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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胡马-第5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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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破关中之敌,以免为祖逖所趁!”
  于是下令,命各垒虚张旌旗,继续包围郃阳——其实只留下乔泰一军以监视之;命刘雅护守山口,配合夏阳的李景年,保障后路;命刘悝、靳康仍然驻留在上洛水东岸,防止郭默东进;他自将主力四万余众南下,先取蒲坂渡,再寻机涉渡渭水,且看那甄蛮子还敢不敢困守不动!
  才刚令毕散帐,诸将各去准备,忽然得报,说夏阳刘景年遣人押送过来一名身份特殊的奸细。
  刘粲先读了李景年的来信,这才喝令将奸细押解来见,时候不大,部曲便即推搡着一条光头汉子进入帐中。那光头还一脸的懵懂,指指刘粲问:“这位贵人是……”
  “此乃我皇太子殿下,还不跪拜?!”
  光头一听这话,当即双膝一软,伏跪在刘粲面前,磕头道:“原来是殿下,小人山戎野狄,不识殿下御容,未能及时行礼,死罪,死罪!”
  刘粲听了这话,倒不禁嘴角略略一撇——“山戎野狄”这种词儿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编出来的,此人有趣——但随即便将面孔一板,喝问道:“汝是何人,来此何为啊?”
  那光头仍然趴伏在地上,却竭力歪着脑袋,仰起头来,视线不敢与刘粲目光交汇,只望向对方胸腹之间,大声回答道:“禀报殿下,小人名叫拓跋头,乃代王麾下一末将也。小人奉了代王之命,特来觐见殿下……”
  刘粲喝道:“安得诓我,汝既是拓跋氏遣来见孤,为何不往平阳去,却到冯翊来?!”
  李景年信里说得很清楚,此人乃是沿着黄河西岸,从北方过来,到夏阳附近,被我伏路小校所捕获的。那就不对啦,你既然是拓跋郁律所遣使者,要求见刘粲,就该取道晋阳而南,为什么会跑到河西边儿来呢?
  拓跋头早就想好了一套说词,当即毫不磕巴,直接回答道:“好叫殿下得知,代王时在肆卢川,即自肆卢川遣小人南下;小人本欲自采桑津渡向河东,可是才到渡口,却听说殿下已经率兵征伐晋人,到河西来了,这才沿着河岸,一路南下……”
  刘粲冷哼一声:“既然如此,为何要杀我部卒,夺路欲逃?”
  “殿下容禀,这冯翊之地,本是晋人所有,贵军士卒也未打旗帜,小人实不知是哪方人马,故此略略抗拒了一下……至于杀害贵军士卒,实非小人所为,小人有从奴,是边鄙戎狄,比小人更山,更野,又不会说匈奴……中国话,为护小人,多少鲁莽了一些。总共伤害了贵军五名士卒性命,待小人返回草原,自当取财帛为偿。”
  “汝那从奴何在?”
  “他知道杀错了人,便即畏罪,策马逃去……或许是逃回草原上去了吧。且待小人返回草原,必然献他出来,为贵部抵命……不过若是以命抵命,便不好再取钱为偿了。此是鲜卑的习俗,还望殿下宽容。”
  拓跋头说的话,刘粲连一个字都不带信的——此獠分明是逢了郁律之命,跑到冯翊来想联络晋人。拓跋鲜卑原本与并州刘琨守望相助,如今既然刘琨跑了,那么想要再跟晋人牵上线,自然最方便就是从河西南下,来长安找裴该啦。这厮失手被擒,才诡言说来觐见自己,想要蒙混过关,以逃性命。
  不过,刘粲也并未想要处死拓跋头。固然拓跋鲜卑奉晋正朔,与胡汉是敌非友,但自刘琨丧败后,平阳方面却普遍认为,应当停止争端,设谋羁縻鲜卑——拓跋与刘琨,力合则强,力分则弱,如今虽然已不能算是胡汉的北方大敌了,但倘若三不五时南下骚扰,却也容易牵制大量兵力,影响到胡汉对黄河流域的重新征服。
  故而此前不久,刘粲曾经遣使草原,拉拢拓跋郁律,郁律虽然并未答应背晋从汉,却也提出了互市的请求,似有罢兵言和之意。当时谁都没想到,他一转眼便即挥师西向,彻底击垮了铁弗部……
  只是铁弗虽为胡汉臣属,刘虎被封为楼烦王,终究等若依附势力,再加上刘虎兵败后往依刘曜,刘粲实在没有为那家伙报仇雪恨的意愿。他仍然希望能够暂时稳住拓跋鲜卑,且等自己底定中原之后,再秋后算账不迟。
  故此胡汉国与拓跋鲜卑的关系很微妙,李景年也明白这一点,不敢擅自处置拓跋头,便将其押解来了刘粲的大营,而且路上虽然命人严加看管,却也没上绑绳,没装囚笼,待遇还算挺不错的。
  那么既然胡汉想要与拓跋鲜卑暂时谈和,对于拓跋的使者,刘粲可以慢待,却不能杀——即便那小子满嘴都是谎言,并无一字可信。刘粲也不戳穿,却问拓跋头:“既是来求见孤的,可有汝主的书信?”
