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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认出噬心蛊,我就教你解法!”老者示意一下,江夏顺着看过去,就见靠墙的一条长长的案几上,摆着数十个黑色的陶瓷坛子!
莫名地,江夏觉得浑身汗毛,在看到那一排黑陶坛子的同时,齐齐地竖了起来,森森然一股寒意,从脚后跟窜上来,一直窜过双腿、后脊梁,直冲进脑子里去!
一种蛊,就足以让人畏之若虎,这一溜儿几十个坛子,可就是几十种蛊哇!
哎哟娘嗳!她能跑路吗?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别说她的理智里很清楚不能跑,关键的是,她能跑的了嘛?!
江夏暗暗问候了王贵妃二皇子几十遍,又问候了怪老头儿无数遍,无可奈何之下,只能垂着头,收敛心神,努力搜索着自己的记忆,搜寻着噬心蛊的资料,确定没有遗漏了,这才缓缓地,一步一步,朝着那一排坛子走过去!
辨蛊,最要紧的是不能打开盖子看。隔着坛子,却是不怕的。
江夏一个坛子一个坛子地附上耳朵细听辨别,一遍之后,又细细地观察坛子的位置……又靠着窗户的,又靠着北墙的,还有一个坛子上贴了一张大红的纸……
蛊虫千奇百怪,习性好恶自然也各有不同。有的蛊虫喜阴,自然要放在背光、阴凉、安静的所在。有的蛊虫喜阳,自然要放在屋子的阳面,靠近温暖明亮的地方。还有的蛊虫畏惧红色,故而坛子上贴了红纸……
噬心蛊的虫子喜热、喜血腥,最最重要的是,噬心蛊喜欢一种生于南国的兰花燕尾草。
江夏观察了一遍,然后,从荷包里摸出一支三棱针,刺破手指,淡淡的血腥味儿就在屋子里弥漫开来。
这股血腥味儿,人类的嗅觉或许不易察觉,喜爱血腥味儿的蛊虫的嗅觉却比人类灵敏成千上万倍。几乎在江夏刺破手指的同时,原本寂静的没有半点儿声息的坛子,突然有十多个发出各种声音来。有咕咕叫的,有如铃声的,还有急躁的,干脆撞击起坛子来,发出咔咔咔的脆响,另一个应该是软软的肉虫,发出的则是噗噗噗的闷声!
江夏将出血的手指含进嘴里,十几个坛子同时一静。江夏又从腰间的荷包里取出一只玻璃瓶来,打开甁塞儿,一股淡淡的药香弥漫开来,其他坛子都没有再出现动静,只除了窗台下边的一只坛子突然发出一阵低沉的嗡嗡声!
江夏绕着屋子转了一圈,最后抱起了那只嗡嗡作响的坛子,转身送到老者手中。
那老者惊讶地看了看坛子,又看了看江夏,很是幽怨地无奈地点了点头,道:“取你一滴眉间血来!”
眉间即眉心,乃是人体上丹田的所在。上丹田为督脉印堂之处,又称‘泥丸宫’。之所以是上丹田,也因人体头部为诸阳之会,乃是人体阳气最旺之处。取上丹田血,就是人体中阳气最盛的血,自然最受噬心蛊所喜。
江夏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
却忍住没做任何反应。而是顺从老者的吩咐,取针刺取眉心,得血珠子一枚。
这一颗血珠子出来,那坛子竟被蛊虫撞得摇晃起来,罐子中发出一阵阵焦躁地嗡嗡声,如旋风如飞虫,让人头皮发麻,毛发倒竖!
☆、481。第481章 一路顺利
第四百八十章一路顺利
老者看着江夏的一举一动,一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到了此时,他终于动了,江夏却没看清他的动作,只觉得眼前一花,她取出来的那一滴眉间血就被老人送进了坛子里——这还是,从坛子重新安静下来判断的!
随即,老者捧起那只黑色的坛子放进江夏的手中:“噬心蛊,噬心头血,血尽则虫脱!”
江夏看着老者的眼睛,同样平淡无波道:“那人死不得!”
老者哼了一声:“你都拿到了兰燕草,还说此话怎地!”
江夏抱着坛子,躬身道:“晚辈也是在书上见过噬心蛊喜兰花燕尾草,却不太敢确定解法是否正确……晚辈是第一次见蛊!”
