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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他们没有迫击炮。”幽灵说。
秦飞摇头道：“不可能，我进城的时候，阿齐兹将我们带到大本营那里去，我们经过了他们的军火库之类的地方，其中停在那里有三十多辆皮卡车，其中就有几辆皮卡车厢上架着100迫击炮。那玩意可不是开玩笑的，弹药的爆炸威力恐怕能够媲美105的榴弹炮威力了。”
幽灵说：“你当了才三年兵吧？哪学的军事指挥学？”
“我在部队的时候可是去过军教导大队参加过预提班长集训的，普通的战术指挥我还是懂一些，何况我爸从小在家就喜欢有事没事跟我玩沙盘推演，他可是打过很多实战的人。后来我考上了大学，业余时间兴趣爱好都在研究特种作战和军事指挥。直到去了203部队，后来又去了非洲，慢慢地在实战中获得了不少的经验。”
说起父亲秦安国，秦飞的脸上浮现出一脸的崇拜。
幽灵忽然不吭声了，许久才道：“你父亲一定会以你为荣的。”
“你认识我父亲？”秦飞突然问道。
幽灵没说话，低头继续压子弹。
秦飞想了想，抽出身后的水壶，递给幽灵：“喝点水吧，看你说话声音都有些嘶哑了，你没带水吗？”
幽灵摇摇头：“水壶被流弹打穿了。”
说完，拿过秦飞的水壶拧开盖子，可见他是真的有些口渴。
秦飞其实给水壶幽灵不光是因为对方口渴，他心里倒是有另外一个小心思。既然幽灵戴着口罩，那么喝水当然要脱下口罩了……
没想到，幽灵直接将水壶的口怼在了口罩上，竟然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秦飞愣了下，仔细一看，原来口罩的那个骷髅图案上，在嘴巴的位置有个开口，并非全部密封。
他哑然失笑，幽灵既然有心保密自己的身份，又怎么会这种细节都考虑不到？
喝完水，幽灵将水壶递回给秦飞。
秦飞喝了一口，问道：“之前我看你自己好像也在自言自语，是不是和谁在通话？”
“嗯，这次来野门，我手下有七个人，不过我们分散在不同的地方，当时没确定你们会去那座城，所以我们分散开来，我觉得你们应该朝巴吉勒方向来，所以我选择来巴吉勒，没想到和你有缘，竟然真的在巴吉勒。”
“你们不是一个人？”秦飞有些意外。
没想到，幽灵竟然不止一个人。
“那么……”他刚想问幽灵到底属于什么组织，幽灵却突然举起食指放在口罩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嘘——”
“怎么了？”
“你听……”
秦飞侧耳倾听，寂静的空中似乎有着一种轻微的破空声。
嘶嘶嘶——
秦飞头皮登时一炸。
那是尾翼旋转时候在空气中摩擦发出的声音！
“炮袭！”
幽灵和秦飞几乎同时大吼起来，俩人迅速趴倒在地，朝通往楼下的入口爬去。
第686章 炮击
留在楼顶，此刻等同找死！
秦飞心里几万头草泥马疯狂奔过，只留下一地稀烂。
乌鸦嘴！
自己真是个乌鸦嘴！
那些民兵怎么突然就聪明了！？
刚才自己还讥笑他们不懂充分运用手里的装备，这下好了，说什么来什么，立马迫击炮就朝自己招呼过来了。
100MM的迫击炮弹不停的从天上落下，在小楼和小楼周围爆炸，但打中楼房的却屈指可么，大多数落在离秦飞等人躲藏的楼房周围大约二十米左右的地方。
击中楼房的极少数炮弹炸塌了房子的一角，秦飞趴在地上爬行都能感受到剧烈的震动。
所幸的是没有炮弹直接击中楼顶部位，否则100迫击炮的炮弹杀伤范围可以达到五十米，即便趴下来可以获得一些安全死角，但光是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就足够让秦飞喝一壶的。
狙击手冷璇默此时也在楼顶的另一处，听到秦飞的警示也趴在了地上。
秦飞和幽灵一边爬一边朝他大喊：“进楼里去！进楼里去！”
冷璇默低姿匍匐想快点靠近秦飞，一颗炮弹落在他原先躲藏的地方，直接将楼顶一米多高的砖砌围栏炸成了渣。
