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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时候,金钱的诱惑极大,明明知道有危险,心里明明有恐惧,但是,却是抵挡不住其中的诱惑,鼓足了勇气去犯险。
方氏便是这样的人!
七八个妇人背着背篓,笑笑的上了山。路上碰见几个进山摘板栗的汉,一听是去摘红果的,纷纷摇头,一副“见鬼”的模样,腿脚麻溜的消失在山林中。
文秀对此不置可否,但另外几人却是有退缩之意。尤其是方氏,早就吓的白了脸,好像红果林里的鬼是真的一样。
谢氏一心一意走在文秀旁边,两人着话,似乎没注意到其余几人的面色,更不知她们萌生了退意,自己都自己的,一次也没回头。
周氏看看方氏和朱氏,又看看已经走在前头好远的文秀和谢氏二人,咬了咬牙,连忙追了上去。昨儿一起的妇人见状,犹豫之后也跟上去了。
方氏见朱氏也要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臂道:“真的还要去啊?闹闹鬼!”
朱氏停下,睃了她一眼,嘀咕道:“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红果林闹鬼,你别拽着我,我要去挣钱呢!”
一提到钱,方氏便激动了,被击退的勇气再次鼓起来,把心一横,大步跟了上去。
红果林里安静的很,似乎望不到头的红果格外诱人的挂在枝头上,风一吹,果在枝头轻晃,夹杂着风声,如同铃铛一样。
“没鬼呢!”
方氏四面八方看了一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欢喜的叹道。
谢氏最是不喜欢方氏,爱贪便宜,但胆却,听她话,张嘴就给她刺了回去,“怎么没有?还没出现呢,你要不晚上不走了,看到底有没有?”
方氏哪里经得住她这么一吓,嚷了一句“我才不呢”,然后便背着背篓走到一棵树下,慌乱的摘起果来。
文秀在一旁见她乱拽,好些果的果梗都被扯断了,这种果没法冷冻储存,烂的也最快,她不需要这种果。
她一连提醒了方氏两次,但方氏却不是在摘果,似乎是在偷果一样,压根儿没引起重视,我行我素。
“嘿,你干啥呢?”
方氏背篓里的果全被文秀倒在了地上之后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一把抓住背篓,很不满也很不理解的惊声问道。
文秀并不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对,放开背篓的沿口,将背篓还给方氏,看着她一字一句的道:“方嫂,我想你摘这些果不是为了自己吃,既然这样,你背篓里的果都不合格,我不会要,你卖不到钱。你也不想白跑一趟不是?”
方氏的脸被文秀的一阵红一阵白,气愤了半天后才道:“那你怎么样?”
文秀已经提醒了她两三遍了,但是方氏都没把她的话听进去,她现在也不打算再重复了,指着谢氏的背篓道:“喏,你自己去看。”
方氏没辙,只能自己去看。
此时,谢氏已经摘了三分之一背篓的红果了。
方氏认真的看了一遍后,拿了几颗装自己背篓里,扬言是“做样本”。她心里又急又害怕,很担心大伙儿都摘满了留自己一个人在山上。于是,除了在谢氏那儿占了点便宜外,其余几人也未能幸免。
大伙儿都是知道方氏的为人,见她这样占便宜,一个个都十分不屑。但是,漫山遍野都是红果,总不能为了几颗红果跟她打一架不是?闹笑话不,还耽误自己摘果卖钱,完全是赔本儿买卖。众人心里思索一番后,也不再跟她计较。
方氏的算盘得逞了,心里乐呵的厉害,开始慢慢的心的摘红果。这一次,她倒是认真的按照标准摘,没再胡来了。
文秀在一旁摘果,也将刚刚方氏的所为收进眼底。她无奈的摇了摇头,对此还真是表示“做不出任何评价”。像方氏这种爱占便宜不要脸的人,世上也是罕见呐!
临近午时,大部分的人已经将背篓装满了红果,打算背着回家吃午饭,晌午过后再来。但是,方氏却还有四分之一的量才摘满。
方氏虽然占了大家一点便宜,但是,第一次摘,又耽搁了时间,所以进度要慢一些。她又舍不得不摘满就走,便请大家帮忙摘。
然而,谁会愿意?
众人不跟她计较占便宜的事就算了,却是没人帮她白摘的,一个个都摇头摆手,背着背篓下山,家里还等着回去做饭呢!
