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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你下去看看,孟浩回来没有,回来的话,咱们就开饭。”陆希言道,“忙了一天了,肚子真有点儿饿了。”
“好的,先生。”
……
百老汇大厦,竹内云子居住的套房内。
刚洗个澡,穿了一件绒毛的浴袍,头发湿漉漉的散在肩膀上,养了几个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竹内云子气色比刚出院的时候要好多了。
现在的她的体重基本上已经恢复了,甚至还比之前圆润了不少。
三十岁的女人了,看上去比二十岁的还要嫩一些。
过去的工作,要么就是潜伏在敌人的内部,提心吊胆,要么就是带着人在外面打打杀杀的。
好像还没有一段安逸的时间,好好享受一下人生,只是,唯一让她感到痛苦的是创伤后遗症。
随时突然晕厥,甚至是大小便失禁,对于一个年纪轻轻的女人来说,那是多么尴尬的一件事。
主要还是控制情绪,因为刺激会激发创伤后遗症。
“云子小姐,浅野长官求见。”
“他还真会挑时候,我都要休息了。”竹内云子倒了一杯红酒,正要准备喝了,就去睡觉。
“算了,让他进来吧。”
“浅野长官,请。”
“云子小姐,实在抱歉,打扰了。”浅野一郎进来,微微一弯腰,鞠躬道。
“坐吧,这里不是办公室,随意些。”竹内云子手里端着红酒走了过来,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
那纤细如玉的长腿,正好映入浅野一郎的眼帘,喝了不少酒的他,顿时感觉酒气上涌,脸颊腾的一下子红了起来,小腹如同一团烈火燃烧,眼睛也红了。
忽然感觉到浅野那带着侵略性的眼神,竹内云子下意识的撩了一下浴袍的衣角,将大腿遮掩了起来。
“浅野君,这么晚了,有事吗?”竹内云子淡淡的一声,身为女人,经历多了,早已习惯了。
女人最大的武器,就是身体,当年要不是她的青春美貌,怎么能让那对父子乖乖的成了她的裙下不二之臣呢?
“云子小姐,我刚从林世群那里回来,带来了一个消息。”浅野一郎道。
“是吗,什么消息?”
“这丁默村派了亲信去香港,跟汪兆铭在香港的特使周福海联系上了,下一步,他们会继续加强这种联系,以方便于我们可以通过这条线了解汪的思想动态。”浅野一郎道。
“这是个不错的消息。”竹内云子点了点头,外务省特高课方面虽然策划了汪兆铭出逃河内。
但是,他们对汪兆铭最终是否能够投入帝国的怀抱,还抱有一丝的疑虑,所以,千方百计的想要了解汪这一系的人的思想动态。
还有重庆方面似乎也还没有放弃挽救“汪”这一系的人,万一汪忽然回心转意,那之前的努力都白费了。
《重光堂密约》的条款已经不是秘密了,可答应撤军的条款到了军部那边被否决了,这也可能引发对方反弹的因素。
“还有一件事,我想云子小姐您应该会非常感兴趣。”浅野一郎呼吸着空气中带着丝丝甜味的芬芳,忍不住身体向前倾了一下。
竹内云子面色不变,她不介意跟浅野一郎发生点儿什么,不过,她也太了解日本男人了。
远不如中国男人的温润儒雅,越是有修养的男人,越知道分寸,不会得寸进尺,而日本男人。
只怕你现在给他一点儿甜头,他永远都不会满足,甚至会索求更多。
尤其是这个男人还是你的下属。
竹内云子拿起桌上的烟盒,挑出一支烟来,点燃后,吸了一口,背靠沙发微微头一仰:“浅野君,你想说什么?”
发现自己有些逾越了,浅野一郎尴尬的一笑:“上海的地下黑市上,有人出五千大洋的暗花,要陆希言的脑袋。”
“哦,有这样的事情,他最近得罪人了?”竹内云子微微露出一丝讶然的表情。
“前一阵子闹的沸沸扬扬的启华女中女学生拐卖一案,法捕房是重拳出击,打掉了法租界最大的人口买卖组织已经背后的保护伞,他是诱因,又是导火索,您说人家能不恨他吗?”浅野一郎道。
“这种事儿,他也没做错什么吧?”
