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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带了猎奇的笑意说,因为她从来没有见过我这样的人,看上去弱不禁风般,可是眼里却有着族里最强悍的勇士都没有的坚毅。
她说,我能穿越大洋前来,一定也不是普通人,而且,大周那些精美的货物,他们族里希望由他们垄断,若是我从了她,那么大周来的货物都可以通过他们族里周转,只是给我一个名义,但是他们却能得到最大的利益。
公主年纪并不大,并没有想到她将她父亲的打算都说了出来,直到看到我的笑容。
我自认为我的笑意很温和,她却勃然大怒,说我是在藐视于她,她一定要找我见识到她的手段,她一定要让我跪着求她与她交好。
她给我灌了最强力的****。
我知道她派的人就在那石室门外看着,透过那小小的窗口看着我。
就算焚心似火,我也不敢做出任何有损颜面的动作,连呻吟声都用力的压在了喉咙里面。
我代表的不是一个男人,我是凌家的苏合香,凌家在美洲的代言人,我做出的任何一个举动都会让这些人看轻凌家,进而产生更多不屑的想法。
那时候,只怕我就只能动用武力血洗这片土地,才能得到他们的矿藏和财富。
可,那却是她不愿意看到的。
她说,这个世界有自己的发展趋势,每个民族都有自己的发展进程,她已经影响到这个世界了,那么就不能去做毁灭他们的事。
我要征服他们,但是不能将他们全部灭族。
我试着去想一些其他的事情转移下那浑身火烧一般的感觉,我算账,我想着那些线路,那些海岸线的地图,想着哪些特产是能卖到高价的。
可是无论我想什么,最后,出现在脑中的都是她的面容,仿似带了粉红色泡沫般的面容,她媚眼如丝,勾着我的脖子,嘶哑带了诱人性感的声音呼唤着,要我快些,再快些。
我呼吸渐粗,手死死的扣着地上的石板缝,不用去看,我就知道下面已经不成样子,我努力的保持住跪坐的姿势,腰微微前倾,不让自己的不堪被外面的人窥视到。
热汗流了满身,身体已经热到不行,体内沸腾得如同要爆炸一般,我手指都已经扣出血来,视线模糊,连耳中听到的声音都开始悠远。
恍惚中,我似乎听到了她的声音,那带了快感的声音,萦绕在耳边,如同魔鬼的瓜子一般抓着我的心。
我想那时候我的样子一定不好看,眼睛都是血红的,因为我因为忍不住抬头朝石门看去之时,那窗口的男人明显惊愕了一下,然后移开了脸。
我努力咬了一下舌尖,让神智回来一些,然后我发觉到那些声音都是从门外传来的。
男女交合发出的各种声响,如同魔音一般刺激着我留存不多的意志。
我苦笑,再这么下去,我一定忍不住,我会把任何一个人都当成她,当成我深爱的那个人,做着那些深埋在心里的事。
窗口的男人又移回了脸,他说,周人,别忍了,我们承认你是最勇敢的人,是能配上我们公主的勇士。
我知道,这个时候就算我认输,从了那个公主,并不会对凌家造成影响,说不定,可能有益也说不定。
可是,我不愿意。
八年前,就算去那最不堪之地,用自己的****来换得活下去的机会,我也愿意,也可以忍下去。
现在我却知道,那时候,只是因为我还没有找到活下去的原因,没有爱上一个人,不知道,为自己心爱的人活着,那才叫真正的活着。
我站了起来,用了最后的意志力摸到了石壁。
这里,是他们族里敬神的祭坛后面巫女冥想的石室,空旷的石室只有一个放置了牛油蜡烛的烛台。
我拿下了那个烛台,将蜡烛拔出,露出了那污浊并不算尖锐的尖刺。
我用力的,将那尖刺刺进了胸口。
辛夷救了我。
我忍了两个时辰,两个护卫趁机偷跑出去在路上就碰到了因为我没按时回去而找来的辛夷。
我从黄泉里回来,完全清楚了自己的心。
我爱她,就算她不知道,就算以后也近不了她身。
回到大周之时,她在广州郊外的庄园里,陪着身体已经很不好的燕七。
