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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几日的绵绵秋雨已经过去,澄蓝碧空如被洗净,成片成片银白色的日光穿透碧空,洒落在天青色宫砖上。就如湖面上轻轻泛开的一圈圈涟漪,倒映着巫罗脚步仓惶,而神色严谨。
刚刚来到御书房的门口,巫罗的脚步被门口的青木,拦在门外,
“属下参见太后娘娘!”
“皇上呢?”脸上潋出威严,巫罗叱问着青木。
顿时青木脸上,升腾起一片难以言明的尴尬。却仍是挤出一抹讨好的笑容,回着巫罗的话,
“启禀太后,皇上正在书房里头批阅奏章呢。请太后娘娘稍等,属下这就进去禀报。”
“陛下,您好坏,太坏了。”青木的话才堪堪落尽,未来得及转身入书房去,一道娇媚酥软入骨的嗓音,从门口传来。灌入到巫罗耳中,瞬间燃起巫罗的勃然大怒。一下子出手将青木一把推开,巫罗的声音里冷的都要结成冰。
“躲开。”
事情发生的如此突然,青木应对不及,茫然的看着巫罗满脸的怒火。不敢去拦,却也不敢入内去给池墨报信,眼睁睁的看着巫罗闯入到御书房内。
巫罗入到御书房的时候,池墨正坐在御案前,斜眼看着站在堂前的美人,翩翩起舞。书房两侧,还站了两排乐师。美人的嬉笑声跟乐师的乐曲声纠缠到一起,颇为让人心迷神漾。
只看一眼,巫罗怒火就腾腾的烧起来。当即大喝一声,
“你们在干什么?”
亦是看见进来的巫罗,还在美目盼兮,翩翩起舞的美人顿时如惊弓之鸟,跪在地上。
“奴婢参见太后娘娘。”
两侧的乐师,也是跪了一地。
皱了皱眉头,巫罗衣袖一扬,将堂前的美人跟乐师,全部遣散出去,
“还愣着做什么,还吧赶紧滚。”
“是,是,奴婢告退。”如梦大神,起舞的美人跟书房里的乐师,匆匆忙忙的跑出御书房的房门。
而端坐在御案前的池墨,却是半眯起眼眸,漫不经心的看着巫罗朝着自己走来。那眼底的嘲弄,如一柄锋利的刀,将巫罗的视线切割成了好几片。也只能视而不见的,继续走过来。
直到走到池墨跟前,
“雪国战事将起,陛下居然还有心思听歌看舞,陛下的心还真是大。”
“呵呵。”唇角勾起一缕嘲讽的笑容,池墨看向巫罗的目光,皆是冷的。淡淡的敛了敛眸光,池墨淡漠的瞟过巫罗一眼,缓缓开口,
“太后又何至于发这么大的火么,人生苦短,朕如今只想寻欢作乐。再说了,太后想要什么,朕不都如愿的给了么。太后您又何必,来找朕的晦气,好端端的,还将朕的美人给吓坏了。”
“你……”多日来,池墨性情大变,素来清冷自律的人,就跟得了失心疯一样。终日跟宫女厮混在一起,不仅如此,还下令到民间去征召美女,充盈后宫。这些个放浪形骸,若不是亲眼所见,巫罗都是不相信。
如今,眼见为实,巫罗倒是相信了。
想来,暮染跟池冉的死,对池墨的刺激是非常大的。居然让他心灰意冷,到如此地步。他可以宠幸任何一个女人,偏偏对身旁的赵般若,视而不见。
不过,池墨怎么样,巫罗是不在乎的。她今日前来,只为另外一件事情。
拧起的柳眉慢慢舒展开,巫罗走到池墨跟前,凝目盯着池墨开口,
“玉玥战死雪国的消息,陛下有何想法?”
“太后既然是有了主意,还请直说。朕最近得了一批美人儿,着急着陪美人,太后还千万莫要耽误了朕的功夫,才好。”并不回答巫罗的话,池墨脸上嘲讽的笑意不减,看的巫罗心底直直发毛。
讨着没趣,巫罗索性也不再跟池墨卖关子,直接开口,
“既然陛下如此爽快,那我也就不敢陛下拐弯抹角了。玉玥也算是我的半个徒弟,如今他死在雪国,还落的个死无全尸。这口气,就算是月隐能够咽的下,我也是咽不下的。不管怎么样,皆是要给白夷族一个交代。”
“那太后想如何呢?”半眯着眼眸,池墨眸色浅浅的,似笑非笑。倒是让人看不分明,他到底有没有将巫罗的话听到耳中去。
总感觉池墨的眸光里,藏了细细的针,巫罗被他看的浑身难受,皱了皱眉,道,
“出兵雪国。”
“哈哈。”听了太后的话,池墨跟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笑出声音,
“莫非上次的教训还不够深刻,太后还要去尝试一下。之前就是因为出征雪国,方是害的玉玥客死他乡。如今,太后还嫌被打的不够疼么?”