掀起的浓烟和尘土瞬间将冷璇默覆盖，人瞬间消失在黑烟中。
“小冷！”
秦飞转过头，冒死朝冷璇默爬过去。
碎砖石头差点将冷璇默整个人埋了起来，秦飞拽住他的战术背心肩带，将他从杂乱的废墟里扯出来。
不过，秦飞很快注意到冷璇默满脸都是血。
“喂！你怎么了！？”
秦飞也顾不得在这种地方检查冷璇默的伤势，万一再次遭遇一颗炮弹的轰炸，恐怕没人能活着离开。
拽着不知是死是活的冷璇默回到了楼道里，秦飞这才将他翻了个身，用手托起冷璇默那张泥灰和鲜血糊满的脸。
“他没事。”幽灵在一旁蹲着，看了一眼冷璇默道：“还有呼吸，血只是被弹片擦伤了右脸颊上方的皮肉，回去缝几针就好了，男人有点儿疤痕更帅。”
秦飞问：“你怎么知道他没死？”
现在黑灯瞎火的，秦飞从夜视镜里也只能看清冷璇默那张脸，还没来得及检查，幽灵这人竟然只看一眼就能确定结果。
“经验，如果你经常遇到这种情况，你不用检查，光是听就知道他没死，呼吸是有声音的，而且很均匀。”幽灵说。
秦飞摸了摸冷璇默的脉搏，又探了探呼吸，果然跟幽灵说的完全一样，他不放心，又在身上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新伤口，除了脸上那处擦伤之外，一切完好。
轰——
一颗炮弹又落在屋顶，这次爆炸直接将楼顶炸开了一个半米见方的洞口。
“三楼不安全了！”秦飞伸手拍了拍冷璇默的脸：“醒醒！我们要离开这里！”
被秦飞扇了几下，冷璇默猛地从他怀里坐了起来，一副神经质的样子，略带惊恐看着周围。
“有炮弹……”
“我知道，炸了，没炸死你！”秦飞推了他一把，“你没事！”
冷璇默突然惊叫起来，“我的眼睛！我的眼睛……看不见了！”
“别特么乱动！”秦飞抓住冷璇默，抽出水壶在手掌里倒了些水，然后将冷璇默的夜视镜推回墨鱼干导轨上，在他眼睛和伤口附近洗刷了一下。
“你特么没瞎！放心，只是血糊着了你的眼睛而已！”
听到秦飞的话，冷璇默总算放下心来。
“你第一次参加实战？”秦飞问。
冷璇默有些惊魂未定，点点头，又摇摇头，忽然抬头看着秦飞：“在海上护航，拦截海盗，营救人质，算不算实战？”
秦飞哑然失笑。
这的确也能说是算，严格意义也不能说算。
实战永远是检验士兵真实实力的唯一标准，如果说特种兵是一块好钢，那么实战就是一个反复锻打直至成为利刃尖刀的过程。
冷璇默没有经历过高烈度的实战，尤其是这种真正意义上的步兵集群攻击的打法，当炮弹落在你的身边，你被炸得晕过去之后醒来，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会出现这种略带惊慌的情绪。
“小子，往后有机会让你们部队首长多点送你去参加真正的实战，对你来说有好处。”幽灵说：“没事，我们到二楼去，三楼这里估计再挨几颗炮弹就完了。”
幽灵是参加过无数高烈度实战甚至阵地战攻坚战的老兵，在他的面前，冷璇默的反应太正常不过。
三人沿着楼梯到了二楼，王东诚和医护兵葛启铭俩人正趴在墙后面骂娘。
“我操，以前怎么就没觉得迫击炮那么猛呢？老葛，你觉得这玩意是苏制还是美制？”
“妈的，威力那么大，我猜是苏制，苏制的口径超过100MM，一般制式都是120口径，我看刚才的爆炸威力，是120的。”
“我觉得像美制的107口径……”
“管他娘的什么口径，反正没炸到我就是好口径，炸到我都是烂口径……”
“你们俩在干吗？”幽灵蹲在地上，看着两个蛟龙队员。
王东诚指指窗口，原来那里被炸开了一个大洞，整个窗口变成了可以开进一辆轿车的“门口”。
“刚才差点炸死我俩。”
一边说，王东诚一边拍拍头盔，上面落下一堆沙土。
“被迫击炮轰炸的时候，最好站在结构梁的旁边，例如拐角等等地方，不要直接躲在墙壁后面，不然炸塌了埋都能把你埋起来。”
幽灵一边说，一边趴在地上，爬到洞口旁边，拿出单目观察仪朝外看了一下。
“麻烦了，他们趁着炮击，已经开始发起进攻了。”
“老鱼！”幽灵冲着楼下大喊：“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