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雯儿这俩段话,正是张焕当日在马车上对曹宪所说。前日在给雯儿的信中,将原话抄录在了上面。张焕这番话,并没有直接为词歌功颂德,而是实事求是的从诗词的来源渠道分析,又有自己的几首大作证明,更加容易被人接受。
孔颖达等人也都是饱学之士,听完这俩段话仔细思索之后,也不得不承认张焕此言十分有理。
李世民忽然想起,曹宪信中对词的将来十分看好,似乎隐约暗示过自己,只是一时疏忽了没留意。李世民进而一想就明白了,曹宪心里对词应该是肯定的,因而想借自己的手将词推广开来。
这时孔颖达起身道:“陛下,臣有一想法。不妨将诗词之论昭告天下,所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词的将来如何,不妨交给士林决断。”
孔颖达此言甚为公道,因此魏征和房玄龄等人齐声支持。
李世民正色道:“既然诸卿都这样认为,明日早朝朕就昭告天下,集思广益讨论这个问题。”
众大臣齐声道:“陛下圣明!”
第034章 风口浪尖
李世民的生母大穆皇后去世的早,李渊立国后,在太极宫旁边建了一座宫殿,取名毓秀宫,在里面摆放了许多大穆皇后的遗物以示悼念。平阳公主回宫居住时,也一直居住于此。平阳公主去世后,这座宫殿就成了雯儿公主的寝宫。
雯儿抱着兕子在前,妙玉和小痴并排跟在身后进了毓秀宫。进去后妙玉发现,大多数东西都是旧的,看情形有很多年了。
雯儿似乎知道她想什么,淡然道:“这些都是过世亲人的遗物,不忍丢弃。”
妙玉微微一笑道:“公主念旧,小女子敬佩的很。”
雯儿令人看座上茶,又吩咐小痴带着兕子出去玩耍。妙玉知道她有话要说,端着茶静静的等待。
雯儿看着妙玉的眼睛道:“想必你已经知道,给张公子写信的就是我。”
妙玉点头道:“看见小痴是公主的人,小女子就知道了。”
雯儿品了口茶,示意妙玉也尝尝。
妙玉浅尝了一口,笑道:“没想到公主也喝这种茶。”
雯儿淡淡道:“这也是张公子所教。”
听了这话,妙玉心里有些恼了张焕,只端着茶杯不说话。
雯儿语气平淡的问道:“张公子才华横溢,可惜尚不得见,妙玉姑娘可知道,张公子是什么样的人?”
妙玉想都不想就笑道:“他性格很好,很尊重女子,也很孝顺,有时候很聪明,有时候又很傻。”
雯儿眉毛一扬道:“姑娘和张公子很熟悉?”
妙玉嫣然一笑:“岂止是熟悉,我们已经有了婚约。”
雯儿听了这句话,觉得心头似乎被针刺了一下。深深吸了几口气,这才淡然道:“那恭喜你们了!”
妙玉笑道:“多谢公主的祝福,还没谢过公主帮忙传递信件呢。”
雯儿摆摆手:“小事罢了,请姑娘暂时不要把我的身份告诉张公子。”
妙玉微微一怔,再回想起今天雯儿的一举一动,心里已经明白了一些。这位公主身份高贵,美貌绝伦,却暗暗喜欢上了一个从没见过面的男子!偏偏这男子又是自家相公,妙玉一时心里五味繁杂。
“公主放心,我不会说的!”
雯儿淡淡一笑:“我相信你!听说姑娘对于诗词也有不俗见解,可否请教一二?”
妙玉也起了较量的心思,当下就和雯儿探讨起来。二女在诗词一道上,水平似乎不相伯仲。俩人都是心高气傲之人,轻易不会服人,都想着如何压倒对方。这一番讨论下来,心里都有些佩服对方。
恰好小痴带着兕子回来了,俩人对视一笑就此罢手。兕子对妙玉并不认生,缠着她讲故事。妙玉也很喜欢这个聪明可爱的小公主,就将张焕平时所讲的故事说了出来,引得小公主笑声惊叹声不断。
兕子被新鲜的故事吸引,在毓秀宫听了半夜的故事,最后竟然在妙玉怀里睡着了。雯儿安排妙玉睡在自己隔壁,妙玉也感到十分困乏,洗漱之后躺在床上就进入了梦乡。
次日早朝,讨论完了朝廷大事之后,李世民果然下了旨意,将张焕的诗词之论明诏传于天下,征求士林意见。虽然也有人认为有些小题大做了,不过李世民诏书已下,也没人去触霉头。
散朝之后,李世民刚回到寝宫,内侍就通报说房玄龄魏征求见,李世民赶紧令人请了进来。
见过礼之后,房玄龄开门见山道:“皇上此番明诏将张焕所言告于天下,可是还有隐情?”
