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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郭药师此计荒谬,萧干犹自打算派人照此办理。待到事情传开,便可以内讧的罪名将郭药师杀之,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要知道虽然萧干同耶律大石相互算计,各欲要置对方于死地,明面上却仍然是一殿为臣,大家你好我好。若说到耶律大石已经投宋,奈何又没有证据,人家可是刚刚才以两千殘卒大破十万宋军。
唯有诸将当着自己面前戳破了此计的荒谬,萧干也无法再将错就错,便将脸色一黑,喝斥道:“堂堂朝堂将军,竟欲行此卑劣之计,可见得平日里自是私德不修!左右,与我叉出去重责八十军棍!”
旁边亲卫便要冲过来提人。
旁边诸将自是大为奇怪,才见得四军大王将郭药师倚为心腹,如何转眼间便翻脸?
且讥笑得郭药师一番,众人嫉恨之心尽去,当下便有老成的将领出来求情道:“禀四军大王,郭将军前日才经受得八十军棍,若是今日再受八十,只怕有死无生,恐失大王教诲之意!”
萧干闻听的此言,也不欲将此事做得太过明显,便开口道:“既有他人为尔求情,且本王也无意取尔性命,八十军棍可免。且受二十军棍,全当替尔长长记性!”
二十军棍要不了人命,郭药师也不反抗,受了二十军棍后又被人抬了进来。
萧干便笑着继续开口道:“忠贤,我等乃朝廷大军,自当堂堂正正,以后休得行此鬼魅之计!”
郭药师便于地上拱手谢过四军大王教诲。
萧干复开口道:“此计太过龌鹾,自是不算。忠贤可有他计?”
郭药师哪里还敢献计,便赶紧开口道:“末将愚钝,只得此计。”
萧干便作色道:“忠贤智计过人,又岂有束手无策之时。莫非见本王曾责罚于你,便不肯开言?”
见得萧干发怒,郭药师心中也是怒骂,尼玛,看来今日是非要弄死老子不可了。开口也打,不开口这老贼肯定也打,连腹诽的借口都找好了。
于是郭药师赶紧开口道:“实在末将身上疼痛不已,一时又岂有计策奉上?”
萧干便装作转怒为喜,开口道:“既是如此,本王也等得。一个时辰可够?”
到得此时,旁边诸将这才明白了萧干的心思。这哪里是看重郭药师,明明是要这货的小命!
于是诸将赶紧低下头来,不肯复言,唯恐殃及池鱼。
郭药师左右瞥得两眼,只得开口道:“大王令下,末将自当尽力一试!”
萧干呵呵笑着开口道:“如此甚好!”又转头对着左右亲卫道:“若是忠贤一个时辰内未得妙计,便于我再加打二十。若拖得两个时辰,便加打四十。”
听得此话,郭药师便知道今日之事难以善了,要不被打死,便只有献得一条必胜之计来。
单轮到计策,自己自有大把,又恐萧干老贼照此实行,稍一失利,便是自己的死期,故此必得是必胜之计。唯有宋人处有高人为谋,自己是一点必胜的把握也没有。
于是郭药师只得低头苦思起来。
苦思得良久,眼见着一个时辰便要过完,两边萧干亲卫又要前来提人。危难之时,郭药师猛然想起一事,便开口喊道:“大王,末将已有得计策在此。”
萧干闻言,便挥手命两旁亲卫退下,复对着地上的郭药师笑着开口道:“忠贤果然聪慧,未知是何计策,快快说来。”
郭药师便开口道:“末将虽无计过得河去,却有策能将宋人诱过河来。”
萧干便开口道:“若能诱得彼等过得河来,本王自能破之。”
郭药师便开口道:“敢问四军大王,耶律大石既已经投降得宋人,何以未曾引得宋人攻占析津府?反而坐困白沟河南岸,寸步不敢北上?”
听得郭药师此语,萧干也自有几分奇怪,这道理说不通啊,便开口道:“本王正要一闻忠贤高见。”
郭药师也不敢将萧干打算诱得宋人偷袭析津府之事说出,只开口道:“此事实则我等作茧自缚。宋人所惧者,唯我大军而已。前次有少将军大军南下,今次大王又亲领大军于此。如此一来,彼等便唯有持白沟河为备,又岂敢过得河来?”
萧干稍一沉吟,便开口道:“如此,忠贤可有妙计?”
郭药师便开口道:“此事甚易,但请大王移军西去,弃守新城便可。”
萧干便开口道:“只怕未必,彼等不知我军何在,就不怕我军设伏?”
