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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周绰与秦骧一前一后走入正堂大厅,而大厅里正有两位意想不到的客人在等待着——秦骧的大哥秦骥,和二哥秦骐。兄弟二人见到他们回来了,起身相迎,向周绰作揖致礼。
秦骧一脸惊喜地问道:“两位兄长怎么来了?”
秦骥和秦骐相视一笑,说道:“昨日在太学中碰到上御史周大人,他与我们兄弟二人提及了你。有一些事你不能亲自出面,就由我们两个当兄长的来做了。”
秦骧听他们说完,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秦骥对周绰说道:“周伯父,我们兄弟二人今日前来,是想替舍弟向令千金求亲而来,还望伯父允准。”
周绰赶紧搀扶住将要下拜的两位后辈,笑着说道:“我周绰有女儿两个,不知你们兄弟二人为秦骧求的哪一个女儿?”
秦骧一听这话,顿时一阵腹诽:“说好了是两个女儿,这般刁难我两个兄长,是欺负老实人嘛!”
然而秦骥和秦骐却是异口同声道:“我二人各位舍弟求一位千金!”
周绰一捋下巴上的灰白胡须,朗声笑道:“好好好,秦御史生的三个好儿子!都说你们两个做兄长的都是中规中矩的儒生,如此看来,世人还是小瞧了你们。也罢,既然我早就答应了秦骧,蕙茞和蕙荃两个丫头就一并许给你们秦家小弟了!”
“既然周伯父答应了,那我们兄弟二人就待李元疾将军的丧期一过,再行完成礼数吧!”秦骥、秦骐微笑着朝周绰作揖道。秦骧的亲事落定,他们两个做兄长的也算是帮父亲完成了一件大事;而向同为“京晋望族”的周氏求亲,身为“恒阳秦氏”掌门人的秦骥算是彻底打破了“不结高望”的祖训,他们三兄弟也算是真正的自立门户了。
周绰脸上笑容绽放,大声说道:“名门望族的虚礼就是多!我周绰一介武夫,若按我的脾气,今夜就让他们洞房也无妨!哈哈哈……”
“义父!胡说什么呢!”大厅偏门,周蕙荃一声娇斥,满脸洋溢的却是难以掩饰的喜悦;她瞥了一眼秦骧,发现他是笑意盎然地盯着自己,顿时脸上一阵火辣,扭头跑开了。
“这女儿!脸皮就是薄!”周绰大笑道,“来来来,二位贤侄、女婿,今夜陪老夫喝上几杯,不醉不归!”
秦骥和秦骐二人连连推辞道:“李将军丧期,朝廷明令禁酒……”
周绰一拍脑袋,说道:“竟忘了这一茬了!也罢,喜酒当在喜日喝!那就等结纳那天我们再好好喝上一盅!”
“义不容辞!”秦骥、秦骐二人说道。
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如题!
(本章完)
第123章 鹰戎左部
燕州郡以北三百多里的塞外草原,一个身着灰色斗篷的人正骑着一匹灰白相间的老马,缓慢地朝着不远处的一个游牧部族营地行进。三月的中原已是繁花锦簇、春意盎然,但是塞外的草原上却寒风依旧。那人从腰间取下一个葫芦,豪饮一口美酒,顿时全身一震,一股暖流在身体中游走,抵御冷冽的寒意。
“什么人?”三个游牧骑兵从远处飞奔过来,将那人围住。
那人撩开斗篷,露出一张洁白如玉的面庞,丹凤眼、剑眉入鬓,朱唇皓齿、一尺虬须,生得是仪表堂堂、儒者风骨。只见他从怀里取出一块玉牌,随手丢给了其中一个游牧骑兵。
那骑兵接过玉牌,只见上面雕刻着一只朝着左方作展翅高飞状的老鹰,脸色一变,急忙将玉牌递还给来人,吩咐着另外两名骑兵一左一右地护送他往营地前进,而他自己则一扬马鞭、飞快地奔回大营。
不过一炷香的工夫,来人在两名骑兵的护送下来到了游牧部族的营地,而营地的门口,一名身着貂裘、看上去五十岁上下的老者正毕恭毕敬地等在那里。
“叶南部族长依登恭迎单于使者驾临!”貂裘老者向来人屈身致礼道,目光低垂、不敢直视来人。
“依登族长见外了!”来人翻身下马,向叶南部的族长拱手道。
依登抬起头,仔细打量了一阵来人,发现对方无论是长相、穿着还是说话的口音,都是标准的中原人氏,这样的人居然会是单于的使者,心中不禁疑惑不已。
来人读出了依登的困惑,爽朗笑道:“在下褚东篱,乃是中原燕州郡人氏,此番来贵宝地,为的是求见鹰戎左部大单于陛下!”
