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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在树儿面前,他也没想明白。
文秀一走,树儿便出声了,再次向曾逸确认道:“曾逸,我父亲真的战死了?那尸体,可真是他?”
树儿还是不愿意相信李俊死了,他明明那么强大,他怎么可能会死呢?而且,像李俊那种说话不算话的人,不是向来都命长吗?
曾逸见树儿还是不愿意相信这是事实,就连自己也不愿意相信这是事实,可事实就是事实,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点着头道:“是,那尸体的确是爷的。唐元传第一封信时,只道爷带领的先锋部队遭遇伏击,全军覆没。第二封,便是他们找到了爷的尸体。身上已经残了,但面目清晰。”
脸面,是区分人与人不同之处的最明显的特征。
沙丘找到的尸体,百分之百确定就是爷的!
爷在沙场上出生入死,诈死诈降无数次,但这一次,他是真的死了。
曾逸不想欺骗树儿,不想让他带着虚无的期望过活,所以实话实说,但话到最后,还是安慰道:“小主子,以后,属下会跟在你身边,听任调遣的。”
爷死了,小主子还在!
树儿没有回答好不好,反而问道:“军营里参军,最小年龄在多少岁?”
最小年龄?
曾逸忽然浑身一抖,震惊不已的望着树儿,结结巴巴的道:“小主子,你该不是会是想不,不行,坚决不行,夫人不会同意的,你不用想了。”
夫人那脾气,本就不会同意小主子上战场。如今爷又战死沙场,虽说马革裹尸是将士的宿命,是一种光荣,可是,夫人更不会同意的。
树儿没想过母亲会不会同意,或许母亲会生气,会悲伤,但是,他想从军,将来替父亲报仇。
谁杀了他父亲,他一定会手刃仇人,为父报仇!
“多少岁?”
树儿还是意志坚决。
曾逸见他态度坚决,不问出个所以然不会罢休,更何况,即便自己瞒住他,他也能从别的渠道知晓,兴许到时候会更麻烦,只得硬着头皮道:“十六。”
十六,少年已成年,成亲早的兴许已经做爹了。
这样的年纪,算不得晚,却也算不得早。
十六?
他如今虚岁才十一
不等曾逸提出他年龄不够,树儿便已经失望了,自己整整差了五岁。
“没有别的途径了?”
曾逸立即摇头,苦口婆心的劝道:“小主子,属下知道你的心情,但是,军队有军队的规矩,否则,只要是个人男的都能上战场,军队岂不是要乱套?你你安心读书,将来考取状元,走仕途一样能为爷报仇。”
能吗?
当然不能!
他要的是亲手宰了对方。
树儿自身年龄不够,他也不再过多纠结,想了想后,将话题绕回李俊的尸体上,道:“曾逸,我们能去京都见他最后一面么?”
“这”
树儿的想法总是让曾逸很为难,每每总是让他欲言又止。
爷是按皇子品级安葬,而夫人和小主子并未得到朝廷的认可,他们去了京都,在达官贵人眼里算什么?
京都,去不得!
“小主子,爷明日出殡,咱先把眼前的事顾好行不?”
永安城离京有好些日子的路程,若是坐马车就更慢,即便他们去了京都,李俊也早下葬了。与其边跑一趟,不如守好眼前的衣冠冢。
树儿闻言,不再说话,留下曾逸,决然而去。
曾逸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去的小小背影心情激荡,久久难以平静。太像了,与爷的背影太像了。假以时日,小主子必然会成长的如爷一般。
小五从角落中出来,飞速的将一封密信递给曾逸,道:“老大,密信。”
密信?
曾逸结果信,看着信封上的字符,心中猛然一动,慌乱的撕开信封,打开信纸,看着纸上的鬼画符,越看越心惊。
曾逸不识字,这是他与唐元联络的秘密符号,只有他们彼此才看得明白是什么意思。
小五看着鬼画符,知道是那边传了重要消息来,否则,密信上写的是字,老大也是让他读解的。这一次,看来消息很重要。
“老大,可是又出了什么事?”
小五跟着曾逸久了,得到了曾逸十足的信任,也就没那么多避讳了。
曾逸想起信中的内容,唐元千叮万嘱一定要保守秘密,摇了摇头道:“没有,唐元传话,那边会在这个月二十八送爷入皇陵。”
二十八,还有半个月!
