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春回忆道,“对了,奴婢看麦冬和那丫头都抱着大盒子,想是另买了不少东西。”
若胭含笑,心知许明玉这是为许明道的婚事张罗呢,虽然杜氏生前已经为她们俩的婚事准备不少,后续事宜也自有杨总管等众多管事操持,又或者,蜀中也会来人主持大局,然则许明玉与这个孪生兄长情分又不一样,少不得要亲自挑选些精细的装扮之物。
看来自己也该抓紧时间了,还得准备双份的!
想着,若胭夸赞了迎春善于办事,只叫她再去和晓萱细说,迎春已知若胭是为晓萱办嫁妆,乐颠乐颠的去了,若胭听着两人在院子里传来低低的说笑声,心头舒畅,却忽又听到另有人说话声,很快,迎春跑进来,笑道,“三奶奶,大成来了。”看着若胭,笑得两眼都眯起。
“大成?”若胭乍一听到这个名字有些愣,还没反应过来,迎春已经急着提醒,“哎呀,三奶奶怎么忘了,他是冯管事的儿子啊,庄子里的。”
若胭恍然,呵呵一笑,忽见迎春两颊泛红,眼儿发亮,不由得心里一动,吩咐道,“你去带进来吧。”
迎春喜滋滋的去了。
若胭看着她的背影好笑,起身去前厅,不多时,就见迎春领着大成进来,她略在前面一步,却时不时的回头去看大成,低低的说两句话,大成只是呵呵笑着。
进了厅来,大成磕头行礼,“奴才来给三奶奶问安。”
若胭让他起身,又叫迎春去搬个锦凳来让坐,大成不敢坐,迎春轻叱,“三奶奶叫你坐你便坐,墨迹什么。”大成忙坐下。
若胭又让迎春送过茶去,“一路过来辛苦了,想是口渴,迎春,倒茶。”大成不敢接,迎春又低声嗔道,“还不快接了。”大成红着脸接过。
若胭慢慢悠悠的品着茶,隔着袅袅水雾,不动声色的看着两人,只等大成喝了茶,才笑问,“这会子怎么过来了?可是庄子里有什么要事?”
“并没有要事。”大成赧然答道,“奴才爹说,好久没给三奶奶请安了,让奴婢过来给三奶奶磕个头,问个好。”
“没事就好,有劳冯管事惦记了,你回去也代我向你父母问好。”若胭笑了笑,心中却是狐疑,这个冯管事一向是个憨的,何时学的这样会讨巧卖乖,竟然让儿子追到府里来问安了?只怕另有缘故,又揣着困惑问了几句庄子里种植的事。
大成笑答,“都好着哩,豆儿长势甚好,父亲说,等秋深割下来,再来向三奶奶细说收成。”
若胭又问连翘,大成也说“好”,道是,“虽不能言,但是别的都不见差,每日里与奴才娘、庄子里的几个婶娘一些做些活计,瞧着比往前爱笑多了。”
几番问下来,庄子里都很正常,这下,若胭真是有些不解了,也罢,兴许就真是冯管事的一片心意吧,想着天色不早,就让迎春去取些银两、点心以及庄子里吃不着的食物包了给大成,叮嘱他回去,迎春飞快哦进去张罗,很快收拾一个大包袱出来。
大成谢了又谢,却没有再说什么,低着头就出门去,迎春一直送去府门才回,见若胭依旧坐在厅上,目光闪了闪,上前请问,“三奶奶怎么还在这里,可有什么吩咐?”
若胭笑着看她一眼,又缓缓抿了口茶,正要说话,就见初夏从影壁后绕了进来,脸色似有些怪异,就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祝家
“怎么了?”若胭带她进了内室。
初夏默了默,道,“三奶奶,奴婢从绣坊回来,遇到两个人,一老一少,听口音是外地来的,在一处巷角骂骂咧咧。”
若胭皱了皱眉,京州街头无奇不有,似这种街头赖皮也多了,初夏往常也不少见,怎么今天反应这么大,这可不寻常,遂道,“你既然留了意,必定是这两人有些特别,不如细说。”
初夏就挪过锦凳坐近了,低声道,“三奶奶,奴婢瞧着那老者半百有余,年轻者约摸二旬五六,生的倒是周正,只是衣饰简寒,二人各背了褡裢,看那意思,应是来京寻亲的,这样的人,京州也常见,奴婢本不予理会,却被那老者拦住去路,说是打听个去处。”
“什么去处?”
“梅府。”初夏又低了几分声音。
若胭诧异,“梅府?别不是延津老家来的亲戚?”
