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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夏看看离得自己远远的鱼虾肉……在看着自己这边一盘盘青葱葱绿油油的青菜果子……那真是满心凄凉啊!平时也没发觉自己特别爱吃鱼虾肉食啊,怎么一不能吃了,就突然变得如此心心念念,怨念无限了呢?她觉得,可以理解赵宝儿的苦楚了。
抬眼,赵宝儿倚在小鱼儿肩上,垂着头、缩着身子,真正笑成了团。那么无声地压抑地笑……却特别招恨啊!
笑成那样,不就是看她连雨虾也不能吃,幸灾乐祸嘛!真是,孩子气,幼稚!
江夏恨恨地瞪了那丫头一眼,低头扯过一块黄瓜段儿,咔嚓咬了一口,黄瓜特有的清香,透出一点点清甜微涩,让她心里那点儿不舒服也彻底消了去,江夏轻轻吐出一口气来,整个人连身体带心气儿也都顺乎了。
这个孩子来的也算是时候,而且,有朗哥儿、迅哥儿的经验,妊娠反应没什么可怕的,也就前三个月有一点点不舒服,过完三个月,也就好了。现在都四十多天了,满打满算也就再熬五十天,一眨巴眼也就过去了。
看着江夏很认命地吃着水果青菜,看都不看她,赵宝儿笑了一回,也没意思了,乖乖地吃起自己眼前的鱼虾来。嗯,她能吃,江夏娘不能吃,两相一找补,她就不信生出来的娃儿还比人家的笨了。
江夏不知道赵宝儿的心思,只看着对方不跟个傻子似的笑了,也松了口气——被笑话也就罢了,她只担心那丫头笑疯了,伤了胎气。
六个女人,眨眼间,半数成了孕妇——囡囡是身怀六甲,江夏和赵宝儿则是初孕,这三个人都不能剧烈活动了,下午原本想再来一场的冰上活动就只能取消了。
江夏和赵宝儿初孕,正是嗜睡时候,吃过饭不久就睁不开眼了,几个人就各自选了温暖舒适的位置午休。
小鱼儿、林郦娘和王瑗娘几个人睡了小半个时辰也醒了,再看那三个孕妇却还睡得酣沉,她们也不惊动那三个人了,悄没声儿地裹了斗篷,出了屋门,一路往另一边的暖棚里去了。
经过几年的培育,草莓从最初的十几棵,如今真正地扩展繁盛起来。今年冬天,江夏更为草莓专门开辟了一个暖棚子,园子的另一边。虽然扣了暖棚子,草莓收获也比现代那些改良品种晚一些,怎么也得过了年正月十五前后才能进入盛果期。当然了,寻摸上一斤半斤的尝尝味儿、解解馋,这会儿也已经有了。
那三个人人手一只小竹篮子,直奔草莓棚子,说说笑笑、寻寻觅觅,体会一把采摘收获的喜悦。
等夜幕四合,男人带着孩子们才回来。
徐襄一进门,张守信就迎了上去报喜:“恭喜老爷,贺喜老爷,夫人又有喜了!”
不等徐襄说话,越哥儿在旁边先关切地问出了声:“大姐可还好?有没有特别不适?”
徐襄看了越哥儿一眼,眼底一片欣慰,这小子不错,知道关心姐姐,夏娘没白疼她。
张守信毕竟是外管家,知道自家夫人有孕也就够了,具体到是否不适的细节哪里知道……即便知道,当着外男的面儿也不好大喇喇拿出来说吧。
“这个……小的真不……”张守信磕磕巴巴地回话,让越哥儿也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了自己的冒失。
那边徐襄淡淡地瞥了越哥儿一眼,心里道,这小子还得历练!一边抬脚往里就走。
张守信这里没法问,不如自己问去……不但能够问候妻子,还能亲近亲近……他的第三个孩子就要来了呢,这一次,大概能顺了妻子的心思,添个姑娘了吧!
他自己也喜欢姑娘,香香软软的窝在怀里,不像那两个臭小子,几乎一离地就贪恋着四处玩耍、淘气,都不跟爹娘亲近的。
破五之后,年节似乎也就过完了。家里的亲戚走动也基本告一段落,接下来的初六、初七两日,就是修整、沐浴,准备初八日的开衙、开学!