“他的确没有做错,不过,这事儿跟井上公馆那边有些关系。”
“别跟我说,井上雄一他们背地里还做这种生意?”竹内云子吃惊道。
“帝国在前线的将士需要慰问,所以,他们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浅野一郎讪讪一笑解释道。
“没有被抓到尾巴吧?”
“一点点,咱们南市宪兵分队的小野队长跟他们中的重要人物过从甚密,而且还提供了相应的便利,要不是领事先生出面,这一次只怕又要在国际上出丑了。”浅野一郎道。
第352章 失踪的同行
霞飞路,明德书店。
“老胡,你急着找我,有什么事儿?”陆希言上班上的好好的,忽然接到了胡蕴之紧急约见的信号。
“有个事儿,想请你帮忙打听一下。”胡蕴之道。
“说。”陆希言到不介意私下里帮胡蕴之一点儿小忙,人不是冰冷的机器,也不能说执行地下工作纪律一点儿而情面都不讲。
那就不是人了。
只要不违背做人的原则,不会给组织带来危险,他都可以做的。
“我们有一名同志突然失踪了,已经超过十天了,虽然我们把跟他有关的人员都撤离了,但是如果这么一撤,损失太大了,而且现在也没有发现有其他任何同志被捕和暴露的情况,所以,组织上判断,我们这位同志应该还没有背叛组织。”
“是我们在上海的地下党的同志吗?”陆希言问道。
上海这么大,肯定还有其他线上的同志,上一次拆运纱厂设备的就是鸿伟纱厂的地下工人组织负责具体实施的,这一点陆希言很清楚。
只是大家不属于一条线,你做你的,我做我的,互不干涉,互相不发生横向联系。
“是我们的一名预备党员。”胡蕴之道。
“老胡,如果你硬生生的让我打听个人,这很难的,除非,他跟我能够发生一点儿关系,这样我才有借口。”陆希言道。
“我知道,这个人跟你有点儿关系,但我不知道你认不认识。”
“如果是我认识的,那就好办了。”陆希言点了点头。
“此人叫段益民,年纪大概三十五六岁,也是一名医生,在静安寺的安南路16号开办了一家诊所,这个诊所是上海地下党组织的一个交通站,大概是十天前下午,段益民在诊所上班,忽然来了一个电话,说是有个病人患了疾病,要他出诊一趟,结果这一去就再也没有了消息。”胡蕴之简单地说道。
“段益民,这个名字好像挺熟悉的,我应该见过这个人。”陆希言道。
“在你前面,第三本书里有他的照片。”胡蕴之提醒道。
陆希言抽了出来,果然发现里面有一张黑白照片,一个国字脸的,眉毛浓密的中年男子。
“你是什么时候放进来的?”
“认识不?”
“好像见过一面,具体是什么时候,记不太清了,他胸口这个徽章,我好像也有一个……”陆希言自言自语一声。
“那是上海医师公会的会长,只要是会员都会颁发的,后面还有编号。”胡蕴之轻哼一声道。
“哦,想起来了,我在一次医师公会学术交流会上见过一次,当时我跟他坐在前后排,年纪比我大,我还给他让了座呢。”这么一提,陆希言过目不忘的超凡记忆力立刻恢复了。
“他当时穿的是一件天蓝色的西装,有些旧了,会议中休息的时候,出去抽烟,我看到他兜里的是老刀牌,但给别人发的烟是三炮台。”陆希言道。
“你连这个细节都想起来了?”胡蕴之惊讶的问道,如果他提起这个人,只怕陆希言也不会想起来。
但是时隔这么长时间,他居然还能记起来,连这么小的细节都清楚。
“我只是比较善于观察,何况他当时就坐在我的前面,自然就留意了一下。”陆希言解释道。
“失踪后第二天,段益民的妻子就像巡捕房报了案,巡捕房也立案了,并且派人查看了接诊的电话记录,但是那个地址根本就是假的,不存在。”
“电话是谁打的呢,电话局总有记录吧?”陆希言问道。
“有,是南洋路上的一个公用电话亭打到诊所的,但是那个时候街上人流量大,谁会注意到是谁打的电话?而且地址跟电话亭所在的位置一个在东,一个在西,所以怀疑被绑架了。”胡蕴之道。
绑架?
可能性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