梅家祖籍延津,除了梅家恩一支来京,其余的大房和三房都在延津,有亲戚从那边过来,也没什么出奇,只是若胭想起章姨娘在那,心又提起来,唯恐是章姨娘出了事,又想两天前才接到书信,说是章姨娘主仆安好,那便无碍了。
初夏怪异的笑一声,“不是延津,是新乡。三奶奶更想不到他二人找的是梅府的谁人。”
“谁?”若胭的好奇心被勾起来,挑了挑眉,“不是找老太太和老爷的吗?”
“若是这样,倒没什么可说的了。”初夏笑了笑,道,“他们是找郑家的人,三奶奶猜一猜他们俩与郑家什么关系。”
若胭想起郑家是新乡人,这也难怪,摇头一笑,兴致不高,“左不过是亲戚吧,还能是欠了债未还,人家来讨债的?”
“三奶奶还猜对了,正是来讨债的,只是郑家欠的不是银子,而是人。”初夏哼一声,细细解释,“那老者自称为仆,是那年轻男子的家奴,男子姓祝,世居新乡,二十年前家业殷实,是新乡首屈一指的富贵人家,郑老爷在世时,两家常有往来,更有儿女婚约。”
若胭恍然笑道,“大郑姨娘跟了老爷这么多年,延津、新乡无人不知,想来这祝家订的是小郑姨娘了。”
“正是。”初夏点头,“那男子一口就叫出小郑姨娘的闺名,说自己就是郑淑芳的未婚夫,男子说,祝家与郑家本是交好,因受郑家牵连,才家道败落,郑家却又嫌其贫困,迟迟不愿让女儿过门,一年前,更是突然失踪,祝家遍寻新乡不着,直到年初意外见到姜先生,才知郑家举家迁至京州,住在梅府,这才寻来。”
竟是这般渊源。
若胭吃了一惊,怪不得郑淑芳年过二十尚未出嫁,原来是嫌弃夫家清贫,眼巴巴的到梅家来做妾,着实让人无语,轻叹一声人心难量,又思忖这小郑姨娘本是有婚约在身,现在却成了梅家妇,只怕不好处理,只是,这也不是自己该操心的,梅家那一锅粥,自己能躲多远就躲多远,闹腾出什么都作不知吧。
“你告诉他们怎么走了?”若胭问。
初夏道,“奴婢犹豫着说是不说,不想早被旁人指点了领着前去。”
“随他们去吧。”若胭点头,又问绣坊的事,“那边布料都齐备么?”
初夏摇头,“倒是都有些,只怕不够,刘掌柜那里还是还是制衣为主,布料甚少,田嫂子根据三奶奶的要求,粗略估计了尺寸,又让刘掌柜现出去买布了,三奶奶,您是不是想……”说罢,将眼看若胭,笑了笑,朝外使个颜色,问,“晓萱的嫁妆?”
若胭点头,“我就知道你会猜出来,这也好,你一会出去就问了晓萱的尺寸,她要有什么喜好一并告诉你,你们俩商议就是,总之,她嫁妆里的布料衣裳之物,我便不管了,你看着置办就是,不必省银子,总要热热闹闹才是。”
“晓得。”初夏连连称是,又压了压声音,掩嘴笑道,“反正这个银子奴婢可不会从三奶奶嫁妆里取,必定一个铜子也记下来,还问晓萱要回来,三爷原来的账不是晓萱管着吗,自然要三爷出这个钱。”
若胭“扑哧”就笑出来,点着初夏的额头道,“好丫头,算得这个精细。”却到底又敛了笑,认真的道,“还是莫跟晓萱和三爷说,晓萱虽原来是三爷的奴婢,难道我便办不得这嫁妆?不止她,这院子里的几个,我都要一一给嫁出去。”
初夏也笑,“三奶奶想嫁丫头,那是随意,只一点,别回头只剩奴婢一人,忙不过来,三奶奶就自己洗手下厨做汤羹吧。”
两人相视而笑。
笑罢,若胭又想起一桩事,叮嘱道,“过几日就是中元节了,你去置办些祭奠之物,我要上山。”
“为太太?”初夏应下,又问。
若胭摇头,“为三爷的母亲,听归雁说,三爷与她是每年都去的,这几日他们都忙着服侍周老爷子,未必有时间,自然该我来准备。”
到华灯初上时,晓蓉才回,却是拉着红脸的晓萱一起进来回禀,笑道,“都听着,省着再说一遍。”
众人都笑。
晓蓉就将这一天来跑得几处院子都一一说了,有大些的,三进三出,带个花园,也有小的,三房两耳的小院落,有远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