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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是不下注还不行,赌不赌由不得自己。
如今天赐帝既然肯传位于天祚帝之子,事情就好办了!有什么异议,你们父子两先商量清楚!不要下两相矛盾的命令就好!
故此诸将自是千肯万肯,即便明知假诏书也肯接诏,何况如今还是真诏书。
当下诸将接过诏书随便一验,便拜受诏书。
耶律大石复展开第二封封赏诏书宣读,只托天赐帝遗命:新帝北狩,故此便进萧后为明德太后,耶律大石为大辽枢密院使,二人共同辅政。
此诏虽同萧干私拟之诏书略有冲突,却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于诸将看来,无非是天赐帝传为秦王,复命萧干总领朝政,萧后同耶律大石辅之。如此三人并无上下之分,只有主次之异。
只要天祚帝肯承认此诏书,自己等人便可不鸟摄政王的王命!
且大石林牙只有卢龙节度使之职,便有得天花板在此。
自己既然在耶律大石麾下听命,职位再高也高不过耶律大石去,升官的空间有限。
如今耶律大石陡然由卢龙节度使升为大辽枢密院使,由方面武镇转升为朝廷首屈一指的大员,天花板便陡然上升了不小,中间留出一大串职位来。
光是枢密院内,除大石林牙的枢密院使外,尚且有枢密副使、知枢密副使事、同知枢密使事、签书枢密院事等等。
如此自己的升官机会自是多了不少,努努力说不定也能成为朝廷大员,诸将又如何肯反对?
当下人心稍定,诸将皆拜服领旨。
既然萧后同林牙一起履新,诸将便重新拜见明德太后同大辽枢密院使。
萧后见得此状,更是欢喜不已。王先生所言不虚,先得正名,然后方能发兵攻打析津府,诛杀萧干老贼。
圣旨既然宣读完毕,王叶生恐萧后再闹出乱子来,赶紧朝耶律大石举手示意。
耶律大石会意,便开口道:“今日事毕!尔等各各回营为守!且收拾行装,准备启程!”
诸将领命而去。
待到诸将去尽,萧后便掀开珠帘走了出来,开口道:“重德,玉玺何在,何不交还本宫?”
耶律大石但低头不语,开始装死狗。
王叶便凑近前来,开口道:“娘娘何出此言!学生虽为外臣,尚且得知辽太祖曾颁下铁律,后宫诸人不得干政!犯之者死!”
说完此语,王叶复厉声喝道:“祖制犹在刑法之上!娘娘身为太后,乃敢出言求取玉玺,欲要以身试法乎?”
妇人不得干政,哪朝哪代都是铁律!话虽如此,当然也要看人!你若是同武则天一般,操尽天下权柄,又有谁敢提及此事?
不过萧后明显不是武则天,如今又是孤身入于耶律大石军中,未曾有任何依仗。
闻听得此言,萧后脸稍稍一红,只要重德肯替陛下报仇,玉玺给了也就给了。
停得一停,萧后便继续开口道:“如今圣旨既下,只不知重德何日攻城?”
耶律大石继续装死狗!
王叶便继续替其开口道:“娘娘何出此言?陛下遗诏传位秦王,令萧干总领朝政,以娘娘同林牙辅之。同为辅政之臣,又岂可相互攻伐?”
萧后闻言大怒,便朝王叶恨恨地瞪了过来。
王叶又岂肯吃亏,照样恨恨地瞪了回去。
萧后本来就惧怕王叶,见状赶紧收回了目光。
耶律大石只于一旁装作没看见,继续装死狗。
萧后便耐着性子,朝耶律大石开口道:“方才诸将已经接旨,愿出兵攻打析津府!”
王叶呵呵大笑,便开口道:“娘娘何时曾下攻打析津府的圣旨?我等从未听闻!娘娘若是不信,可诏诸将问之!“
萧后闻言更怒,便朝耶律大石看来,喝道:“重德又是何意?”
耶律大石只一招用到老,继续装死狗。
王叶又不是吃饱了撑得慌,方才虽替耶律大石出言,却也不肯将恩怨揽到自己身上来,当下也不管萧后同意不同意,便出营召来一名将领。
萧后也顾不上珠帘不珠帘了,便当众人之面问之。
方才萧后下旨诛杀萧干之时,将领们正被王叶骗去了侧帐,又岂会听闻此旨意?
