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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见识见识奴隶的好处,为将来更多的奴隶培养一些销路。
新军也没有马上东征,洪涛决定留在应理等待另一批援军。从应理到兴庆府三百五十多里路,完全在补给距离,他打算把应理城当做一个补给站,不光是新军的,还有齐王的兰州禁军。
没错,此时就该齐王出马了,攻打兴庆府灭掉西夏应该是赵佣的功劳,自己只是他的手下将领。
不管实际上是不是这样,对外名义上必须如此。这么大功劳扔到自己脑袋上是个祸害,谁也背不动,只有放在赵佣头上才有可能变成闪闪发光的皇冠。
另外洪涛还得防着大宋皇帝铤而走险,万一他真狗急跳墙,自己只带着够两三次大规模战斗的弹药很不踏实。现在时间对自己有利,不怕慢只求稳,一步一个脚印的往前走,只要不失误就谁也没辙。
凉王和齐王举兵攻夏,一战克应理,屠城坑杀十万俘虏!
这则消息又是四川日报率先登出的,原本今年夏末就有些闷热,此文一出,顿时就像在滚油中浇了一瓢凉水,结果就是两个字,沸腾!
大败西夏那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儿了,收复幽州也差不多十年了,近十年的和平时期让大宋得以休养生息,却无法满足百姓的八卦之心,喜欢热闹是宋人骨子里带的基因。
初夏的时候刚知道西夏人大举南侵,原以为战事又起势必劳民伤财、糜烂千里,事实好像也是这么发展的。齐王亲率大军北上,结果损兵折将退守兰州。
不承想没多久战局就急转直下,先是齐王和凉王里应外合破了西夏人的围攻,听说还伤了对方皇帝。一个多月之后,西夏人的大门又被齐王和凉王一脚踹开,眼看二三个月前还气势汹汹的西夏人就要家园不保了,解气啊!
朝野上下这次的口径比较统一,没人再提什么以德服人的话,一致认为西夏是头喂不熟的白眼狼,不配以圣人教化之,必须严惩!
同时齐王赵佣的名字也越来越多的出现在报纸上,并为大众所熟知。报纸也是体贴,生怕大家不太了解这位年轻的亲王,干脆单独加刊一期。
至此百姓们才想起来,这位王爷不简单,当年跟着凉王上过战场,析津府一战就是他和苗将军突破辽军,这才有了里应外合追着辽皇一路掩杀的后话,只是这位王爷年岁小功劳全记到了凉王头上。
人的思维总是要发散的,否则怎么会叫八卦呢。当齐王这个名字突然蹦出来并被人津津乐道时,又有很多人想起了有关皇位的一段传言,据说当年该继位的不是当今官家,而是这位齐王。
皇家八卦,这可比凉王八卦有意思多了,只要起了头就别想停,越传越邪乎,否则史上怎么会有那么多秘闻野史。
奇怪的是这次福州日报、四川日报和真理报都没就这个百姓们喜闻乐见的事情发表任何评论,半个字也没提。而是连篇累牍的介绍着甘凉路拓荒民和牧民成立民兵保卫家园的事迹,并且又开始互相吵架了。
福州日报和四川日报充分肯定了自发武装的正确性,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不能光指望别人,自己的家先要自己有勇气保护。真理报则认为打仗是朝廷官府的事儿,百姓不该瞎掺和。
只是这次遭到了更多人的反对,有人甚至跑到长江学院打算和许东来当面辩论,问问他假如敌人打到了长江学院门口,他这个满嘴圣人教化的主编是投降呢还是拿起弓弩和敌人干。
还真别说,许东来要是拿起武器,真不是这个年代的读书人能对付的。他好歹也跟着儿童团训练过,虽然没有亲手杀过人,可杀人的场面见多了。
当然了,有学院保安和王三的新军在,没人能在学院动粗。其实都不用有武装保护,当地百姓就不允许有人在瓜洲和扬子镇撒野。
这里有教孩子认字懂道理找好营生的先生,还有救人活命的女医生和修路架桥的长公主。啥国家大事咱都不懂,但老天爷派下神仙来让本地百姓安家乐业,羡慕死了附近的州县,这个日子不能让谁给破了。
你们不是老嚷嚷要保护自己的家吗,得,光说不练假把式,咱就给你们表演看。别说动粗,瓜洲镇和扬子镇就容不下你们,吃住都不管,给钱也不伺候!
