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也许你今日,也不会落到如今场面。”
“呵呵,太子妃你果然还是单纯。你当真以为安国侯没有二心么。他天天都在想着取而代之,只不过,他又不想背负上骂名罢了。杀了安国侯,我并不后悔。若说我真对不住谁,那人是慕容夜。”并不因为暮染提起安国侯而感到后悔,皇甫冥只是表达了自己对慕容夜的歉意,
“慕容夜对我,确实是有兄弟情义的。只是可惜,他是安国侯的儿子。如若不然,朕还想放他一条生路。”
“你说什么,安国侯府的那场大火?”仿佛从皇甫冥的话里明白了什么,暮染咬唇盯着皇甫冥,
“是你。”
“是我。”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皇甫冥自知,自己时日无多,也没有什么好再隐瞒的。索性,和盘托出,
“我好不容易将安国侯府给连根拔起,都说斩草要除根,慕容夜是安国侯的儿子。我自然,是能容下他的。如今想来,我对不起的人,也只有慕容夜。”
“皇甫冥。”尽管知道皇甫冥作恶多端,可万万没有想到,慕容夜的死,跟他也有关系。暮染顿时,就没有办法冷静下来。
面对着暮染满脸的恨意,皇甫冥也丝毫不在意,靠在墙壁上,自顾的呢喃着,
“慕容夜,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对不起你。黄泉路上,我来给你赔罪来了。赔罪来了。”皇甫冥的声音,在静谥中慢慢低下去,最后,没有了余响。
没有听到响动之后,神夜先靠近过去,探手在皇甫冥鼻尖摸了摸。确定皇甫冥已经没有了气息,才是起身跟暮染汇报着,
“启禀娘娘,皇甫冥已经没有气息了。”
“死了。”暮染的神色,亦是一愣。缓缓吐出一句,没了下文。知道暮染今夜确实是累了,池墨扶过暮染的身子,跟神夜交代一声。
“好好处理皇甫冥的尸首,做的体面一些。不管怎么说,他到底是一国之君。”
“是。”双手抱拳,在池墨跟前做了个揖,慕容夜应下池墨一声。
得到神夜的应答后,池墨才是扶着暮染从牢房里出来。两人径直就回到连月阁,因是住过的关系,再次在日照国的皇宫住下来,池墨跟暮染还是选择连月阁,作为自己的落脚之处。
这个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但团子一直守在连月阁门口,等着暮染回来。
一瞧见暮染跟池墨靠近,团子急忙迎上去,
“老大。”看出暮染神色不济,团子面上也蒙上一片关切。
团子正想一同入内,却被池墨拦在门外,摆了摆手,示意团子退下。池墨扶着暮染,入到房里。
“池墨。”在床榻上坐下后,暮染才是拉着池墨,靠入到池墨的怀里。低低的,轻唤池墨一声。
今夜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有暮染意料之中的,也有她意料之外的。比如慕容夜的死,又比如安国侯的死。一直以来,在暮染的想象里,安国侯皆是忠君爱国的英雄。今夜听到皇甫冥说,安国侯的内心,其实也是存着反意的。
只是,看谁先下手而已。
还有慕容夜。暮染从小就对慕容夜另眼相看,如今听到他的下场,暮染心头就越发的不是滋味。
自然能体谅暮染的心情,池墨将暮染轻轻拢入到自己怀里,轻声安慰着,
“很多事情,非人力只所能及。也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数吧。安国侯跟慕容夜经历的一切,皆是他们的命数。”
“那我们呢?”看惯了朝堂上宫闱里的尔虞我诈,暮染的心,忽尔变的不确定起来。仰眸看着池墨,暮染轻轻出声。
“池墨,我们呢。这世间,还有……”
暮染话还没说完,池墨一把贴过去,用唇齿堵住了她出口的话音。狠狠的一番纠缠过后,池墨才是眉目笃定的,看着暮染,
“小染,我们跟他们不一样。相信我,我们会长长久久的。而池墨心里,永远只有暮染一个。”
“池墨。”
正文 第245章不见濂安