将领自是以实相对,便言自己只听得传位圣旨同封赏圣旨。
将领们既然肯抵赖,自然是便耶律大石下的命令,眼前这王叶虽在军中身份贵重,却还没这么大的影响力。
故此萧后便已心知,自己此次落入算计,必定是耶律大石下得黑手。
只贼子可恨!骗走了玉玺,骗走了官位,却不肯替陛下报仇!
当下萧后便朝天跪下,悲呼道:“陛下!且看看你口中的忠臣!欺负于玉容不说,且全无替陛下报仇之心!”
见得此状,王叶赶紧将刚才拉进来的将领赶了出去。
将领虽满头雾水,却也知道这种事情不是自己能招惹的,说不定便得掉脑袋,赶紧落荒而逃。
耶律大石见得此状,照样束手无策,只得召来萧氏同魔理沙,命二人将萧后扶回帐中。
今日替耶律大石夺回玉玺,离其西迁自立之事又近了一步。
王叶犹在得意,却不知就因此事,便给自己惹下了天大的麻烦!女人心,果然是海底针!
此事容后再表!
第249章 明志
如今天赐帝已死,正是同耶律大石挑明的时机。
待到萧氏同魔理沙将萧后扶走,耶律大石便朝王叶行礼道:“幸得先生未卜先知,为兄今日这才逃得此劫。若太后果于诸将前揭露大行陛下死因,复下令为兄率军攻打析津府,只怕不同萧干分个你死我活便不得西去。只如此一来,倒是白白便宜了金人。”
王叶起身避礼,开口道:“此份内事尔!何劳林牙相谢!”
停得一停,王叶又开口道:“到得今日,情形已异。学生正有肺腑之言进上,敢请林牙借一步说话!”
旁边耶律成听得此语,便知二人又要商议机密了,说不得此次还是机密之中的机密。
当下也不等耶律大石开口,耶律成便领人退了出去,喝退众人后,耶律成但持刀站于营帐外为守。各色人等,一律不许接近。
见得此状,耶律大石便开口道:“你我情同兄弟,贤弟有何话语,尽管说来,无需避讳!”
王叶笑了笑,便开口道:“当日初见林牙之时,学生曾有一问。只不知林牙犹记否?”
耶律大石闻言心中猛然一跳,却装作云淡风轻的样子,开口道:“未知贤弟欲问何事?”
王叶见着这货有贼心没贼胆的样子,心下大乐,便开口道:“当日学生曾问林牙,欲替大辽守天下耶?欲替大辽争天下耶?”
天赐帝既死,天祚帝混蛋无比,秦王耶律定也同其父一路货色,辽国落在这两父子手里肯定没个好下场。又见得连萧干这种货色都在打大辽的主意,更何况自己这个天潢贵胄?再加之如今自己羽翼已丰,大军在手,同宋人关系又好的如同蜜里调油一般。正所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只此时的风气如此,即便你心中早已经千肯万肯,嘴头上却要客气一番才行。君不见,即便天子大行之后,太子欲要登基也得三辞才肯受。
当下耶律大石便开口道:“为兄前度忠于大行皇帝!如今大行皇帝既传位于秦王定,为兄自当为秦王驾前不二之臣。”
王叶听得此言,心下如同明镜似的,这货心中已经首肯了,只嘴上犹在装模作样。
昨日二人交谈之时,自己曾断言天赐帝若传为秦王,则秦王必死无疑。若果这货果然忠于秦王,当时便当出言反对。
当下王叶便开口道:“若是秦王早薨,林牙又当如何?”
耶律大石便开口道:“若是如此,按礼法自当于秦王近亲之中择人立之。”
王叶便笑道:“若按礼法,自是盛世立长,乱世立贤!只不知秦王近亲之中果有贤明如林牙者?”
耶律大石只低头不语。
王叶便作色道:“学生之所以别父母,弃家乡前来辽地者,正欲于此地择一贤君以辅之,存得辽国之余,一则可免金人南下之祸,二则也可护住宋国平安。如今林牙既无此志,学生留此无益,不如早归。只今日便当别过!”
说完此话,王叶作势便要往帐外行来。
耶律大石赶紧出手拉住,泣道:“金人残暴,动则屠城!辽国死难者已不下百万之众!先生若去,奈天下苍生何?”
王叶也转身执其手道:“林牙不出,奈天下苍生何?但为百姓计,为社稷计,为天下苍生计,且请林牙休再潜藏大志!”
耶律大石稍一沉吟,看了看四周无人,便也隐晦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