佳佳小小的声音,如清泉洗涤他肮脏的耳朵。
他捂着脸痛苦,低吼吴小小的名字。真好呀,我也脏了,我能和你顺理成章地在一起了。
……
成酥享受着那种堕落的快感,富婆们把钞票塞进他的内裤里,他低头看着那隆起的一块,那是小小的口红、衣服、包包,她的亲吻与她的爱。
好景不长,吴小小被人骗去玩了赌博,赌得很大,那些人威胁要砍她的手。她痛哭流涕地求成酥帮忙想办法,于是……
两个臭皮匠一合计,决定干一票大的,不仅能够还完债,赚够供佳佳读到大学所有的钱,甚至还能携款远走高飞。
成酥犹豫的夜晚,吴小小低语:
“我俩到时候去我的家乡,咱们在那里开个小面馆,每天天不亮就出摊,一直干到中午收摊。”
“然后咱们养两只猫,一只狗,一只大乌龟。”
“咱们的孩子啊,天天围着面摊和乌龟转。”
很多年后成酥才知道,吴小小的家乡就在满城,她的每一句谎言,只是为了下一句更大的谎言。
作者有话要说: 狗子暗戳戳地兴奋,下下章进入本故事最有趣的部分。
搓手,清哥啊,这是你后妈二狗子我送给你最后的礼物。吃完最后这碗饭,就去见阎王吧~
哈哈哈哈,下下章清哥就要被奇奇糟蹋了,哈哈哈哈哈~
第32章 他不是好人
成酥的嘴巴就跟封死了一样,什么都问不出来。索性这辈子他主动认罪; 免去了成家人的苦。
周奇奇叹了口气; 她对冥顽不宁的成酥没辙。
收拾了纸笔; 准备离开。
“你跟荀清很熟?”成酥突然问。
“怎么了?”周奇奇疑惑。
“周记者; 奉劝你一句,别离他太近。”成酥支着脸; 缓缓靠近; “你知道他这次为什么帮我?”
“因为他妈梅毒三期; 又被查出胰岛炎,需要很多很多钱。他必须得送走我,才有得生意做。”
“你知道什么意思吗?”
周奇奇摇头; 她本能地想要夺门而逃,害怕成酥嘴巴里面吐出的话语。
“是小小告诉我的,荀清这个人; 心思太深了。”
他初中没念完就辍学了; 吃过寻常人不能想象的苦。
给人在台球店捡过台球,汽车修理店扳过扳手; 倒卖过当季蔬菜与花鸟; 一辆板车运果子从城北运到城南。
只是荀清每一个工作都干不长; 因为他妈太出名了。他妈与他妈那一屋子烂病; 让他犹如丧家之犬一般; 被人到处唏嘘驱赶、嘲笑辱骂。
“你应该见识过街坊邻居对荀清的态度,我以前不住筒子楼那边,所以不认识他。后来认识了; 才觉得他的可怕。他从来没有发过火,对于街坊邻居的贬损嘲弄,他从来没有发过火。”成酥吸了一口气,“周记者,不咬人的狗,才是最可怕的狗。”
“上一次有个富商看上了我,想要包我,开出不菲的价格。”成酥双手交叉,换了个姿势,“可你知道,我不卖屁股。”
“但他开出的价格实在太诱人了,荀清跟我提出,让我引荐那个富商。”他一眼瞥见周奇奇发抖的嘴唇,“你知道这次荀清为什么帮我了吧?”
“我告诉你个秘密吧,荀清他,也只能做男人的买卖。”嘴角挂了一丝揶揄的笑。
“你乱说!”周奇奇蹬地站起来,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激动什么,“你乱说!”
“我没乱说,他小时候看他妈做那活儿,受了刺激。十五岁了,连梦遗都没有,他根本硬不起来!”
那她看到的是什么,荀清这么多年来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