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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你回去准备一下,我让朱砂送你回澜沧城。”没有再与暮染多说,清颜的气息似乎有些不平稳,轻轻吐出一句,将暮染请退下去。
误以为清颜是乏了,暮染也没有多留,跟清颜告辞。
可就在暮染在朱砂的护送下回到澜沧城时,楚军大营内,传来丧钟之声。听闻此声,跟在暮染身旁的朱砂立马面朝大营的方向,跪地磕了三个头,痛哭出声,
“郡主,您为何不等奴婢,为何不等奴婢。”
不解朱砂何意,暮染抓住朱砂的衣襟,瞪着眼瞳追问,
“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
“郡主,郡主她,没了。”无视着暮染对自己的动作,朱砂扬着满面的泪痕,如一尊失去灵魂的陶瓷娃娃,双目无神,喃喃自语,
“自从当初那桩事情后,护国公府遭逢巨变。郡主一个人独撑起了楚国的一片天,却还是着了别人的道,中了天下无解的离魂之毒。这些年来,郡主一直在强撑着,一是因为楚国国君尚未能独当一面,郡主不能有事。二是,郡主心中仍有不舍跟遗憾,想求个明白。如今,两个夙愿皆是已了,她对这尘世,便也再无所恋。”
“你说什么。”朱砂的话,让暮染心头剧痛,拧紧朱砂领口的手恍然一松,人也跌坐在地上。
她到清颜今日,为何如此怪异。原来,她是在吩咐她的身后之事。
朝着楚军大营方向拜过三拜之后,朱砂没有理会跌坐在地上的暮染,自顾起身,
“太子妃,送您到此,朱砂任务已了。此番楚国要退兵了,朱砂还得回去,互送郡主的遗体回国。太子妃,就此别过,各自珍重。”
“珍重。”心里堵的发慌,暮染已经不知道该与朱砂说什么。只是漠然的应过一句话,暮染呆呆的坐在雪地上,泪流满面。
直到池墨与青木还有团子出来,寻到了她。看着一身狼狈的暮染,池墨的心疼的几乎要掐出水来,伸手将暮染扶起,仔细检查起暮染的身子,
“小染,你回来怎么也不说一声。你这是怎么,可有哪儿受伤?”
“没有,池墨。”摇了摇头,暮染喊出池墨的名字,却是痛哭出声,
“池墨,她死了,她死了。”
“怎么了,谁死了,发生什么事情了?”暮染一哭,池墨就慌了,手忙脚乱的将暮染搂在怀里,小声的问着。半晌,也没听暮染说个所以然来。没有办法,池墨只能扶着暮染,回到城主府。
平复了很久,暮染的心情才算稳定下来。池墨这才敢上前,问起暮染缘由,
“这些日子,你在楚军大营中可还好。接到你的信后,我又不敢轻举妄动。每一日皆是寝食难安,便是做梦也梦到你。”
“池墨,让你担心了。”经历过清颜的事情之后,暮染才万分珍惜,她与池墨之间。过去抱了池墨一下,暮染才是想起,清颜临终前留给自己的信。于是,暮染从衣袖中将信给掏出来,递给池墨。
“池墨,这封信是清颜郡主给我的。楚国此次加入战局,无非是因为清颜郡主之间,与端木齐有一段过往。端木齐欠了清颜一个答案,清颜只是来问清楚罢了。她无疑生灵涂炭,这封信,是她表现歉意的。里边是日照及云国的军事布防图,有了它,我们便能轻易击退日照跟云国的联军。”
“那楚国那边?”听完暮染的话,池墨心里也甚是欢喜,却仍有些不放心。
“楚国今日将会退兵,因为清颜郡主,死了。”皱了皱眉,暮染深吸一口气。话未出口,眼泪先落了下来。
“没事了,没事了。”虽然不知道,暮染这几日到底在楚军大营内有何际遇,但看到暮染的模样,池墨也能猜出一些。没有多言,池墨只是抱着暮染,细细安慰着。
等到下午的时候,果然有探子来报,说楚军退兵了。清颜郡主的死讯,也一并传入到城主府内。
让暮染没有想到的是,端木齐会过来找她。
看着站在门口的端木齐,暮染的眸光一度恍惚。匿着门外的天光,漫天飞雪飘落,雪光里端木齐的眼底一片通红。动作木然的给暮染见过一礼,端木齐的声音极其沙哑,仿佛嘴里含了沙子。
“微臣参见太子妃!”
