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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白卿狼狈地缩在床上瑟瑟发抖,竺幽兰实在心疼不下,也不想她此刻会不会被拒绝的难堪,便快步走到了白卿身旁,将她揽进怀中安抚着。
“没事了卿卿,别怕啊。”
白卿战战兢兢地点了点头,随即便下意识抬眸向门口看去。
结果她这一看,便与阎凌那双冰棱般肆虐凉寒的眼眸对上。
男人眸中所蕴的神色除了让白卿感到冷漠之外,便是心惊的危险。
与其说阎凌此刻眼神如寒冰,不如用寒冰凿成的冰刃来形容。眸光凛闪间更是危险发出的致命警告,真真是骇的人肝胆俱裂。
不过白卿却没什么感觉。
她只看了那么一眼便收回了视线,继续扮着她柔弱小白花的角色。
可阎凌的目光却停留了半响,才淡漠似的缓缓低睫移开。
踢完人也泄了火的燕定国,即刻便换了副面孔,他十分担忧后怕的看向缩在竺幽兰怀中的白卿。
“没事了,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白卿闻言,又往竺幽兰怀中缩了下不说,还泪眼朦胧的看向震惊不止的女人,小声抽泣着道“五姨娘,大夫人要杀我灭口。”
燕定国一听,眼眸瞬间阴狠了一瞬,但转瞬便如同哄小孩子一般的口气,低声哄道“有爹在,大夫人不会伤害你。”
白卿看了看燕定国,随后眨着水光涟漪的眼,缓缓道“可燕瞿想伤害我的话,爹你肯定不会管我。”
“说什么傻话。”竺幽兰先燕定国一嘴开口,“督军不管你还会管谁?”
“是啊。”燕定国还以为竺幽兰这话是帮他在阎凌面前解围,“燕瞿如果欺负你的话,爹照样会收拾他!”
“真的吗?”白卿似有些不感相信,又浮现出隐隐期待地道“爹…真的会帮我出气吗?”
“那是自然。”燕定国挺了挺腰板,将慈父的形象扮演的淋漓尽致,“爹绝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
“有爹这句话,那我便放心了。”白卿微勾了下唇,像个楚楚可怜的小白兔似的,从竺幽兰的怀中慢慢起身。
她抬手拢了拢凌乱的发,并将脸上鲜红的五指印痕,还有被撕扯开的领口展露在燕定国眼前一刹
随即,便再度缩回竺幽兰怀里,慢吞吞的小声道“领口是燕瞿撕破的,脸是被大夫人打的。而且大夫人还想污蔑我勾引燕瞿。”
话音刚落,白卿便感觉停留在身上的那道视线仿佛又寒了三分的压迫惊惧之感,连气氛都好似自她语落后,凝固出了逼仄般的危险。
第一千二百九十六章 你好,阎先生(十)
“你…你个小野种!”缓过一口气的凌鹄莲死瞪着泪眼婆娑的白卿,甚至还甩了一下燕瞿搭在她胳膊上的手,“倒挺有本…事颠倒黑白!本来就是你!”
“闭嘴!”燕定国眯眸瞪去,警告凌鹄莲,“本督还没问你话,你插什么嘴!”
“呵。”一直未曾开言的阎凌突然轻笑一声,那华音裹着泠泠危险的寒意,像是冰冷的刀尖抵到了命脉。
绝色而又凉薄森冷的眼眸落在了脸色难看的凌鹄莲身上,菲薄如梅般的唇轻翕出了令她惊悚之言,“燕督军还用问吗?若不是您刚才及时一脚,令千金怕是要惨死嫂夫人刀下。”
说着,他又漫不经心地踢了踢脚下的碎片。“哗啦”一声的尖锐噪音,让人一头陡然一震!像是在被警告敲打。
阎凌逐渐眯起双眼,眸里的凉薄之意随着再次开口的话凝成了霜雪般的凛凛料峭,“令千金脸上的五指印,还有被暴力扯开的领口……难道是她为了冤枉嫂夫人和少帅,自己所弄吗?”
白卿闻言,有点心虚的抿了抿唇角。
她的确是听到上楼的脚步声,才给了自己两巴掌,又扯领口的当起了戏精。
不然的话……她那阵还想再多折腾一会儿凌鹄莲。
“阎探长。”蹲在凌鹄莲身旁的燕瞿缓缓站起身来,他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白卿,随即便对上那双慑人心魄的寒眸,一字一顿道“的确是燕卿突然抽风的给了自己两嘴巴,又扯开了旗袍领。”
阎凌闻言,冷嗤一声。
粼着冷芒的眸子,泠泠流转着的森冷之意中似乎带上了些许的狠戾,“少帅风流成性,你觉得你的话会让我相信吗?”
