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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胭胡思乱想着,猛然脑海中闪过佟大娘说的一件事,关于去年夏天大夫人寿宴那日香琴的死因,没错,香书疑心香琴之事有蹊跷,就悄悄的说给连翘听,因此两人皆知,接着若胭又想起自己从佟大娘那得知之后,云懿霆询问自己未果后说“你此刻说与不说,我想知道,就能知道”,以他的能耐,想必后来也知道了,那么,他做了什么?
若胭茫然无绪的想着两人变哑是否与云懿霆有关,隐隐怀疑又不断否定,蓦地想起年前何氏回娘家之事,一件看似寻常的事情,后来也证实与云懿霆有关,虽不知他具体动作,通过许多片段大致也猜得出来,他必是通过挑起云懿钧的怒火为之,不知者以为娘家有急事相招,知情者以为夫妻争执所致,总不与瑾之有关,那么这两个丫头呢?香琴死在孟彩衣的飞镖之下,云懿霆让何氏自圆其说,何氏怕他怪罪不该领若胭过去,假说香琴急病出府,没想到谎言没说利落被人怀疑,云懿霆也不愿再节外生枝,代为掐断隐患,也属正常。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若胭心乱如麻,俯桌敛神。
云懿霆轻步走进,扶着她肩,道,“怎么,又胡思乱想了。”
若胭抬头看他,他长得真漂亮,如一朵绽放的月季,妖娆、妩媚,带着勾人心魂的诱惑力,可是就是这样一个花一样的美男子,杀起人来毫不含糊,“三爷,连翘和香书的哑疾,是你做的?”
云懿霆长眉一扬,轻轻笑起来,修长的手指在若胭脸颊摩挲,柔声道,“我就知道,你喜欢多管闲事。”
“三爷……”
“好了,你既然猜出是我,自然也猜出我的动机,若非连翘是你的丫头,她们俩早就连命也没了,何止不能说话?在毫无必要的情况下尚留有活口,她们俩已是特例。”
云懿霆淡淡的说出这番话,脸上笑容依旧柔媚动人,目光温柔如汤泉之水氤氲溢出,手指勾着若胭的头发把玩,轻巧之极,生怕稍不注意弄疼了她,可她还是蹙了眉,眼神忧郁难过,便长长叹一声,将她按在胸口,轻声道,“若不如此,万一哪天再传出些孟彩衣的死因,又当如何?”
若胭愣住,是啊,云懿霆曾说过,他把孟彩衣追到太子府邸杀死,然后说孟彩衣早已背主,为解太子疑心,他不惜从马背上摔下,假装重伤昏迷,这些事,一环扣着一环,哪里也松动不得,人在江湖,许多事必须心狠,而自己知道的,又何止这件事?
“三爷,我不是怪你,我只是难过,难过你这样步步为营。”若胭抱着他,哭起来。
云懿霆为她拭泪,笑颜惑人,自己一路走来血迹满地、刀光剑影,从未觉得有什么不妥,身份也好,性格也罢,命运早就选择好,没有回头的可能,只是生命中意外多出来的若胭,成为这阴暗、血腥的路上唯一的温柔,同样,也是自己不得不频频顾虑的牵挂。
“主子,三奶奶,蜀中来信。”晓莲在门口禀报。
“嗯。”云懿霆点头,“进来。”
晓莲将信封上,又退出,目不斜视。
听说蜀中有信来,若胭抹着泪,眼巴巴的看他,云懿霆轻笑,将信展开了递给她,若胭飞快的看过,大感安心,巧云信中写道,一行人在许家过得新年,许老爷子招待的十分妥帖,并已经请了人寻址觅穴,等出了正月即可请法师来做道场,一应事宜俱已安排云云,又问若胭有何指示,若胭就提笔回了数字“一切悉凭长者即可。”交付晓莲,放下这一桩事,心头又轻快好些。
吃过午膳,云归雁让晓蔓送了好几个灯笼来,其中就有昨夜曾见过的小狗造型和小马造型,晓蔓笑道,“六小姐说,三奶奶要果真在院子里挂灯笼,用过晚膳,自己还要亲自过来瞧,也不必再出府去,竟在三奶奶这里看一看即可。”
若胭笑,“既送了灯笼来,自然要挂起来,你回去与归雁说,何必吃了再来,倒不如就在我这里一起热闹的吃了也好。”
晓蔓掩嘴而笑,“这个可未必成,六小姐这会子出府去了,还不知能赶上三爷、三奶奶这里的晚膳呢,倒不如心领了三奶奶的好意,也不必叫三爷、三奶奶久等,等六小姐回来,收拾妥当,奴婢再陪同过来。”
“也好。”若胭问,“归雁出去做什么了?”
