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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在伍姨肩膀上,桑夏眼神有些迷茫,“娘是多少人的首领?”
“很多人。最盛时数十万。”
这个数字远超乎桑夏的预料,可她又觉得这很正常,在她心里,娘就是这么厉害的人。
“夏儿。你应该比首领做得更好,我们都知道你能做到。”伍草摸着她的头。声音温柔,“后来的夏榛明我们是看不上,可他也曾经光芒万丈让人俯首相随,那个时期的夏榛明和你娘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你是他们两个人的女儿,有最强大的血脉,只要你愿意。你能比任何人都强大,另外。”
伍草将桑夏扶正了。眼神灼灼的盯着她,“当年夏榛明在外面养人,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首领成婚近两年还未有身孕,他想要儿子,夏儿,你的存在瞒不了很久,我们早就盼着这一日,你要尽快变得强大起来,当夏榛明知道你的那一刻起就要让他后悔,你是女儿不错,可他那些儿子加起来也抵不得你一半,虽然我不想说夏榛明什么好话,可我也承认,他当年对首领确实是真情实意,只是后来被权利腐蚀成那般,从宫里传出来消息,他每月有近半的时间是独自住在首领曾住的万德殿,足可见他未曾忘记首领,这样才好,我便等着看,当他得知你的存在时会如何吃惊。”
桑夏突然就悟了。
娘早就放开,可追随她的人却个个都替她不值,让夏榛明后悔是他们的执念,就如伍姨这般。
她几乎可以想像,当年娘但凡有半点不甘都绝非眼下这结局,她甚至怀疑,那些人后来暗地里也没让夏榛明好过。
若有相见那日……
桑夏有些出神,对一个从未曾谋面的人,感情自是没有,起冲突时她更是会毫不犹豫的站在娘那一边,可对夏榛明,她依旧有着她自己都不懂的期盼,一个女儿对父亲的期盼。
这就是所谓的父女天性?
桑夏笑,重新趴到伍草的肩窝里懒洋洋的道:“世上唯独没有后悔药可吃,他若真后悔就不会有那许多妃子了,宫中那些妃子总不会都是旧人。”
伍草恨声回话,“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男人都这个德性,以后要是你的男人敢这么对你,阉了他,你下不了手就我来。”
桑夏第一时刻想到了安平之,顿时差点被口水给呛着了。
“想到谁了?恩?”伍草一声怪笑,“告诉伍姨,伍姨给你做主。”
“不是早知道了吗?还问。”桑夏稍有些不自在,不过真说出口了又坦然了,“我现在也不方便写信,这些日子的事伍姨你都知道,娘要是问起你只管说便是,我不怪你告状。”
伍草胡撸了她头发一把,难得的有些沉默,一会后才道:“伍姨知道你心里有抵触,可事实就是如此,谁也无可改变,你的事首领不问我也会详细告知与她,伍姨这辈子啊,没在你娘面前说过一句假话,没瞒过任何一点事,到老了可不能晚节不保。”
伍草高深不了多久又笑开了,“回去后得和安老爷子商量商量,安桑两家定亲可不是小事。”
“不用这么急……”
“伍姨也没说马上就要定亲哪,就算你想怕是都不行,多事之秋,得先攘外。”
桑夏哼哼两声,当是听到了。
伍草闷笑,她们家夏儿这性子可真不得了,换成别人家的哪敢自己言自己的亲事,怕是提及一句都扭着小腰跑走了吧。
离开前,伍草去见了安平之,谁也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只是很多人都注意到了伍草离开时神情明显很满意。
宝珠才入门,伍草自然是要带走的,“我先教她点能自保的东西再让她回你身边来,总不能遇事还要你来保护她。”
“既入了伍姨你的门,自然就得留在你身边侍候你,无需回我这里来了。”
“我说了算。”伍草豪气的一挥手,让徒弟过来磕了头就准备离开,看她要起身眼睛一瞪,声音大了起来,“你的眼睛不能见光,给我安生坐着,对了,左丹他们几个今后就归你使唤了,你对他们都熟悉,知道他们各自擅长什么,好好用。”
桑夏没有拒绝,她身边本就缺人,是熟悉的人自然更好。
☆、061章 二个答案
伍草来得突然,离开得也快。
她是个活力十足的人,没了她在,宅子里好像都清静了许多。
“其实师姑一到我就给师傅去了信,只是师傅大概恰好进山采药错过了,他等了师姑这么多年,不可能在得知师姑到了还避而不见。”
温文边给桑夏眼睛周围施针边给她讲古,“师傅和师姑当年差点成亲,后来却因为他人闹翻了,师姑负气出走,再不与师傅相见,后来师叔祖过世师姑回来过一次,我那时候才几岁,到现在都还记得向来严肃的师傅坐立不安的样子,他以为师姑愿意回来就是原谅他了,却没想到师姑却说要和他彻底做个了断,将师傅给她的所有东西都还了回来,包括定情信物,这一分别就是二十年。”
将针捻了捻抽出来,瞧了瞧针尖,温文继续道:“谁都没想到师姑会是那般绝决的人,爱是一辈子,恨也是一辈子,宁愿蹉跎了年华也不愿委屈将就。”
桑夏还是头一回听到伍姨的过去,不由得问,“你师傅做对不起伍姨的事了?”
