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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胭呆呆的看着她,突然就难过的整颗心都揉成一团然后拧成了碎末,疼得哭起来。
佟大娘就将她拉过在怀里,拍着她的肩叹,“看吧,三奶奶根本就是放不下,既然如此,就把过去都忘了吧,重新开始。”
若胭靠在她肩头哭,还是放不下吗?为什么会放不下?
转眼又过去数日,瑾之似乎又回到当初的宁静祥和,三爷整天围着三奶奶转,恨不得把三奶奶含在舌尖上,丫头们都掩嘴笑着躲开,若胭不再明显的抗拒云懿霆的纠缠,只是总也高兴不起来,佟大娘说的对,既然舍不得,就咬咬牙重新开始,可是,忘记并不是件容易的事,需要时间。
云归雁只过来两次,说是太子妃病情奇怪,又说不上怎么奇怪,似乎近来又与太子闹了别扭,收拾了几件首饰衣裳就回了娘家,不管在哪,生了病就得治,太子妃住在周家,太医就得来周家诊治开方,云归雁也过去看了几次。
若胭只好问云懿霆,还没发问,云懿霆已经止道,“这事不该你操心,你不是大夫。”
若胭有些纳闷云懿霆的反应,到底没有再问,虽然自己并不厌恶太子妃,但是一想到太子,心里就很不舒服,很有脱鞋抽他的冲动。
罢了,治病这事,自己还真管不着。
☆、废储
不想,又过几日,忽传来消息,太子被人告发数桩大罪,其中包括标价卖官、贪墨国银、结党营私、草菅人命、圈地私占、逼良为娼、迫害异党、暗藏兵械等,桩桩都是掉脑袋的死罪,皇上大怒,着三司立查,很快就人证物证俱全,尤其好些个得了脏银与娼妓的贪官是人赃俱获、供认不讳,皇上气得当庭晕倒。
满朝文武惊惶错乱,手忙脚乱的抬进后殿,又有御医来得及时,施针、灌药,乱糟糟的一通过后,才又悠悠醒来,指着那堆如小山的证据喘了好一阵气。
齐王赵坤跪在龙床前哭着求“父皇保重龙体为要,太子殿下之事不妨先缓缓,可容其申诉,或者外地尚有奏折未到,亦有可能。”
皇上一听“太子殿下”四字,越发的来了气,当场就颁了口谕,“废太子,禁于大理寺,继续追查皇子乾,如有主动投案者,酌情宽赦,被查出罪状者,无赦。”
很快,内阁就参照口谕拟了圣旨,加盖玺印,至此,太子废。
太子又变回了大皇子赵乾。
明妃在宫中也是胆颤心惊,她素与太子妃心意相通,彼此扶持,如今出了这事,不啻于失她一条臂膀,几次跪求皇上,反被斥为干涉朝政,明妃无奈又求于太后与皇后,亦无能为力。
据云归雁从周府回来说,太子妃得知圣旨后,昏死数次,哀哭不止,坚持要进宫面圣求情,却是周老爷子拦下了,仍以大皇子妃的身份住在周家,所幸继母闵嘉容顾念旧好,照顾如亲生。
若胭有些懵懂,她于朝政之事一向迟钝迷糊,没想到数日前还嚣张戏弄自己的太子这么快就倒台了,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唏嘘世事无常的同时,也多少有些报仇雪恨的快感。
让你给云懿霆塞美女!让你离间我们夫妻!活该!遭报应了吧!
