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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点,杨坡怎么会甘心将萧鲎交到京兆府的手里,要知道秦骧曾经在杨坡面前毫不掩饰自己对于萧鲎的敌意,他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萧鲎捏在自己的手里,是不是有着其他的算计?
这三个疑点让秦骧感觉有些不安,但易地而处,他发现萧鲎的落马对于杨坡、对于“文官集团”也是卸掉了一个不小的包袱,毕竟他已经成了皇帝的眼中刺,留着他继续在朝堂上惹皇帝不快,不如狠下心肠弃车保帅。这样看来,杨坡的举动也算说得通,不过到底是什么原因令他下了这个决心,仍然未解之谜。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秦府西苑,周蕙荃笑意吟吟地走向正在湖心亭发呆的秦骧。
秦骧掐断了自己的思绪,暂且将这些疑惑抛开,笑着回道:“想着周老将军什么时候恩准咱们的亲事呢!”
周蕙荃俏脸一红,“哼”了一声,说道:“昨天义父给周沐叔父回信了,他虽然答应了我们的婚事,不过要你先完成承诺之后再行结亲之礼。”
秦骧对周绰的承诺,就是在两年时间里将萧鲎押解到武狩郡,交由周绰审问当年“太子逆案”的真相。如今半年过去了,事情进行得很顺利,萧鲎落马,夺职削爵,要从京城神不知鬼不觉地弄走一个戴罪之人,仿佛也不是什么难事。
然而秦骧却苦笑着对她说道:“今时不同往日了,以现在京城的状况,很多双眼睛都在盯着萧鲎,他若失踪,我这个‘监管人’就是第一嫌疑犯!更何况萧鲎身上还有些秘密在,不将这些秘密挖出来,我始终不敢对他有所动作!”
周蕙荃听他这么一说,凤眼滴溜溜一转,点头道:“你说的在理,现在正是风口浪尖上,任何一个不小心就会招来别人的反击!要想完成义父交待的任务,还需要沉住气才是!”
“萧鲎都已经抓在手心里了,眼见得婚事马上就能成了,妹妹什么时候这么沉得住气了?”周蕙茞也向湖心亭走来,脸上带着调侃的微笑。
“姐姐……”周蕙荃脸皮薄,被她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周蕙茞在二人旁边坐下后,笑着说道:“我就是开个玩笑而已!妹妹说得对,越是在这个关键时刻越是要沉得住气,谁知道风平浪静的背后正在酝酿着什么样的波涛?此次秦公子与张大人、高大人三人配合默契才能将萧鲎扳倒,但是这个过程也太过顺利了,顺利得有些出乎我们的预料!”
“大小姐也是如此认为?”秦骧点点头,这个周蕙茞的想法总能与自己不谋而合。
“不错,想必秦公子也是想到这一层了吧?”周蕙茞说道,“中太尉居然眼睁睁地看着御史监察院和左丞相将萧鲎弹劾下马、而没有力保,就很能说明问题。所以秦公子看紧萧鲎的同时,也要时刻留意淮西侯府的动向,免得被这条老奸巨猾的狐狸暗算!”
周绰对杨坡的敌视态度也影响到了周蕙茞、周蕙荃两个女儿,因此周蕙茞在称呼杨坡时语气同样不带善意。
“大小姐这话不错,萧府要盯紧,淮西侯府更要盯紧!”说着秦骧从衣袖中取出一本《孙子十三篇》,“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萧鲎背后的人不可能没有动作,也是时候揭开这本书的秘密了!”
在秦骧眼中,萧鲎算不得什么厉害的人物,他所忌惮的,是站在萧鲎身后的那个人,此人也许是杨坡,也许是别的什么人。总而言之,事情发展到如今,这个人一定不可能保持沉默,他的反击很可能随时会来。
“还有一个办法可以让杨太尉有所顾忌、不敢对秦公子出手!”周蕙茞盯着《孙子十三篇》说道,“如果义父可以入京,那我们就无需将萧鲎偷运出京,审讯萧鲎的事情也能在暗中完成!这样一来,风险不就大大降低了吗?”
周蕙荃兴奋地笑道:“姐姐这个办法好,义父若能入京,那很多事都能迎刃而解了!”
“只怕没那么简单!”秦骧泼冷水道,“左丞相崔正和杨太尉不会眼睁睁地放周老将军入京,来分食他们手中的权力。更何况,周老将军一入京,只怕我就更危险了!你们想,我现在京城所做的一切对谁最有利,现在他们还看不出来,但周老将军一入京,所有人就都知道了!到时候我就会成为众矢之的,‘文官派’自不必说,‘外戚’和‘帝党’也盯上我的话,我们秦家的处境可就不妙了。所以周将军入京的事,还是缓一缓再说吧!”
