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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见帝君。”
迈步踩入到御书房的金色地砖上,暮染悠悠的踱步入到书房内。走到软榻前,屈身坐下,才是抬头看着站在案下的几人。漆黑而深若寒潭的眸底,涌动着晦暗未名的光明。
特别是在看清几人面上的精光之人后,暮染的眉梢不经意的蹙了蹙。清过的嗓色里,难以抑制的带着疲惫,衣袖微微一抬,
“几位卿家不必多礼,请起。”
“谢帝君。”等到暮染的话落下来,几人才敢站起身来。恭谨的站在暮染跟前,没人先开口。
直到,暮染问,
“不知几位爱卿前来,有何紧要的事情?”
“启禀帝君,雁北的旱灾一直得不到缓解,那边的百姓日子实在难熬。中山王传信过来,请朝廷发粮赈灾。”先为开口的,乃是礼部侍郎平康年。上前说完话后,平康年一直弯着腰身,维持着双手抱拳的动作。
暮染只是面无表情的听他把话说完,却没有叫他起来的意思,而是慢慢的开口,
“中山王还真是心急,他呈上来的奏折我才刚看完。他就这般火急火燎的催着要粮,怎么,难不成快这几日,雁北的燃眉之急就能迎刃而解了么?”
“帝君息怒。”暮染的面色颇为平静,却正是那风轻云淡的模样,吓的平康年够呛。“噗通”一声,又给跪回到暮染跟前,战战兢兢的道,
“王爷,王爷也是心疼百姓。”
“呵呵。”面对着平康年的说辞,暮染也只是嘲讽的勾了勾唇角,
“平侍郎跟中山王的交情,还真是好。”话罢,没有再理会平康年,而是把脸转到一边去,漫不经心的开口,
“说吧,你们来又是为了什么,想跟本君要什么?”
“帝君说笑了,微臣过来可不是要跟帝君要东西的,而是要帮帝君解决眼前难题的。”暮染的音色明显冷下几分,连带着御书房内的气氛,也寒下几分。所以堂前的几人,都不敢贸然开口,生怕一不小心就撞到枪口上去。唯有定国公谢逸,竟是胆大,潋开一道讪讪的笑意,上前一步走到暮染跟前。
“哦。”谢逸的话,还真是让暮染生了一些兴趣,微微挑了挑眉头,暮染盯着谢逸看几眼。问,
“定国公倒是说说,要如何帮本君解决眼前的难题。”
“是。”弯腰抱拳,朝着暮染做了揖,谢逸才是娓娓道来,
“前几日,帝君在朝堂上提出月隐一事,微臣有了主意。既然月隐已经并入到咱们雪国,那么断然就没有再放掉的道理。所以,微臣提议,派咱们自己的人过月隐去,管理月隐的一切事务。将月隐,改为咱们雪国的州府。”
“定国公此提议甚好,只是不知道,这派赴月隐的人选,定国公可有好建议否?”并不反驳谢逸的话,暮染点了点头,再问。
仿佛就在等着暮染这一问,谢逸面上当即露出欣喜,扬起面来凝眸看着暮染,道,
“月隐土地辽阔,若是不妥善处理,只怕会后患无穷。微臣想了许久,派往月隐的人,必定要是信得过的,并且得有真才实学的人。最好,还是皇族的人。”
“嗯哼。”听着谢逸说到这儿,暮染隐约察觉到什么。却还是不动声色,示意谢逸继续说下去。
谢逸不疑有他,继续开口,
“津南临邑王世子君谦文韬武略,才华横溢,在举国上下素有狭义仁德之名。加上临邑王又是皇室旁支,因此,微臣提议派临邑王世子君谦前往,尤为合适。当然,一切还得陛下定夺。”
“哦。”暮染顿时,恍然大悟。她本以为,津南那边也是个安分的,没想到,打的是这个主意。
并不想打草惊蛇,暮染冷静一下自己的脸色,撇眸扫了谢逸一眼。并没有立即答应下来他的提议,却也没有拒绝,只是模棱两可的道,
“行吧,你的这个提议,本君记下了。其他人,还有什么别的事情不?”
