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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又怎会配合治疗,抗拒的态度让医生无从下手,只能根据他从老四那里得知的一些情况,还有他肉眼能看到的伤处,开了些药。
宁霄凌食道被划破,必须要吃消炎药与清淡的流食才能保证不会感染。
被碎片割破的嘴角抹点止血消炎助愈合的药膏,也不能在结痂前后做大幅度的表情,会影响伤口愈合,反反复复更容易造成更大的创口。
可这些。
普通人能养的好,宁霄凌就……
送走了医生后,老四脸垂头丧气的站在一旁,满心的自责。
宁霄凌在上午打碎一个瓷杯,他只顾着收拾狼藉,却没留意这事的古怪。
男人在白天除了怕金属制品外,也怕尖锐的东西。
白天的宁霄凌根本不会允许自己出现打碎东西的行为。
更会在东西被打碎后,情绪失控。
可今天白天的宁霄凌,只是苍白了一张脸,冒着冷汗不断颤抖着身体而已,情绪上根本没出现什么过于失控的变化。
但,白卿不知道这些。
原主来的前一个月都守在宁家外。
她来到这个位面之后,宁磊才让她跟大个、老四一起守着宁霄凌。
把宁霄凌锁进地牢的,也是大个、老四。
但现在无论是谁的失误。
他们仨都逃不开宁磊的斥责。
不过。
目前最要紧的还不是这个。
宁霄凌的伤需要进行处理。
可需要被接受治疗的人,现在正跟条蛆一般,在床上蠕动着。
他的意图,应该是想蹭出弹性绷带的桎梏。
白卿也就漠然看着他往下蹭,看着他作。
在绑住宁霄凌肩膀的弹性绷带,倏地勒上了他的脖子时。
男人的呼吸陡然一窒,扭曲着阴暗的眼眸瞪大,搭出床外的脚蹬了几蹬。
距离宁霄凌比较近的大个,刚想冲过去解救,一只白皙的手已经把弹性绷带给提了起来。
宁霄凌大口大口的吸着气,阴暗的眸底糅杂进了丝丝血色,口腔内浓郁起来的血腥味,让他很兴奋。
他废力的吞咽下黏稠的血液,食道传来刀割般的钝疼,让宁霄凌难忍地皱起眉头。
白卿凝着脸,单手抓住他的肩膀把他给提了上来。
许是血腥的味道让宁霄凌跟愉悦,被重新按回原处也没动怒,反而对她眨了眨眼睛,沙哑着嗓音,轻声道了句,“谢谢。”
这声谢,白卿自然能听懂什么意思!
这傻狗子就没想蹭出去,而是故意让绷带勒住他的脖颈,使被划破的食管反涌上鲜血。
他知道。
她想给他点教训,所以正利用了她的思维盲点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白卿现在真的想……踢死他!
权凌怎么会有这么变态极端的一面?
妈的,这还不是在折磨她?
打重点记小本本!
绷带从素指间狠狠抽了回去,“啪”的一声,宁霄凌身体细微地抖了下,微微歪头看着侧颜映出咬痕的白卿。
“你打我。”他嗓音平静道,又似喃喃自语,沙哑的音色为他诡谲的语气更添古怪,“还没有人打过我呢。”
白卿侧头瞪了他一眼,暴躁的打开药盒,拿出一粒便含在了嘴里。
她强势地扳住宁霄凌的下颌,让他动弹不得,低下头去便堵上了他干裂着血痕的薄唇,用舌尖把药给抵了进去。
抵触的暴怒自男人眸底喷发一瞬,可口腔内闯进的柔软却让他僵滞住。
苦涩的药滑下喉咙,白卿在一众惊愕的目光中淡然的抬起了头,又拿起床头柜装着纯净水的玻璃杯,饮了一口后再次堵了过去。
大个跟老四被震惊的半响说不出话来,整理着医药箱的医生神情却多了些放松。
白卿舔了舔嘴角处的鲜血,冷漠着一张脸,给男人轻轻涂抹着药膏,听着系统在脑海中的咆哮。
【女主人啊!!剧情即将被重设!我在这个位面是帮不了你了啊啊啊!】
‘没事,我知道。’她把染血的棉签扔进了垃圾桶里,拿起一片纱布盖上了宁霄凌的嘴,快速地用医用胶带贴好,随即便起了身,快步走出了房间。
