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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夫人指着她半晌才道:“你想对我儿子怎么样?”
“哟,您看您这说的,我能对你儿子怎么样,你儿子做的事情自有官府去管,只是我好心,给你提个醒,你家林国强最近在赌坊里输的可够多,那些田契只怕不够还,再不拿钱去还,只怕这次真要被人砍罗。”凌清羽愉悦的笑道。
“你你你,你把田契拿去赌了!”林夫人看着林国强颤抖着问。
“呵呵,本来我还想收回这房子,不过现在看来,你们住过的地方太臭。”凌清羽站起身来,走到林家丞面前,道:“人在做天在看,林家丞,你不怕晚上鬼敲门吗?你听,我父亲兄长可惦念你的很呢。”
“不是我…不是我…”林家丞的手在空中乱抓,惊叫道:“不是我,是你自己得罪了人,你得罪了谢家和吴家,不是我,再说,你活该,你赚了那么多钱,那么多钱,都不给我,我是族长,赚的钱本来就该是我的!”
“哼,不义之财你守得住吗?放心,我会替爹娘好好看着,看你们这家人的下场。”说完这句,凌清羽四下看了看,本来富丽堂皇的正堂居然带上一股阴霉之气,哼了一声,往外走去。
走到门口,凌清羽又停住了脚步,将头上的金冠取下来递给燕三,然后将大氅也脱下来递给了燕七,挽起深衣宽大的衣袖。
她身后众人都不知道她要干嘛,见她又将手镯脱下来递给燕三,丁冬想上前问她。
却见凌清羽深吸一口气,一个巴掌就扇在了林夫人的脸上,然后回手又是一巴掌,口里骂道:“我操你十八代祖宗,臭女人,老不死的,我叫你骂我妈。”连着抽了好几个巴掌,那林夫人的脸都肿起好大方才停手。
院外厅内的仆从刚想上来,却被人拿刀制住,动弹不得。
凌清羽转身又抓住林紫绪一顿狠揍,林紫绪在她娘被打的时候就已经醒来,却不敢出声,这时被凌清羽一顿揍,不由哭道:“别打了别打了,姐姐别打了!”
凌清羽一脚踩在她嘴上,阴森森的道:“别乱喊,我跟你可没关系,今儿我就是来给爹娘报仇的,你们抢走的,我凌清羽自然会拿回来,你在我妈身上施与的,我今天也还给你们。林紫绪,你记得一句话,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你的报应,可还没来呢。”
把脚一抬,放下衣袖,拿过燕三手里的金冠戴了上去,拂了拂衣襟,凌清羽昂首挺胸的走向门口。
车队离开流风园有些距离后,丁冬忍不住大笑出来,原来当家的居然会这样做!
在马车里蹲在凌清羽面前帮她按摩通红的掌心的燕三也不觉弯了嘴角,这人,居然也可以泼妇成这样。
“很好笑嘛?”凌清羽嘟了嘴道,为了将林紫绪骂回去,她想了很久周星驰的台词,那些话都是在心里憋了好久才能一口气出来的。
“不是,当家的做的很是痛快,只是下次要抽她们的时候,还是让燕三来吧,一定抽得她们满地找牙。”燕三抬头笑道,你抽得自己手都红了,我心痛。
“这不一样,唯独这件事情一定要我自己来。”疲惫的靠在了床榻上,凌清羽道:“妈妈死的那天,我就发誓,终有一天,我也要让她们见识被人辱骂和羞辱是什么滋味。”可惜的是,那两女人身体太好,只怕不是一骂就会死的。
“流言也会要人命的。”韩枔对一个人在偷笑的郑喜道。
“是啊,那女子如此不节,嫁人又偷人,林家没了钱,还不什么话都有人说。”蔡靖方也接道。
郑喜想了下,点头道:“嗯,这些就不用姑娘操心了。”
“不过当家的今天做的,的确是痛快啊。”韩枔笑道。这种行为其实很是粗鲁,如同泼妇一般的行径本来是他所不齿的,只是被凌清羽这样做来,却只让他觉得,对,做得好。
“当家的是真性情中人。”蔡靖方叹道。有恩报恩有怨报怨,你敬我一尺我还你一丈。