“就我师傅那样一根肠子通到底,拳头打出去都不会拐弯的人,哪能真做对不起师姑的事,不过是有人瞧上了师傅,被师傅拒绝后耍了些不该耍的手段正好被师姑瞧见了,师姑眼睛里揉不得沙子,当场就狠狠发作了一番,那女子却也不是个易与的,自己不行就拉出了老的,那时候师傅也没有现在这诺大名声,差点被逼着拜了堂,当然。堂肯定没有拜成,全被师姑放倒了,师傅不喜用毒,觉得那不够光明磊落,结果也就可想而知了。”
温文一点也没有在背后道长者过往的不好意思,实际上这事他就从没觉得师傅是对的,都被人逼着成亲了。还管他什么磊落不磊落。首先就是对方不磊落在先。
“怪不得伍姨说男人都不是好东西。”桑夏有点心疼伍姨,“要是现在伍姨还没原谅我倒觉得是好事,若非因为在乎。谁会总记着那点陈年旧事,像我娘那样连原谅不原谅都无从说起的才是真正忘却。”
温文瞧她一眼,若有所思的点头,“有道理。我会将这话转告给师傅的,都不年轻了。要是真将一辈子耗在这里面实在不值,好了,去拉开半面窗户,温小姐。我们来试着看看是不是能适应了。”
桑夏撑着坐起来,边道:“温大夫也别总叫我温小姐了,和安大哥一样叫我持恒吧。”
温文挑衅的看向平之。“那持恒也叫我一声温大哥就是。”
安平之眯了眯眼,雅安可知道他眼里跳跃着的光是什么?
屋里的光线只比之前亮了一点。并不刺眼,桑夏张开眼睛也不觉得有多刺眼,只是眨了几下眼睛后就滚下一颗眼泪来,“温大哥,这……”
“正常现象,不用担心,眼睛难受吗?”
桑夏感受了一下,“还好,没多大感觉。”
“去把门上的布拉开。”
如今已是三伏天,太阳白花花的热得很,门上的布一扯掉屋里整个亮堂起来。
桑夏下意识的闭上眼。
“慢慢睁开试试,放心,你的眼睛现在能适应这个亮度了,温大哥不会害你。”
安平之看他一眼,隔着一拳的距离伸开手掌挡在桑夏眼前,“持恒,我们慢慢来。”
听到安大哥的声音,感觉到他的靠近,桑夏立时安心了,慢慢睁开了一点点,比预料的亮度要低,待看清眼前的手掌时,心里顿时泛起几分甜意。
安平之慢慢的将手掌距离拉开,到最后有没有他的手都没差别时才将手放下去,桑夏睁开眼第一感觉就是手没了,倒没发现她此时已经完全适应。
“眼睛有没有涨痛感?”
感觉了一番,桑夏浅浅摇头,“还好,就是总想眨眼睛。”
“这几天都会这样,觉得不舒服的时候就闭上眼睛歇一会,好受了再睁开适应光线,毒已经解干净,只要眼睛适应了光线就没什么问题了。”
听得这话,所有人都喜不自禁,总算是要好了。
“持恒都不知该如何感谢温大哥。”
“那持恒便记在心里吧。”温文笑眼看她,“能让持恒恢复如初,我也很高兴。”
走出屋子,温文也不急着走,就在屋外廊下坐着,果然没多久,安平之就从里走了出来。
两人一人坐一方,谁都没有开口。
最后还是温文打破了沉默,“倒显得我有些理亏了,平之,我们是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