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彤荷一愣,不敢迟疑,垂首退出。
和祥郡主忙叫住,向侯爷求情,“侯爷,事关重大,不能只听两个丫头的话就做决断,老大媳妇不管如何总是这府里的大奶奶,再说你我都在这里,满堂宾客总要有人陪着,老大夫妻怎么走得开,若是主人都不在场,恐怕要引人猜疑,这终究不是什么好事,万一传出去,总不好听。”
侯爷则冷笑道,“是不是她,何必非依两个丫头的话来判断,我心里早已有数,这样心肠歹毒之人,还要她陪客吗?传出去,才是丢了我云家的脸!我没当众叫人绑了来,就已经留了天大的面子。”
“可是……”和祥郡主意欲阻拦。
侯爷却大手一挥,脸色阴沉,如临战场,喝道,“你不必再多言,我今日定要为若胭做主!你去招待女眷即可。”
和祥郡主哑口无言,脸色变了变,看着侯爷不语,眼神迅速暗了下去。
恰好此时,门外响起人语,接着碧姗在门外禀道,“二夫人,大夫人遣了人来,说是定国公夫人请辞。”
和祥郡主心知这位定国公夫人不但是一品诰命,更是当今太后亲赐的公主,这样的身份不比常人,大夫人既然特意遣人来说,必是需要自己亲自送出,看了看盛怒中的侯爷,终是轻轻的点头,温言道,“也好,总不能都让大哥、大嫂他们累着,我过去看看,送送定国公夫人。”又若有所思的看了云懿霆一眼,没有说话,搭着碧姗的手走了出去。
侯爷紧绷着脸,伸手将托盘中的药渣翻了翻,对晓莲说,“把原药方拿来。”
云懿霆脸色顿变,低声道,“原药方……”没等他说完,侯爷已经越发沉了脸,“老三,拿来!我必须明了真相。”
云懿霆略一迟疑,到底将方子递过去。
侯爷探究的睨他一眼,垂目一行行细看,越看脸色越古怪,猛的抬头去看云懿霆,却见他眼皮忽的跳了一下,仍是垂眸,不知在想什么。
“老三!”侯爷探前上身,手指丁香,“这丫头说的是真的?”
云懿霆闭了闭眼,不说话。
侯爷等他片刻不见回答,也没追问,又对比了下药方和药渣,手已微微颤抖,突然闷闷的喘一声,将手按在药方上,怒火隐隐待发。
正好脚步声匆匆而近,彤荷又回来,后面跟着大爷云懿钧,却没有何氏,云懿钧也是青着脸,想来已从彤荷处得知一二,疾步进屋,迅速扫了一眼香茗,就跪在侯爷面前,“父亲,您叫儿子?”
侯爷哼了一声,冷眼看他,还没说话就先下跪,看来也有心理准备,只问,“你媳妇呢?”
云懿钧愣了一下,彤荷已经解释,“回侯爷的话,大奶奶身体不适,已经被扶着回霁景轩了。”
“去霁景轩看看!”侯爷怒容依旧,“怎么正要找她,就身体不适了?”
彤荷听命而去,云懿钧越发的提紧了心,悄悄看了眼桌上的托盘,再看两个丫头,已然猜出几分,知道必是何氏做了糊涂事,心里也是恼恨不已,暗骂她“愚蠢”,也不敢多言,侯爷不叫他起来,他只垂首跪着。
好在不等彤荷回来,碧姗忽然匆匆赶来,向侯爷禀道,“二夫人遣奴婢来禀报侯爷,大奶奶在招待客人时突然难受,七小姐和刑部侍郎家的二奶奶一起陪着回霁景轩,二夫人已经打发人去请于大夫了。”
云懿霆睫毛微颤,面容依旧。
侯爷略消了怒火,凝眸看了看药包,对云懿钧道,“既是你媳妇有恙,你先去看看,这事晚些再说。”
“是,父亲。”云懿钧起身,复杂的看了眼旁边始终垂首不语的云懿霆,转身离去。
“把这两个丫头关起来,听候处置。”
碧姗得令不敢迟疑,立即推了两人走,两人还想再求情,晓莲照她们背心一提,就拖着往外走,两人知道晓莲的厉害,就惊恐的止了哭。
如此屋里就只有侯爷与云懿霆两人,侯爷突然站起,站在他面前,目光炯炯的注视着他,压住声音,低沉的喝问,“说!这药究竟是怎么回事!”声音虽不大,气势却骇人,与云懿霆的冷冽杀气不一样,侯爷乃是千军统帅,往那一站,就自有一股震慑全场的气场。
云懿霆越发的黯了神,轻声答道,“是,儿子大意,孩子没了。”
“啪——”侯爷突然扬手,照他脸上狠狠一耳光,怒吼,“跪下!”