其实周绰真的入京,“文官”“外戚”的火力就会对准了他,而他原来在京中的根基已经被拔出了大半,应该说堪堪自保。要是有心人将他和秦骧联系起来,纵然有“帝党”身份的掩护,也不能保证秦家能够全身而退。
“是的,如今的形势不同往日了,义父入京也需要我们为他铺好路!”周蕙茞想了一会儿,体会到其中的不易,便也打消了这个念头。
“好了,反正闲来无事,我去趟镖局,给韩濯上上课!”秦骧忽然站起身,将《孙子十三篇》抓在手中,“二位‘夫人’去吗?”
“去去去!”周蕙荃抡起拳头要砸在秦骧身上,却被他巧妙地躲开了,秦骧撒开腿往门外跑,周蕙荃也紧紧地追了上去,秦府中又响起了二人的打情骂俏之声。
“希望一切都顺利吧!”看着二人渐远的背影,周蕙茞心中忽然生出一丝不安来。
恒阳城东二十里外的道观中,年轻的道士依旧端坐在蒲团上,他的身旁摆着两封信,两封信上写的都是些数字,不知其意。
“主人,萧鲎已被京兆府圈禁起来了,我们的计划是否照常进行?”老道士向年轻的道士请示道。
只听年轻道士一声轻叹,幽幽地说道:“这一次,杨太尉总算是下定了决心了!老冯,依计行事做得干净些,不要被秦骧抓住什么破绽!”
老道微微一笑,躬身拜道:“就是‘借刀杀人’而已,这等活计弟兄们还没有生疏!”
“去吧!”年轻道士说完,将身边的两封信扔进了身前的火炉中,看着白纸烧成了灰烬,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期待。
“这个秦三公子倒是有些心机和手段!”年轻道士冷笑着自言自语道,在他手中也有一本《孙子十三篇》,“够不够资格做我的对手,就看你能不能闯过这一关了!”
说好的偷懒,不足3k字~~~下一回,借刀杀人!
(本章完)
第85章 丁太尉寿宴(二)
时间又过去了半个月,很快就到二月底了,萧鲎的“贪污渎职”案件还在审讯中,整个太仆寺几乎因此被抓捕一空,只有几个低级的官吏维持着衙门的运作。由于失去了全国马政这块“肥肉”,太仆寺很快就沦为了“清水衙门”,“文官”“外戚”两派争夺太仆卿也没有原先那么起劲。中太尉杨坡更是对这个职位避之唯恐不及,在皇帝面前没有提名任何一人,太仆卿的位子便顺利地落入了“外戚”一派的口袋中。
这半个月里还算平静,萧鲎被羁押自己府内,除了不能随意出门,也不限制访客,因此他仍然可以遥控指挥京南三处马场的生意。不过沐阳侯的爵位被自己的三哥夺走,这倒让他心中非常不痛快,一直以来他都看不起疯掉的二哥和瘸子三哥,将他们视为萧家的累赘,恨不得遗弃之。哪里会想到父亲的侯爵之位居然被皇帝移交给了瘸子三哥,怎能不让他气结。
更令他生气的是,自己的妻室杨妙儿居然向御史监察院作证,说他虐待两位兄长,还纵容妾室欺辱正室,这虽然不会对他造成什么实质性的损害,但毕竟是家丑,就这么被枕边人抖搂得全城皆知,脸上多少没光。而这么多天来,老岳父杨坡只派了个下人来给他带过一个口信:“静待时变!”
“静待时变”,简单的四个字中包含了重要的讯息,表明杨坡不会放任萧鲎倒台而没有什么反击的动作,特别是对此出力甚多的京兆尉秦骧,“文官”一派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有了这个口信,萧鲎也老实起来,安安静静地待在家中侍弄花鸟,等待“变”的那一天到来。
秦骧这边协助京兆令、丞和长史审理“拙春庭”一案,进展顺利,一众人犯的罪行处置也一同上报廷尉府,只等廷尉卿那边核准之后,就可以结案了。不过令秦骧感到奇怪的是,廷尉府那边的“行刺案”还没有审结,说是重要的人证张三屠在牢中自缢而亡,幕后主使也由此断了线索;其余几名活着的刺客都不知道主使是谁,怎么审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案件就此僵在那里。
“果然,杨太尉已经将手伸进了廷尉府大狱里!”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