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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有个陌生而阴桀的男音冷笑,“云三爷的丫头果然了得。”
“你知道就好。”晓蓉的声音,冷冽之极。
那男音嘎嘎直笑,“不过,就凭你这小丫头也拦得住我?云三爷未免太小看我们了,都说云三爷对妻子爱若至宝,我要是将他的宝贝妻子拿住,不知他肯不肯以命换命呢?”
若胭浑身一抖,寒意从心底涌上,十指紧攥住被子,自己不怕死,只怕连累云懿霆,如果被此人掳去,还不如一死了之。
初夏握住她冰凉的手,可是她的手,也同样冰凉而颤栗。
却又听另一个嘶哑的男音连声怪笑,“以命换命是便宜了云三爷,他手上的血光用一条命可不够换的,我倒是听说他娶得这个妻子生的貌若天仙,要不然也不能让他痴迷颠倒,今夜抓住,必定要好好尝尝云三爷女人的滋味,要是让云三爷亲耳听着他女人的□□喊叫,岂不有趣?”
两人一齐笑起来,笑声虽是压低,秋夜静谧之中听来,更是毛骨悚然。
若胭又羞又怒,全身颤栗,一掀被子,恨不得要找把菜刀冲出去将那口出污秽的两人砍成肉泥。
初夏死死的抱住,泪流满面,低低的哭求,“三奶奶,不可冲动,您要是这么出去,岂不是送入虎口。”
若胭哆哆嗦嗦的坐在床上,没有再坚持,初夏说的对,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出去做什么?
忽闻晓蓉怒喝一声“无耻”,转瞬,刀剑争鸣之声响起,叮叮当当不绝于耳,而且,敌人似乎越来越多,若胭看晓萱一动不动的背向立在床前,丝毫没有出去相助之意,担心晓蓉一人力战众人,恐怕力竭不敌,想到她手臂伤口才愈,越发不忍,低唤晓萱,“你去帮晓蓉。”
“三奶奶身边不能没人,奴婢拼死护住三奶奶。”晓萱头也不回,沉声低语,声音微有异样,仍沉稳。
“可是晓蓉……”若胭心疼。
烛光下,晓萱身形微晃,瞬间挺直,淡淡的道,“生死有命,这是她的职责。”
若胭难受的心拧成一团,还要再说话,忽然“嘭”的一声,有人破门而入,闪电般已欺身床前,竟不止一人,而是两人,蒙着面,露出两只野兽般骇人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床上的若胭,其中一人嘿笑咂嘴,“果然好颜色,就在云三爷的床上搂着他的女人爽快一把,这辈子也值了。”
话音未落,已见寒光闪过,久立不动的晓萱骤然而动,冷芒从蒙面人身前横过,血光随之划出一道弧线,闷哼紧接着响起,其中一个蒙面人连连后退,怒视晓萱,“想不到这里还藏着个狠角色。”
晓萱却不等他继续说完,身形连闪,追杀得对方只顾防守,毫无反抗之力,另一人见同伴失利,纵身赶来,两人将晓萱夹在中间,堪堪打成平手。
若胭和初夏抿紧了唇,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混斗的场面,害怕到极点后,反而冷静下来,境况已然如此,已容不得多想,生死都在天命,如果晓萱战败,自己就抢先自尽,也绝不肯落在恶人手中被侮辱、或用于要挟云懿霆。
不动声色的伸手,摸到发间的素簪,紧攥在手中。
却在她暗暗拿定主意之际,晓萱与两人打斗正酣、胜负难料,忽闻庭院中传来晓蓉忍痛低呼,接着,又一条人影冲了进来,看了眼打斗的三人,也不上前帮助,直奔床前,初夏起身相护,却被那人伸手拨开,大手一抓,已伸向若胭。
若胭暗叫不好,如今谁也救不得自己,死期到了,将心一横,抬手就扎自己喉间。
“想死?”