  拓跋头摇头说没有——“我鲜卑向来无字,都是用的晋……汉字,代王并不识得,小人识得,却不会写。故此只是命小人口头向殿下致意……啊,对了,殿下若是不信,小人倒是带着代王的记认,但被贵军搜走了……”
  李景年的来信确实还附着一小片羊皮,上面用木炭绘制着一匹骏马,正是拓跋郁律的标记,胡汉与拓跋之间打了十几年交道,对此,刘粲自然是认得的。但这除了说明拓跋头确实是郁律所遣外,对于了解他的真实使命,完全就没有用处。
  刘粲决定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了,直截了当地问道:“代王使汝寄语孤,他如何说?”
  拓跋头还是那副伏在地上,歪脸昂首的样子,仿佛丝毫也不觉得累,刘粲看久了,却有点儿眼晕,当即摆手命他起来回话。拓跋头这才爬起身,躬着背,按照鲜卑的风俗,双手交叉抚胸,一边向刘粲行礼,一边说:“代王使小人寄语殿下:此前殿下遣使到平城来,说欲要两家和好,代王当时未应,但与诸部大人反复商量,都觉得汉国承天景命,刘家天子真龙降世,是不能长久与之为敌的。想先祖力微在时,本臣从于魏,后来晋取代魏,便即附晋;如今既然汉取代了晋,我家也自当奉汉正朔才是。
  “但先王猗卢与刘并州约为兄弟,以兄助弟,理所当然;先王虽逝,刘并州论辈为代王的叔父,以侄助叔,也合其理。可惜并州战败,逃去依附段氏了,段氏与我家虽同为鲜卑人,多年征战,是敌非友啊,这叔父都投了敌了,侄儿还有必要相帮他吗?既然如此,不如与汉国约和了吧。”
  刘粲听了,不禁将身子略略朝前一倾,问道:“汝主果有此意么,愿奉我皇汉正朔?”
  拓跋头摇摇头,说:“代王之意,只是与汉约和,并非臣服。其实若要臣服也无不可,终究汉大而拓跋小,汉富而拓跋贫,但须得给个听得过去的名位,代王才好堵住诸部大人的悠悠之口——晋人可是许他称王的呀!”
  刘粲微笑道:“倘若汝主是诚心归附,皇汉也可赐予王号。”
  拓跋头闻言,貌似愣了一下,随即就问了:“这个,小人,不,代王派人打问过汉国制度,从无异姓封王之事啊,即便铁弗乌路孤那厮……他被赐了刘姓,也只封楼烦公而已,石勒雄踞河北,也只封了赵公而已……”
  刘粲听对方提到石勒,不禁面色一沉,当即打断了拓跋头的话:“铁弗狗与羯奴,如何可与汝主相比?若郁律肯奉王化,我当即上奏天子,仍封他做代王!想那司马晋,不也有同姓不王之例么?照样封汝主为王,我皇汉出手,绝不下于晋人!”
  拓跋头趁机讨价还价:“这个,殿下容禀,昔先王猗卢得晋大单于、代公之封的时候,还受赐过马邑五县……”
  其实不是“受赐”,而是“请割”。时为晋怀帝永嘉四年,拓跋猗卢遣郁律率二万精骑南下,相助刘琨击败白部鲜卑和铁弗匈奴——刘虎就是因此才西逃去了肆卢川的——在因功受封大单于、代公后,猗卢贪欲不息,通过刘琨请求割取马邑、阴馆、楼烦、繁畴、崞五县。怀帝当时自顾不暇,正在倚重刘琨,自然刘琨说啥就是啥了,无不应允。
  此后拓跋鲜卑又多次南下,甚至于曾在晋阳城下,大败来侵的刘粲,就此一步步将势力南扩,直至并吞了整个雁门郡,并将雁门属县平城定为南都,作为进一步南侵的桥头堡。
  拓跋头的意思,你光封官拜爵不成啊,晋人可还割地呢,汉国对此有没有什么表示哪?
  刘粲闻言,双眉一挑,貌似将要发怒,但随即却又把火给压下去了,略一思忖,嘴角一撇,便道:“不过五县而已。新兴郡下辖亦是五县,便赐予代王了!”他此前一直不称呼郁律为代王,因为那是晋朝封的,不是他们胡汉封的,如今既然表示也可以给个代王封号,自然脱口而出。
  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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