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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静妍闷闷地“嗯”着,只听就知道是又哭了,涕泪淌了满掌心,狂喜跟她近日来的悲痛来得一样汹涌。
挂了电话之后顾景笙沉默了很大一会,一直到对面沙发上纤小的人儿开始紧张,手心微微冒汗,不知他是不是察觉了什么,岂料他略带犹豫的眼神看过来,朝她温厚笑着,问:“我这样是不是太快了,会让你接受不了?”
她一愣,似是有些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顾景笙笑,抬手看了看表将近8点,起身走过去,帮她拿起外套大衣,她见状也起身,因为提前说好了要去医院看看,如果上面有决定要她离开医院,她也好提早抽身,顾景笙先送她过去,再去上班。
还是曾经他在C城开的那辆车,从大学开始到毕业,她坐了整整两年。
见她发愣,顾景笙轻轻抬起手指敲了敲她的额头,力道很轻,就像当初两个人谈恋爱时常做的动作一样,她捂住额头,错愕地看他,顾景笙浅笑,忍不住上前一点点轻轻地将她拥在怀里,呼吸埋在她的颈窝,像归家的候鸟。
“亦彤,”他嗓音低哑地叫她,手指轻轻埋入她的发丝,嗅着她久违的发香,“你要确定以后是要跟我在一起生活了,确定要带着我们的孩子一起回到我身边了……你要确定这些……知道吗?因为只有你确定了……我才能拼死去给我们一个共同的未来……我才能不顾一切,哪怕辜负全世界都无所谓的,为你们活下去……”
他的嗓音越来越小,越来越低,到最后林亦彤已经听不清楚,只是这样仰着头被他抱着的姿势,有些吃力。
可她隐约是能感受到的。
顾景笙的臂力越来越大,越来越紧,像是要做下什么决定一般,嵌入她的骨髓,要从她和孩子的骨血中汲取力量,助他冲破黑暗。
她眼睛微微湿润,是为自己编造出这种谎言而产生的愧疚,她从来,都不是舍得靠这个去玩弄别人情绪的人。
…………
整个上午的班顾景笙连坐着都心神不宁,却呆呆得一动都没动地方。似乎是他人生里面的“突变”太多了,他开始觉得哪怕再来一次大起大落,也是正常。
只是这一次,不知如果他回去看到她已消失,这打击,还能不能再经受得住。
时间到了的时候,顾景笙便开车往中央军区医院去,一路开得缓慢,直到看见医院的大门前有一个纤细柔白的身影,似是已经等了很久的模样,累了,就坐在水果摊前那个老婆婆放的椅子上,一边等一边跟那个老婆婆轻声聊天。
阳光洒在她身上,美轮美奂。
顾景笙笑起来,似乎心里瞬间就踏实了,从未有过的踏实。
他停下车,走过去,一丁点都没有看到军区医院对面树荫下停靠着的那辆军用车,并不明显地闲靠在路边,一双厉眸,正透过茶色的车窗,冷冷地看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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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 她的身影,不太好藏(3000+)
霸情冷少,勿靠近;187 她的身影,不太好藏(3000+)
沙沙的风声,拂过车顶。爱残璨睵
隔着一条马路的距离,茶色的滤镜似乎连声音都滤去,霍斯然坐在后座上,眼睁睁看着顾景笙走过去,笑着蹲下来握着她膝盖上的手说话,老婆婆张罗他们买水果,顾景笙便称了两斤,一手拎过,一手抱着她起身,珠联璧合般的一对男女。晚风下他轻轻扣紧她飞舞的发丝,缠绵地吻着她的发梢,温柔地轻言低语,她巴掌大的小脸嵌在他胸口和颈窝之间的狭缝里,看不到半点表情。
前面开车的警卫员,清晰听到了车里,骨节攥紧的“咯吱”声。
静默如死寂一般可怕。
“这两天就没有别的情况么?”陆青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打破了车里沉闷的情绪琰。
年轻的军官翻开笔记,沉声道:“有。前些天铁路运输部门说有一大批货物从沿海直运到京都,疑似军火,或者还有别的,数量已经超乎了我们能够想象的范围。相关的部门在我们的关照下已经将繁冗的批文都批好了,而现在,还剩下最后的一关……”
“顾景笙的那关??”
年轻的军官点点头办。
“卡在这儿多久了?”陆青蹙眉问道,知道这种东西在库存中多呆一秒就有一秒的危险,“他就没有半点别的行动?”
