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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得夫郎设下剑走偏锋之妙策,然则父亲大人一日不得出狱,自己便一日放不下心来。此其一也!如今萧严既灭,想来夫郎不日之间便得回辽,自己却并无跟去之理,眼见着二人分别在即,种照容不由得是愁上加愁。
当日二人私定终身之后,王叶每日夜间皆留宿此处,二人日日欢好不已。
这一夜二人更是抵死缠绵,王叶足足要了七次。见着夫郎异状,种照容深知明日便是分别之期,自当任由夫郎为所欲为,故此也是咬牙忍受。四更已过,二人这才交颈而眠。
第二日,直到日上三竿,二人这才相继醒来,却也不急着下床。
种照容翻过身来,伸出粉臂将王叶紧紧搂住,柔声问道:“夫郎可是今日便当回辽?”
王叶一只手但在种照容身上滑动,一边开口道:“萧严既灭,只恐萧干复至。故为夫不得不今日归辽,早做准备。”
种照容闻言,便翻过身去,但饮泣不已。
王叶也相跟着翻过身来,搂住种照容的粉肩道:“卿卿休要忧愁,无非暂时离别而已。为夫已有谋划在此,挡得萧干之后,定能诱得耶律大石西迁。待到占据云中,自当再度联手西军攻灭夏国,为卿卿除此顽敌。如此多则一年,少则数月,便当与卿卿重聚。”
种照容饮泣之声未止,良久之后这才幽怨的开口道:“辽人处有魔理沙在彼,只恐夫郎到时见得新人,便忘了旧人!”
原来玉奴担心的是这个,王叶翻身平躺下来,将双手枕于脑后,笑着开口道:“此事卿卿多心了。但吾心之所系,唯在玉奴一人。”
种照容听得此话,心中大喜,便翻过身来,将下巴枕于王叶胸膛之上,半趴在王叶身上,开口道:“夫郎休得哄骗奴奴。”
王叶便开口道:“你我既为夫妻,为夫便也不瞒你。为夫与魔理沙之间,不过虚与委蛇而已。”
种照容听得此话大惊,便开口道:“夫郎此话何意?”
王叶开口道:“若非如此,耶律大石安敢放手用我?”
种照容听得此话,顿时脸色惨白,莫非夫郎果为无情无义之人?赶紧开口道:“奴奴观魔理沙对夫郎亦是一片赤诚之心,夫郎又何出此言?”
王叶伸出手来,将种照容狠狠的搂入怀中,这才开口道:“玉奴以为魔理沙为何人?”
种照容便开口道:“此人全无心机,自是良善之辈!”
王叶摇了摇头,开口道:“你只见得其呆萌的一面,却未曾见得其凶狠的一面。此女于平时,自是良善无比,唯有一经战阵,便凶狠异常。其果为良善之辈耶?果为凶狠之徒耶?一人而两面,为夫实不知其真性情如何!又岂敢不加提防?故平日里虽你侬我侬,未知其心思之前,为夫实则不敢动情。且耶律大石此人实为雄主,既然将魔理沙安排来为夫身边,自是有十足把握,否则又岂肯放手用我?”
这话也是半真半假,一则要安玉奴之心,二则未知魔理沙性情之前,王叶确实不敢动情。这也是自己同耶律大石之间一场主从斗智,若是自己轻易深陷情海,以后便只能为耶律大石打工。反过来若是摸清魔理沙的底细,让其对自己死心塌地,又可以成为自己埋伏在耶律大石身边的一枚钉子。
种照容听得此语,方才还在吃魔理沙的醋,转眼间又同情其魔理沙来,低声开口道:“如此说来,此人甚为可怜!虽贵为耶律大石胞妹,到底亦不过一枚棋子而已。若让彼得知实情,又情何以堪?”
王叶便开口道:“此事且看看再说。”
种照容将脑袋伸了伸,埋于王叶怀中:“尔等身为男子,自谓当以天下大事为重!想来区区一名女子的心思,在尔等眼中不过芥子而已,又岂会在意?只求夫郎莫要以奴奴为棋子待之。”说完此话,种照容猛然间想起一事来,复又抬了起来,盯着王叶的眼睛开口问道:“夫郎钟爱奴奴,可有他意?”