老者看着江夏打量了几眼,好像有些不敢相信江夏说的话。
一个第一次见蛊的人,居然能够这般镇定,而且,还能这般准确地辨别出蛊虫来……别说旁人,就是号称蛊王的他,在养蛊的头几年也是做不到的。
在他审视的目光中,江夏没有失了镇定,她从怀里取出一块大红色的绸布包袱来,将那坛子包裹起来,再次抱在怀里。
老人这才惋惜地叹了口气道:“眉心血能取,心头血自然也能取。取元阳未泻男子之心头血一盏,佐以兰燕草,蛊虫出!”
一盏?江夏愣了一下,看着老人往外走,她也跟着走出来,然后,她的目光就落在了火塘旁放的黑陶茶盏上……呃,老人家的盏,怕是比京中富贵人家用的饭碗都大!
一盏心头血,怕是要集数十上百人才能得之。人数少了,就不是寻药引子,而是以命换命了!
不过,得了老人这一句点拨,江夏已经心满意足。她那本书上只记载心头血和药为丸解之,却没有具体数目和用法。
至于手上抱的的蛊虫,江夏也同样感激不已。
若是她没猜错,老人屋里的蛊虫都是母蛊,天下同类蛊之母。有母蛊在,则子蛊更易受控制,她以心头血和药引出子蛊之后,还能炼制出补药,给中蛊之人补养。若只是解蛊,不加补养的话,那中蛊之人因失了太多心头血,哪怕是解了蛊毒,却仍旧折损阳寿,甚至只能活几年……一年!
从里屋里出来,江夏就将所带的几十颗辣椒都送给了老人。
老者满脸欣喜地拿着那辣椒,突然想起一件事,挥挥手驱赶江夏道:“去吧!去吧!”
不等江夏拜谢告辞,竟伸手把江夏推出门来,砰地一声关了门,然后,脚步拖沓着,竟是再次返回里屋去了。
江夏抱着个坛子在门口哭笑不得,然后放下坛子,恭恭敬敬跪倒,给屋里的老人磕了个头,这才招呼越哥儿和二月,上马离开。
既然来到了这么偏僻的小镇子,江夏又得了母蛊和解蛊之方,心情自然愉快加轻松,就招呼着越哥儿和二月往镇子上转一圈儿去。这边风俗民情已经与中原大相径庭,也有了许多特色风物,江夏想着买上几样带回去,也给大家伙儿,特别是齐哥儿、囡囡见识见识。
牵了马,顺着青石板路走过去,昨晚昏暗安静的房子,大都开着门窗,有人在街上走过,也有说笑声不时传来。
三个人走过去,明显的外乡人打扮,让那些本镇土著很是好奇,纷纷侧目。
小镇子不大,一路走过去,不过两刻钟工夫。再转回来,江夏买了一袋子蜜渍凤凰花、一匣子漂亮的银簪银首饰、一包袱织锦……
零零碎碎卖了不少,都挂在马背上,看看天色,已近午时,街上有一家油粑子的小食肆,是一种油炸的米糕样的食品,大老远就闻着一股子焦香。
江夏带着越哥儿走过去,自动地拍在两个先来的顾客身后。
刚刚站定,就听的前头一位客人正在跟店家说话:“……昨晚那场好大,我猜,怎么也有十多个!”
店家笑着摇头:“十多个,也算多?”
之前那客人又道:“你怎么知道不是十几个,你难道看了?”
那店家道:“只有一只铃,最多赶十个,那也得一等一的高手才成。普通角色,一只铃最多能够赶六个,已经很高兴了!”
这两个人说话都有些神秘,但江夏一听却明白了,两人所谈的必定是昨晚那一场诡异的变故,冰冷、铃声、夜半……想想仍旧有些毛骨悚然。
她果然没猜错,昨晚小镇上就有人招魂赶尸而过。
呼……江夏轻轻地吐出一口气来,也不买饭了,转身上马,往东出了小镇,一路往荆州方向疾驰而去!
去的时候赶得急,用了一天半,其中原因,当时遇了雨,耽搁了将近两个时辰,自然也就耽搁了行程。
今日,她们离开小镇时已经快午时了,天边也有些毛鳞状的云层,看样子,还想再下场雨……
可是上了路,他们渐渐发现,归程特别顺利,马儿跑的似乎也特别轻快,一路顺畅无阻地,竟在天黑后进了荆州城。
看着在身后关闭的城门,越哥儿调皮地吐了吐舌头,笑道:“这一趟跑下来,真是太顺利了……”
回到相宜居,众人自然是一片欢喜无限。
彤翎将江夏迎进去,脱去大衣裳,喝了杯茶,耳房里已经备好了热水。
江夏脱了亵裤迈进水桶里,极慢极慢地坐进水中……然后,发出一声:“呼……”
彤翎笑着道:“姑娘且泡一会儿,奴婢将姑娘的衣裳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