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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龙阁言之凿凿地说。
“邹静每天早上都要买菜?”金惕明突然问。
“是啊,每天早上七点出门,风雨不改。”邵龙阁说,家庭主妇每天早上买菜,这没什么奇怪的吧。
“明天去跟一下,看她在哪里买菜,有没有异常。”金惕明叮嘱着说。
金惕明猜得没错,邹静早上会与安孟博接头,互换情报。
而且,安孟博就往在林帆家斜对面,在安孟博的二楼窗户,正好可以看到林帆家。
而从林帆家,也能看到安孟博家门口的情况。
这样的安排,出自路承周之手。
他们之间,平常不联络,但却能相互给别人望风,一旦一方出问题,另外一方能及时知道。
在海沽站的其他人员,也大多采用这样的安排。
两个人,或者两组人,住在同一条街道,在正对面,或者斜对面。
平常可以暗中照应,一旦出事,又可以迅速接应。
安孟博比林帆一家,要早搬来三天。
文齐道7号对面出现的那家鞋摊,刚出现的时候,安孟博就注意到了。
作为海沽站的内交通,他有着敏锐的观察力。
安孟博搬来的时候,那天只是阴天,只下了点毛毛细雨,可是并没有摆摊的。
林帆和邹静搬来后的第二天,门口就出现了一个鞋摊。
林帆和邹静,不熟悉这里的情况,就算知道有个鞋摊,以为这是很早就有了。
邹静早上与安孟博交换情报后,回到家里,准备一天的饭菜。
只要不是加急的情报,一般要到晚上才发报。
收到总部的回复后,第二天会交给安孟博,同时接受新的指令。
也就是说,邹静一天只需要出门一次就行了。
林帆现在没上班,没有一个合适的掩护身份,她每天出门买菜,借机与安孟博接头。
安孟博早上拿到邹静的情报后,会看一下情报的折法。
如果不是紧急情报,安孟博一般会先回家,他也是借着买菜,或者吃早餐的机会,与邹静接头的。
到二楼后,他会先观察斜对面林帆的住处。
他们之间,有一个示警的暗号,这个天气,在窗口晾件衣服和毛巾,是最好的联络方式了。
“曾组长,刚才我发现,文齐道7号对面的鞋摊还在。”安孟博联系到曾紫莲后,向她说起了此事。
其实,在鞋摊出现的第一天,他就汇报了。
“此人是情报三室的张成。”曾紫莲缓缓地说。
接到安孟博的报告后,她特意坐车经过,对鞋摊的人拍了照。
照片洗出来后,她第一时间送给了路承周。
虽然只拍了一个侧脸,但路承周一眼就认出来了,此人是情报三室二小队的张成。
“什么?”安孟博吃惊地说。
林帆刚搬来文齐道7号,怎么会被特务盯上呢。
而且,曾紫莲知道张成的身份,怎么不早点提醒自己呢。
“不急,他们还只是怀疑林帆和邹静的身份,并没有证据。”曾紫莲缓缓地说。
其实,她也问过路承周。
路承周的意思,既然林帆被三室盯上,暂时就听之任之。
林帆的情况,与胡然蔚不一样。
“现在怎么办?”安孟博焦急地问。
特务都到了门口,最好的办法,是让林帆转移。
然而,听曾紫莲的意思,似乎并没有让林帆和邹静走的打算。
“你回去后,先向他们正式示警,明天接头时,正式通知他们这个情况。让他们把电台一定要藏好,只要电台没发现,情报三室就拿他们没办法。”曾紫莲叮嘱着说。
晚上,曾紫莲与路承周见面后,又向他汇报了这件事。
“算上今天,张成已经监视三天了吧?”路承周沉吟着说。
自从马婶离开后,二十四号路15号反而成了他与曾紫莲的最新联络点。
身为警务处的巡官,以及宪兵分队情报一室的主任,他的住处还是很安全的。
“是的。”曾紫莲点了点头。
“看来文齐道7号,已经列入重点监视对象了。”路承周缓缓地说。
他接到曾紫莲的第一次汇报时,并没有采取措施。
金惕明四处撒网,监视到军统人员,也是有可能的。