“燕州人!”依登顿时双目闪过一丝凶光,他身旁的几个护卫尽皆拔刀出鞘,将褚东篱围在了中间。
“在下奉燕王之命求见鹰戎左部大单于!”褚东篱从怀中取出那块雕刻着飞鹰的玉牌,冷冷地看着依登,“此‘鹰牌’即是单于赠予吾王的信物,尔等竟敢阻拦?”
依登大手一挥,褚东篱身旁的护卫纷纷散开,但仍然手执着弯刀,警惕地看着眼前的中原人。
“既然你是燕王的使者,而大单于又赠予了燕王‘鹰牌’,为何燕王不亲自来觐见大单于?”依登也是语气强硬,完全没把褚东篱放在眼里。
“哈哈哈!”褚东篱放声大笑,继而说道:“燕王身份尊贵,岂能亲自亲临塞外荒蛮之地!我褚东篱既然带着大单于亲赠的‘鹰牌’,就是大单于的亲使,依登族长若敢对本使不敬,小心叶南部的下场!”
“你!”依登没想到对方居然以大单于为要胁,一时语塞、爬满皱纹的老脸涨得通红。叶南部是鹰戎的一支别部,鹰戎分裂的时候追随奉左部为尊,一直在燕州郡北方莽莽草原上放牧为生,对于中原王朝有着天生的仇视,而与鹰戎左部王庭之间实际上也是勾心斗角、貌合神离。
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褚东篱,其中原人的身份就已经让依登感到不舒服,而此人手中居然握有代表大单于使者身份的“鹰牌”,更加引起了他和手下们的反感。
“族长,这个人身份可疑,他手里的‘鹰牌’不可能是真的!”依登身旁的一个粗犷汉子说道,“不如把他宰了,免得受他这窝囊气!”
“对啊,宰了他!”其余几名护卫也都纷纷响应道。
依登想了一会儿,摇摇头,低声对手下们说道:“万一他手里的‘鹰牌’是真的呢?你们是不知道,当年‘黑鼬部’的族长无意间得罪了手执‘鹰牌’的大单于使者,结果整个部族的男人都被鹰戎狼骑杀死,小孩、女子被掳掠为奴,有着十多万人口的‘黑鼬部’就此灭亡!他们的前车之鉴,叶南部万不能重蹈覆辙!”
“依登,褚某再说一遍:我要面见大单于陛下,烦请贵部为我引路!”褚东篱高傲地打断了依登等人的说话,语气不容辩驳。
依登老脸一黑,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服从他的要求:“王庭据此还有百余里,在下这就为使者准备快马、粮食和饮水!”
“水就不必了!”说罢褚东篱将腰间的葫芦扔给了依登,“用你们部落最好的美酒装满此葫芦就可以了!”
“依使者之言!”依登和手下们向褚东篱稍稍低头,算是行礼,接着便转身进入了营地之中。
“哼!尽是些不知礼数的蛮夷!”褚东篱望着依登等人离去的背影,恨恨地啐了一口唾沫,“吾王若真的与鹰戎左部结盟,只怕是后患无穷!不过要取江山,光凭区区一个燕国,实力还是太弱了!”一阵寒风拂过,褚东篱不自觉地捂紧了身上的斗篷,心中感慨万分。
大约小半个时辰后,依登牵着一匹黑色的骏马出现在了营地门口,而他的身后又跟着一个十几岁的年轻小伙子,手里牵着一匹枣红色的骏马。
“使者,这匹马是我族中最快的马儿,粮食和美酒已经为你准备好了。”依登指着马脖子上挂着的布袋和葫芦说道,“这个孩子是我的孙子,名叫‘陌霜’,他会带你前往王庭!”
褚东篱瞥了少年一眼,这是一个标准的草原出生的小伙子,肤色黝黑、四肢健壮,从骨子里透出一股桀骜不驯的傲气。
“好,有劳叶南部族长了!”褚东篱将自己骑乘的老马交到依登手里,“好生照料此马,本使回去还要骑着它回燕州郡!”
依登的孙子陌霜咧开嘴一笑,朗声道:“这种老驽马还要它做什么,倒不如宰了喂猎鹰和猎犬!”
褚东篱翻身骑上黑马,冷冷地说道:“此马乃是吾王所赠,若是失了一根毫毛,定要你叶南部吃不了兜着走!”说罢马鞭一挥,黑马嘶鸣着飞奔起来。
依登的脸色极其难看,他朝孙子狠狠地瞪了一眼,陌霜吐了吐舌头,也翻身上马紧跟着褚东篱追去。
“燕王派使者见大单于?焉知当今这位大单于,是不是赠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