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伊人已逝,我等继承曾组长之遗志吧。”路承周看了总部的回电后,缓缓地说。
“今天的行动,我要负很大的责任。”方南生突然站起来,一脸愧疚地说。
他是行动组长,除掉金惕明的任务,原本该由他完成。
可他只是将金惕明赶出了阁楼,最后被路承周击毙。
可海沽站,却为此搭上了一个曾紫莲。
如果说,为了除掉金惕明,而牺牲曾紫莲,无论是谁都不愿意的。
“你确实要负主要责任,作为行动组长,没有考虑到行动可能出现的意外。”路承周看了方南生一眼,严厉地说。
论年纪,方南生比他还要大两岁。
可是路承周在军统的资历,要比方南生老得多,真要论起来,方南生还得称他一声老师。
树德小学训练班,路承周可是兼着班主任的。
“我也有责任,没有阻止紫莲姐。”马玉珍的眼睛还是红的。
曾紫莲的牺牲,对她打击很大。
马玉珍知道,抗战肯定会有牺牲,但真的牺牲到来时,却还是那么地痛心。
她与曾紫莲认识以来,两人虽然分属不同阵营,甚至她也得时刻提防曾紫莲,知道她地下党员的身份。
然而,两人因为抗战,也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在曾紫莲身上,马玉珍学到了很多,不管是化装术,还是地下工作以及搜集情报的经验。
曾紫莲于她,亦师亦友。
此次化金行动,马玉珍也有参与。
作为一名女性,搞情报工作,既有劣势也有优势。
“我们虽然是在敌后,情况比较特殊,正因为如此,更得遵守纪律,严格执行命令。你们要时刻牢房,我们是军人,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曾组长的牺牲,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我们要吸取教训,不能再犯这样的错误,海沽站再也不能有损失了。”路承周正色地说。
“火先生,总部有新的安排么?”林帆看到路承周将总部的电报看完,当着众人的面烧掉了电报稿,很是诧异。
要知道,没有密码本,电码只是一堆数字。
路承周只是扫了一眼电报稿上的电码,却将纸条烧掉,绝对不会是没看懂。
换句话说,路承周只是看了一眼电码,就知道了电报内容。
林帆很吃惊,这样的结果只有一种解释,路承周记住了密码本,而且烂熟于心。
“总部得到消息,海沽日军士兵,依然有反战士兵,让海沽站与之联系,尽可能配合他们的行动。如能带一部回重庆,则为上佳。”路承周缓缓地说。
之前海沽已经有过一次规模巨大的日军士兵反战行动,这也可能是日军侵华历史上,规模最大的一次反战哗变,参与士兵近三千人。
只是当时事发突然,海沽站除了提供一些消息给总部,及时披露此事,将之当成日军之丑闻外,不能做更多的工作。
可现在总部提前得到消息,反战士兵的行动越顺利,也是变相支援了抗战。
只是,要完成总部的任务,其实很不容易。
反战士兵只是反战,并非抗日,他们不想上战场,厌恶战争,但未必就愿意与日本军国主义决裂。
而且,日军士兵,轻易不会与民众接触,遑论是中国人了。
“我现在是庸报记者,可以用采访之名接触他们。”马玉珍举起手说道。
庸报记者的身份,让她能与各行各业接触,还不会引起敌人的怀疑。
第六百九十九章 多少
曾紫莲死后,情报组无人主持大局,路承周任命马玉珍为情报组副组长。
让马玉珍担任情报组副组长,路承周是经过慎重考虑的。
马玉珍在学生时代,就表现出了强烈的爱国主义。
没入党前,多次参加学生运动,秘密加入读书会、学联。
秘密入党后,她开始转入地下工作。
没有谁生下来就会搞情报工作,马玉珍刚开始参加工作时,显得笨拙、生疏。
可是,革命工作就是这样,面对日本人的侵略,身为一名共产党员,只能迎难而上。