结果福州日报又抓住这件事儿给真理报上眼药,瓜洲镇和扬子镇百姓的反应就是用实际行动支持了他们一方的说法,百姓就该自己保卫自己的利益,孰是孰非很分明。
第782章 都是聪明人
民间纷纷扰扰热闹非凡,朝廷内部反倒一片寂静,甚至连征夏的事情都没什么人乐意提及,就算相关人员不得不为边关将士运筹帷幄,商议的时候也尽量压低声音,能不在朝堂上讲的就私下里商量着办了。
俗话讲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老百姓津津乐道的是战事大捷、是皇家八卦,官员们琢磨的则是背后的细节。
北伐、征夏,都是对外战争,也都取胜了,可内容完全不同。北伐是神宗皇帝力排众议、王诜一力支持,在一片不看好中取得的奇迹。征夏别说皇帝支持,根本就脱离了朝廷控制,用的还是私军。
这还得感谢凉王嘴巴严实识大体,要是泄露出去再被报纸一扇呼,朝廷的脸面就没地方放了,皇帝更无地自容。同样是一个王诜,却让两位皇帝的眼光、能力、魄力高下立判。
另外还有些事儿能瞒一时不能瞒一世,战局发展到此,已经有人从中看到了一些蹊跷。西夏人来的蹊跷,齐王也败的蹊跷,凉王北上的更蹊跷。
但这事儿没法往深处想,更不能议论,内容杀伤力太大。不过皇权在此时还远远达不到一手遮天的程度,一部分官员还是针对此事提出了异议。
但出于对国家稳定的考量,并没有在朝堂上发出直接诘问,而是联名弹劾秦凤路经略安抚使姚古,怯敌避战、贻误战机、置友军于死地。
这三条罪状要是落实,姚古这辈子就别想翻身了,能不押解进京直接砍了就是万幸。
但几位宰相对这件事儿的看法并不统一,皇帝的态度更暧昧,最终居然以战事吃紧不宜临阵换将为由暂时搁置了调查,只是下旨不疼不痒的申斥几句,说的还不是这些罪状,而是行动迟缓。
这么一来,原本的猜测好像就更靠谱了,就连苏轼都仿佛明白了什么。文豪就是文豪,三天之后老苏请辞,皇帝再三挽留仍以身体为由坚辞。
“山雨欲来风满楼,晋卿此人不动则已,动辄就会杀得人头滚滚。我与他相交多年,虽政见不同,也不愿成为他的刀下鬼。”
苏轼辞官之后并没在开封久留,不到一旬就雇了顺风镖局的车马,带着家眷准备回四川眉州老家。临行前和谁也没告辞,只到了章惇府上,还没进门,扔下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转身而去。
“子瞻兄,若你还在朝堂该何去何从?”章惇也不是傻子,以他的地位怕是比别人知道的内情还多。苏轼为何如此决绝也能理解,只是他没有这份洒脱,人在官场身不由己啊。
“不变,危亦;变了,谁有能保证他不是第二个曹孟德?难矣!去矣!子厚保重!”苏轼头都没回,边说边上了车,就好像逃离瘟疫一般马不停蹄的跑了。
“……好一个曹孟德,只是不知谁是刘皇叔、谁是孙仲谋!”苏轼的意思章惇完全能明白,平心而论,有不少朝臣都觉得王诜是个文能安邦武可定国的相材。
这些年他都干了什么也不是没人知道,可谁也不愿意挑明,无它,利益也。这些产业很容易就能看到凉王的影子,但面对这么多利益,又不是强取豪夺,还对地方赋税有千般好处,干嘛非要拦着呢?就连当今皇帝照样心知肚明。
假如最初王诜就能如此行事,别急吼吼的抡起新政的大刀一顿乱砍,除了个别人之外,谁没事儿会和他这么一个皇亲国戚斗法玩。
在赵颢还是赵佣的问题上朝中各方的意见也不是很统一,赵颢登基以来确实没干什么正经事儿,光顾着在朝堂里挑拨各派矛盾了,为此还任命了像蔡京这样很没士人风骨的阿谀奉承之辈为相。
平日里还看不出来这些年的变化,但这次西夏南侵就让人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军备衰退如此之大,究其原因还不是各级官吏无能、贪腐,偌大的渭桥镇和大名府工坊愣是被掏空了。
可换成赵佣就能改变这一切吗?军事上没人有疑问,只要凉王在真是打谁谁灭、所向披靡。
但问题就在这里,当一个臣子能力太强又太全能之后,就让人不禁产生一个疑问,干嘛不干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