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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士兵上战场都是像我这样毅然决然么?不对,应该说,我竟然表现得像士兵一样慷慨就义么?若胭羞涩的笑了笑,脸颊有些发热,连年幼的小弟都看出来自己当时的心情,未免尴尬,岔开话题,“怎么,你知道士兵怎么样?”
“父亲曾带我去过驻兵大营,我见过士兵们训练的模样。”云懿诺解释,再看向若胭时,突然莞尔笑起来,稚嫩的小少年,阳光般的笑颜,像是云懿霆的缩小版本,只是少了那般邪性,纯纯正正,青春灿烂。
苦笑的送走两人,若胭翻着白眼叹气,晓萱端了茶来,问,“三奶奶,怎么不见初夏?”
若胭接过茶,笑道,“我让她去庄子里看看,一会就回。”
晓萱笑了笑,没说话。
果然没多久,初夏就回来了,晓萱说笑两句就退开去,若胭招近来,低声问“如何?”
初夏脸色顿变,恨声道,“王大夫说,里面加了对三奶奶不好的东西,万不能再喝,就是沾也不能沾。”
“什么东西?”若胭见她一脸的恨意,咬牙切齿、双目喷火,诧异的问道,“是剧毒?这是要我性命么?”
初夏怒道,“却不是要三奶奶的性命,却比这更加歹毒,王大夫说这汤药只要连着喝上半个月,就再不能……再不能有孩子了。”
若胭顿觉一记重锤当头砸下,直疼到了心窝子,虽然此刻年纪尚小,可是历经两世,心理年龄并不小了,就算还准备好早早的生育孩子,却也从没想过自己如果不能生孩子,该当如何,为□□、为人母、从容到老,大约是每个女子最幸福的结局吧,尤其在这样一个子嗣为重的世界里,《礼记·昏义》有云:“昏礼者,将合二姓之好,上以事宗庙,而下以济后世也。故君子重之。”以侯府这样门楣世家,应当更为重视香火承继,若自己不能生育,必定无法立足。
究竟是何人,心肠如此狠毒?
汤药是香棋送的,且她明言此事早由何氏自请煎熬,除了她,更有何人?
只是若胭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到底与何氏有何冤仇,以至于她处心积虑要对自己下此毒手?
何氏嫁入云家已有多年,至今膝下无半子一女,虽公婆、郎君未因此责备,想她心里也不安然,回想两个月前,因月信推迟引起的假孕一事,最后弄得满府议论,即可知她心中对子嗣何等看重,只是这又与我有什么关系?你生与不生、何时生,我从不在意,更从未作梗,为何我才嫁入就要毁我终生?
若胭怔怔的,目光瞪得直直,不自觉的已气得哆嗦起来,初夏见她脸色已变得惨无血色,格外可怕,忙抓紧她双手,急声轻呼,“三奶奶莫怕,好在我们已经知道真相,以后也好防备,等一会三爷回来,就跟三爷说,有三爷在,再无事了。”
是啊,还有云懿霆在呢。
若胭蓦地觉得心口一暖,渐渐的安了心,只要他在,什么都无所畏惧,在他面前,自己可以抛开一切烦恼,踏踏实实的变成他手心里一只懒懒的米虫,饿了就吃,困了就睡,无聊的时候就在手掌心翻滚,他温暖安全的手心就是整个世界。
即使此刻,他正在看不见的地方喝酒,身边缠着另一个女人,即使自己无时不刻在酸涩吃醋,也依然相信他的承诺,数着日子等他回归。
“好,明天香棋再送药来,就不必倒了,留着吧。”若胭轻轻的道,留着让他亲自看见,会更好些。
闭上眼睛,若胭疲倦的往后仰倒,软绵绵的歪在榻上,最近精神不太好,总觉得累,恍恍惚惚的终日里半睡半醒,怎么也睡不够似的,许是云懿霆不在身边,日子太漫长、太无聊了吧,若胭迟钝的想着,要么就是夏日炎炎多思睡。
初夏扶她躺好,道,“三奶奶要是闷得慌,就多去六小姐那边坐坐,或者叫六小姐过来陪陪也好。”
若胭摇头,“可别去打扰她,才这两天又活泼起来,肯去找明玉玩了,我可不凑这热闹,你们不许去叫她,就是她来找我,也只说我睡着,让她去明玉那边吧。”
初夏掩嘴一笑,“哪有三奶奶这样撵人的。”
“我哪里是撵人,是要做媒人呢,只是也不懂这些,唯有这个法子叫他们多见几次了,但愿双方有心,等侯爷回来做主就是了。”若胭说着话,忽想到什么,又睁开眼,“今天去大伯母那边,真该探探大伯母的心思,大伯母已经见了表哥数次,难道就没些评价和想法?”
