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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徐常青,终于放下了面子,厚着脸皮的向石韦低头认错。
只是,光凭他这几句不值钱的道歉,石韦若就松口的话,岂非便宜了这屡屡针对自己的家伙。
于是石韦便笑了笑,摆手道:“罢了,我早说过,先前之事乃是一场误会,既然徐兄能够认错,那我也就不计较了。”
徐常青大喜,忙道:“石兄真乃大度之人,徐某佩服之极,那就请石兄赶快去为家父看病吧,再晚一刻只怕……”
“看病先不急。”
石韦抬起手来,打断了徐常青,不急不慢道:“徐兄想让我去救令尊也可以,不过却得答应我一个小小的条件。”
徐常青着实吓了一跳,他还道石韦要反悔,一听只是提条件,顿时又松了一口气。
“石兄想要多少钱尽管提,只要你肯救家父,钱财绝不成问题。”徐常青很痛快的许下重谢。
石韦却摇了摇头,淡淡道:“钱财乃身外之物,石某岂是那贪财之人。”
不要钱,那你想要什么?
徐常青愣怔了一下,陡然间眼中闪过一丝惊色,颤声道:“莫非,石兄你想要……想要紫苏不成?”
他忽然间竟提起了潘紫苏,反倒是让石韦感到意外。
凭心而论,石韦的确很欣赏潘紫苏,但他还没有无聊到拿一个女人做筹码的地步,这般猥琐的手段,并不是他的风格。
既是这姓徐的提起,石韦便顺势道:“如果我告诉徐兄,我就是想拿潘小姐做交换条件,你可愿意吗?”
作为一个男人,被夺所爱,天下间的耻辱莫过于此。
石韦原以为这徐常青尚有几分血性,当场会怒斥自己,但让他意外的是,这姓徐的咬牙犹豫了一刻,却只是摇头一声叹息。
他无奈道:“只要你能救我父亲,潘紫苏你想要,我拱手送你便是。”
“好一个‘拱手送你’,徐兄还真是大方呀。”石韦明着是赞,但语气中的那份鄙视却显露无疑。
面对着石韦的嘲风,徐常青只能忍着,再次哀求道:“我已答应把潘紫苏相让,石兄,你这回总该满意了吧。”
石韦忽然哈哈一笑,豪然道:“我石某堂堂七尺男儿,岂会拿一个弱女子做要胁,方才我只是与你说笑罢了。”
徐青常又是一怔,表情难堪之极,一时间摸不清石韦究竟是什么意思,局促在那里不知说什么好。
“我的条件很简单,只要徐兄你能够向陛下承认你方才陷害我之事,我顷刻间就可以将令尊的性命救回。”
石韦不再跟你拐弯抹角废口水,直截了当的挑明了自己的条件。
听得此言,徐常青身形一震,眼中立时浮现出惊骇之色。
若向皇帝承认所做的那不耻之事,不但会大损自己的声名,而且还会惹恼了皇帝,不知会遭受何等惩处,后果之严重,实难想象。
石韦这条件也着实够狠,姓徐的敢用那样手段陷害他,他必要这厮自食恶果,方才能泄心头之气。
见得那徐常青犹豫不决,石韦便冷冷道:“令尊的性命,所谓的名声,孰轻孰重,徐兄你应该不会分不清吧。”
名声坏了,将来还可以慢慢恢复,父亲这座大树若是倒了,失去的便将是显赫的权势,还有用之不竭的钱财。
徐常青也是聪明人,权衡半晌,终是咬着牙道:“好吧,只要你肯救家父,我答应你这条件便是。”
达成了交易,二人便先后回往了集贤阁。
这时,皇帝李煜与一众大臣已从偏殿中出来,看他们君臣的表情,想来刘昆布等御医们仍是对徐弦的病无可奈何。
石韦几步上前,躬身道:“启禀陛下,草民方才听闻徐大人身染急病,草民略通一些医术,想请陛下允许草民为徐大人诊视。”
一听石韦竟然还会医术,李煜不禁面露奇色。
潘佑忙从旁道:“陛下有所不知,当初臣偶得急病,正是这石韦略施手段将臣治好,眼下既是御医们都无计可施,臣以为倒不妨让石韦试一试。”
李煜的目光中,欣赏之色越发浓重,却又有几分疑色,便是问道:“石韦,潘卿虽然说你医术不凡,不过朕瞧你年纪轻轻,究竟医术有多高明尚未可知,你可真的有把握治好徐卿的病吗?”