那人却阴恻恻的冷笑声,弹指击在若胭手上,簪子随之落地,于此同时,那人一把扣住若胭手臂,就拖下了床。
“三奶奶。”
晓萱和初夏同时大呼,初夏被推得撞在桌子角,立时眼冒金星,痛得龇牙咧嘴的爬过来,晓萱欲过来相救,却被两人缠的不能脱身。
若胭心知此时谁也帮不上自己,若是被人带离瑾之,必定再无生路,突然猛地抬另一只未被制住的手,一拳击向那人面门,记忆中,大学老师教过的几招应急防身术此刻派上了用场,这一拳,若胭是拼尽了全力,又准、又快、又狠,命悬一线,只能一搏。
那人显然也没料到一个弱女子会突然袭击自己,而且下手利落,虽然反应过来,到底慢了一瞬,这一拳擦着他下巴而过,堪堪挨上半个拳头。
若胭虽无内力,但是用了全力,挨这一下,也有些吃痛。
那人似是恼了,眼睛一眯,出手如电,将若胭双手扣紧,并掐住她喉咙,低声骂道,“好个泼辣的娘们,和云三爷一样,心狠手辣……”
话未落音,忽觉档口剧痛,只见若胭已经抬膝猛撞,顿觉痛得难忍,不由的松手捂住,若胭趁机脱身,拉起初夏就往后门躲。
那人恼羞成怒,骂了句“奶奶的,竟被一个娘们暗算,奇耻大辱,我今儿非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脚踢开初夏,扑过来就把若胭拉住,一个旋身就摁在桌子上,冷笑道,“臭娘们,老子先玩了你再去杀云三爷。”伸手就来扯她腰带。
若胭咬紧了牙,心知再逃不走了,怎肯被他侮辱,眼泪扑扑的往下落,一边竭力挣扎,一边头往后仰,试图撞桌子死算了。
那人却已看出她心思,双腿将她压住,一手钳住她双腕,一手揪住她头发不许乱动,阴森森的笑道,“云三爷在娶你之前,不知和多少女人鬼混,你就陪我一次,又有何妨?”
绝望如海潮般倾覆而至,若胭觉得自己坠落到一个深不见底的崖底绝境,如果自己真的清白不保,云懿霆就算回来,又怎么相见?
有一只手,粗暴的按在自己腰上,像刀一样贯穿自己的身体,若胭绝望的闭上眼睛。
忽闻一声闷哼,腰间一松,随后,身体得到释放,有人冲了过来,也有人沉重的倒地。
院子里,似乎更乱了。
若胭身体一软,坐在地上,惊恐的睁开眼。
“三奶奶。”晓萱扑过来,哆嗦着把她扶起。
惨叫声,接二连三。
有两人奔了过来,单膝跪在她面前,垂首自责,“属下来迟,让三奶奶受惊。”
熟悉的声音,让若胭稳了稳心神,颤抖着辨认出其中一人是丁铭,另一人……似乎有些面熟,一时想不起来。
“属下霍岩,拜见三奶奶。”那人主动报上名字,扭头见初夏昏昏欲坠,立即上前扶住,紧张的低唤,“初夏姑娘,初夏姑娘。”
唉,原来是他!那个从边城快马加鞭送来云懿霆消息的人!
若胭松了口气,好了,援兵来了,不用怕了。
院子里的打斗声慢慢的变得稀稀拉拉,随着一声沉闷的咽气声,终于,彻底安静下来。
☆、亲疏
“让三奶奶受惊,属下死罪。”
丁铭单膝下跪,垂首认罪,晓萱一身狼狈的跑过来,看他一眼,眼中闪过一线复杂的光,随即跪在他旁边。
若胭大惊,这对小夫妻可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今夜要不是他们俩,后果不堪设想,立此大功,本该重赏,怎么反而有罪了?忙将二人扶起,“好好的这样下跪,倒像我是个恩将仇报、是非不分的恶人了,我若没有你们俩保护,生死难料……”
正说着话,晓蓉踉踉跄跄的跑过来,意欲下跪,若胭止住,将她扶坐在椅子上,触手湿腻,定睛一看,只见她肩头染红鲜血。
“你受了重伤。”若胭惊呼。
人影连闪,门外跪了数人,皆是一般装束。
若胭知道他们和丁铭、霍岩一样,都是过来援助的,感慨的轻叹一声,道一声谢,令众人起身,又亲自到大厅,说了些感激之言,让晓萱去沏了茶来给大家解渴,回头一看,霍岩依然扶着初夏,小心翼翼的护着她坐下,看她昏迷,手足无措之态,若胭心一动,掉过头去,故意视而不见。
“丁铭,你们怎么过来了?三爷吩咐的?”
丁铭垂首道,“是的,主子让属下这几天多注意侯府周围情况,昨天下去,属下本来是守在门外的,不想突然发现可疑人物往西而去,就追了上去,不想中了对方的调虎离山之计。”
晓萱目光闪烁的望着若胭,欲语又止,丁铭悄悄拉她衣袖,微微摇头,示意她不可说话。
恰在这时,墙头人影窜进,又进来几人,竟将这大厅挤满,行过礼后,若胭忍不住诧问,那后来之人禀道,“那些亡命之徒不止打着劫持三奶奶的主意,还意图绑架六小姐。”
“归雁如何?”若胭闻言大惊,立时问道。
那人答道,“三奶奶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