“池墨。”被池墨的话点中痛处,巫罗的脸色顿变的不好,
“无论如何,此番一定要出兵雪国。你莫以为不知道,其中你定然是玩了猫腻的。如若不然,为何偌大的月隐大军,居然连一个不知道从何处冒出来的毛头小子,都打不过。”
巫罗已经彻底的查过,杀了玉玥的那人叫明阳,是暮染临时封的将军。
此人年纪不大,又没有任何的带兵经历,如何能够打赢月隐来势汹汹的军队。若说此番没有池墨的小动作,巫罗是不相信的。
面对着巫罗的气急败坏,池墨仍旧一脸的冷静。似笑非笑的摊了摊手,冷冷瞟巫罗一眼,倒是应下她,
“既然太后执意如此,那就如太后所愿咯。”
“此番,我要你亲自派人出征。”生怕池墨再玩什么猫腻,巫罗冷声开口。
“好呀,太后素来赵贵妃感情深厚,不如这样,此番就让赵贵妃的父兄出征吧。不然,就让赵贵妃的父兄推荐人出来,要知道,赵阁老的门生可是满天下的。”并不反驳巫罗的话,池墨答的不以为然。
此事本来就是赵般若所求的,池墨如此应允,巫罗心中只是欢喜,当即点了点头,
“好。”达成协议后,巫罗没有在御书房里多留,而是迈步离开,走出御书房。
在巫罗走后没有多久,门口的青木才敢踱步入内来。看到坐在御案前的池墨,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青木拧眉问道,
“陛下,如何?”
青木的声音落下,池墨才是从满眼沉思中回过神,扫过青木一眼。脸上的笑意瞬间褪去,换上一步冷若冰霜的黯然,
“呵呵,好戏就要开场了。”
正文 第448章决意出征
秋季入到深秋,暮色降临之后,晚风逐渐凛冽。天边残红似被秋日圆轮染开的胭脂,大片大片的云霞弥漫在天幕,就好似在天边烧红的一团火。倒映在月揽芳华前的湖泊里,秋风婉婉浮动,光线碾碎在湖水里,闪烁着潋滟的芒泽。
殿檐勾起一弯弧度,划破彤红色天幕,暮染站在纱窗旁的容颜,聚拢着落寞。
似有若无的沉思点缀在她的眼瞳底,勾开的剧烈光芒,竟是比那湖面上潋滟的光还要明亮几分。深秋已显端倪,风吹拂过湖面后,再贴着肌肤掠过去。泛开的凉凉冷意,都能让人瑟瑟发抖。
而暮染一门心思全是沉溺在思绪里,身上也仅仅穿着一件单薄的纱衣。碧绿的颜色,缎面上水绿丝线,勾勒着清晰的竹影横动。冷不丁被秋风吹撩起来,那竹节就跟迎面摇曳一样,几乎可以瞧见竹叶翻动的纹路。
“老大。”逆着门外彤红的霞光,团子身上的浅蓝宫装,被映照成彤红的颜色。脸上的表情被霞光笼罩着,紧张的情绪显得特别分明。在话音刚刚落下时,人也如飞舞的蝴蝶般,翩翩出现在暮染眼前。声势浩大,
“您怎么站到风口上,刚刚入秋的风就跟刀子一样。即便不能在身上割出一道口子,若是迎风着了凉,也是着实的不好的。”
“团子,你来了?”回声的时候,暮染已经转过身,凝眸含笑的看着团子,
“还没入冬,能有多大的风,你呀别杞人忧天了。”
“来,先披上。”边说话间,团子顺手将一旁挂在山水画屏上的披风拿下来,再次走近暮染,想披到她身上。刚刚靠近,就被暮染不动声色的避开。暮染的笑容里,落着微凉的浅动。
移步离开窗檐边,暮染回身坐上堂前软榻。白皙而修长的玉指捏了起来,将放在案上的茶盏端至唇,拿开茶盏盖子后,小呷一口碗里头的茶水。放置许久,温热的茶水已然冷却,清凛入喉的冷意蔓延过暮染的喉咙间,将她的声音润的极其清冷,
“团子,我昨晚又做梦了。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有一个粉雕玉琢般的孩子,叫我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