揍完人,凌清羽又去爹娘坟上说了几句,然后就直接往杭州去了。等吴县其他人知道这个消息想来找人确认的时候,却被郑妈妈一顿说,那林家害人性命占人钱财,我们姑娘好心好不容易活着回来,去看下原来的老屋子,结果还要被人欺负,那林家就没有一个好东西,他家的那个姑娘,那样一个不守妇道的破鞋居然还指着我家姑娘骂,把我家姑娘都骂哭了,这不,上了坟就走了。
如此种种,等到林家的人出来辟谣然后说凌清羽打了人的时候,舆论已经不在他们那边,而年后一过,郑喜早已经打点了县衙,林国祥的案子很快就办了下来,重判了流放,张氏娘家出面要求和离,而林国强偷家里的房契时和林家丞发生了争执,将林家丞推倒在地,以至于林家丞身亡,那林国强不顾老父死活抢了房契就去了赌坊想翻盘,最后输的一干二净,被赌坊把手都砍断。下人见林家丞身死报了官,手被砍断的林国强被官府抓住,子杀父是重罪,当场就判了死罪。房子被收走,林夫人卖了剩余的家产和林紫绪到苏州过活,而林紫绪在街上见到慕容家的那个未婚夫,便到处跟人说她本来是慕容家的媳妇,慕容家嫌平爱富的才抛弃了她,慕容夫人一气之下,将当初她跟着戏子私奔的事情全部掀了出来,林家本家被慕容家施压带人将林紫绪抓了回去,浸了猪笼。这些都是后话。
只这林家孤女回来的排场却是有些人看到,津津乐道了许久,当日后这个孤女再进入他们的视线的时候,却又是另外一番场景了。
正文 120。第120章 偷窥
正月十五乃元宵佳节,淮安码头上也挂了好些灯笼,两艘官船停靠在岸边,一个穿着绿色衣裙的丫鬟匆匆从搭在码头上的船板走上官船。丫鬟在主舱外停住了脚步,低声唤道:“映雪姐姐,我回来了。”
“玉儿回来了,快进来,小姐一直等着呢。”门被打开,在丫鬟快速闪进后又关了起来,将那冷冽的寒风关在了门外。
舱房虽然不大,却布置得很是清雅,房间里烧着旺旺的火盆,两个穿着绿色衣服的丫鬟一个在点香,一个在煮茶,一位穿着淡黄色衫子的姑娘神情郁郁的靠坐在软靠上。
“如何?舅老爷怎么说?”开门的丫鬟关上门后,看了一眼那姑娘,问道。
玉儿低了头,低声道:“舅老爷说,既然定了时间而且已经通知了京城的本家,也不好拖时间,让小姐放心,虽然大少爷有事情先走,但是有苏家的管事在,也没问题。”舅老爷还说了左右不过这么些时间,又是官船,能出什么事,这话却不好再说给小姐听了。
“算了,映雪,左右不过半个月时间,又是官船能有什么事,没必要再给舅舅找麻烦了。去问问富叔,咱们什么时候启程。”苏婉云叹了口气,道。
“可是。”映雪跺了跺脚,转身出门去找苏府派过来的大管事。心里却不觉很是气恼,虽然夫人去世的早,但是小姐好歹也是老爷的嫡女,自己升官去了江南,却将小姐送往京城本家,说是说放在祖母膝下教养方便亲事,可是从淮安到汴京毕竟还有这么远的路,居然就让个管事送,老爷也实在太狠心了。
“玉儿,把那本书给我。”苏婉云指了指书架,要说父亲不看重自己,这船上的一应事物都是按照自己喜好来,但是要说看重,连让大哥送下都不行,如若二哥在的话。
见苏婉云兴致不高,玉儿忙先去拿了她指的书,然后笑道:“小姐,我刚在码头上看到韩先生了。
“韩大哥?”苏婉云抬起了头,脸上不觉带上了丝红意,问道:“他在哪?”
玉儿走到窗边,将窗子开了一条缝,刚刚是让人能从里面看出去外面人却看不到幅度,道:“小姐你来看,在那边那条船上。”
苏婉云凑到窗边往外看去,沿着码头停靠有一长串望不到头般满载的漕船,尾端是艘大船,离她们的船很近,大船第二层上面站了好些腰挂大刀的大汉,都是黑色劲装红色披风,很是剽悍。
韩枔就站在那群大汉中间和另外一个男人在说话。
虽然他只穿了青色衣袍,但是苏婉云还是从那群大汉里一眼就看到了他,见到他那挺拔的身子,小心肝不觉噗噗乱跳起来。
流霜点好香,也凑过来看了看,道:“韩公子这是去哪?这么多的船?”
“许是押运粮草去北方吧,听父亲说,韩大哥去年也是冬天送的粮草过去,正好黑水关快断粮了,因为这个,杨昭将军专门上了奏折给韩大哥请功。”苏婉云道,声音里带了丝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