小五刚想问要不要告诉夫人和小主子们,却听曾逸道:“刚刚的消息,暂时不要对任何人讲。”
正文 第579章悲伤的人那么多
文秀见到陆靖时,完全没料到陆靖竟然会比自己还憔悴,原本保养的极其不错,看上去也就二十左右的人,如今像是苍老了十岁不止。
陆靖这些日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陆靖虽然颓败苍老了一些,但举止依旧如前,话语温文尔雅,看见文秀进来,露出温润之态,同她打了招呼,又表达了一番自己对她的关心。
文秀很感谢陆靖自己都这副模样了还有闲心关心自己,比起潘誉那张令人作呕的嘴脸,她觉得顺眼多了。
是以,她打量过陆靖一番后,问道:“陆少东家,最近可是遇到了事?”
陆靖心中苦涩难言,这些日子实在是过的憋屈,自己决定亲自来一趟,也做好了被追问的准备,苦笑道:“让文姑娘见笑了。”
文秀一听这话就有故事,随即看了一眼门口的丫鬟,找了个借口打发了去,这才对陆靖道:“陆少东家,若是信任我,直说无妨。”
陆靖见文秀考虑周到,心中甚是安慰,便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对文秀讲了一遍。
大约半个月前,府里突然闹了鬼,从此之后,薛氏夜夜见鬼,半夜都会闹的整个府邸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起初几日,大家倒也真怕鬼,不用薛氏闹腾,府里的灯火都通宵不灭。但情况依然没有好转,甚至越来越糟,薛氏白日里也开始见鬼了。
陆靖与薛氏貌合神离,在外人面前表现的夫妻恩爱,但因着陆府的原因,陆靖甚是不喜欢薛氏,是以,两人夜里是没有同房就寝的。
正因为这样,薛氏日日不得安宁,写了信回京都,陆老爷子和陆夫人将他骂了个半死,并勒令他必须与薛氏同眠。
陆宅闹鬼,本就人心惶惶,陆靖为了安抚人心,也为了避免京都的唠叨,便妥协了。
但是,事情同样没有得到好转。
薛氏白日夜晚照常闹腾,睡熟之后就大喊有鬼,抓着他是又抓又咬,一连十来日皆是如此,折腾的他都快跟着疯了。
府里该请的巫师、术士、道长,全都请了个遍,可偏偏,薛氏还是喊有鬼。因为反应过激,她房里伺候的丫鬟被她吓走了四个。
前日,薛氏经过这些日子的折磨,奄奄一息,昨日终于安静了一宿,而人却越发的沉。大夫说,精神受折磨太久,身体已经不行了,兴许没几日好活。
陆靖将原话一五一十的告知了文秀后,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感觉人轻松了不少。天知道这些日子,他在精神和身体上受到了多大的折磨。
庆幸的是,他看上去只是老了一些,比起薛氏年纪轻轻的恐怕要丢命,实在是好太多。
文秀听完陆靖的话,并不觉得陆靖对薛氏有多无情,而是,为两人都感到悲哀。
据陆靖所言,两人都并非心甘情愿的结为连理,成亲后也不过是相互折磨而已。如今薛氏快去了,两人或许都能得到解脱。
“陆少东家,我府上暂居着一位老大夫,医术了得,你要不要请回去为陆少夫人看看?”
不管陆靖和薛氏关系如何,文秀作为一个旁观人,没有理由盼着薛氏去死。如果老者能救她,也是造福苍生。
陆靖立即道:“可是孙大夫?”
文秀摇头,“不瞒你说,孙大夫之前被人抓走,历经九死一生回来,如今身受重伤,自身难保,他对尊夫人的病无能为力。”
陆靖曾是隐约听过一些风声的,如今听文秀说孙老头已经回来了,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笑着道:“多谢文姑娘了。”
陆靖虽然不喜薛氏,但也不是心肠歹毒的主,曾经想着薛氏死的想法也不过是一时气话,得知文秀府上有医术高明的医者,也不多加耽搁,立即将人请了回去。
不管如何,死马当活马医吧!
陆靖一走,桃红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