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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劳顿,又在冰上玩了一阵子,回到家,越哥儿已经困顿的不行,简单的洗了洗就上床睡了。江夏翠羽带着连翘过去先照应着些。
小鱼儿已经跟她说了,这也是一大家子人了,外头有沈琥揽总儿管着,内院没个人看着也不成。还有江夏的应酬交接,礼尚往来,小子丫头们的规矩礼仪,都得从开始就约束起来才成。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江夏对小鱼儿这番话深以为然,就答应借小鱼儿两个嬷嬷过来教导着。眼瞅着翠羽、彤翎就能结婚嫁人了,斟酌着给她们寻个合适的,让她们两人管着内院和越哥儿那边,再提几个大丫头上来,家里的人手也就差不多了。
说起来,那日未能将芷兰要出来,是江夏的一大憾事……如今,郑氏病着,徐家还不知道怎么样了……也只能暂时搁着了。
第二日,腊月初一,玲珑塔寺又是礼佛日,寺前街又是一番热闹。
吃过早饭,江夏就带着越哥儿、囡囡、小妹,有刘水生和程琪护卫着,一路出门,往寺前街逛街去。
这个时节,秋收之后,大多数人的活计就少了,闲散在家,这逢着赶集上店的日子,就三五成群地聚拢来,买不买东西不说,先凑个热闹。
这一年,临清府虽说春日旱了点儿,入夏还经了一场大雨,但两季都算收成不错,不算丰年,却也不算欠收,这日子就平平庸庸地过着,热闹该凑自然也要凑,特别是上香礼佛的,总得要许个愿景,愿来年田地丰收,媳妇再怀个娃儿……过日子,总得有个愿景有个盼头,才有劲头往前挣不是!
这一番热闹,寒冬腊月的,江夏生生出了一身汗,才带着三个小娃子一个大娃子转回来,再看几个人手里,越哥儿手里抱了四五本书,好几件文房用品,另一边程琪还帮他拎着一沓夹江竹纸。两个小丫头手中则是糖人糖葫芦,头上还七七八八插了好几朵灯草花儿,就连刘水生手中,也多了一把通体黝黑并不起眼的长匕首。
进了腊月,糕饼铺子也到了生意最热火的时候。两个糕饼铺子门前,每天都大排长龙不说,作坊那边也连续加班。沈琥与江夏商议后,又让钱纹出面,招揽了十多名勤快妇人做短工,做些刷洗,清扫,碾粉的基础工作。
小鱼儿定在初三启程,回莱州王府去。
初二一大早,江夏就带了越哥儿往世子别院这边,来给小鱼儿送行。
论花钱稀罕物儿,江夏没什么能拿出手的,就是自己做的香露、香膏子,还有各色滋养的养生膏滋,都多做了些,装在精致的细瓷瓶子里。各色各样装了三大箱子,给小鱼儿,让她带回去送人去。至于小鱼儿子自用的,与江夏自用之物都是一式两份的,自然也不会少了她的。
另外,各色糕点,包括新出的饼干、蛋糕之类,自然也装了不少。
在二门里下了车,江夏原本要带着越哥儿直接去后院的,却不想被宋抱朴的小厮庆丰笑着截住,“姑娘,我们爷吩咐了,小公子一到就带过去,我们爷要见一见小公子。”
江夏略略有些意外,再看清瘦的越哥儿,这大半年长高了不少,也有了青青少年的样子……再过了年,越哥儿虚岁就算十岁了,貌似有一句话是‘男女七岁不同席’,这是宋抱朴嫌弃她带越哥儿往后院去了?
江夏暗暗汗了一把,却也知道,这个时候,放手让越哥儿去历练,才是真的对他好。
于是,也就欣然答应,只拉着越哥儿,替他整了整衣冠,低声叮嘱了几句,主要是鼓了鼓劲儿,看着小家伙微微涨红着脸,满眼忐忑的跃跃欲试,就拍拍他,让他跟着庆丰去,刘水生自然也跟在了越哥儿身后往前厅那边去了。
江夏目送着越哥儿过了门看不见了,这才收回目光,小鱼儿身边的若愫姑姑出来接着江夏的,见她这样子,不由笑着劝道:“姑娘莫担心,世子爷也只是叫小公子过去见见……哥儿总是要出门交接往来的,姑娘还放宽心些才好呢!”