“帝君,微臣认为,临邑王世子君谦并不适合到月隐去。世人皆知,临邑王一脉单传,只得世子君谦一个儿子。月隐远在千里之外,如何能让君谦到月隐去。若是传扬出去,去不是让世人诟病帝君么。所以,微臣觉得派中山王世子前往,更为合适。”暮染话都没落尽,兵部尚书闫守正终于开口,却是在反驳着定国公谢逸。
一时间,定国公谢逸就有些急了,瞪闫守正一眼,立马出声,
“闫大人你这话可说的就不妥了,国事从来高于家事,临邑王自然是能够体谅的。反而是中山王世子,眼下雁北正处在水深火热当中,中山王世子还是留在雁北,帮中山王解决困境为好。”
“只怕谢大人此言差矣,谢大人也说了,国事高于家事。那雁北的事情,自然也是家事。那为何临邑王世子去得,中山王世子为何就去不得了?”不满谢逸的话,闫守正即刻反唇相讥。
“即便如此,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乃是本官先提议,让临邑王世子前往月隐的。闫大人,你又何必横生枝节呢。”面对着闫守正的反唇相讥,谢逸顿时,不甘示弱。
两人当场,就要掐起来。
吵闹的暮染脑袋直直发疼,当即一掌派在身前的案上,轻喝一声,
“够了,堂堂一品大员,在御前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
“微臣该死。”暮染一喝,两人才是收了声,齐齐跪在暮染跟前。
知道两人吵闹下去也没有结果,暮染皱了皱眉,衣袖一抬,将众人全都打发出去,
“好了,你们所求之事,本君都知道了。你们都下去吧。”
“是。”看出暮染眉眼间的倦色,几人并不敢多留,告礼后纷纷退了出去。
正文 第496章她怀孕了
等那些人走远后,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夕阳的余晖落尽,只剩下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笼罩着四方天地。一排茜纱宫灯挂在门外屋檐下,旖旎的光辉映到屋外雪地上,闪耀回银白色的光芒。那雪光,竟是比灯光还要明亮。
暮染是真的累了,半萎靡下身子,倚靠在御座的椅背上。
掌起来的灯火,光影旖旎的笼罩着她的面容,疲惫的倦色被光影轻轻一打,似水波横漾圈圈荡开。映在金色地砖上的剪影,都是疲倦的。
“帝君?”直到所有的人都走尽了,团子才敢从门口缓缓踱步而入。眸光不浅不慢,正好落到暮染满脸倦色上,团子不由自主的升腾起一片心疼。走上前来,迎着暮染的跟前,福了福礼,
“眼下时辰已晚,可是要传膳?”
“先慢一会儿,团子,去,把明阳给我喊过来。对了,还有明洵。”敛去眸底所有倦色,暮染打起精神,吩咐着团子。
皱了皱眉,为暮染这个决定感到怀疑,可团子并没有提出来。而是颔了颔首,顺从的领命下去。
等的团子再次回到御书房内的时候,身后正是跟着明洵还有明阳。两人一入内来,即刻走到暮染跟前,双手抱拳屈身问礼。
“微臣参见帝君。”
“两位爱卿不必多礼,快快请起。”扬手就将两人带起来,暮染没有拐弯抹角,而是直接开门见山的道,
“原本这样的时辰,是不该将两位宣召入宫的,无奈失态紧急,本君也是没有法子。只得辛苦两位了。”
“帝君客气了,帝君爱重,那是我两的福气。”暮染一番客套话下来,明洵跟明阳皆是又屈了屈身,连声回应。倒是没有再跟明洵跟明阳客套周旋,暮染将刚刚御书房内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与明阳跟明洵道来。
“原本我们以为,只有雁北蠢蠢欲动。不曾想,津南也不是省油的灯。前些日子,我们不是在朝堂上征集如何妥善处置月隐的法子么,眼下,雁北跟津南可都对月隐这块肥肉,虎视眈眈呢。”
雁北的中山王对暮染继位颇为不服,这些暮染跟明洵等人,是早就知道的。可是津南一直以来,都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如今听暮染一说,明洵一时一怔。
“呵呵,他们倒是好大的胃口,也不怕把自己给撑着了。”但不管是雁北还是津南,明洵效忠的,唯有暮染一人。不对,应该说是皇族君家。
雁北跟津南虽然也是君家旁支,但终归不是正统。他们这些个此举,在明洵等老臣看来,就是大逆不道。
“爱卿,你们说说看,他们两家到底想干什么?”掌管雪国之后,暮染就再也不是当年那个流落江湖的无知女孩。这些年来,雪国在暮染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