大周战乱已经起来,但是新的世界也展现在我们面前,若是她坐了这天下,若是凌家的所有政策和作法能推广到所有地方……
我向她提出了,留下来,将美洲一线给辛夷,我留下来。
她同意了。
然后,毫不防备的将所有的账务来往交给了我。
拉姆主管的外贸部,在他成亲回去家乡后,也转到了我的手下。
我成了凌家举足轻重的人物。
比起朱先生韩先生,手上掌控着凌家掌控着她所有的财富的我更加令人眼红。
如同何将军他们一样,我也成了极为受家有美女待嫁的世家欢迎。
辛夷问我,为什么不去努力,现在她身边已经没有什么人了,你努力下,说不定可以得偿心愿。
我只能如同以往那么多年一般浅浅而笑。
辛夷不知道,可是我知道,我知道她心里有多苦,我知道那些她接受了却又因为她而死的男人去世之后,她有多痛苦和多自责,当她笑得都难受,那种心情,在一边看着的我,感同身受……
那次之后,我的身体一直不太好,若不是有神医的药,我一定撑不过多久,就算这样,我也知道,我不是个长命之人。
既然这样,何必让她再痛一次。
辛夷希望我随便娶一个传宗接代,我也只能微笑不答。
我将自家祖宗的祠堂都毁了,我哪里还需要什么传宗接代,而且,我所在的位置是人人都垂涎三尺,想嫁给我,不管是那些女子还是他们背后的家族,都没有安着什么好心。
我是她钱箱上面的钥匙,我不能让任何危险来威胁到那钱箱的安全。
一辈子不成亲又如何?没有孩子又如何?就算日后是孤魂野鬼没人供养又如何?
只要她对我说,做得好,苏合香!
那便什么都够了。
早在她开始在新京看地址之时,她便要我将凌家的产业从国家体系里剥离出去。
那是个很庞大和细致的工作,华朝从最开始广州起事,或者说更早杨昭在黑水关之时,军费都是由凌家提供,这么多年下来,很多银钱往来早就融合在了一起,特别是从番外运回来的那些白银黄金,以前都是直接入了国库。
我开始有些不解,华朝是她的,凌家也是她的,融在一起有什么关系。
她说,国家是民众的,她既不想占国家的便宜,也不想国家占她的便宜。
然后,那一天,我知道了,她,这辈子都无法有子嗣。
她要将那些产业剥离出来为的不是她自己,而是我们这些跟了她多年的老部下,她在尽量国家私人两不损的为我们安排后路。
那一夜,我在窗前坐了一夜,久未流的泪水潸然而落。
我依照她的意思开始做相应的工作,我花了五年的时间,将那些产业都剥离了出去,和朱先生韩先生王先生他们制定了税收制度,此后,华朝境内的产业都只要按实纳税自主经营,而番外的船队,则是给了华朝皇家三成的股份,这个股份将由萧铮和他的继承人承接。
我偷偷的将她给我的那部分转给了兰宝。
萧铮是她在国事上的继承人,那么兰宝则是她最开始的梦想的继承人。
她将船队和番外的领地都给了兰宝。
然后将她的那些私房,那些富可敌国的私房给了兰香。
我知道她想走了,如今天下已定,华朝空前的繁荣。
那些影响前进的阻力,那些质疑她的施政方针的人,被叶十一杀了十年,剩下的在夜魄的威震下,早已经不敢冒头。
几年下来,风气也慢慢的改变。
女子可以经商工作甚至可以当官,也不再那么被人抵制。
所有的事情都在慢慢改变,她却日渐憔悴。
我拼命的将那些剩下的事情做好,想赶上她的步伐,可是,我没想到,她就那么离开,一声招呼都没打,就这么和夜魄从凌府里离开。
那一夜,我正从新京往回赶,路上宿于山间驿站。
提笔给郑喜写信之时,忽然心痛如绞,让我痛得直接从椅子上滚了下去。
我便知道,她已经不在了。
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我真的很想当时便追了去。
这一世我和她只有那一日的缘分,那让我只要想起来就能幸福一辈子的缘分。
若是下一世,若是还有机会,我想跟她之间有更多的缘分。
刀都已经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