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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一开给我打电话了。”
殷雾岫怒气顿滞,不好的预感更浓了,磕巴说:“毛,毛一开给你打电话,关,关我什么事。”
说完推推他:“走开,我要回卧室。”
“先别着急走,咱俩还是谈谈吧。”
*
沙发两边,中间隔了条海的距离。
殷雾岫坐在一边,手里握着瓶子,一圈一圈转着,另一边,陆小柏坐在那,目光看向桌面,什么也不说。
时间变得漫长,殷雾岫觉得屁股底下痒,痒的她坐不住。
她把瓶子往茶几上一扔,闭起眼睛,决定放弃挣扎。爱怎么办怎么办吧,知道了又怎么样,能把她吃了?
“毛一开告诉你了?你想说什么就说吧,不说的话我回房间了。”
陆小柏看着她,眼睛里有种她看不懂的东西。
“你去拍任泰霖了?”
“没有。”
虽然放弃挣扎,但是还是要挣扎一下的。
该承认的绝对不能承认。
陆小柏从桌子上拿起文件夹,翻开来,殷雾岫侧头看了一眼,觉得熟悉。
她咦了声,伸伸脖子,看清上面的内容后,气道:“你动我东西?”
“没动,这是毛一开给我的。”
殷雾岫更气了,掏出手机要打电话:“好啊,我花钱买的资料,他居然轻易给你了,还有没有合作信誉了,太可恶了。”
不打电话骂他她不姓殷。
陆小柏抢过她手机:“别打了,是我跟他要的。”
“你要他就给你啊,知不知道我花了多少钱?”
“毛一开说了,算在你花的钱里,不是白给的,算赠送。”
听到这,殷雾岫伸手抄过资料:“赠送也是我的。”
她插科打诨那么久,成功带偏陆小柏,很久陆小柏反应过来,拍拍脑袋:“现在不是说赠不赠送的问题,是说你为什么瞒着我调查任泰霖?”
殷雾岫看到他绕回话题,干脆靠在沙发背上,气愤的表情不见,变得满不在乎,哼哼唧唧半天,才勉强说道:“不是说了要帮你报仇。”
这次轮到陆小柏气了,他不知道该笑还是该训斥,压下心底的复杂,脸一板,说道:“任泰霖多危险你知道吗?还敢偷偷调查他。要是被他知道,管你谁,麻袋往头上一套,你怎么消失的都不知道!”
见她分明没有听进去,陆小柏捏住她耳朵,把她头转到自己这边来,看着她眼睛说道:“听没听见?”
殷雾岫白了他一眼,脑袋缩缩,就是不说话。
“资料没收,以后不许调查了。”
听到这儿,殷雾岫炸了,拍开他手:“休想!”
她查了那么久了,想让她现在放弃,怎么可能。
两人因为拍不拍的问题吵起来,殷雾岫胡搅蛮缠,歪理也多,几番下来,吵得陆小柏张不开口。
她跪在沙发上,双手按住沙发,表情像是征战的女将军,大喊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说帮他报仇,就帮他报仇。
气势上彻底压倒对方后,殷雾岫变跪为坐,坐到他旁边,苦口婆心劝道:“就算不提任泰霖打了你的事,资料你看了吗?如果任泰霖真的杀害自己的结发妻子,杀害自己的岳父,这种畜生不如的人,得不到应有的报应,反而活的比谁都好,你良心过得去吗?陆小柏你摸摸自己的良心,你能让这种罪犯逍遥法外吗?万一他心血来潮,再害个人什么的,你知道后不会痛心吗?”
说着一脸惆怅,似是跟拍任泰霖不是为了报仇了,而是为了天下苍生着想。
“…………”
陆小柏:“…………”
陆小柏勉强被她说服,纠结半天说道:“好吧,查可以,不过我要跟着。”
殷雾岫:“……”
你不是说危险么,为什么还要跟着。
*
事情就此达成协议,殷雾岫把她查到的消息分享给陆小柏,包括拍到的几张照片和视频。
陆小柏看着视频啧啧,说有了这些,米新雨和任泰霖关系怎么也扯不清了,一旦把照片发到网上,她要么承认是任泰霖的女朋友,要么承认结婚。
只有这两条路走。
至于不回应,呵呵,那很好,网民的想象力是丰富的,不承认可以,金主和包养的标签这辈子别想摘下来了。
陆小柏:“你要发出去吗?”
