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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儿起来啦!”孙氏听到许宁的声音,正笑眯眯的想招呼他过来吃早饭,就看到许宁衣服穿得歪七扭八,头发也乱七八糟的,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娘亲,嫂嫂浑身发烫,宁儿起来的时候嫂嫂都没有醒过来!”许宁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着。
“怎么会这样!”孙氏惊呼一声,“娘去找大夫!”
许宁听了这话,赶紧上前拉住了孙氏的手就往外走:“木香姐姐已经去找孟大夫了,丁香姐姐在照顾嫂嫂,娘亲快跟宁儿去看看吧。”
正在布置着早饭的唐氏也听到了许宁的话,当时就紧张了起来,赶紧放下手里的活儿,上前两步把许宁抱在怀里,三人匆匆朝着顾念的院子赶去了。
自从开春之后顾念就大小伤病不断,一直又都在忙碌着铺子的生意也没有好好休息,昨晚情绪波动太大,一下子就病倒了。
这病来得异常凶险,顾念迷迷糊糊之中只觉得自己浑身一会儿烫一会儿冷。本以为之前那个神秘的声音会再次出现,但是却始终没有。
难道是上苍在惩罚她吗?
顾念苦笑。
顾念重伤,是沈易安为她找了大夫。开始做生意的时候,也是沈易安帮着她拿下了醇香阁的第一笔生意。
打着扶贫的旗号帮她在镇子上支了摊子。后来顾念才知道,她摆摊的那段时间沈易安没事儿就到醇香阁喝茶,直到她走了才会离开。
他坐的那个位置,正好能看到她的馄饨摊子。
有了沈易安无形之中的支持,顾念又顺利的从黄掌柜手里拿到了铺子,顾念生意越来越好的时候,怕她收到排挤,还帮着她开班授课,在老张头来捣乱的时候第一时间站出来给她撑场面。
虽然很不看好草编生意,但是他也还是帮着做了起来。顾念三番五次的受人陷害,都是他护着自己。甚至在她被张二狗挟持上山的时候,也是他冒着生命危险第一时间赶到。
顾念一直以为自己能有今天的成就都是靠自己,其实没了沈易安的话,顾念想,或许她早就带着一家人饿死在青草村了吧。
而这样一个人,昨晚却告诉她,他的心里有顾念,甚至不介意她嫁过人不介意她是个寡妇。
他是那么好的一个人啊……温润如玉,翩翩君子,芝兰玉树……哪怕用尽世间最美好的词都无法描述他的好,这样的人,顾念怎么忍心……让自己成为他的污点呢?毕竟……她是个寡妇,而他可是当朝王爷……
顾念终于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看到顾念睁开眼睛,木香当时就惊叫了起来:“孟大夫!孟大夫!”
孟越听到声音,赶紧走了过来,探了顾念的额头,又号了顾念的脉搏之后,这才算是松了口气:“许娘子的这场风寒来得凶猛,所幸热度已经退下去,已经算是无事了!”
听了这话,木香和闻讯赶来的孙氏终于松了口气。
顾念睁着茫然的双眼看着雕花床顶,脑袋里还是眩晕和迷糊的。听到孟越说她病了,顾念动了动嘴角,真好,不用在这种尴尬的时候见到沈易安了。过段时间再见,顾念想,沈易安一定会把对她的心情收起来吧……
想到这里,顾念忍不住又是一阵心酸……
孙氏拉着孟越问了一大堆问题之后,匆匆拉着唐氏就去了厨房,要把熬了许久的清粥给顾念端过来。木香拿着药去煎了,丁香去接许宁放学,一时间,竟然只剩下孟越一个人在照顾着顾念。
“你梦中一直在说胡话,我都不敢让别人靠近你。”孟越收拾好了自己的医药箱之后,坐到顾念的床边上,一双黑玉般的眼睛看着顾念,倒像是要给她看出一个洞来一样。
“是吗……”顾念苦笑:“我可是说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话了?”
“那倒是没有,”孟越说着,露出一抹苦笑:“你一直在跟沈易安道歉。”
“啊?”顾念没反应过来:“我……为什么要跟他道歉啊?”
“这不是应该要问你自己吗?”孟越笑道:“不仅是道歉,还说了什么,嗯……类似于,是我嫌弃我自己,是我辜负了你,不要怪我,郑易安不是沈易安?许娘子,敢问这郑易安是何人?”