李世民一脸平静:“房爱卿此言何意?”
房玄龄道:“皇上此举,等于将那张焕放在风口浪尖之上!张焕乃是曹大夫弟子,又才华横溢,皇上理当不会让他就此陨落。如此看来,皇上是真心想要把张焕树立成朝廷典范了。”
魏征也道:“皇上此举,莫非真正含义是剑指世家门阀?”
李世民大笑道:“二位爱卿深知朕心,竟然看出了朕的真意。世家,哼!竟然敢将我皇室排在世家之后!”
清河崔氏曾做世家谱,将自己家族排在第一,位列皇族李氏之前。李世民勃然大怒,下了数道圣旨令其改正过来。魏征和房玄龄都以忠直著称,只忠于皇权。又都出自寒门,对世家门阀也毫无好感。因此李世民也不避讳,直接坦诚了自己的意图。
房玄龄道:“世家门阀自持身份高贵,彼此间互相通婚,关系盘根错节,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是朝廷动作激烈,势必引起反弹酿成大祸。这些年皇上也屡次设法打击世家,可惜都无功而返。臣只怕,这次借诗词之争若是失败了,岂不将张焕置于万劫之地?”
魏征摇摇头道:“玄龄兄,岂可因一人而废公?”
房玄龄叹道:“非是如此!皇上欲将张焕树为朝廷典范,一来是为了鼓舞寒门士子,二来则是借此机会打击世家的声望。试想一下,诺大的世家门阀,竟然赢不了一个寒门士子,对其声望是何等沉重的打击!此事若成,确实可以打击世家气焰,可是并不能根治。臣以为,张焕假以时日,说不定就是朝廷栋梁。若是因此事遭受世家报复,皇上岂不错失一人才?”
李世民语气坚定:“朕意已决,房爱卿无须再言!世上岂有树木不经风雨便成栋梁的?若张焕真是栋梁,朕势必保其周全!俩位爱卿只需全力相助,为张焕大造声势即可。”
房玄龄心中叹息,皇上此言是将张焕作为棋子了。若是张焕有真才实学,将来皇上必然大用,若是浪得虚名,只怕结果堪虞啊!
告辞出来后,房玄龄听见毓秀宫的歌声,停住了脚步道:“玄成兄,老夫刚才有点小事忘记和皇上说起,玄成兄自去便是。”
魏征不虞有他,点点头快步离去。房玄龄叹口气,缓步向毓秀宫走去。
昨日李世民曾让妙玉改编戏本,其实这件事最终落在了李逸身上。今日一早起来,兕子就过来要和她学习唱歌。妙玉左右无事,就欣然教了起来。兕子很聪明,一遍就学会了,妙玉很是夸奖了一番。
兕子一高兴,又拉着她玩起了蹴鞠。妙玉虽然精于歌舞,却不怎么会蹴鞠。你来我往中,妙玉飞起一脚叫鞠球踢出了宫墙。因俩人在院子里玩,宫女们都站得远,妙玉就笑着自己跑出去捡球。
房玄龄走到毓秀宫外,正在奇怪歌声为何停了,听见砰地一声一只鞠球飞到身前,紧接着一个白衣女子跑了出来。四目相对,妙玉身子顿时微微颤抖起来。
房玄龄拾起鞠球,走到妙玉身前,语气有些哽咽道:“玉儿,你出落得如此美丽,和你娘当年一模一样。”
妙玉别过头冷然道:“你来做什么?”
房玄龄柔声道:“昨天人多不便,今日为父特意来看看你。”
妙玉冷哼一声:“我没父亲!既然看过了,你走吧!”走上前来,一把夺过鞠球就走。
房玄龄急道:“玉儿且慢,为父有张焕的事情和你说。”
妙玉霍然转过身子头道:“相公怎么了?”
房玄龄一怔:“相公?你们成婚了?”
妙玉有些不耐:“只是订婚了,快告诉我怎么回事!”
房玄龄见她一脸着急,赶紧将刚才和李世民的谈话选择性的告诉了她。妙玉听了心中着急不已,看着房玄龄欲言又止。
房玄龄微笑道:“玉儿放心,既然你和张焕已有婚约,为父拼尽全力也会保的张焕周全!”
妙玉脸色缓和下来道:“若真是如此再说吧,我要走了,小公主还在等着。”
房玄龄听她这话有了缓和余地,心里大喜,目送她进了毓秀宫,这才转身离去。
妙玉心中着急,陪兕子玩耍也有些心不在焉,却被雯儿看出来了,询问她是何原因。妙玉也不隐瞒,原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