方氏满脸焦急和肉痛,但就是舍不得走!
文秀见过不少抠门的守财奴,一星半点儿的钱都要握在手里,而且这些人有一个通病——胆怕死又贪财。
“你赶紧的,我等你。”
文秀也不打算帮忙,但却是怜悯了一番方氏的这种病态。
方氏闻言,瞬间喜极而泣,连连点头,然后手脚麻溜的摘果去了。
朱氏和周氏她们已经走了,谢氏本就在等文秀,可听文秀这么,压低了声音道:“你真等她?她这种人,不值得你纵容怜悯她,你跟我一块儿走吧。”
文秀谢过谢氏的好意,一副无所谓的模样道:“嫂,没事的,大中午的,今儿日头也晒,应该不会有事。你若是有事就先走,不用等我。”
谢氏今儿个中午还真是有事,婆婆带着自己的儿女回娘家走亲戚去了,她得赶着回去给丈夫徐梁做午饭。家里的老爷们儿是不会也不愿意做饭的,她也想吃一顿现成的饭菜,但是,没那个命啊!
谢氏走了!
林里只剩下文秀和方氏二人。
文秀靠着背篓坐着,阖上眼享受闲暇的惬意,微风徐徐,阳光暖暖,聆听着风吹过树林的声音,沙沙作响,像孩童一般,很是欢愉。
这几日来林里都没再碰到去年看见的白衣鬼,文秀琢磨着那鬼是不是不在了,或者大白天中午也不敢出来
“啊——”
文秀还没有在心里庆幸完,不远处的方氏却突然尖叫起来。她下意识的抬头看去,却在同时浑身一激灵,腿肚都跟着软了。
十来仗外的红果树下,一道白色的影欣然笔直,看不清脸,但她却记得那道白,这不是去年见过的白衣鬼是谁?
这鬼道行颇深,光天化日之下也敢出现!
“啊——”
方氏惊恐的尖叫声再次响起,但随着那道白影逐渐向她们移动过来,她竟然两眼一翻白,直接晕倒了过去。
偌大的林里,只剩下文秀这个清醒的人。
文秀试着唤了两声方氏,见她蜷缩倒在地上半响没应自己,想必是真被吓晕了。她想离开,但是,又不忍将方氏留下。不管于公于私,她都不想做这种不仁不义之人。
只是
嗯?
正当文秀脑袋里乱如麻的做思想斗争时,令她惊讶的事却发生了,她竟然看见了白衣鬼的脚,对,她真真切切的看到了白衣鬼的脚。
一双黑色的布鞋!
那白衣鬼已经走近了两三仗远,肉眼能辨别出男女,这是一个梳着妇人髻的白衣女鬼,不,准确点,这是一个穿着白衣的女人——她又从地上看到了白衣女鬼的影。
文秀确定远处的白色是人不是鬼后,胆瞬间变大了,心中的恐惧之意一扫而光,从地上站了起来。她双眸静静地望着逐渐靠近的女人,缓缓地沉下了眸。声音冷冷的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在这片林里装神弄鬼?”
对方似乎很意外,在她声音落下之后,顿住了原处,沉默了片刻后,这才又继续朝着文秀走来,不知是想同她见面,还是想直接将文秀给吓跑。
文秀终于见到了白衣女人的真面目——这是一个年约四五十的女人,只是,她头发花白,皮肤不像正常肤色那般白的吓人。
白衣女人在离文秀大概三四仗远的地方停了下来,露出恐怖之容,想最后吓一吓对方,可偏偏,人家连抖都没抖一下,更别被自己吓跑或者吓晕过去。她淡淡的扫了一眼地上晕倒的方氏,又抬起头看向文秀,一咧嘴,眼瞪大,朝着文秀笑。
“还不!”文秀见她没有半点吭声的意思,冷声了一句后,速度飞快的朝着白衣女人冲去,眨眼间,她的手已经拧住了白衣女人的衣领,用力一扯,便将女人给摁倒在了地上,“还是不?”
“我我,我。”
白衣女人显然没想到文秀不怕自己就罢了,而且还会武功,她原本只是想靠近她将她吓走,永远别再来,谁知,自己竟然落到了对方手里。
文秀闻言,摁着她的手劲儿不但没松,反倒又紧了紧,出声道:“那你还不赶紧的,,你到底是谁,在这片林里装神弄鬼吓村民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