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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晌午过后;谢朝的喜悦不翼而飞;在他的前方;出现了征北军的步卒方阵。
是孟姚的卢城营;看着飘飞的卢城营军旗和硕大的丁字旗;谢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是孟姚的副将;丁仇。
他们堵住了前往腾冲的道路;超过一万人的步卒列成一个个的方阵;错落有致;每个方阵之间都留有一个数十米的通道;但这些通道的尽头;又总会出现另一个方阵。如果想通过这些通道突出去;必然会坠入对手精心设置的陷阱之中;看似薄弱的地方;总会是最危险的地方。便是一个再平庸的将领;也不会将自己的破绽这样堂而皇之地暴露在对手的眼前;更何况;丁仇还是一个经验丰富身经百战的优秀将领。
“他们堵住了大道;谢朝;我们不能与他们纠缠;摆脱他们;绕道前往腾冲!”谢辉担忧地看着军容严整;正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们的征北军。”我们是骑兵;他们休想拦住我们。在哪里打;还不是我们说了算!”
谢朝叹了一口气;”谢辉;绕道?我们往那里绕;你没有看出;丁仇给我们留下的道路是往哪里走的吗?”
不等谢辉说话;他接着道:”我们绕道;就必然要经过腾冲湿地沼泽区;别忘了数年之前;名震天下的林牙大帐兵是怎样全军覆灭的;如果我们绕道;就会被迫进入那片地区;假如在这里;胡泽华正在等着我们呢?”
脑子中闪过腾冲地区的地形地貌;谢辉倒吸一口冷气;”我倒没有想过来;那怎么办;是打还是撤?”
“打!”谢朝握了握拳头;”如果这样退回去;我们在荆州这一战便输定了;谢安在腾冲便没有了丝毫的机会。他会全军覆灭的。”
“征北军的步卒的战力天下闻名;能对抗蒙骑;我们冲得过去吗?”
谢朝哼了一声;”他们只有万余人;我们却有五千骑兵;一比二的比例;我们有很大的机会。我们不是蒙军;蒙军不擅苦战;他们更喜欢占了便宜便跑;占不着便宜也跑;而我们;却有着不死不休的战斗意志。全军散击;数面同时进攻。对手远程武器利害;要以最快的速度向前;离他们愈近;我们的胜面愈大。”
“明白了!”
丁仇正在用他的小刀剔着牙缝;看着远处烟尘滚滚的蜀骑;眼中的神色却是格外渴求;好外没有痛痛快快地干一仗了。为了能打这一仗;孟姚与札木合等人煞费苦心;想了好多办法;才终于让谢士林自以为有机可乘派出了他的骑兵。
好极了!丁仇在心中道;蜀军可不是征北军;他们的战马可是干掉一匹少一匹;他们的骑兵那可是杀一个便少一个;现在的他只希望这支蜀骑的将领们能向他主动发起进攻;这样;自己的功劳便能捞大一点;要是他们胆子小一些;回头撤退;可就便宜了札木合了。
丁仇不爽札木合;哪怕现在已经是并肩战斗的战友了;他仍然不爽;他忘不了冯口一战;他们的对手正是札木合;那一战;两万卢城边军只剩下了十分之一;边军四将只余下了他与孟姚;而自己的半边脸也正是毁在这一战之中;这一战的失败;更是导致了自己最后的家破人亡;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自己的独生子最终被从卢宁找到了;现在都已经好几岁了。
两军交战;生死各安天命;本来也没有什么可抱怨的;但成为战友无妨;想成为交情好的朋友;那是想也别想了;大家打仗的时候合作无间;仗一打完;都是拍屁股便走;谁也不用理会谁。
此时在蜀骑的背后;札木合的骑兵早已集结完毕了;等的就是这一仗。
云昭命令孟姚与札木合;脱里三人进军荆州;下达的命令却是模棱两可;没有说死让他们到底是进攻和防守;以孟姚和札木合的性格;自然要想法子干上一场;只是可惜了脱里;想到这里;丁仇不由得干笑起来;那家伙这一回就是彻头彻尾的苦力;忙活半天;为的就是骗骗谢士林;谁叫他一看到札木合就矮了三分了;这样的家伙;便是一个做苦力的命。
骑蹄声隆;丁仇精神一振;果然来了;来得好!一把从怀中掏出一个面具戴上;这是一个狰狞之极的魔鬼面具;是锋锐兵工作坊的人给丁仇定制的。反正他半边脸已不成模样了;打仗的时候;便干脆带上这样一个魔鬼面具;让整张脸看起来更恐怖一点。
