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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坏了人家的名声吧?
听到她理所当然的话语,池墨颇为讶异的转过身,上下打量她片刻,忽而感叹:“能意识到此,果然不是一般女子能有的气量。”
“……”
这话应该是赞美吧?
怎么暮染听着有些怪怪的呢?
他不是故意讽刺她丑吧
抿了抿唇瓣,暮染郁闷的抬头看了他眼,便低头去抚摸怀中小狐狸,沉默了。
瞧着忽然安静下来的少女,池墨如墨般的眸子划过一丝戏谑笑意,忽然有种想要逗弄她的心思,“依着池墨看来,暮染姑娘若是少了脸上的青筋,容貌必定差不到哪去,我瞧你五官精致秀丽,丝毫不比其他大家闺秀相差分毫。”
暮染猛地抬头,原本沉寂的眸子忽然划过一抹光亮:“你有办法除去我脸上青筋?”
并不是她很在乎别人看法,只是任何女人都不想顶着一张丑颜被人嫌弃一生吧?
池墨的这番话,仿佛在她心底投入了一颗石子,荡起了阵阵涟漪。
然而,男人下一句话,便立刻浇灭了她心头的火苗。
“丑颜乃是天生,岂能随便除去?即便池某医术高湛,也无法与天作对。”
打击她的同时,还不忘变相夸赞他自己一番。
暮染虽然有些小小失落,不过很快便恢复了笑容,洁白的贝齿在雪景映衬下,闪闪发亮,"无所谓,反正我已经习惯了。"
许是少女笑容太过干净,墨有一刹那的恍惚,细长的凤眼不禁眯了起来,盯着她瞧了半响,直到暮染被他莫名其妙,他才出口问了一句:"你看起来仿佛对这些都不在乎?"
暮染神色坦然,反问了一句,"在乎就能变漂亮吗?我只是顺其自然罢了,与其郁闷一生,不如看开些,怎么活着舒服,就怎么活。"
"但你并没有多久时日可活不是吗。"池墨到现在都不想信,世界上当真有不在乎生死之人?容貌她或许已习惯,可一个花季少女得知快死消息,如何坦然面对?
当初即便是君临天下的帝王,在他面前都会为了死亡而差点崩溃,池墨不会认为,这个青衣少女,比帝王承受力更强。
暮染并未不知晓池墨的心思,听着他毫不客气的指明自己就要死了的事实,即便是对很多事看开的暮染,也有些郁闷,不禁没好气的白了他眼,"就算我快要死了,你也不用日日挂在嘴边提醒我吧?就像你之前所说,人怎么能够跟天作对呢?既然早死晚死都得死,何不在有限时间内开心的生活?最起码,我不会有遗憾留下。"
埋在暮染怀中一直不出来的小狐狸,突然间动了动,它呜咽两声,伸出了小脑袋,瞪着两个黑溜溜的眼睛瞧着她,再度低低的呜咽起来。
小模样好不可怜。
暮染不禁弯了弯唇角,摸着它小脑袋,"小家伙在为我伤心吗?呵呵,真是太可爱了,搞得我都有些舍不得你了。"
青衣少女笑的十分自然,没有半点勉强,空中雪花飘飘落下,趁着她那狰狞的脸,越发柔和起来。
她就站在那里,周围都是白色的,唯有她,格外显眼!
她笑的那样温柔,却令他越发看不透了。
池墨行医数十年,行走江湖阅人无数,暮染是他第一个,猜不透想法之人。
——
——
回到碧清阁已是傍晚。
天色幽青,淡红色的云霞从瓦房边角弥漫,夕阳投射在窗棂内,安逸静谧。
用完膳后,暮染想要洗个澡,刚准备吩咐丫鬟备水,便看到窗边闪过一个身影,紧接着,碧清阁的房门就被来人毫不客气的踹开。
砰!
只听这巨大动静,门框都晃动了。
屋内人抬头看去,只见慕容夜紧绷着脸,死死抿着唇瓣,大步踏了进来,锐利目光扫过屋内,落在暮染身上。
他眼底的冷意更甚:“玩够了?舍得回来了?恩?”
言语间,他毫不客气的落坐在梨花木桌前,皱着眉头,死死盯着青衣少女。
来者不善!