江夏自从那一日闻了鱼虾腥味儿察觉有孕后,这几日都在家里静养,徐襄也难得抽了功夫出来,亲自带两个儿子读书、讲故事,在妻子精神好的时候,带着两个儿子过去陪妻子玩耍说笑一回。
一眨眼,初八到了,徐襄上朝之后,又抽工夫回来一趟,把满了七岁的朗哥儿送去了延寿院那边的学堂。
这学堂只开设了三年,时间并不长,却收罗了好几位饱学大儒,对入学的孩子也都经过严厉的考核、甄选,学生都是精选来的聪慧孩子,去年国子监招生里,延寿学堂送了十二个年满十岁的孩子参加入学考试,竟被全部录取。这一惊人的成绩,顿时让这个名不经传的小学堂声名鹊起。过完年,想着将孩子送过去读书的人家骤然增加,从而使得这个学堂的考核选拔更为严厉,近乎苛刻。
☆、1026。第1026章 胡姬
与朗哥儿一起的还有小鱼儿家的长安。因其父身份敏感,小鱼儿的两个孩子随母姓,长安的大名是宋玮。另外,还有林郦娘家的次子。这一年,延寿学堂招收了三十个新生,相互认识的倒有六七个。
顾青茗过完年后就赶着进了京,初七到达,初八正好送长安入学。
他是去户部任郎中的,第一天报到不拘时辰,送下长安,这才与徐襄一道往六部去了。
朗哥儿第一天自己离家,江夏做母亲的难免挂念,午饭时就有些食不知味的,勉强午休了一会儿,下午未时末,她就按捺不住了,要了车子,带着迅哥儿一起,往学堂里亲自接朗哥儿了。
延寿书院紧邻着延寿院,并了之前的三四栋民宅而成,江夏本就是投资人之一,对这个书院自然熟悉。
学堂是申时一刻放学,她到的时候将将申时,门外已经有些马车在候着了。
江夏透过车窗扫了一眼,果然看到了顾青茗的车子。她没有作声,只让人把带着的热奶茶送了一壶过去。顾青茗回了礼,却是一匣子滇南的雕梅。
这东西酸甜口儿,而且梅子无滑胎之虞,江夏在家也吃一些盐渍梅子,却没能买到雕梅……不想,意外得了。
她捻了一颗,送进迅哥儿嘴里,迅哥儿只咬了一口,就皱着脸再不肯吃了:“酸,酸死了!”
江夏替他擦擦嘴巴,自己捻了一颗吃的欢快:酸甜儿,比盐渍梅子口味好了许多!
等时辰一到,朗哥儿和长安几个小的跟着学生们奔出学堂,因为是刚入学的新生,年岁小,江夏只将目光盯着那些小不点儿找就好。
顾青茗已经下了车,江夏看着他从容地走过去,接了长安和朗哥儿,一手一个,先把长安送到江夏这边来。
“天寒路滑,以后我来接两个小子就好了,你就不必再跑一趟了!”顾青茗一边把朗哥儿抱上车,一边低声道。
江夏隔了车帘子,含笑道:“也就第一天来接,以后有随从们接着也就好了。二爷以后也要上衙办差了,也没那么多心思空闲了,倒是不必麻烦了。”
顾青茗笑笑,带着长安一起辞了,往自己马车去了。
第二天,小鱼儿一大早过来,又带了两匣子雕梅,两罐子梅子酱过来。
“你尝尝这个可还好,若是能吃,再让他淘换去。”
江夏含笑谢了:“这些也就够了,哪里用再去淘换……”
两个人又说起孩子们上学的事情,小鱼儿笑道:“长安是个闷的,平常里都不爱说话,这次去学堂倒是没出什么幺蛾子,回来还很欢喜,说朗哥儿照应他,午饭也是一起吃的。”
江夏笑笑:“他们兄弟难得能一起,互相照应着自然是应该的。朗哥儿回来让我看他写的大字,晚上还又写了几篇……长安也写了吧?”
“嗯嗯,长安之前没正经教他,还描红呢。”
江夏点点头,长安的身份毕竟尴尬,教导他不成为纨绔也就够了,也不指望他学成什么……毕竟他是扎昆之子,万一才华出众,或者有些人就该不放心了!江夏旁观小鱼儿大概也是这么打算的,故而只是照看着长安无病无灾,学业上却并不太上心。
赵宝儿这几日害喜厉害,不能出门走动了。
小鱼儿又道:“靖南王准备回京述职了。”
江夏眼睛微眯看了看小鱼儿,心中掠过一抹怀疑:貌似当了皇帝之后,都不会留下太强势的王爷,靖南王本就是外姓王爷,还执掌军权,掌控西南数十年……靖南王回京,是不是宋抱朴准备削权啊?
这话也就在心里过一过,是没法子拿出来说的。
毕竟,靖南王之女乃当今皇后,又出了唯一的皇子,即便靖南王削权,也不至于太过了,做个闲散王爷还是可以的。
“对了,还有赵家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