石韦却谨慎道:“草民只是略通医术,并不敢保证能够治好徐大人,草民是想这治病之道,有时全看一念所悟,所以草民才斗胆想要试一试。”
石韦的这番话,其实说给那徐常青听的。
他之所以抢在徐常青之前,向皇帝自告奋勇,目的便是当那徐常青承认陷害他时,皇帝和众人不会误以为是他石韦以治病为要胁。
而他又说不保证能治好徐弦,则是在暗示那徐常青,你若敢违约不向皇帝认罪,别看我向皇帝请缨为你爹治病,我照样可以送他上西天。
李煜自然不知其中内情,眼见众御医都没办法,无奈之下,便允许石韦去试一试。
石韦便欣然领命,转身将往偏殿时,迅速的向徐常青使了个眼色。
那徐常青别无办法,只得一狠心,“扑嗵”一声跪在了李煜跟前,颤声道:“微臣有罪,请陛下责罚。”
徐常青这突然间的举动,还有那口中之词,立时令在场之人为之一惊。
正文 第六十六章 奇方(求收藏)
当朝重臣徐弦的大公子,集贤阁大名鼎鼎的才俊,忽然之间跪在皇帝面前自称有罪。
这般出人意料的举动,众人岂能不感惊奇。
就连李煜也是一脸诧异,奇道:“常青,你何罪之有?”
李煜亲切的称呼他为“常青”,显然平素对其也是颇为的欣赏。
徐常青一脸惭色,低着头默默道:“先前陛下经过时,石韦撞翻了砚台,污了陛下龙袍,其实是臣从后背推了他一下所致,臣害得石韦被责罪,心中难安,特向陛下请罪。”
此言一出,众人无不震惊。
李煜的脸色刷的便阴了下来,沉声问道:“徐常青,你为何要这么做?”
“臣这么做是因为臣与石韦有些过节,一时冲动,便想让他在陛下面前出丑,谁想一推之下,竟是撞翻了砚台,冒犯了陛下,臣罪该万死,请陛下责罚。”
说着他就叩首于地,已然是惭愧得泣不成声。
听得这番话,集贤阁中立刻沉寂了下来。
在场这些人,万万想不到,表面上风度翩翩的徐家大公子,竟然是如此心胸狭窄,胆大妄为之徒,许多人的目光中,不禁流露出鄙夷之色。
李煜的脸色更是阴沉如铁,眼神中迸射出来的不仅是恼怒,更是失望。
突然之间,李煜拍案厉喝道:“徐常青,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犯这等陷害同僚,欺君犯上之罪,朕岂能容你,来人啊,将他推下去斩了!”
龙颜大怒之下,李煜竟是下令斩首之命。
那徐常青顿时吓得魂飞破散,纳头泣求道:“臣有罪,求陛下饶命,求陛下饶命啊……”
李煜这么一下令,不仅是徐常青,在场的众臣也是吃惊不少,当场便有不少人站出来替徐常青求情。
就连潘佑也道:“常青贤侄想必只是一时糊涂,责罚是应该的,但死罪的话却显得太重,臣斗胆请陛下从轻发落。”
听着众人的求情,原本震怒的李煜,这时候似乎情绪也缓和了下来。
石韦看得出来,李煜压根就不想杀徐常青,他是早料到会有人站出来替姓徐的求情。
眼见皇帝无心真的杀徐常青,石韦便想何不趁机显示一下自己的大度。
思绪飞转之下,他很快打定了主意,当下便向李煜一拜:“徐兄罪不至死,草民请陛下收回成命。”
作为“受害者”的石韦,竟然会替徐常青求情,在场之众,不禁又是一惊。
那李煜奇道:“石韦,这徐常青如此对待你,你却为何还要替他求情?”
石韦正视着李煜的目光,淡淡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草民相信徐公子只是一时糊涂,陛下英明仁慈,理应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况且徐大人乃国之栋梁,若是就此处死其子,草民只怕因此寒了这位栋梁之心,于国而言,岂非是莫大的损失。”
区区一乡野出身的郎中,竟如此“深明大义”,如此的大度,众人看在眼里,无不面露赞许之色。
李煜亦是微微点头,感慨道:“你年轻纪纪,便有这般胸襟,实在是不易。好吧,朕就准你所求,从轻那落徐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