被监视并非就会被抓捕,此时更应该沉着冷静,路承周只让住对面的安孟博暗中观察,甚至都没打算提醒林帆。
“怎么办?”曾紫莲问。
“文齐道7号隔壁,还有空的房子吗?”路承周突然问。
“好像有。”曾紫莲想了想,说。
“把隔壁租下来,安排人员住进去,将电台转移到隔壁。”路承周果断地说。
林帆是电台台长,他的安全至关重要。
“好。”曾紫莲说,路承周考虑问题细致,做事谨慎,他主持海沽站的工作,自己这个情报组长,很多时候只需要执行具体任务就行。
第六百八十七章 化金行动
林帆以前每天都要上班,刚到家里后,还觉得很不自在,整天无所事事。
对面的鞋摊,其实他也发现了。
只是,前面两天,他并没在意。
现在的世道,要混口饭吃,实在太艰难了。
然而,第三天对面的鞋摊依然在,他就有些奇怪了。
特别是午后,下着暴雨,可对面的那人,依然坚守着,这就让他很意外了。
“在看什么?”邹静看到林帆一直在窗帘的缝隙边站着,不解地问。
“你注意到对面的修鞋匠没有?”林帆双手抱臂,轻声说。
“人家也是为了生活嘛。”邹静不以为意地说。
“我估计,他再有两分钟就要走了。”林帆掏出怀表,淡淡地说。
“不可能吧。”邹静拉开窗帘,好奇地往外看着。
“你要干什么?”林帆突然拉住邹静,严厉地说。
他既是邹静的丈夫,也是她的上级。
“你说对面的人是特务?”邹静吓了一跳。
“你觉得,一个修鞋匠会准点下班吗?”林帆将怀表放到邹静眼前,冷冷地说。
“像这样的天气,他们能出来就不错了。”邹静此时也意识到,对面每天准时出现的鞋摊,确实有些异常。
“看到了没,六点了。”林帆将怀表的表盘面对邹静,此时刚过六点,分钟还没转完一圈,对面的鞋匠已经在收拾东西了。
“这种人让他多干一分钟,都觉得吃亏了。”林帆冷冷地说。
“怎么办?要不要通知对面?”邹静此时有些慌张地说。
“当然。”林帆说。
对面的人走后,邹静将另外一间杂屋的窗户打开,拿出衣架,挂了一件红色的衣服。
这件红色衣服,对面的安孟博能在二楼看到,但下面的暮去鞋匠,正好看不到。
第二天,邹静与安孟博接头时,轻声跟他说起了被监视的事。
安孟博却没有回应,只是轻轻应了一句,交接情报后,就自行离开了。
回到家后,邹静将情报交给林帆,发现情报里还夹着一张曾紫莲写给他们的纸条。
上面详细说明了,他们已经被情报三室监视三天,并且监视者的姓名都告诉了他们:张成。
曾紫莲在信里,通知他们将电台准备好,海沽站会把他们隔壁的房子租下来,并且派人住进去。
以后,他们将在隔壁发报,电报也将放在隔壁。
“原来上面早就知道了。”邹静看完后,恍然大悟地说。
“这位新站长的做事风格,与原来的火柴,很是相似。”林帆缓缓地说。
“你说,我们刚刚搬来第一天,宪兵分队怎么就派人来监视了?”邹静突然问。
她觉得林帆说得很对,火柴当代理站长时,率领海沽站的所有人员,不断打击日寇。
诛杀严树勋、刘同宇,刺杀何尚元,诬陷陶阶,除掉杨玉珊,一连串的动作,打得日本特务机关手忙脚乱。
而海沽站的势力,不但没有下降,反而因为树德小学训练班,而壮大了不少。
可是,郑问友来后,海沽站突然像失去了灵魂似的。
陈白鹿、刘轩这些训练班的教官,同时也是海沽站的骨干,接连殉国,海沽站的实力迅速下滑。
待到张奉新被捕,海沽站更是陷入了低谷。
张奉新当时与日本人已经进行了有限的合作,幸好及时将张奉新救出来,否则海沽站将遭到灭顶之灾。
“或许,与我办理辞工手续有关。”林帆突然说道。
他突然想到,在怡和洋行时,那位门房见到自己很是热情,还特意问起,自己是不是搬家了,有机会还要来家里拜访。
当时他急于离开,也没有多想。
现在回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