床上的男人似被按下暂停键一样,瞠瞪着眼眸,久久不动。
缓过神来的大个跟老四对视了一眼,后者心领神会的把医生送走后,便走去花园找到了浇花的白卿。
“……丫头”他似未从方才的震惊中缓过神来,半响不知道说什么“你”
“我知道四叔要说什么。”白卿停下了浇花的动作,隐在黑暗里的神情模糊不清,“我不会伤害少爷。”
“我知道。”
老四当然知道,否则她没理由在众人都束手无策之际,用这种方式给少爷喂药。
但……同样也触怒了少爷。
少爷是先生的命根子,就怕先生会因为少爷让这丫头再次重回那暗无天日的地下拳场。
可他们这种人哪里会说什么宽慰的话,更不可能因为谁可怜就善念泛滥。
唯一能做的,也只有情绪上为这丫头感到一丝悲凉而已。
白卿自然也懂老四来找他的意思。
“该来的迟早逃不掉,先生若是想惩罚我,我自然毫无怨言的接受。”
宁磊不过一个小时便闻讯赶回了宁家。
不过,众人预想的雷霆之怒并没有降临。
三人站在静谧的大厅里,时间在针落可闻的中,一点点流逝。
宁磊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面无表情的白卿身上,打量的视线里带着审视的几许疑惑。
又过了几分钟后,他才缓缓开口,“施卿留下,你们俩先下去。”
大个与老四点了下头,抬头间快速的看了白卿一眼,便恭敬的退了下去。
第一千零三十二章 她,是我的救赎(四)
? “坐。”在大厅内只剩下白卿与宁磊二人后,后者才淡语了一声,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情绪。
白卿谢过后,便坐到了对面,看过去的视线不卑不亢。
宁磊眯了下眸,嘴角勾出浅浅的笑意,但却不达眼底。
“霄凌第一次在晚上跟我和颜悦色。”
白卿凝了凝眸,没说话。
宁磊笑了一声,“你知道他跟我说了什么吗?”
“不知道,先生。”白卿回的痛快。
鬼知道傻狗子跟你说了什么。
宁磊,“……”
他诧异了一秒,看着白卿的眸色中多了点别的什么。
“他要你来贴身照顾。”
白卿微动了下眉头,“嗯,我会照顾好少爷。”
面无表情脸上,让宁磊看不出她任何隐忍的情绪,那细微的挑眉仿佛只是下意识的微动作。
“如果霄凌再发生什么意外,我不会留你。”
白卿泰然自若,直言不讳,“我不会再让少爷自我伤害,但我拯救少爷的方式可能会令您感到匪夷所思。”
“拯救?”宁磊对这一词即感到一丝希翼,又感到好笑。
十几年,宁霄凌的病症就是他的心魔。
他每次发疯时,宁磊脑中都会清晰浮现那折磨的他也要跟着崩溃发疯的画面。
可,这个家还需要他。
他必须保持清醒且健康的活着。
因为要赎罪,要尽其所能让宁霄凌在他有生之年……活着。
宁磊太需要这个家被拯救了。
可这一词,从一个被他拉出深渊人的嘴里说出,简直荒唐又可笑。
轻蔑从宁磊嘴角嗤出,“你现在的职责只是照顾少爷。”
话落,他起身欲走。
但缓缓响起的声音,却让宁磊顿住了脚步。
“我与少爷感同身受,我也曾在无休止的黑暗中挣扎过。”
白卿慢慢站了起来,抬眸迎上宁磊余着几许惊然的视线,不容置喙,“也只有我,可以拯救他。”
最终,宁磊默认了白卿。
毕竟,微小的希翼也是希翼。
再次进到宁霄凌的房间后,原本光亮通明的房间,一片昏暗。
看守的几个保镖见是白卿进来,便带着夜视仪走了出去,其中一个人还摘下他的夜视仪递给了白卿。
等门被关上后,白卿抬手摸索着墙上的开关,“啪”的一下便把灯给点亮。
床上的人蓦然转过头来,黑暗的眸底蹿着幽蓝的火苗,死死盯着白卿落在开关上的那只手,被再度绑紧的身体挣扎了几下。
“你既然想让我照顾你,就得听我的话。”
她顺手把夜视仪扔到了沙发里,然后慢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