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霍斯然被她的这一番话震在原地,半晌都回不了神。
俊脸泛起一丝苍白,他薄唇抿得死紧,好半晌才轻轻拍拍她娇小的背道嘶哑道:“彤彤,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这些天来军中事务太过繁忙,他不是没有想过回来要如何处理这件事,这桩突然就促成了却全然没有昭告天下的婚事。他没有隐婚的习惯,所以身旁的朋友没有一个不知道,只除了顾景笙。
刚刚在宴会上,他几乎已经是决定了要鱼死网破,不管问出个什么结果,对也好,错也好,这件事都说给他听。可没想到竟被顾景笙一句话给堵死,那一刻他也知道自己是不忍,对待曾经情同手足,紧紧护在心上的人,他竟不忍。
怒。不过是因她而怒。
可此刻她的退让、毫无原则只顾他是否顺心的退让,竟让他觉得心里痛得厉害,是他委屈她了。
“你就不要再往上交什么报告了,”那纤小的人儿轻柔地说,“上回因为出境的事情被驳回,下派到这里三个月还不够?我还不想随军去边疆,离家那么远,回来看看我妈妈都那么麻烦……就让我随你变动……反正根都在这里,哪天你退役想回来我再跟你一起回来。而我妈妈一个人,等她耐不住寂寞了会去找我的,到时候……还请你不要嫌弃她,好不好?”
霍斯然心下发紧,倏然就感觉胸口压下一块重石来,闷痛难忍。
眼里猩红的血丝伴随着深夜的寒意一点点爬上来,像有虫子在他心里爬,一直爬到心脏最深处,突然就变作一把利刃,扎得他整个胸腔都鲜血淋漓,他压下眸子里的猩红揽住她,低低道:“彤彤。不要这么低声下气地跟我说话。”
他受不了她这样。
“嗯。”她轻柔笑起来,埋在他温暖的肩窝里。
笑意渐渐散去,变作一股一股强烈的酸涩和难过涌上来。“我好累啊……我们去休息吧?”
他折腾人的本事总是一流的,本就精疲力尽,疲惫加寒冷扯得她整个太阳穴都阵痛起来,能撑着说完这么长一段话已经耗尽心神。她轻轻闭上眸子,天地一片昏暗,努力不让自己去想刚刚说过什么话,做过什么决定。
胸口闷闷的,霍斯然冷眸睁开,毫无办法,只好轻轻吻了吻她的侧脸,将她抱起来。
她想起了小时候学过的一篇课文。
叫鱼与熊掌。
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能兼得,舍鱼而取熊掌者也。
一个舍字。一个忍字。都是人心头毕生之所痛。
霍斯然将她放上床给她盖了被子,本想再拥着她多说几句,这几日在C城他有重要的事情要办,等回京都再考虑找关系将她调过去这件事。他以前总记得她什么都不要,无论他想给什么,她简直清廉得连半点恩惠都不肯要,第一次开口求他办事,却求的是这个。
刚刚丢在客厅沙发上的手机锲而不舍地响着,霍斯然心下烦乱,紧拥着她柔柔地亲了好一会才舍得放开,看了她一眼才起身,慢慢朝客厅的方向走去。
< 。。。。。。
☆、127 重色轻友的混蛋!吃屎去吧你!!(3000+)
霸情冷少,勿靠近;127 重色轻友的混蛋!吃屎去吧你!!(3000+)
等他一走,那一抹纤小的身影才轻轻地翻身过去,缩起来,把自己裹小小的一团。爱残颚疈
眼泪骤然就磅礴而出,伴随着浑身的紧绷和颤抖,大颗大颗地淌了出来。
霍斯然走出去拿起电话,上面“陆青”两个字还在闪烁,他眸色沉了沉,接起来放在耳边,听陆青说着往后三天内的安排。这种事毕竟触犯纪律,陆青能答应已经算是破例,如今宴会散了老爷子累得睡下,他才敢走出来,沉声跟他商量这件事。
两天后。蓬罗岛。
电话打了很久才结束,霍斯然揉着紧蹙的眉心靠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听,那心不在焉的意味连陆青都听出来了妍。
“你怎么了?”陆青蹙眉问,下意识能察觉到是亦彤的缘故。
霍斯然放下手睁开冷眸,寒声道:“我有点烦。”
“现在听不进什么话,明天你再讲给我听吧。”说完他就挂断了手机扔在一边,双肘搭在膝盖上,垂首静默地坐了一会篌。
