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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二小姐以后怨我,说我故意刁难她,坏她的好前途,只有一样,太太既然这样对二小姐上心,干脆二小姐的嫁妆就全操办了吧,省得以后又怀疑我暗中做了什么手脚。”
梅家恩见张氏发怒,就吓得赶紧起身扶住,瞪了杜氏一眼,喝道,“你是怎么说话的,把娘气成这样?难不成只你一人心疼若胭,娘就不疼了?”
杜氏却对他的斥责视而不见,只笑着对张氏道,“也好,老太太年纪大了也不宜过度操劳,映雪的嫁妆就够让老太太费心了,若胭的事就让媳妇来做吧。”
略顿了顿,趁热打铁,“还是先让若胭过来,一起去拜祭祖宗牌位,磕头谢恩,定了名分吧,这样媳妇操持起来也名正言顺些。”
大凡这样的身份大动,都是要先选定吉日吉辰去家庙祭祖、修改家谱的,梅家在京州只此一脉只此一辈,并没有建家庙,且张氏素来看不上梅家先祖,自从迁居京州,几乎不再回延津祭祖,就是清明,也不过是隔上几年让来福跑一趟,仅此而已,因此府里只将张氏中园的后堂腾了出来,供着几个先祖的牌位,逢年过节或是有大事时就过来上柱香、磕个头以表心意,倒是简单得很。
张氏也知自己话已出口,不能当场矢口,又不甘心轻易让若胭抬高身份,故闭嘴不语。
梅家恩却心生烦躁,不愿再为此事拉锯不休,道,“你看着办吧,不过是个仪式,速速了事也就是了。”
得了这话,杜氏立即吩咐巧云去请二小姐,又让富贵去请大少爷、三小姐、四小姐和几位姨娘,却暗示说缓着些,不必急着来,等若胭祭祖完毕才来。
富贵哪有不明白的,这是怕她们过来闹场子,便慢悠悠的去了,磨蹭蹭的先去通知梅承礼,又跑了趟小院告知章姨娘,然后去西园,听动静猜出梅映雪与梅映霜不在一起才进去,先找的梅映霜,不紧不慢的说明了来意。
梅映霜只是惊讶的怔了怔,倒没有什么不悦,反而说了句“恭喜二姐姐”,再与梅映雪说起。
梅映雪当场就哭闹起来,摔杯子砸碟子,大喊“母亲偏心”,又说“我不去,我不去见她,她如今身份高我一等,我不愿低头”,坐在椅子上不肯起来,少不得梅映霜和富贵劝解这才咬牙切齿的起身,倒是正好耽误了时间,再等大郑姨娘和小郑姨娘从北园过来,若胭已然磕头完毕,梅家恩在家谱上“某年某月某日,承继杜氏”,自此,仪式完毕,身份坐定。
对突如其来的身份变动,若胭仍有些恍惚,莫名其妙的被巧云拉来,听了梅家恩寥寥数言,就被杜氏推到案前磕头谢恩,虽然不解这名分得来的过程,也明白杜氏必定为庇护自己又与张氏、梅家恩发生了冲突才好不容易争取来,给自己披了一件金光闪闪的外衣,不但自己比梅映雪高出一头,不久的将来,以嫡女的身份出嫁,也使侯府不敢过于轻视,杜氏的这份恩情,实在深厚,若胭心中感激不尽,忍不住就热泪盈眶,激动的唤了声“母亲”。
杜氏含笑看她,尚未说话,外面已匆匆进来数人,神色各异,大郑姨娘掩面冲进来就哭,“映雪这是怎么得罪了太太,她也是太太的女儿,太太却心里只有二小姐,没有她?”指着杜氏又哭又闹。
梅映雪跟在后面,怨毒的盯着杜氏,牙齿咬的咯咯响。
杜氏默默不语,心里叹息,总以为自己是个公平的,原来到底还是偏心的,只是,各人的心性、各人的缘分,改不了,也强求不了。
张氏的不悦已经让梅家恩失去拖延的耐心,只想着赶紧完结,然后好好陪陪张氏哄她高兴,被郑姨娘这样撒泼哭闹,沉脸喝道,“还不闭嘴,这样没规矩,闹什么?”
随即一个绝妙的理由跳了出来,“若胭为长,长幼有序,这是天经地义的。”
妙啊,长幼有序,多完美的说辞!
众人俱愣住,竟是这样的原因吗?