“刚到——”年轻的军官接茬,眸光下意识地扫过霍斯然,像是有意无意的请示,“相关批文的申请刚刚送到他的办公桌上,他估计今早就已经收到了……重点是……他是要直接撞破对方进行抓捕,还是纵容放行、甚至遮挡掩护……就在此一举……”
冬日的寒气到了月末便要被温暖彻底驱逐出境,可人心底的寒意,似乎还在。
前几日下过的雨,还冻人得厉害。
霍斯然嗜血肃杀的冷眸终于缓和了那么一点,因为远处顾景笙的车已经开走,眼不见,可不代表心里不在。
他薄唇轻启,寒气四溢:“盯着他……”
“如果有行动,第一时间进行战略部署,我不管启动多大的阵仗,把这件事,控制在军方的范围之下……任何的组织和个人……不得干扰……”
这命令的口吻令年轻的军官下意识道:“是!谨遵首长指令!!”
前座的陆青脸色沉了沉,明白他的意图却不再说话,动了动手指,命令警卫员开车。
军用车慢慢退出路口,在前方调转了一个头,朝中央军区的方向疾驰而去。
***
夜里时顾景笙没有走,去商场超市选购了一大堆东西带上来,包括采购的一些她为数不多的衣物。
林亦彤像游魂一般去了厨房,打开陌生的橱柜,下意识地炒了个自己经常做的菜,调料的位置她都不太清楚,做得手忙脚乱,可等做出来后端着成品她却呆了——虽然没有做过几顿,可某个人的饮食喜好却在她脑子里根深蒂固,连口味居然也照着来了。
而顾景笙,一个人站在洗衣机前,手捏着她衣服绵软的料子,一件件放进去,手撑着已经转动起来的全自动洗衣机,也出了神。
厨房里飘出菜香来。
几近黄昏。
隔壁家里刚上幼儿园的两个小孩子在门前尖叫打闹。
听到动静时抬起头,看到她端着盘子走出厨房,眼里透出不确定的光,却还是满怀期待希冀地看着他,顾景笙霎时就被这平凡又温暖的场景感动了,笑起来,眼眶也慢慢热起来,不可抑制。
这日子。继续这么下去,该多好??
…………
夜风,微凉。
温暖的躺椅之上顾景笙用薄毯将那纤小的人儿紧紧地裹入自己怀里,怕她整日穿裙子腹部受凉,手一直放在那里轻柔地抚着,维持着体温。林亦彤却浑身都有点僵硬,哪怕他已经抱着她低柔地说了好一会话,那大掌上的温度和粗糙的程度终是不同,她眼睛刚刚因为疲惫闭上,很快就又醒来。
每次都是轻轻一颤,像是惊醒。
因为这温暖,与之前每次在那栋公寓里的茫然绝望心惊胆战相比,反差太大。
她一阵阵地倒虚汗,疲惫到了极致,却都无法睡着。
顾景笙凝视着她身上的那些伤,心疼不已,却在俯首轻轻吻上她的唇时,感觉她浑身一僵,那眼里闪烁出的陌上与脆弱,刺痛了他的心。
那一瞬,林亦彤慌忙遮掩,小手轻轻揪着他的衬衫,哑声说:“对不起……我还没能……完全适应……”
顾景笙有那么一瞬眼神平静幽深,片刻后便已经恢复过来,浅笑开口:“没事……慢慢来……”
“你知道么?亦彤,我当真没有天真到以为你跟了他那么久,身上会没有半点他的痕迹。感情也不是船上的帆,可以风一吹就随时倒向两边,那不是你……”甚至,她只是身体和行为倒戈向他,心还完全没有过来,都没关系,“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无论你心里怎么想,你做什么,都别怕……那些在我这里都不算错……”
“人真的该有一个温暖到可以给她无限包容,让她觉得无限安全的地方,累的时候可以回来……”顾景笙浅笑着抚着她的发,薄唇靠近她冻得微凉的耳,“彤彤……如果你的那个地方没有了……我给……”
他是知道的。曾经属于她的那个地方是有林微兰存在的家,可是后来没有了。
所以如果她觉得不安全,没有归属感,他愿意重塑这样的一个地方给她,至少她以后想起来,会记得他顾景笙三个字,对她来说是这样的存在。
爱一个人或许无法形容到底爱得有多深,可顾景笙只觉得,这样,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