这话一说,江夏才察觉到,自己不知不觉又露出现代独生子女父母的护犊子模样来,失笑之余,谢过若愫姑姑,笑道:“小弟没见过人,只是有心担心他胆怯罢了。”
若愫姑姑笑道:“哥儿们长大了,总有这么一天,一回生两回熟,渐渐地就好了,没有人一生下来就什么都会的,还不是慢慢学着的。”
“呵呵,我就爱听若愫姑姑说话,这话说的实在是好。”江夏由衷感叹,家里有个年纪长一点儿人,实在是钱财换不来,难怪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呢。
☆、235。第235章 结个善缘
若愫笑笑,对江夏的夸赞并不推却,转而又说道:“今儿世子爷那边也又几位常来常往的公子,景家大公子、顾家二公子和赵家小公子不必说,吴知府家的两个公子染、镝,还有顾家的五少爷青芾、六少爷青艺。吴家两位和顾家两位,年纪却都是与小公子相仿的,也都在府学读书。”
江夏暗暗惊讶,心里自然对宋抱朴生出些感激之情来。若能在宋抱朴这里与越哥儿相识,那年后越哥儿进了府学,也不至于两眼一抹黑,太过生疏了去,多少也算有个照应。
见江夏若有所思,若愫笑笑,又缓缓道:“顾家虽说是书香世家,耕读传世,但上一辈着实平常了些。大老爷还罢了,任过两任推官,老太爷去世丁忧,就再没谋求起复,专心教导家中子弟了。二老爷是个聪慧的,只是太聪慧,慧极必伤,身子就弱的很,那一年解元后,又生了一场大病,病愈之后,就弃了科考,专心修道养生,生下六少爷青艺之后,更是一年有七八个月住到道观里去了。大老爷掌管着顾家,教导子弟上更是倾尽心血。大少爷已经是四品知府,二少爷虽说弃文经商,也做得风生水起;三少爷进了京,五少爷六少爷据说又都是极聪慧的,特别是六少爷,不但学问好,据说还练得一身好功夫,允文允武,前途不可限量。”
江夏惊讶道:“顾家这位六少爷今年不大吧?”
若愫姑姑笑道:“虽是行六,却只比五少爷小半天罢了,今年十二岁,过了年也有十三岁了。据说,明年,吴家大公子染和这两位顾家的小爷,都要下场参加童生试去了。”
江夏微微扬着眉,感叹着:“这么说,这几位都是品学兼优的了。”
若愫看着江夏笑笑,宽慰道:“姑娘这回可放心了?”
被她说中心事,江夏即便老脸皮厚也禁不住有些脸红,对若愫笑笑道:“多谢姑姑宽解教导。”
见她这般说,若愫也笑笑道声客气,在心里却对江夏又高看了一分。
自家郡主对这位上心的很,她却总觉得这位有些什么是她也看不清的,就怕是个心机太深的,贴上来利用郡主……当然,自家郡主身份在那里,一般走得近的,多多少少都有些攀附的心思,这在她们也早惯了的,但攀附可以,可不能让人存了其他心思,做出什么事体来就是她们的失误了。
之前,她多次观察,这位夏姑娘虽然出身低,却是个心气儿高的,最让她看重的是,此女心性中正端庄,并不会那些狐媚子手段,哪怕世子爷……她不但没花心思勾引,反而有心刻意地躲着避着,倒是个知道进退深浅的。就这一点上合了若愫的心,能帮的,她倒是愿意帮一把。
也算为郡主结个善缘,如今郡主是天之骄女,可三十年河东河西,谁又知道将来如何呢?
临进小鱼儿的院子时,若愫又提醒了江夏一句:“赵家姑娘在的,景家的二姑娘自外家回来了,今儿也来了。还有顾家的两位姑娘,大姑娘顾青颖是二房所出,二姑娘青慧却是庶出三房的。”
江夏微微挑了挑眉,当初在济生堂对面开药铺子的,就是顾家三房所出的顾老四,胡闹惹出事来,还是顾青茗替他收拾的烂摊子。这位青慧姑娘不知如何?若是随了她那哥哥……汗,她还是小心着些吧,别无端地惹火烧了身。
江夏笑笑谢了若愫的提醒,又道:“后边那两个匣子中,宝相花铜簪的是给姑姑,前几日听姑姑说双膝生寒,我就琢磨着做了两个护膝,又做了些自发热的药袋子,姑姑每日将那药袋子放在熏笼上熏着,早上塞进护膝里敷在膝头,就能舒服些了;另外一个匣子里,是给榕西姑姑配的润嗓茶,她那声音嘶哑的毛病儿也要在意些,可不能不上心。姑姑跟榕西姑姑说一声,不是什么值钱玩意儿,就是我亲手配制的,算是我的一番心意吧!姑姑们别嫌弃!”
这真真是意外之喜了。而且,让若愫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