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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水也脏了,不能用了。
去跟安王妃说一下,就说看他是晚辈的份上,不让他赔偿了,不过,到时候帐,还是要到皇上那里去算算的。”
张长史当即让人去了安王府,将事情说给安王妃江氏听。
江氏气的浑身发抖,等到晋王府的人走了,她就去了宫里,一状告到江皇后那里去了。
江皇后虽然气晋王府人做事太绝,但也知道林睿不会无缘无故跑到晋王府去,也猜测到林睿是做了什么事情让顾念抓到把柄了。
安王妃跪在江皇后面前,哭道,“都是媳妇的错……”
“此事就是你的错,以前你在我的身边的时候,是怎么说的?你嫁给睿儿的时候又是怎么说的?你是皇长子妃,你是正室嫡妻,要懂得大局为重,时时劝着睿儿不要胡来。
你倒好,不但不知道拢着睿儿的心,还把个孩子差点给弄没了……”
“如今出了事,你就到我这里来哭诉?我告诉你,晚了!”
她倒想狠下心来不管林睿,可到底是心头肉,哪里真的能不管,臭骂了安王妃一顿,将她打发出宫,又派人去晋王府接人。
只是在半道上,常远带着皇上的口谕,将在担架上的林睿抬到了宫中。
一进御书房,皇上甚至没给林睿辩解的机会,就沉声道,“林睿,朕以往虽觉得你不成器,但你到底不失为一个温文的孩子,不料,你竟然如此狼子野心,妄图去伤害一个孩子。
你的良心何在?你的仁义何在?”
旭儿是他喜欢的孩子,林睿这样做,简直比当初萧易那样对他还要可恶。
他只恨自己怎么生了这样一个儿子,人说‘养不教,父之过。’当初,他就不应该只想着保命,而应该将这些孩子都教导好。
就算他死了,最起码孩子教导好了,不至于和如今这样,多看一眼都觉得心里闷的慌。
林睿被人从担架上架着跪在大殿内,皇上的训斥让他心慌慌,他辩解道,“父皇恕罪,儿子只是想为父亲排忧,知道您想和北蛮和解,可偏偏……”
“哼。”
皇上淡淡道,你回去,朕命你禁足三月,以示告诫。”
他不耐烦地朝他挥挥手,将脸扭到一边去。
林睿自从被人从晋王府接回自己府里,就开始发起了高热,江皇后不能出宫,只能不断的派人出来探望,叮嘱了再叮嘱,让安王妃好好照看林睿。
江氏一看到林睿被折腾的不成人样时,眼泪就掉了下来,拖着林睿的手大声哭起来。
林睿甩开她的手,让人将她赶出去,叫了韵儿过来。
他心里的气已经能够和霹雳弹一样,把人给炸死了,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栽得这么惨。
他是皇长子,是将来太子的候选人,晋王妃竟然敢如此对待他,还有那个小兔崽子,晋王妃这个上梁不正,教导出来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一定不会放过那两母子的,不,是整个晋王府,都不会放过。
他激动的咳嗽起来。
背上一只手轻轻的帮他拍打着,又拿帕子为他擦眼泪,口中不断的道,“小心些。”
林睿抬头,见是韵儿过来了,想要摆出一副很强壮的样子,可偏偏此刻他又虚弱的很。
韵儿温柔的帮林睿擦拭干净后,让他靠在大迎枕上,掖好被角,
“王爷,有几句话,也不知当说不当说。”
林睿看到她就已经整个人舒坦了,“有什么话?说。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韵儿点点头,“其实以妾看来,晋王府的人敢如此对待王爷,说到底,还是因为他们自恃皇上的信任,以及晋王的军功,才有这份胆量。
王爷就是今日得逞了,将晋王府小世子丢到湖里,那也不过是逞一时之意气,整了他们一回,也还是有下一回。”
林睿何尝不知道,只是当时鬼使神差的,就想着对那小兔崽子动手了。
“韵儿,那你有什么好主意?”他温柔的看着韵儿。
韵儿道,“依妾之见,王爷若是能先把这太子之位拿到手,必然他们不敢这么胆大妄为了。”
林睿重重的靠在迎枕上,说来说去,还是这个。
他意兴阑珊,拖长音调,道,“这我也知道,可你以为我想当太子就能当么?如今父皇看我越来越不顺眼,还不如当初被拘在他身边的日子。
我都觉得我大概是没机会了。“
“王爷怎么能这么想?”韵儿抬起头来,“如此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可不像妾心目中的王爷。”
“王爷仔细想想,事情总是有办法解决的。反正王爷这段日子是出不了府了,何不趁机好好思量思量呢?”