火辣辣的疼痛从脸庞迅速烧遍全身,云懿霆一语不发,屈膝下跪。
侯爷指着他,怒道,“混帐东西,我为你登门求亲娶回若胭,你就是这样照顾她的?你以往在外面无论惹出什么事,我都不管你,以为你心中自有权衡,现在才知你名副其实!与传言名副其实!既然还是这样混帐,何苦害了人家闺女?也教我终生愧对梅太太、愧对杜家!倒不如做主和离,我认作女儿,也比交给你强!”
“父亲!”云懿霆猛地抬头,一脸的惊骇。
“你闭嘴!”侯爷盛怒之下,不容他多言,“梅太太已死,你去军中见我,为何隐瞒不说!你明知!明知!去!去祖宗面前跪三天!”
云懿霆没有解释,怆然苦笑,尚未起身,又见侯爷暴跳如雷,“先去照顾若胭!回头再跪!还不快回去!”
转身背对,老泪纵横。
“老将军,熙和无能,没有保护好小姐,实在有愧啊……”
☆、得失
霁景轩。
何氏躺在床上,一叠声的吩咐香棋送于大夫出去,自己已喜得躺不住坐起来,又喊香画,“快去跟厨房说一声,以后霁景轩的吃食都注意些个。”
香画应个声,一转身就愤愤的啐了口,甩袖而去。
何氏却不知,只是欢喜的将几个丫头都叫了过来,一一分派差事,又说,“于大夫又不是那江湖郎中,他诊的脉,再错不了,你们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回头再厚赏你们。”
大家听说厚赏,也都高兴,不管怎样,子嗣为大,大奶奶怀了身孕,身份又拔高了好几阶,做下人的也跟着沾光。
一时间,丫头们出出进进的围着何氏,却见祝嬷嬷笑呵呵的进来,道,“大奶奶大喜了,于大夫已经和二夫人说了,二夫人在前面忙着待客,抽不开身,特意让老奴来看望大奶奶,并问问大奶奶有什么想吃的,只管吩咐下去。”
何氏见了祝嬷嬷如同见和祥郡主,喜道,“母亲知道了便好,阿弥陀佛,大爷有子嗣了,这确实天大的喜事呢,有劳嬷嬷过来了。”
转头“咦”了一句,对一个小丫头说,“快去前面,悄悄的告诉大爷……对,也告诉父亲。”
吩咐完丫头,这才喜不自禁的对祝嬷嬷说,“父亲在外打了胜仗才进门,要是得知这个喜讯,必定高兴。”
香棋笑嘻嘻的补上一句,“这是双喜临门呢,能不高兴么。”
何氏眼睛一亮,说声“对呀”,主仆二人相视而笑。
祝嬷嬷神色却有些古怪,将那小丫头拦住,淡淡一笑,说是“不必往前面去,侯爷和大爷这时候应该都不在那里呢。”
也不等何氏纳闷发问,又道,“二夫人那边事多,老奴先过去了,大奶奶只管好生休息,想必很快,侯爷就会打发人来问大奶奶情况,那时候,自然就知道了。”
笑呵呵的就走了,到门口又顿步回头,赞一句,“大奶奶这身孕来的还正是时候。”
何氏听得狐疑,兴奋劲儿就略压了压,果然就听外面传来声音,紧接着彤荷进来,就想到祝嬷嬷的话,探问,“怎么彤荷来了,是父亲还是母亲让你来的?”
彤荷行礼,说道,“原是侯爷让奴婢来请大奶奶过去,只是奴婢进门时就听说了大奶奶有喜,既是这样,自然还是静卧休养为要,奴婢回去禀报侯爷便是。”也不说别的,又行了礼走了。
果然如祝嬷嬷所说!何氏飞快的思索缘故,朝香棋使个眼色,笑道,“还不快送彤荷出去!”目送两人出门,心里多了几分不安。
很快香棋进来,摇头道,“彤荷的嘴紧,任奴婢怎么问,只说让大奶奶先安心,侯爷要是再有吩咐,自然再有人来。”
何氏就沉了脸,手指绞着被子,闷声道,“这丫头的确不比碧姗好说话,油盐不进,只说什么安心,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我怎能安心?”
香棋笑道,“大奶奶怕什么,彤荷让大奶奶安心,便安心就是。”
何氏也不说话,将屋里围着的其他小丫头们都撵了出去,这才低声道,“我怕香茗和丁香……”
“大奶奶不是早就跟她们说好了,只说是那边。”香棋指了指三房方向,不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