燕瞿有些急了,“阎探长,看人不能只看表面!你不能因为我好享受,就断定我是那种连自己妹妹都会下手的畜生吧?”
阎凌凉漠地看着眉头紧蹙的燕瞿一眼,便将视线懒散地落在了黑如锅底的燕定国身上,冷笑缓缓道“燕督军,少帅大半夜出现在二千金房中,不会也是打枪来哄二千金?”
燕定国不解阎凌没来由的一话是什么意思,于是也没多加思考的道了句,“当然不是。”
“那些事就结了。”阎凌突然打了个响指,迈开长腿缓缓走到白卿身旁。
白嫩脸上的五指印痕似乎让他眸色越发沉暗,寒冰之感越发凝结,“二千金本欲休息时,少帅突然翻窗而入。
许是少帅吃多了酒翻错了窗,可当他看见房间里有一纤细身影时,便控制不住他想一亲芳泽的冲动,想也没想的就把二千金当成了其他女人。
二千金被少帅这举动惊的不轻,于是便哭嚎求救起来,但却被爱女心切的燕督军当作病发,连忙提枪赶来。”
说着,他话语一顿。
凝寒的绝色眼眸,慢慢落到了神情已是慌张的燕瞿身上,接着缓语道“燕督军在打了两枪之后才发现了不对之处,而少帅也因这两枪清醒过来,发现自己险些毁了二千金的清白,成了畜生……”
第一千二百九十七章 你好,阎先生(十一)
随着阎凌缓言而吐的话,燕瞿的神情已由慌张变的难堪不已。
可,这还不算完。
男人冰冷压迫的视线又落在了偏着头的凌鹄莲身上,阎凌的嗓音越发幽幽冷森,“闻着枪声赶到的嫂夫人,在看见少帅出现二千金房中时便认定是二千金勾引的少帅。
燕督军还没理清怎么回事,我便寻着枪声来了。”
语到这儿,阎凌轻笑出了讽刺的凉薄,“按理说,嫂夫人应该陪同燕督军来跟我说一说这督军府的深夜枪声是怎么一回事,毕竟您才是正妻,您的话才有说服力。
可您却留在了二千金房中,想以大夫人的身份,来教训二千金让风流成性的少帅失了心智的险些成了畜生。
无辜的二千金自然要请燕督军来主持公道,您护子心切更认为二千金是故意针对你们母子,所以气急败坏之下,您便想杀了她。”
说完,指骨精致如玉竹般的长指在裤袋里缓缓摸出了一盒烟与一枚银制打火机。
菲薄的唇间慢慢咬上一根烟后,跳跃在烟头的火苗将阎凌那俊邪薄凉的眉眼,映出了森森诡谲。
烟雾缓吐时,薄美的唇角勾起一抹淡淡弧纹,阎凌道“燕督军认为我说的可对?”
语出后的三秒,房中突然响起“啪”的一声清脆。
被打歪脸的凌鹄莲,不可置信的瞪眼感受着侧脸传来的迟钝疼痛,嗡嗡作响的大脑被这一巴掌打的全无思考能力。
燕定国阴怒着一张脸,咬牙切齿地骂道“你个狠毒的女人,枉我这些年来给你的荣华富贵!当年我就不该心慈手软,我早该将你清出督军府!”
骂完,他即刻换了一副神情。
燕定国扯起唇角的看向俊眉挑出讥讽的阎凌,“幸亏阎探长及时赶来,不然我还真不知凌鹄莲的歹毒心肠!”
“哦?”长指轻弹了下烟灰,俊邪危险的男人再次把烟咬在了唇间,漫不经心的语出懒散的压迫,“只是嫂夫人心肠歹毒吗?”
燕定国闻言,眼眸转了几转后抬脚便踹向杵在一旁的燕瞿,又甩手给了他俩巴掌,指着鼻子的怒骂道“酒喝狗肚子里老子就给你醒醒酒!去上祠堂里跪着好好长长记性,没个一天一夜不准给老子出来!”
被打懵的燕瞿,在见燕定国吼完以后给他使了个眼色,便立即会意的道了句,“爹,儿子错了。”
“错了也没用!”燕定国又狠踢了他一脚,“赶紧给老子去祠堂里跪着!”
被踢的一个踉跄的燕瞿,正准备顺势往外走,华色的冷冽嗓音便惊的他顿住了脚步。
“少帅险些成了畜生,只在祠堂内跪一天怕是不会悔过吧?”
燕定国脸色骤变,但转瞬变被他压了回去,讪讪笑道“有我管束这小王八蛋,阎探长大可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