梅映雪虽然仍不解恨,到底松快了些,不过是因为她年长而已,大小郑姨娘虽然疑心,一时又找不到漏洞,便都安静了下来,唯有章姨娘感激流涕,激动的捂着脸低声哭起来。
因为身份改动,大家需要重新拜见行礼,先是若胭向张氏、梅家恩和杜氏磕了头,同辈兄妹之间又行过礼,梅承礼的神色始终古怪,却没有特别的举动,梅映霜的高兴是明显而单纯的,梅映雪却是目光如倒勾一样恨不得剜若胭的肉吃,最后几位姨娘都要向若胭行礼,如此一番周折,若胭的身份就算是在满府通过了。
☆、来客
从中园出来,大小郑姨娘就带着梅映雪、梅映霜两人去了西跨院找赵氏她们。
赵氏还没转过弯来,郑全中已经拍了桌子,骂道,“梅家这不是明摆着欺负郑家吗?什么长幼有序,映雪能小几天?再说了,大妹进门还比那章氏早呢,怎么不按这样排呢?”
赵氏一听,深觉有理,一拍大腿,道,“说的对啊,还是你脑子好使!本来好好的,她们几个都是庶女也就算了,现在弄得映雪和映霜低人一头,就是那章氏也要跟着女儿鸡犬升天了,回头还不得踩着淑芬和淑芳啊。”
“她敢!有我在这,谁敢动我妹子,再说了,就她那胆子,连话都不敢说的,就算女儿变成嫡出又怎么样,马上就嫁出去了,还能回来帮她打架?”
赵氏一听嫁出去,就坐不住了,“不行,我得找老太太去,二小姐是嫡女出嫁,我们映雪就是庶女出嫁,传出去多不好听。”起身就往外走。
小郑姨娘拉住,“娘,你急什么,我倒觉得没什么打紧的,就算是嫡庶有别又怎么样,只看嫁妆就知道嫡出也比不过庶出,老太太说二小姐的嫁妆由太太操办,这可有意思了,这府里哪一个铜板不是抓在老太太手上,太太就算攒了几个私房钱,又能有多少?她只想着名分上去了,却不知道名分最不值钱,真金白银才是钱,看她拿什么办嫁妆,到时候,可别抬出几个空箱子,丢人现眼。”
众人就哄笑起来,梅映霜低着头没作声,郑金安在门边怯生生的看着,不进也不退,郑全中看见了,就挥手让她走开,“小孩子家,别听这些,院子里玩去。”
梅映霜就忙道,“我陪金哥玩去。”跑出来拉着郑金安就走了。
大郑姨娘就指着梅映霜的背影低骂,“这妮子近来都不跟我亲了,也不知道太太和二小姐给她吃了什么迷魂汤,白叫我怀胎十月,倒把女儿送给别人。”
赵氏哼道,“亲不亲都是你肚子里出来的,怕什么,映霜现在还小,将来就知道了,她以为杜氏对她好,结果呢,还不是让二小姐做了嫡小姐,什么时候轮到她了?”
小郑姨娘点头道,“娘这话说的很是,等过两年映霜议亲,她就知道这些了,谁亲谁疏心里都有数,娘,您现在赶紧去找老太太,老太太不是不管二小姐的嫁妆了吗?那敢情好,前段时间给二小姐多少准备了些,买都买了,就都给映雪吧,咱们映雪可不嫌多,四十抬、六十抬、八十抬,多多益善,到时候,送嫁妆的队伍浩浩荡荡的往齐家去,多威风,映雪嫁过去,谁还敢小看她是个庶女,就算是庶女,也比嫡女风光。”
“对对对,还是淑芳有主意,映雪,你可知道你这小姨为你这亲事可没少出好主意,要不是你小姨的妙计,老太太也不能咬碎了牙拿出那么多银子出来。”赵氏笑得得意。
梅映雪满心欢喜,一脸娇羞。
几人又埋头商议片刻,定了方案,赵氏就趾高气昂的找张氏去了。
若胭却跟着杜氏去了东园,少不得又恭恭敬敬的磕了几个头,说了一番感谢的话。
杜氏拉起她,含笑道,“母亲能为你做的,也就是这些了,嫁过去之后,日子就得靠你自己过了,母亲也无能为力了。”
若胭小声的应了,又说了些话,就见巧菱进来道,“太太,二小姐,忠武侯府的六小姐来了,说是来找二小姐。”
两人面面相觑,云归雁怎么连帖子也没递,一声不吭就跑过来了,发生了什么事?
杜氏便吩咐请进,不多时就见云归雁灵动的跑了进来,先是向若胭意味深长的眨了眨眼,就直奔杜氏,落落大方的行了个礼,“梅太太,归雁冒昧而来,梅太太可别生气。”
杜氏就请她坐下,笑道,“六小姐肯上门,我很高兴,怎么会生气,不知六小姐此来,所为何事啊?”她很喜欢云归雁的性子,爽朗大方。
巧云送上茶,云归雁接过,道了声谢,就扭头看了看若胭,坦诚的笑道,“我是来找若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