“准备作战!”丁仇一把拔起了插在地上的铁枪;高声大呼;自从经过冯口一役之后;丁仇便成了一个战争狂人;只要一有仗打;马上便会兴奋起来;平素却是焉不打叽的;空余时间都是陪着儿子过活;数年以来;不少同僚都要给他重新说一门亲事;但都被他一口拒绝。续弦那是一定的;但得等自己儿子长大了再说。现在是坚决不要;说个后娘进来;要是亏待了儿子可怎么办?要知道;自己可是常年打仗在外的。
随着丁仇的大吼;霹雳炮发出了震天的怒吼;无数的石弹飞上天空;如同冰苞一般从天而降;伏魔弩啸叫着横贯战场;霹雳火一字排开在阵前;正蓄势待发。
散开了攻击队形的蜀骑并不担心天上的霹雳炮;那玩意儿并不多;也容易躲;但带着尖锐啸声的伏魔弩可就麻烦多了;只能祈祷自己的运气好一点;再好一点;别让这些死神的镰刀找上自己。
鲜血飞溅;肢体乱飞;有人马被伏魔弩直接命中;全身立刻便散了架子;四散飞开;哪怕是被擦上一点点;基本上一条命也就这样报销了。
但是谢朝的分散进攻的命令仍然让他们避免了更多的损失;他们的队形拉得很开;每一名骑兵前后的距离也足够大;这样;将伏魔弩的威胁降到了最小。
两百步;一百五十步;蜀骑们发出了震天的呐喊;对手的容貌都可以看得清楚了。
便在这时;摆在对方军阵之前的铁箱子开始啸叫;黑压压的短弩扑面而出;铺满了整个征北军的军阵;啉啉之声压倒了呐喊;然后;但是蜀骑们连绵不绝的倒地之声。
队形拉得再开;前后距离再远;也无法抵挡这种毫不讲道理的全方位覆盖射击。
一轮射罢;征北军的弩手们拖着霹雳火便跑;那些军阵之前的通道就是留给他们撤退用的;骑兵冲阵;他们也只有发射一轮的机会。军阵之中的张弓手们开始射击;为他们延缓敌人的冲击。当这些弩兵们消失在通道之中的时候;一座座枪林已经竖了起来;枪林之后;不断抛射的羽箭飞上高空;返身落下;仍在不停地攻击着蜀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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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五十五章:原是银样蜡枪头
步卒方阵对上骑兵冲击其实更像是一场勇气的较量;征北军士兵与蒙骑较量过近十年;双方对于这种冲撞已经是驾轻就熟;或者说已经麻木。但蜀骑可就不一样了;他们没有经历过这种残酷的战争;在普通的骑兵们看来;当声势惊人的骑兵开始冲击的时候;步卒应当是四散逃亡才对;蜀马比起蒙骑虽然个头要小上许多;但再小也有上千斤重;加上骑兵的重量以及冲击的速度;挡在他前面的血肉之躯根本是无法阻挡的;而他们在蜀地的经验也的确是这样的。
但今天显然不一样;当他们发起冲锋;眼前已经没有如雨的弩箭;映入他们眼帘的是如山的步卒;这些步卒不但没有后退;逃散;反而是齐齐上前跨出一步;呐喊声中;一支支长达数米的长枪被立了起来;除了第一排的士兵;他们能看到的只能是一支支闪着寒光的长长的枪刃。
战马显然也被惊着了;蜀骑们显然无法与蒙骑驾驭战马的能力相比;当战马看到寒光闪闪的利器之时;他们竭力想要向两边转向;但是马上骑兵却仍想努力控制着他们一头扑向敌阵;先前的冲刺使得此时战马便是想要转向也已经来不及;更何况身边还有其它的战马;轰然声中;他们重重地撞了上去。
枪折;马死;军阵整齐的队列出现了一阵摇晃。有人一声不吭地倒地;筋断骨折;有人惨嗥;口鼻之中的鲜血随着惨叫之声喷涌而出;马上的骑士在高速之中猛然停顿;巨大的惯性使得他们高高飞起;犹如一个个被抛起的玩具;落下之时;迎接他们的是数支甚至数十支刺利的柔刃。
鲜血如雨点般落下;打在士兵们的盔甲之上;啪啪作响;散落的内脏飞舞;更多的则是挂在枪刃之上;随着士兵的动作而摇晃;心神稍不坚强者;光是看这一幅画面就足以让其丧失斗志。
蜀骑不是蒙骑;后面的骑兵看到骑兵们冲撞下的军阵仅仅只是摇晃了一阵;便又恢复如初;不由心下骇然;而那些飞溅的鲜血;摇曳的内脏;让人目驰神眩;不少人已是伏在马鞍之上;狂吐不止。
整个骑兵的冲刺仅仅只有一个回合;居然停滞了下来。这是极其致命的;骑兵冲阵的优势就在于他们的速度以及高速的机动能力;蒙骑在冲阵之时;临阵之机;他们还能改变方向;寻找到对手最为薄弱的一点;而蜀骑显然便差了不少;特别是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