因是跟清颜的关系,对端木齐暮染忽然有些不待见。冷冷的瞥一眼,暮染转回眸,
“城主不必多礼,不知城主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太子妃,她临走前,可有什么话是对我说的?”跌撞的起了身,端木齐就站在门口不敢迈门而入。看着暮染的眼光里,落满寂寞的荒凉。声音也是战战兢兢的,小心翼翼。
“没有。”暮染张口就答,
“一个字也没有,你们之间的缘分,早在你离开的那日,就断了。”
“是,是。”没有再多说什么,端木齐的唇角咧开一丝弧度。有些像笑,却又像哭。没在门前停留太久,端木齐甚至没有跟暮染请辞,就趔趔趄趄的转身离开。
漫天的飞雪落在他的肩上,落在他的发上,居然是难以严明的荒凉。
一步一步,从暮染门前走开,端木齐忍不住的眼泪,破堤而出。
“对不起,是我太懦弱,是我配不上你的爱。对不起。”
那袭红妆,那张笑颜,在端木齐的脑海中轮流晃过。
那日相见的情形,刻骨铭心一般,印刻在端木齐的脑海中。
她如隔着万水千山,来求他一个答案。她说,
“端木齐,你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如若没有,当初你为何又要来引我错付情衷。若是有,你为何又要临阵脱逃,半途而废。”
他是怎么回答的呢,端木齐想了想,自己的回答跃然脑海,
“曾经是有的,只是后来慢慢就倦了,也就怕了,所以便是淡了。我也就,只能逃了。对不起。”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忽然脚下一个踉跄,端木齐一个趔趄,整个人跌倒在雪地上。猛的仰起头,迎着刮面而来的风雪,端木齐扬天长笑。癫狂的模样,如同一个疯子。
正文 第219章城主出家
楚国退兵之后,池墨等人借助清颜给的军事布防图很快就在战事上占据上风。
云国因为损失过于惨重,匆忙退出占据。三国联军,也就剩下日照一国在死死支撑。在池墨跟神夜的铁血打压下,日照是节节败退,由起初的进犯一方,变成坚守的一方。死守在临都城。
经过与神夜及澜沧城的一众将领的商讨之后,池墨等人决定,乘势进攻日照,好好给他们一个教训。
大捷在前,本来是一桩好事。不料,城主府内却传来了端木齐出家的消息。
莫说是暮染,就连池墨,也是一脸的怅然。
接到端木齐的书信时,他已经前往法华寺落了发,剃了度。
寒冬的夜色深浓,天幕如被墨色所染,放眼所到之处,皆是一片漆黑。温软馨香的厢房里头,点着明亮的烛火,又有炭火烧起来,温暖如春。但端坐在案前的池墨,却是一脸的冷凝。
看穿池墨的心思,暮染从门口进来,缓缓走到池墨身旁,
“怎么,为何一副满面忧愁的模样?”
“端木齐出家了。”将接来的书信往暮染跟前一摊,池墨闷声吐出口。脸上凝聚的哀思,晃入暮染眼底,勾起暮染的难以置信。
“什么,端木齐出家了?”原本以为,端木齐对清颜是没有感情了。眼下听到池墨说,端木齐出家了,暮染的心里冷不丁又燃起希望。如此看来,端木齐的心中并非是没有清颜的。
细想之下,暮染忍不住轻轻叹了一声,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
“你好像,知道什么?”转眸仔细凝视着暮染的面容,池墨一脸探究的神色。
暮染只是感叹,默默启唇,
“端木齐曾到楚国求学,拜在楚国护国公门下。与楚国的清颜郡主,曾有一段刻骨铭心的情意。但是在大婚当日,端木齐却是扔下清颜,逃婚了。回到月隐后,端木齐迅速迎娶了他大嫂身边的陪嫁丫鬟。”
“没想到,居然还有这渊源。”听着暮染说完,池墨也是一脸的惊叹。
暮染却是不解,拧起柳眉,
“那端木齐也是好生的奇怪,他既然爱着清颜,又为何要逃婚,为何要迎娶别人。”
“因为骄傲。”暮染不懂,池墨却懂。叹了叹气,池墨轻声道,
“端木齐他的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