接着豁然起身,褪去一身的寒气朝着主卧的方向走去。
这一晚到底是累到了她,霍斯然只决定要好好陪着,脱了外套丢开,隔着被子拥住床上纤小的人儿,撩开她被汗水和泪水浸湿的发丝,柔柔地吻她。那舌尖的咸涩勾着他的浴望,半晌后终是忍不住,扯开了被子亲身抱进去,解开扣子全然压在她身上,那滚烫的温度加上房间里开着的恒温空调至少不会让她感觉到冷,亲密摩擦带来的炙热更是在两人间流窜。
她困了,纤睫覆在小脸上睁不开,只是轻轻地哼,在他吻得她透不过气来时身体微微地紧绷一下。
霍斯然心疼地放缓力道,下身的火热却越来越硬烫如铁,如果可以,他知道她会乖乖地再承受他一两次,可大掌轻轻探下去摩挲过,只见轻轻的磨蹭便让她疼得蹙眉紧缩,应该是发炎或者破皮了,如此他便强忍着,额上暴起的青筋满是汗,他只好如困兽般搂紧她重重吻地吻起来,一直到将她吻醒了,像从梦里突然惊醒般颤了一下,水眸睁开,怔怔地凝着天花板。
梦里的恐惧大于惊慌,盯着天花板两秒后眼泪就慢慢淌出来,像是突然被抢走了很重要的东西一般,空得难受。
霍斯然英眉微微蹙起来,手轻轻揉着她的后脑,低哑问:“做噩梦了么?”
那小东西这才慢慢平复喘息,浑身冒着汗怔怔看向他,像是这才发现他还在,看了两秒,一下子酸得忍不住掉下泪来,一下子怕得浑身发抖,紧紧缩回他的肩窝里去抱他。
看来真的是噩梦。
霍斯然只好柔声哄着,连绵的吻只带抚慰不含情浴,哄她再次入眠。
清醒过后再睡着不容易,那小东西很久之后才下巴枕在他肩窝里,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梦里一片粘稠滚烫的泪水和汗水包裹着她,温暖如海洋。
*********
接到局里电话的下一秒,手机就再次响起来,顾景笙不由愣了一下。
他刚刚还在想,这调令来得太快。
副队临走的时候是将队内事务刚交给他的,他却什么都没来得及做。昨晚宴会结束回去后在她住的小区门口靠在车里睡了一整夜,醒来便接到队长的电话说让他回局里一趟,上面的调令下来,要他签署文件之后即刻就走马上任。
他又回头看了一眼小区——清晨时分了,再过半刻的时候林微兰会准时下来经由这条路往晨间早市去买菜。他想等等,却不知道是在等什么。昨晚像海啸,带着掠夺之势在他心里狠狠刮过,让他突然觉得自己会一觉醒来,一无所有。
电话在持续响。
他拿过来看了一下,是个固定号码,不认识,以前没打过。
他接起来哑声道:“喂?”
里面声音嘈杂,一个哑哑的声音轻声叫他:“景笙。”
他心头震了震。
那一瞬清眸里迸发出一丝亮光,他几根手指攥紧了手机,在晨曦照耀过来的光芒里浅笑起来:“……嗯。”
嗯。是你啊。
我等你好久了。
“景笙,后天我们见一面吧。在我们军医大门口的那个茶餐厅里,下午三点。”心胸外科的值班台前,一个纤柔的身影抓着座机的话筒轻声说话,清晨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打过来,只照到她的袖子,白得没有一丝杂质。
“我不要。”他像是隐隐预感到了什么,浅笑着回绝,像个任性的孩子,“我不去。”
那纤柔的身影愣了一下,哑声轻轻叫他:“景笙。”
她一早就知道了上任市公安局副局长因故被免职的事情,也知道了他这一次走马上任会有多快多顺理成章,本想快刀斩乱麻没想到他会拒绝得这么干脆。
“见面可以,”他垂眸低下头,蹙眉起身抓紧方向盘,忍着昨晚喝了烈酒到现在胃里空腹灼烧的感觉,“你到原来我住的地方来,彤彤,我有东西想给你看。”婚房是那时候当做惊喜准备的,她都没去看过,还不知道。
对面沉默不语。
一秒,两秒,煎熬得他胃里越来越疼。
半晌后对面有声音叫她,她要挂电话,只哑声说了一句:“后天下午三点。我等你。”
接着那电话就挂了。一丝留恋都没有。
血液内科的小姐妹名叫宋仪,是上回霍斯然车祸时跟她一起去现场的那个,此刻已经换好了衣服跨了斜包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