郭药师笑了数声,却牵扯到身上的伤处,瞬间便变成了苦笑,开口道:“宋人分为东西两路,一驻范村,一驻此处,以为犄角之势。若是我军西去,攻击得宋人范村一路,彼等自知我军在彼,此处自是无伏,便敢放心北上。且犄角之势者,正当相互呼应,一方受攻,另一方必进军策应,故此,若是范村宋人受袭,此处宋人也不敢不北上。此其一也!”
歇得一歇,郭药师又开口道:“耶律大石此贼曾扬言以二千殘卒破得十万宋人精锐,又将投诚宋人之事隐而不发,如此一来,倒是骗得无数辽地士卒前去投靠。若果四军大王亦能破得范村宋人,自当能分得此贼声势。此其二也!”
萧干听得此话,稍一沉吟,便已知郭药师心思,这货竟然想将自己也算计进去!此人既起了弑主之意,断然不能久留。
三郎已死,萧干称帝的心思便淡了许多。眼下心里着力的便是如何杀得白沟河南岸的耶律大石,眼前的郭药师。
郭药师自是好说,反正在自己麾下,总有找到借口的一天。唯有耶律大石有宋人为依仗,若不能退了宋人,自己拿这耶律大石无可奈何。
如此当将计就计,先退了宋人再说。于是萧干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郭药师心中却想道,此处宋人有高人在,就不信范村那边也有高人在。自己赢不了这边的宋人,还赢不了范村的宋人么?
即便两边都赢不了也不怕,此去范村攻打宋人,必定颇费时日,少说也得一月半月的功夫。有此时日,自己伤势早便恢复,到时候能赢宋人则罢,赢不了宋人,大不了跟耶律大石一样,转头投宋好了。总不能真死在萧干老贼手下。
当日晚上,大军便又重新起拨,转往范村而去。
只众人这一去,便坑苦了耶律大石。
第152章 辛兴宗溃败
却说萧干听得此计,便欲要移兵范村,攻打宋人西路军。待到破得此路兵马,则宋人东路军顿成孤军,便不得不撤军而去。宋人既去,自己变能找耶律大石、郭药师好好算账了。
郭药师也不是省油的灯,既然萧干已有图谋自己之意,自己便不得不早早为备,预先留下一招后手。
唯有麾下诸人之中,张令徽、甄五臣、赵鹤寿等多为亡命之徒,用于领兵冲阵则可,用于出使交往则不可。好在还有一名负责军需的心腹刘舜仁,此人曾读过几年书,也算是机警聪明,可以托以大事。
前日才受了八十军棍,如今旧伤未愈,复添新伤,郭药师已是不能走动,便命亲卫将自己抬回营帐。
歇得一歇,郭药师便以大军出征,需要商议军需为借口,命人召来刘舜仁,且找借口挥退了帐内亲卫。
如今常胜军已经归于萧干麾下数月,凭这老狐狸的本领,在自己亲卫之中安插几个细作自是容易。故此郭药师连亲卫们也不敢尽信。
少顷,刘舜仁入得帐篷,便见得郭帅卧于软毡之上,口中呼痛不已。
刘舜仁自是大惊,赶紧抢前数步,扶住郭药师,开口道:“郭帅,事何以至此?”
叛辽归宋何等大事,郭药师自是不敢掉以轻心,虽然已经清场,犹恐有人窃听,便故意大声开口道:“本官愚钝,不意惹怒了四军大王,便吃了二十军棍。不过小事而已。禀仁何须大惊!”
暗地里郭药师却重重的捏了一下刘舜仁,又做了一个写字的姿势。
刘舜仁瞬间便会过意来,悄声从书案上取过纸笔,塞于郭药师之手。
郭药师便趴于软毡之上,一边只大声与刘舜仁谈论军需之事;一边暗中挥毫于纸上与刘舜仁密谈。
却不说萧干欲要斩杀自己之事,只言萧干已有称帝之心,欲要将常胜军收归己有。故命刘舜仁借机脱离军队,前往宋人处替自己投诚,且将自己计策密告于宋人。
这也是郭药师狡诈之处,若是得知萧干欲要图谋自己一人,只怕刘舜仁还会有其他想法。毕竟老大死了,这货还有机会做老大。如今自己只言萧干欲要图谋常胜军,事情便不一样了,萧干若要完全控制常胜军,便唯有将现有的高级将官全数斩杀,替换上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