于王叶来说,搞定这种照容,一方面自是喜欢其温婉贤淑,另外一方面也有图谋西军之意,闻听得种照容此语,王叶倒是犹豫了一下。
见得王叶犹豫,种照容心中似有几分明白,复将头颅低了下来,贴着王叶胸膛开口道:“即便夫郎亦将奴奴以棋子待之,只求夫郎切莫让奴奴知晓,且让奴奴糊糊涂涂过完此生罢了。”
王叶听得此哀怨之语,怜爱之心大起,翻身将种照容压于身下,便亲了过来。当下天雷勾动地火,转眼间二人又没羞没臊的饿胡天胡地起来。
待到二人再度醒来,已经到了正午时分。种照容不欲耽误夫郎大事,自是服侍王叶穿好衣服,下得床来。瞅见得旁边书案上纸笔,种照容便款款走近前来,从书案上抽出一张红纸,复磨好笔墨。
此时王叶已经起得床来,见状倒是大为怪异,正要开口发问,种照容却又走得近来,将王叶拉至书案旁边,开口道:“闻听得夫郎书法出众,今日且让奴奴一开眼界。”
虽见得桌上红纸自与平日所用宣纸不同,王叶也只当种照容玩笑而已,当下便提笔在手,回顾种照容道:“卿卿欲要何字?待为夫与卿卿写来。”
种照容便于旁边扶住纸张,以免王叶书写之时红纸乱动,一边低头开口道:“夫郎但书‘王门种氏之神位’即可!”
听得此话,王叶鼻头一酸,转身便将种照容搂入怀中,狠狠的亲了过来。且喜房中并无外人,种照容自是热烈回应。
过得半晌,二人这才分开,种照容喘着粗气,偎依在王叶怀中道:“夫郎既去,待到父亲大人出狱,奴奴自当随父亲大人返回清涧城。到时夫郎在辽国得意,可别忘了奴奴尚在清涧城苦等。”说完此话,种照容又指着桌上红纸开口道:“若是夫郎一年不来,奴奴等夫郎一年;十年不来,奴奴等夫郎十年;一百年不来,此便为奴奴归身之处,到时夫郎自可于此处寻我。”
听得此语,王叶已是双目含泪,紧紧将种照容搂入怀中,一瞬间甚至有了陪同种照容归隐之意。
过得良久,又想起若是自己就此归隐,不能混一宇内,再造中华,一百年后当有蒙人崛起,遂有崖山之后再无中华之痛。王叶便也不得不狠心将种照容扶于一旁,复来到桌前,和着眼泪于红纸上一笔一划的写上“王门种氏之神位。”
见得王叶书写已毕,种照容便走上前来,将此染满泪渍的红纸珍而重之的藏如怀内。二人又是一番痴缠,这才依依惜别。
王叶出得种照容小院,复前往童贯处通报了一声。童贯正要使其往来沟通,自不会阻拦。
见着天色渐暗,王叶便领着韩德出得雄州,复往辽营而来。
第146章 三军对峙,正如我愿
却说耶律大石一把火,便将萧严大军烧了个七七八八。萧严一万余精锐之中,八九千人化为了灰烬,其余虽有上千幸运货,于火起之初便逃了出来,然则亦为白沟河所阻,北还不得。
说到底,今日之事算是内讧,若是传了出去自于耶律大石的名声有碍。故此耶律大石也不得不硬下心肠,但凡逃出来的萧严麾下,即便投降也只能斩杀。
当初萧严领着这一万多精锐风风光光南下,如今端得只剩下郭药师同两名亲卫逃得了性命。
反观耶律大石一方,虽说基本没有伤亡,到底也是搭了四座大营进去。
四营既毁,耶律大石的大军便只能在野地里草草扎营住下。右军大营虽说完整,里面全是宋人俘虏,若是将其迁移出来,只怕用不了几天就跑光了。
如今耶律大石正命宋人俘虏一便清理灰烬,一边搭设新的军营。
至于灰烬中的辽人尸骨,那也是有用。蔡攸、童贯二人正要借此向赵官家表功,只要将这些尸骨运去雄州,自有大把的银子、粮草可换。
待到王叶回营之时,眼见着面前场景,倒是怔了一下。但见得远处一座军营孤零零而立,旁边几十亩地的地盘,刚刚过完火,全是漆黑的一片,偶尔尚且冒出缕缕黑烟。旁边隔了数十丈外的绿草地上,又是密密麻麻的搭设了许多临时帐篷。
闻听得王贤弟回营,耶律大石自是领着李睿德、魔理沙等人迎了出来。
众人见面,自是先叙一番别情。
如今既然攻灭了萧严,事情又算告一段落,却尚且留下许多手尾要收拾。
当下耶律大石便挥退了众人,只留下王叶、李睿德二人密议。
见得三人要商量大事,耶律成、韩德得人自是远远站了开去,以为戒备。
如今大营全毁,临时搭设的帐篷又逼仄的很,当下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