晓蔓摇头,“这个奴婢可不能说,六小姐有吩咐的,六小姐还说,等时机到了,自然告诉三奶奶。”
若胭暗笑云归雁装神弄鬼,心说这家伙从年前就开始悄悄的忙活,也不知道真要鼓捣出什么来,想必又是淘气了,她自己也心知肚明,不敢叫云懿霆知道,故而连自己一并瞒了。
晚膳过后,若胭拉着云懿霆到西园子,唤了丫头们将买的七七八八的灯笼都挂起来,错落有致,一一点了灯,与园子里的绿树白雪交相辉映,煞是好看,不多时,就见云归雁带着晓萱和晓蔓来了,园子里更加气氛活跃,说说笑笑,指着灯笼闲话古今传说,晓萱细心,又端了瓜果点心来,一边吃一边聊,连云懿霆都少了几分妖气和杀气,除了丁香推脱未至,就连迎春和麦冬也敢当着他的面说笑几句了,晓萱、晓蓉更是和若胭亲近随意几分。
一番热闹场面也不必细述,总之主仆尽欢,夜深散去,若胭尤喜滋滋托腮笑道,“这样极好,以后每年都热闹一回,大家都高兴高兴。”
云懿霆将她拉进自己臂弯,掖好被子,笑道,“嗯,晓萱和晓蓉也被你纵的放肆了。”
“这有何不好?”若胭理直气壮的道,“难不成像你那样一身的凌厉之气,要她们老鼠见了猫一样才好?”
云懿霆失笑,“我怎么就成了猫?”
若胭就嘻嘻笑着揉他脸颊,“三爷,我也怕你呢,可我不想当老鼠啊。”
“嗯?哪有你这般胆大包天调戏猫的老鼠?我若是猫,就该一口将你咬住。”云懿霆语气缠绵悠长,突然翻身过来,堵住了她的嘴。
☆、离间
翌日,早膳过后,若胭正在抱书漫看,就听晓莲禀道“四爷来了”,遂出门相迎,果然见云懿诺带着个丫头进来,衣冠端正,态度澹澹,观之可亲,见了若胭行过礼,从丫头手里接过书奉还若胭,“三嫂,这是年前借的书。”
若胭笑问,“不知派上用场没有?”
云懿诺答,“正好用上,多谢三嫂。”
“何必这样客气,四弟请入厅坐。”若胭笑着请他进来。
云懿诺站在阶下,迟疑着道,“三嫂,我还想再借几本书,可否?”
“自然可以,四弟随我进来。”若胭微笑着转身将他引进书房,指着那几排书架道,“你只管自己看去,有需要的就取出来,在这里不必拘着,你愿意学习,三爷和我都是欢喜的,万没有不支持的道理。”
云懿诺谢过,快速的看了眼若胭,轻声问,“三嫂,昨天……三哥有没有对你……”
若胭愣了一下便笑起来,“三爷对我很好,其实他心里对你们几个也是很喜欢的,只是平时话少,又比你们大上几岁,一处玩闹的少些,往后相处多了,你便知道,三爷是极好的。”
云懿诺惊讶的注视着她,眼神很是复杂,变幻不定,随后眸光一闪微微黯淡,喃喃道,“三嫂对三哥很是维护,外人都传三哥为三嫂转变脱胎,殊不知三嫂为三哥所为。”
这话轮到若胭诧异了,一个青春期还没到的小男孩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这究竟是古代的孩子心里成熟的早,还是说自己和云懿霆真的已经被传的人尽皆知,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四弟还小,只管安心用功就是,三爷和我都是关心你的。”
“三嫂,我已不小。”云懿诺拧着眉,似乎有些难受的道。
若胭莞尔,笑道,“好,四弟长大了,都比三嫂还高呢,是个小伙子了。”
云懿诺垂眸不语,腮边泛红,自去找书,徘徊书架旁,略有些发呆,若胭也不管他,只远远的望着他笑,心觉这么半大不小的小男孩颇为可爱,对比从头到尾让自己头疼的哥哥梅承礼,这个容止安宁、谈吐彬彬的小弟,很是不错。
过了一会,云懿霆捧了两本书过来,临走时,犹豫再三,还是问道,“三嫂昨天的游戏很是有趣,不知还能否教我些。”
若胭笑道,“不过是些小把戏,四弟这样抬举,我倒不好意思了。”
云懿诺摇头,端容道,“昨天我和五弟、六弟送靖哥儿去大伯父那,和大伯父说了三嫂的游戏,大伯父赞曰,游戏看似浅显,实则学问不小。”
若胭赧然而笑,“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