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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就被揪住了心,这会儿则是紧绷得更加厉害了,她疼痛得说不出话来,最后没有再继续打他一巴掌,而是选择了落荒而逃。
简凌夏人生中第一次认输,第一次落荒而逃,她输给了一个名叫“白景逸”的男人,但是她似乎觉得一点都不难过。
*
第二天的生活仍然是赏花赏景,各种索然无味的事。
简凌夏曾经拥有记忆的时候,每天都是研究术法,研究炼药,好似有学不完的事,她的目标就是努力变强再变强,成为世上最厉害的人,得以保护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人,比如说白景逸,爷爷还有上官雪落。
而现在伴随着失忆,她术法也不记得了,她连炼药也不记得了,所以纵使她现在好似表面上很开心,每次笑容都格外甜美,但其实她内心深处是很空虚的,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这种表面上的快乐,并不是她想要的。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这一次简凌夏和白景逸之间的气氛较昨天来说,很明显有些不对劲,简凌夏也没像昨天一样,把吃的送过来,只有昨天两人之间的关系有了些微的起伏,而现在一切又回到了最初的时候,互相之间也不怎么理会了,就连白景逸都变得怪怪的。
上官雪落看着真是觉得无比心急,内心深处像是有火焰在燃烧一样。
但偏偏两人之间的事,她无从插手,这些心结只有他们自己能够解开。
风衡子看得出来,简凌夏不再像昨天一样,慌忙的想要向白景逸靠近,这虽然是一个令他情不自禁暗生喜悦的举动,但他与此同时发现简凌夏和他之间也有了距离感。
之前她会和他特别的亲密无间,会给他夹菜,给他取外号,这些记忆哪怕是突兀的横插进来的,但他仍然觉得很快乐,而现在呢……她疏远白景逸的同时,也疏远了自己。
昨晚还能睡得香甜,但今天风衡子却不敢睡了,一直守着简凌夏,简凌夏不解的看着他,不知道他是在做什么。
但只有风衡子自己明白,他是在患得患失,他觉得昨晚在他睡着的时候,简凌夏和白景逸之间肯定发生了什么,所以他要守着简凌夏,他吓得连觉都不敢睡。
他是第一次爱上一个人,爱得如此小心翼翼,也爱得格外辛苦,他都不知道为什么爱情会是如此让他劳累的东西。
但事实证明,其实是因为他爱错了人,爱上一个不爱他的人,所以才会爱得如此辛苦。
如果遇上一个人,他爱的人,碰巧也是爱他的,那么情况就肯定会变得完全不一样了……
简凌夏也就任由他守着,她今天倒是撑不住了,很快睡着了。
白景逸迟迟没睡,风衡子就像是跟他较劲,也一直撑大眼睛不肯睡。
白景逸就那么站在一边,他是完全睡不着,而风衡子是困意袭来,早已经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却仍然在死撑,他不希望等会他睡着之后,简凌夏和白景逸之间会发生点什么,所以他一直在严防死守。
尽管他知道自己的这种行为根本就是原来令他最不耻的行为,可是他为了简凌夏,连撒谎都做过了,那么让自己变得更坏一点,更加让自己厌恶一点又何妨?
他到最后,越来越困,一旁白景逸都看不下去了,“我是不想睡,而你呢,从我认识你开始,就特别喜欢睡觉,你每次在就寝的时候,就是修炼的过程,正因为如此,世人才会认为你的成功来得更容易,其实你的成功来得一点都不容易,你每次在就寝的时候也是在修炼的,你其实比旁人付出了多得多的努力。”
“嗯,那又怎么样?白景逸,只有这一次,只有这次,我风衡子绝对不想输给你,这是我唯一一场不想输的战斗。”风衡子仍然在强撑,他用药效驱散自己的困意,然而他的药精灵一直在抵充着药效,想要他快点入梦来,药精灵好帮助他修炼。
白景逸懒懒的勾唇,眼底却是一片凛冽的光芒,“从你把这件事当做战斗,心里想着什么不要输开始,你其实就已经输给我了。凌夏不是一个物件,而是活生生的人,她自己有心,有智慧,不是抢就能抢得过去的!”