炎都一拿下,日照如约被纳入到月隐的版图。
池墨是个仁慈的君主,即便是对待日照的民众也是一片慈爱。面对投诚的官员们,以原职相待,前提是,他们必须得身在其位谋其事。不能尸位素餐。而皇甫冥的丧事处理上,亦是依照君主的礼仪厚葬,下令全国举丧,天下缟素。
面对着池墨的仁慈,日照上下的官员们,皆是心悦诚服。即便是那些不满日照被纳入月隐版图的人,池墨也没有为难他,而是让他们远离朝堂,回到自己的故乡。
在池墨的以诚相待上,日照国上下,逐渐平静。
对于池墨的做法,青木很是不解。一日在书房里伺候时,青木忍不住问出心中疑惑,
“殿下,这日照也不是咱们月隐。为何您待他们这些人,如此的仁义。再说了,当初皇甫冥向咱们月隐下手的时候,可没有您如此的仁义,咱们月隐国的百姓,可没少受他们的迫害。依照我说,咱们就该狠狠报复他们一般。”
“目光短浅。”任由青木把话说完,池墨眉目轻轻一转,浅淬他一句,
“如今日照已经被纳入我们月隐的版图,日照国的子民,也是月隐的子民。正因为我们知道,皇甫冥发动的两国战争给月隐国的百姓所带来的灾难,才更是不能以此种方法,还到日照国的百姓身上。再说了,战争一起,苦的是两国的百姓。你以为,日照的百姓日子就好过么。”
“可是……”心里仍是觉得有什么,青木努了努唇,还想再辩。
被池墨轻飘飘的一眼瞟回来,青木满心的话,只能压下。听的池墨又道,
“哪有什么可是的,为了战争,皇甫冥横征暴敛,强行征收军饷。为了壮大军队,还强行征丁。种种暴行,对日照国的百姓,亦是一番劫难。若是此刻,我们再用暴虐的手段对他们,他们哪里还有活路。再者,所有的罪行皆是皇甫冥与白莲犯下的,跟百姓又有何干系呢。自然是冤有头债有主,皇甫冥都死了,还有什么好计较的。”
听的池墨此话,青木心中,越发的不明白了,
“既然罪魁祸首乃是皇甫冥,那殿下您为何要对皇甫冥如此厚待。像他这般丧心病狂的人,就该曝尸三日,挫骨扬灰。您倒好,还给了他一国之君的尊严跟体面,还以帝王之礼,葬入皇陵。”
“虽然皇甫冥作恶多端,但皇甫家毕竟是皇族。代表的乃是日照的体面,如此一来,我们也是尊重了日照一国。何况人都死了,在怎么隆重,也不过是虚礼。亦是向世人宣誓,我们月隐的仁义。如此,才能让月隐得到更多人的信服。”青木想不明白,池墨不会怪他。加上日照事情终了,池墨也能轻松下来,便是仔细与青木解释着。
听完池墨的话后,青木恍然大悟,直直道,
“殿下英明。”
“那是,如果你能想的能明白,那就不是殿下是太子,而你是太子了。就知道,你眼皮子浅,鼠目寸光。”难得抓着机会,团子自然不能放过数落青木的机会。随着暮染一入到书房内,也不管池墨及暮染在一旁,团子立马呛声青木。
青木给她几句话堵的哑口无言,双颊通红,
“你……”
自知团子的伶牙俐齿,青木不是对手,暮染转头瞪了团子一眼,
“放肆,越来越没用规矩了,殿下跟前,也敢如此胡言乱语。若是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看了笑话。”
“奴婢知错。”吐了吐舌头,团子在暮染身后怏怏低下声音。
池墨确实不以为意,反而笑着看过来,瞧这暮染的容颜,脸上的笑容更深,
“小染你来了。团子快人快语,倒是一种真性情。她毕竟不是在宫里成长的,若是太约束她,日后还真是少见她这样的直肠子呢。”尽管池墨是在为暮染存颜面,暮染自然知晓,却仍是不包庇团子。
“就是知道殿下惯着她,所以她才越发的放肆。”
“好了好了,青木,你跟团子出去吧。我与太子妃,有话要说。”不想将时间浪费在纠结这事上,池墨索性挥手,将青木与团子一并退出去。
等的两人一走,池墨才是将暮染拉到位子上来,让暮染坐到自己腿上,
“怎么,想我了。”
“想你倒是没有,只是想起一件事情,过来问问,到底如何了?”无视着池墨眼底暧昧,暮染别开眼,带着笑道。
不知暮染要问的是什么事,池墨顺着她的话问,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