他没问怎么拍到了,这位总能知道别人不知道的东西。
殷雾岫笑笑:“不发,时机不到。”
*
见张宏盛那天,陆小柏和殷雾岫一起去的。
殷雾岫看着忙前忙后的人,感慨到底是专业的,比自己想的周到多了。
陆小柏拿好相机,小型录音笔,准备妥当,两人看着黄亚新发来的定位消息,一起打车离开家。
黄亚新和张宏盛约定的地点并不高档,不是在小吃街,在小吃街旁边某条街上,名字叫王家菜馆。
黄亚新定好包厢,殷雾岫和陆小柏走进来。
一进包厢门,殷雾岫看见坐在椅子上的毛一开,手上的包瞬时扔出去,砸在他身上。
毛一开接住包,站在一边赔笑:“殷姐饶命。”
殷雾岫哼了声,没有看他。
毛一开急忙凑上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开始诉说自己的不容易,嘴皮子都要磨破了,终于换来一句暂且揭过。
他笑笑,走到陆小柏身旁,胳膊肘碰碰陆小柏。
陆小柏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黄亚新没有见过陆小柏,不过不妨碍他上前打招呼,和毛一开说了会儿话,看着陆小柏把录音设备安放在隐秘的角落,以为他和自己一样,是殷雾岫花钱请的人。
装好设备后,殷雾岫三人走到隔壁包间,点了菜边吃边等。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
几分钟比往常几小时过得还要慢。
终于,十五分钟后,张宏盛来了,隔着墙皮听见黄亚新招呼的声音。
菜馆的墙不是砖头垒成的,是某种轻材料,手指敲上去咚咚响,隔音效果很差。
殷雾岫三人坐在墙边,边吃边偷听。
她感慨道:“让我想起后宫的时候,躲在假山后边偷听妃子谈话。”
陆小柏有点无语,不知道她又看什么乱七八糟的电视剧了,顺口说:“电视剧都是假的,宫里那么多人,怎么可能轻易被人偷听。”
每次看到宫斗剧偷听戏码,他觉得那么点假山,怎么能挡得住人,还有,既然要说秘密事情,难道不调查调查周围吗?非在假山前边说,不知道后边有人吗?
因为隔音效果差,几人说话声很小。
殷雾岫摇头晃脑:“也是有真的的。”
她一副很懂得样子:“宫里的假山是有暗洞的,很多人不知道,还有,站在假山后边偷听的事情有,不过不多,这种事讲求天时地利人和,晚上巧的话能听到,不过大多会被人逮到。”
毛一开觉得她说的有趣,逗弄道:“逮到怎么办?”
殷雾岫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看听到什么,如果听到机密事件,没办法,只能让你消失。”
说到这,她突然停住,食指屈在嘴边:“嘘。”
*
黄亚新没有邀请张宏耀,因为张宏耀比较谨慎不容易套话,而张宏盛就好糊弄多了。
只要酒不要钱一样往他杯子里倒,喝醉了什么话也套的出来。
看看对面张宏盛,黢黑的脸上能隐现红色,黄亚新再次倒了杯酒,递到他面前,说道:“来,盛哥,再敬你一杯,咱俩能在局子里认识,绝对是缘分,为缘分干杯!”
张宏盛端起酒杯,杯沿洒出几滴酒,粗着脖子回应:“为缘分干杯!”
一句话声音时大时小,明显喝醉了。
黄亚新试探几句,确定张宏盛是真的醉了,不是在装醉,保险之下,再次灌了他一杯酒,开始套话。
他说自己前几天在清城见到任泰霖了,话一出口,还在醉梦中的张宏盛明显哆嗦了一下,黄亚新惊讶的问他,怎么了,是空调太低了吗?
天气开始回温,小菜馆里哪有什么空调。
张宏盛不知道有没有空调,闻言只是点头,不过点头的幅度很大。
显然醉得厉害。
黄亚新循序渐进,终于从张宏盛嘴里扣出话。
事情发生在几年前,具体哪年,张宏盛含含糊糊说不清,当时他和同村的张宏耀,刚外出打工没多久。
两人想的很好,觉得出了山村,到城市里随随便便能挣大钱,结果现实给了他们痛击。
他俩先后干过服务生、拉货员、洗碗工、搬砖工,各种零零碎碎的活。
赚的钱少不说,每天回到租住的地方,累的躺床上爬不起来。
他俩看到坐在办公室里风触不到雨淋不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