初夏笑道,“三奶奶不是说,侯爷不在家,任谁也做不了六小姐亲事的主吗?奴婢瞧着也是,二夫人是不会自己定夺的,大老爷和大夫人即使有心,毕竟又隔了一层,要说起亲厚,还不如三爷。”
“你说的是,可我怎么好和三爷说这事?我只怕他心里还打着结呢,避还避不及呢。”若胭想到当初因为许明道引起的误会,叹口气,心想云归雁和许明道这事,自己可绝不敢在这位爷面前提半个字,想来晓萱也不会说,虽然这丫头从不在主子面前隐瞒什么,但是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她也不会乱说。
“倒也不是想大伯母代为定亲,只想着若能促成,也是好事。”若胭道,转又摇头,若没有三太太和云归暮为云归瑶相亲一事就好了,如今有了三房相亲在前,大夫人也不好偏袒云归雁了。
这样一想,若胭又懊恼自己没有抢在三房之前主动求大夫人相助了。
连叹几口气,若胭又问起王大夫的情况,可有好转,初夏摇头,“奴婢去的时候,王大夫正坐在屋檐下晒太阳呢,瞧着精神不好,只是见奴婢去了,又振作些,还记得问三奶奶好。”
若胭不禁愧疚,自己与这些人虽然没有直接的感情,但是因为杜氏相识,又把产业交给她,因此再脱不开关系,说起来自己对他们并无恩德,一切都是杜氏的人情,自从接手产业,这数月来,总是忙着与云懿霆儿女情长,以及侯府的琐碎事,对他们关照极少,如今知王大夫身体状况堪忧,才深觉自己做得不够。
“今天时候不早了,明天,我们一起去一趟,总要我亲自去看看,才安心。”
主仆二人正说着话,晓莲送了信来,却是从延津来的,若胭拆开看了,信上只说章姨娘带着春桃搬出了原来梅家大房的屋子,另有了住处,已安置妥当,寥寥数字,并未明说缘故,若胭心中不安,猜想是双方有了矛盾,章姨娘被大房撵了出去,不免又是心疼,转又感念云懿霆安排人过去,若非那两人,章姨娘主仆两人要去哪里落脚?当即又写了回信,先谢过两人关照,又细细嘱咐章姨娘保重自身,待封了信,又问晓莲,可能不能同捎去些银两,晓莲道,“三奶奶要置办什么,只需在信中写明就是,银两之事无需操心。”
若胭虽不知这话究竟什么意思,也猜出几分,总是云懿霆先已安排好花销,也不再多问,将信给了她去。
晓莲才出门去,恰听到外面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和迎春的说话声,若胭就让初夏出去问问什么事,不多时初夏进来,说道,“是丁香从外面回来,得了好些铜子,迎春问她哪里来的那许多钱,丁香就说是回来路上遇上三姑奶奶,三姑奶奶赏的。”
“何故赏她钱?”若胭诧异。
初夏答道,”听丁香说,三姑爷的职位已经定下来了,给补了个太仆寺主薄的差,正七品呢。”
原来如此,怪不得云归暮心里高兴要打赏,正七品的太仆寺主薄虽不是个了不得的要职,然而对于一个长年被遣往外地的小官来说,能回京已经很不错,太仆寺虽没什么油水,却也胜在清闲,对云归暮来说,能长期住在娘家,不用在离京万里,才是最关键的。
若胭笑道,“这是好事,丁香撞上了好事,得了赏,也是她的运气,收了就是。”说罢,摆摆手,示意她退下,倦意袭来,昏昏欲睡。
初夏却不走,“三奶奶想睡便睡,奴婢在这里守着。”
“何用你守?”若胭道,“你在我面前倒讲究起来了?哪里就用守了?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去。”
“三奶奶。”门外突然想起晓莲的声音,略带了些急促,这样的晓莲少见。
若胭忙翻身起来,“怎么了?”
晓莲几步走进,沉声禀道,“三奶奶,太子派了人来,就在外面侯着,说是有急事要见三奶奶。”
太子?若胭愕然,虽然云懿霆与他走的近,可自己与他从无接触,况且,此刻云懿霆应该就在太子府上吧,有什么事直接与云懿霆说就是,怎么又来这里了,莫不是云懿霆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