听了这话,顾念当时就紧张了起来:“还……还有谁听到这样的话?”
看着顾念紧张的模样,孟越的心里一阵酸涩,但是却还是笑着拍了拍顾念的手:“没人,你病的厉害,我怕过了病气,不让你婆婆一直在这里照顾你,让李婶儿把她带走了,你胡话说得小声,要不是我当时在给你针灸,也是听不清的。”
听了这话,顾念才算是松了口气。可是没等她这口气松个彻底,就听到门外传来了许宁的声音。
“沈叔叔,你声音要小一点,昨天我起床的时候嫂嫂病的可厉害了,也不知道现在醒没醒,你声音太大了会吓到我嫂嫂的!我先和丁香去把书包放下,一会儿就过来看嫂嫂!”
当下,孟越就看到顾念的脸上出现了类似于紧张的表情,无奈的叹了口气:“如果不想见,你可以装着自己还没醒。”
话音刚落,顾念正要闭上眼睛的时候,就听到孙氏的声音传来了:“宁儿,你嫂嫂醒啦!哎呀,沈大人怎么也来了!”
正文 第240章是我不好
“今早去书院公干,听苏先生说宁儿昨天念叨了一整天嫂嫂生病了。我想着反正午时清闲,就过来看看。”
还没等顾念想好要怎么办的时候,就听到沈易安一边跟孙氏说着话一边朝着她的房间走来了。顾念一紧张,索性从床上坐了起来。
谁知道动作太猛,当场头晕眼花,整个人差点栽到床下去。要不是孟越眼疾手快,恐怕顾念就要当场表演一个什么叫旱地拔葱了。
可也就是因为顾念这一头晕,在沈易安进门的时候,正好看到顾念倒在孟越的怀里,当时心就仿佛被刺破了一样,酸到要命的心塞一阵阵的往外涌。
“许娘子,”孟越虽然知道自己这样不妥,毕竟孙氏也一并进来了。但是顾念此刻虚弱至极,他不能放手,只能低声喊了她一声:“可是还晕着?”
顾念烧了一整天,这会儿刚醒又这么大动作,缓了半天换不过来。这会儿听到孟越说话,也听到沈易安戛然而止的声音,心里一急,正想说话,刚一张口,“哇”的一下就吐了出来。
因为是靠在孟越的臂弯里,所以顾念这一吐,直接吐在了孟越的衣摆上。
“哎呀,阿念,这是怎么了!”孙氏惊呼一声,手里的粥撒了也没管,三两步就冲到顾念的身边,正想把顾念从孟越的手上接过来,动作弧度太大,晃了几下之后,顾念没忍住,“哇”的一下又吐在了孙氏的身上。
刺鼻的味道弥漫了整个屋子,顾念只觉得窘迫到恨不得挖个地洞把自己埋起来。有心想要抬头跟孟越和孙氏道个歉,但是呕吐的欲望太过强烈,始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顾念心里又急又气,当场就崩溃了。
沈易安在进门的时候看到顾念靠在孟越的胳膊上心里是十万分的难受,但是这会儿看到顾念虚弱至此,心里又是十二万分的心疼。
索性也就顾不得什么男女有别,上前帮着孟越扶住了顾念,大手温柔的拍着顾念的背后:“这样好点吗?”
顾念一直在往外呕胃酸,恨不得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病弱的人本就心理脆弱,听到沈易安这样温柔的声音,干脆不争气的哭了起来。
见顾念不说话,但是呕吐的趋势已经缓了下来,沈易安抬头看向孟越:“孟大夫辛苦了!”
看到顾念好一点了,孙氏抹着眼泪转头看向孟越:“孟大夫对不住了,回头我们给您做一件新袍子,真是对不住了,阿念这是怎么了……”
“许娘子积劳成疾,身体过分虚弱,又刚刚醒来,估计是眩晕所致。”孟越说着,站起身,丝毫不在意的从木香的手里接过帕子,把自己的衣摆擦干净之后,看了一眼沈易安,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口。
“孟大夫,阿念她……不严重吧?”孙氏说着,声音已然有些颤抖。
“只需好好养着,没有大碍。”孟越说着,又看了沈易安一眼,然后才冲孙氏作了一揖:“许老夫人,我们外面说吧。”
孙氏出去听孟越说病情了,木香去洗帕子了,唐氏去端药和粥了,一时间,偌大的房间里竟然又剩下了沈易安和顾念两个人。
顾念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