这是暮染脑海中蹦出的念头,她没有回答慕容夜,一时间,安静的出奇,甚至连呼吸都听得真切。
正文 第7章来者不善
天色越发的黯淡,男人轮廓埋在阴影中,显得格外阴沉。
慕容夜一直冷冷睨着暮染,嘴角讽刺的孤度,自进来便一直提着。
良久,暮染默默上前,亲手给他倒了一杯热茶,小心翼翼放在他肘边,“世子您有什么吩咐吗?”
在他面前,她一直都是恭敬模样。
他是主人,她是外人。
暮染一直都谨记,从未逾越。
但慕容夜可不这么想,他一直都认为暮染惯会虚伪做作。
如此这般,不过是讨好他罢了!
思及此,慕容夜冷哼一声,森然的目光,钉在她那张丑陋脸上,见她垂眸卑恭神态,心底越发不喜:“你可真悠然,花着我府里的银子,吃着我府里的粮食,时不时还去花园散步,还真当自己是大小姐了?我不介意的再次提醒你,你不过是个寄人篱下的奴罢了,莫要忘了你的身份。”
暮染垂在身侧得小手捏住袖子,垂眸不语,抿成直线的唇瓣,显示着主人的隐忍。
冷眼瞧着她这幅沉默神态,慕容夜心里更为火大,他猛地挥手一扫,桌上的茶水应声落地,暮染忍不住退了一步,惊讶的抬眸看他,不知她哪里得罪他了?
慕容夜猛地站起身,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眼前少女,那张俊美脸孔像永远不会融化的冰坨:“你让本世子等了几个时辰,真是该死!你让依依失望更是该死!!”
他步步紧逼,她步步后退。
错愕的视线中,是男人狰狞的脸!
她去花园就是该死了?
她没有让他等她啊?
又关柳依依什么事?
被他逼到了墙角,凭着男人散发出来的压迫之力,暮染只觉得呼吸困难,咬住牙龈,忍不住攥紧了拳头,暗中提起内力运行,试图减轻慕容夜散发出来的内力威压。
然而,他的武功远在她之上,她满头冷汗,他却依然冷眼睥睨!
噗……
终究抵抗不住,一口鲜血喷出,慕容夜灵巧侧身躲过,鲜血染红了墙壁字画。
“让本世子受到怠慢也就罢了,可你千不该,万不该,故意让我的依依受委屈!”始终冷眼睨着被他逼出内伤的暮染,慕容夜面色始终阴沉如冰,不见半点心软。
直到对方停止了内力施压,暮染才得以喘息机会,双腿微颤,忍不住靠在墙壁缓解五脏六腑所受伤害。
疼痛,令她皱起了眉头。
愤怒,在她胸口徘徊。
狠狠咽下喉咙鲜血,她的声音格外低沉:“暮染不是死人,无法在房内一直不动,暮染更不是神仙,算不到世子您会来。”
至于柳依依,她压根不当回事。
见她闭着眼不看自己,慕容夜知晓这个女人动怒了,呵,终于忍不住露出真面目了吗?
他的嘴角,翘起一个极为刺目的嘲讽:“依依抬举你,才会想要见你,如果不是依依身子虚弱,本世子也不会亲自来碧清阁,若不然,本世子才不会踏入这个恶心的地方!可你这个虚伪做作的女人,明知道本世子来,却故意出门不归,甚至跟那个所谓的江湖医者暗自私会!侯府的规矩你都忘了?像你这种不自爱的女人,真不知依依觉得你哪点好了?!哦对了,本世子差点忘了,你早就没有什么贞洁可言了,当初我将你扔到城外柳树坡下,想必你早就体会到男人的滋味了不是吗?”
听到他的话,暮染心口发冷。
那一切不都是拜他所赐吗?
她擦了下嘴角的鲜血,面无表情的抬起头,用一种淡漠的近乎于无视的目光,看着眼前这个精致高贵的男子:“世子将所有过错扣在我头上,我无话可言,但是,池墨和我是清白之人,并没有世子口中所谓的私会一说。”
这是她,头一次为别的男人说话。
慕容夜心里一股邪火油然升,猛地一步上前,捏着拳头,居高临下睨着她:“怎么?恼羞成怒了?你把他名字叫的这般亲热自然,谁会相信你们两个人清白?定是本世子说到你的痛处,哼,暮染啊暮染,你那点心思,本世子不用想也清楚,那池墨固然有几分本事,不然也不会在一天之内让父亲病情好转,但你以为,攀上了他就可以肆意妄为?就可以将本世子踩在脚下?真是可笑!你也不照照镜子,就凭你这张骇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