韵儿温声软语地哄得林睿十分妥帖。
林睿情不自禁随着她的指引而动,也就当真沉思起这件事来。
日子一天天过着,转眼就到了中秋节,萧越带着顾念去宫里赴宴了,只是,令人惊异的是,皇上入席的时候,身后还跟着几个高鼻深目的北蛮人
其中一个穿着彩绘短裙,上身是精致短卦,头发编成一条辫子垂在脑后,容颜明艳活泼,丰厚的双唇一开一合尤其动人,整个人就像是一匹雌豹,危险却又美丽。
顾念没见过这个少女,但是萧越是见过的,就是那天在官道上碰到自称是‘敖达’的人。
那少女进来后,在殿内环顾一周,眼神落在萧越的身上,神情顿时愤恨起来,不过,她边上跟着的是顾念上次见过的那个霍德。
萧越是没管她的眼神如何,而是捻着银质的酒盏饮了一口,对边上的顾念道,“这酒不错,明日让皇上送几坛子给我们。”
顾念哂笑,低低的道,“府里的酒少了,你竟然还惦记皇上的这点东西。”
皇上在最前面的那把龙椅上坐下,对着众人说了几句‘月圆人团圆’之类的场面话后,就让众人该吃吃,该喝喝,又让乐工奏乐。
乐工还未上场的空隙,林睿上前道,“父皇,听说前段时间,九叔擅自扣押了北蛮的使臣,虽说北蛮是打败战了,但我们到底是礼仪之邦,既然北蛮的汗王派了人过来和谈,就已经是显示出他们的诚意。
九王叔这样的咄咄逼人,到底不好吧。”
皇上‘嗯’了一声,转头问萧越,“小九,这事可是真的?”
萧越站起身,然后弯腰行礼,愕然的看着林睿,道,“不知道安王殿下是从哪里听来的谣言?本王可从未见过北蛮的使臣,跑到哪里去扣押?”
刚刚那豹子一样的少女,本来是站在北蛮使臣的后面的,顿时跳到前面,厉声道,“你还想狡辩,那日扣押我们的就是你。”
萧越淡淡地道,“那日本王只是扣押了几个假冒使臣的骗子,难道这也有错了?”
他说完,就把那日的场景复述了一遍,末了道,“当时可不只本王在场,张一平张上师也在场。”
不用张一平出场作证,仅仅是萧越的话已经是让在座的人听得恼火,北蛮算个什么东西?
竟然敢在东离的京城如此猖狂?连萧越这样的说动手就动手,难不成是想反客为主?又或者是还没被打够吗?
“王叔,就算如此,也应该谨慎行事吧,哪能有着自己的性子胡来?”林睿继续道。
萧越嗤笑一声,“安王这话就好笑了,那几个歹人掏出匕首来就喊打喊杀,若不是本王有点功夫在身,此时哪里还能和大家一起吃中秋宴席啊,早就见阎王去了。”
他微顿了顿,看向在场的各位,道,“本王身有亲王爵位,这些人遇到了尚且如此跋扈,若是寻常百姓,稍有个不慎,那不是要搭上几条人命?”
少女涨红了脸,立刻尖声反驳,‘你胡说。’
皇上坐在上首,除了开始那句话,一直没说话,他转头看着北蛮使臣团那边,冷冷道,“晋王所言极是,既然如此,为了使团的安全着想,朕会多派些侍卫去鸿胪寺保护你们的。
敖达王爷,无事就不要在京中走动了,免得生出是非来。”
那少女还想说什么,却被坐在前面的一位使臣给压了下来,起身笑道,“本王的这位赫娜侍女年纪太小,年少好玩,倒也无可厚非,没想到竟然冒犯到了王爷。还请王爷不要跟一个小女儿计较。”
萧越一哂,“年小?还是侍女?难不成因为年小就是杀人放火,作奸犯科都要被原谅,更何况,敖达王爷说,这是你的侍女……感情贵国侍女比我国贵女还要厉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