若胭一边在心里痛骂,一边听源源不断的消息,比如又挖掘出大皇子的什么新罪证,比如又查获大皇子私藏的多少珍宝田地,总之,是罪状越来越多,连若胭也不得不叹一句,“估计是活不成了。”
云懿霆始终不动声色的陪着她看日出日落、监督她准时喝药,外事全不过问,其间有数人投书求见,都被晓萱推在府外,连大门也没让进。
自回来次日开始,两人便去存寿堂请安,因府里上下皆知两人外出游乐,除了何氏打趣两句“三弟与三弟妹最是恩爱,这京州也是少见了”,别无他人说嘴。
和祥郡主更是体恤,说道,“老三媳妇着了凉,听说这几天都喝着驱寒暖身的药,与往先中和脾胃的似有些相冲,便先停了吧,还是先驱了寒气,等你身子大好了,再喝不迟。”
若胭心念一动,只笑着谢过,并不多话。
只是大皇子事出之后,若胭明显察觉到和祥郡主对云懿霆的警惕与防备,甚至怨恨之色,这也难怪,云家一向不掺和党争与夺嫡,唯独云懿霆与大皇子的关系人尽皆知,以往大皇子气盛,谁也说道不得,一朝沦为阶下囚,就难保云懿霆甚至云家不会受到牵连。
云归雪尤其掩不住满眼的怨愤,只她自是不敢当着云懿霆有半句不妥的话,有心找若胭的茬,奈何云懿霆整日的陪着,她竟连背地里瞪一眼的机会都没有,只气得回房去关起门来咒骂。
大爷云懿钧向来话少,言辞稳妥,从不会妄加指责与猜测,有两次从存寿堂出来后,有意落后两步等着云懿霆,问他对大皇子之事有何打算,云懿霆只是笑得漫不经心,“我与大皇子算是幼年旧交,奈何朝政不同幼时儿戏,我也无能为力。”
这话听着很是虚幻,云懿钧当他不肯实言,只警告他“你也及冠成亲,凡事总该三思,不论你与大皇子有何纠葛,自去妥善处理,不要连累家里。”皱着眉头离去。
云懿霆毫不在意,若胭听了却不太舒服,盯着云懿钧的背影,突然觉得有些凉薄。
“三爷……”
“好久没去小池看鱼儿了,走,我陪你去坐会,晓蓉,回去取些食饵来。”云懿霆避开了话题。
若胭心里也不安,还没嫁过来之前,自己就知道云懿霆和大皇子、齐王之间明里暗里的关系,齐王姑且不论,他与大皇子交好却是人人皆知,如今大皇子下了狱,皇上又下令顺藤摸瓜、继续追查,谁知道会不会查到云懿霆身上,这位爷怎么像没事人一样,毫不紧张呢?
看着他微噙着笑意的侧脸,若胭有些失神,有一把没一把的往池里丢食,几次按捺不住想要问他究竟要不要紧,又压下冲动,告诉自己,他若不说,我就不问,我至今不知他是何方神圣,又何必像个傻子一样糊里糊涂的为他提心吊胆?
倔强的扭过脸不看他,却也着实没有耐心喂鱼,索性端了碟子将食全抛了下去,引得锦鲤从四方围来,翻跃争食。
云懿霆却又歪着头看她,笑得有些怪异,像一个用小心机骗得糖果吃的孩童。
次日,大皇子的状况又有转变,听说是在狱里犯了病,要死要活的嚎了一夜,消息传到后宫,早就惊吓得卧病不起的皇后娘娘联合太后娘娘一起向皇上求情,总算是求得宽赦,改牢狱为软禁,搬出东宫,住在宫外的原太子府。
同日,侯府里又有好消息,侯爷从边关来了信,说是不久即归,顷刻间,满府沸腾,一团喜气,比起过年还要热闹,和祥郡主激动的哭了好一阵子才被祝嬷嬷劝住,把几个大丫头都叫到面前,一一安排活计,要张灯结彩迎接侯爷。
何氏忙不迭的凑过来,笑道,“母亲只管安歇着就是,有什么操劳的只管交给儿媳做去,儿媳虽是愚钝,也知父亲回来这是天大的喜事,总要尽了全力,母亲放心。”
和祥郡主也高兴,连说了几个“好。”
若胭虽无邀功之心,但有长嫂示范在前,总不能没有表示,却是刚开口想说句什么,就被何氏截下了,“三弟妹好生休养身体才是,有我在,不劳三弟妹操心。”
和祥郡主意味深长的看了看若胭和云懿霆,也道,“不错,老三媳妇身子不好,让你大嫂去做吧。”
既如此,若胭知何氏这是怕自己抢了权去,就不再坚持,道谢即是,心里却难免闷闷,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竟然给人一种病泱泱的印象,可细细回忆这数月来,除了杜氏丧事处理完发了一次热,后来偶有几次难受,也多是人为所致。
何来身子不好一说?
云懿霆笑道,“怎么,你喜欢和大嫂一起处理家务吗?”
若胭闷声道,“我何曾是为家务烦闷,只是从不觉得自己有多么柔弱。”
“我知道就行了,何必在意别人的看法。”云懿霆拉她坐下,哄道,“晓蓉才蒸了一些点心,你要不尝尝?”
若胭摇头,“三爷要是想吃,自己去吃罢,我也不在意别人看法,却是多少有些别扭,总觉得要受人特殊照顾似的,若我果真缠绵病榻也就罢了,算是名副其实,偏又活蹦乱跳的,算怎么回事?”
云懿霆失笑,“才让你起来走动走动,你就敢说活蹦乱跳,可见是不该纵着你,还是快躺着去,再过一会,药就该好了。”目光移到她肚子上,骤然转黯,转瞬却又若无其事的笑了笑,突然吩咐晓萱,“把库里那些东西都清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