风衡子竟然无言以对,但嘴上还是倔强着,“呵呵,就如你所说,这不是战斗好了,反正最后的结果,她若是一直失忆下去,最后站在她身边的人就会是我!”
“就算再失忆,失忆无数次,她会爱上的人仍然是我。”这一句话就像是一把利剑,将风衡子的心剖开,让他的心完全变得鲜血淋漓的。
这是他一直以来,不愿意去直面的一句话,但现在却借由白景逸的嘴说出来了,而他最不想听到的,就是从白景逸的嘴里说出来。
风衡子捂住了耳朵,身子下滑,“你不用多说了,反正我不听,无论过程如何,我只在乎最后的结果。”
白景逸抬头,仰望着星空,“其实凌夏就如同这天空中的星辰一样,她始终是最亮眼的那一刻,所以才会吸引着人靠近。”
风衡子情不自禁的松开了手,白景逸的这句话倒是很贴合他所想的,他也觉得,如果要将简凌夏做一个比喻,那么最适合的就是星辰了。
明明明亮得让人恨不得要灼痛眼睛了,但就是移不开眼。
这是无从改变,无从扭转的事。
*
第三天,简凌夏从睡梦中醒来,发现风衡子居然还守在她身边,他似乎一整夜都没睡的样子,因为他豢养的药精灵一直在呼唤着他,抵充着他的药效,所以他强忍住困意,也承受了比常人要多上万倍的痛苦。
他的精神看上去特别的差,简凌夏忍不住劝他,“你赶快去睡一下吧,我现在的身体特别好,又不是需要被人守着的类型,而且也没有内伤之类。”
“不必,我也觉得精神很好啊,压根就不需要睡。”
第195章 大喜大怒大悲
风衡子仍然嘴硬着。
简凌夏无奈的摇头,既然他要嘴硬,那她也没有任何办法了。
紧跟着,好几天都过去了,风衡子仍然和药精灵进行着抗争,一连好几天都不睡觉,他的精神状态更差了,看上去就像是一朵随时要枯竭死掉的塑料花。
就连白景逸都忍不住在两人单独的时候劝他,“你再这么继续下去,真的会死的。”
“不用你劝我,我自己做的决定,我自己负责。”
白景逸满眼无奈,风衡子做了一辈子的炼药师,然而他到最后,自己得了一种病,却无药可医,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生命枯竭下去,最后风干。
“心病还须心药医。”白景逸在心中暗叹一声,风衡子心中同样也是有执着的心结,除非他自己解开,否则无人能够替他解开。
又过了一天,风衡子的脸颊都已经凹陷下去了,双眼看上去更加的涣散无神,他身为炼药师,他自己可以掐算出来,他的生命只有一两天左右了,如果再不赶紧去休息,他一定会死去的。
不过他仍然不愿意去睡,他要享受和简凌夏在一起的最后单独的时光。
爱情哪怕是毒药,但他也是甘之如饴。
简凌夏眼看着他这么虚弱枯瘦下去,她知道她必须做一个决断,让他彻底死心,那么才是真正的对他好!
现在风衡子已经走入到了一个死局之中,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死局,他无路可走,将自己困死在绝境之中了。
“风衡子,我想起来了,我什么都想起来了。”简凌夏突然冲着风衡子大喊道。
风衡子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反倒是把上官雪落给吸引了过来,她激动万分的看着简凌夏,“凌夏,你真的想起来了吗?太好了……”
简凌夏一再的对上官雪落使着眼色,然而也还是没能阻止上官雪落成为又一次的“猪队友”,她其实根本就没想起来,之所以这么说,只是为了让风衡子死了这条心,可以安睡。
可上官雪落这么一问,风衡子的眼神就像是看透了一切,就立刻沉声道,“我知道,你根本什么都没想起来,你之所以这么说,还是为了让我心安。”
简凌夏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上官雪落,上官雪落又是慢半拍的反应过来,满眼无奈的看着简凌夏,看样子,她又一次的把事情给搞砸了。
简凌夏无奈,为了救风衡子的性命,只得曲线的去做一些事,于是,她迅速的挽住了白景逸的胳膊,“风衡子,你死了这条心吧,虽然现在的我还没恢复记忆,但我又重新爱上了白景逸,所以我会跟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