参加树德小学训练班后,马玉珍对特工有了初步了解。
她跟在曾紫莲身边,虽然随时可能暴露身份,但这也是对她的一种最好的训练。
曾紫莲是一名坚定的军统分子,对中共充满了仇恨。
能在她身边长期待着,每天同出同进,不但没怀疑,还赢得了曾紫莲的信任,这本身就说明了马玉珍已经成长起来了。
马玉珍的成长,除了因为自己的觉悟外,更多是被逼出来的。
身处沦陷区,不仅要保护好自己,还得坚决抗日,作为一名没有经过系统训练的女性,路承周觉得,马玉珍很了不起。
路承周向总部汇报,重庆也没有反对。
显然,重庆也认可了马玉珍的能力。
马玉珍庸报记者的身份,确实很适合执行这次的任务。
“你只负责打探消息,进一步的接触,交给其他人。”路承周叮嘱着说。
马玉珍是女性,直接面对日本人,他担心会出事。
马玉珍可不仅仅是情报组的副组长,同时还是自己的交通员。
“是。”马玉珍点点头。
担任海沽站情报组副组长,主持情报组的工作,让她感觉压力很大。
作为一个中国人,她会坚决地打击日本侵略者。
但她还是一名地下党员,一名潜伏在军统的地下党员,她还得严守党的机密,保护组织的安全,掩护蚂蚁的行动,心到自己交通员的职责。
“海沽站的外勤,你要负责与之联络,及时掌握他们的动态。”路承周叮嘱着说。
马玉珍负责情报组的工作,之前曾紫莲负责的工作,她都要接过来。
比如说,与刘井华的联系,与吴伟的沟通,甚至包括孙志书和沈竹光的联系,都是她的职责。
“是,我会及时向你汇报的。”马玉珍说。
曾紫莲在的时候,经常要向路承周汇报工作。
作为女性,她也感觉得出来,曾紫莲对路承周,似乎有一种特别的情感。
“林帆,搬到新住处后,不要再轻易外出。至少在一个月之内,你们夫妇不要外出。家里雇个佣人,一切交给她处理。”路承周叮嘱着说。
林帆的成功逃脱,日本人自然会恼羞成怒。
他有种感觉,日本人一定会采取什么措施。
“站长,一个月不外出,人会疯掉的。”林帆有些不乐意。
这段时间,他住在文齐道7号,刚开始几天不能外出,整个个都快憋疯了。
后来每天与邹静去趟菜市场,这才稍微好点。
一个人如果不能外出,跟坐牢有什么区别?
坐牢至少还是强制的,有出门的念头,却无法出去。
关在家里,随时可以出去,却又不能出去,这种感觉更不好。
“这是命令!”路承周冷冷地说。
其实,他还有个想法,海沽站与总部的沟通,能否从一天一次联络,改为一周一次联络。
“是。”林帆不再也多说。
“这段时间,整天都下雨,出去了你又能干什么?看看报纸,听听广播,比什么都好。”路承周淡淡地说。
自从进入七月以来,海沽没有哪天不下雨。
要不是为了工作,也为了自己的任务,路承周都不想出门,待在家里多爽。
“还有行动组,这段时间所有人员,必须严格遵守团体纪律,千万不要给我惹麻烦!”路承周叮嘱着说。
“请站长放心,行动组的人绝对服从命令,严格遵守纪律。”方南生坚定地说。
化金行动虽然取得预定目标,但曾紫莲的意外丧生,所有人都高兴不起来。
“还有老黄,兄弟们除了要有一个安全的住所外,还要能保证生活。连日降雨,目前租界内的各种生活用品都涨价了,你通知傅祺进一批。”路承周说。
面粉、大米的价格,几乎一天一个价。
如果只是涨价倒不怕,就怕到时候缺货,那就麻烦了。
“进多少合适?”黄文买问。
“这个问题你也问我?让他能进多少就进多少嘛。”路承周不耐烦地说,只要能保证海沽站所有人员,能平安度过夏季,不至于因为缺少粮食而挨饿就行了。
黄文买却理解错了路承周的意思,他将路承周的话,原封不动的告诉了傅祺。
“能进多少就进多少”,这是要傅祺大量囤积粮食。
傅祺原本就有此意,只是他怕上面不同意,不敢贸然行动。
有了路承周这句话,傅祺就没有了顾虑。
不管天气如何糟糕,路承周还是得每天至少去一趟宪兵分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