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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雁欢天喜地的谢过杜氏,拉了若胭的手就上了侯府马车,晓芙也招呼初夏上了后面的马车。
殊不知,不远处的墙角,有人呆呆的看着两人相携上车,目光茫然。
“大清早的铺子都没开门,你这是准备去哪里逛街?”若胭无不纳闷的问。
云归雁笑嘻嘻的问,“若胭,我是准备去西郊马场骑马,你和我一起去吧。”
骑马?
若胭的心都飞起来了,兴奋瞬间胀满身体的每一个细胞,扬眉喜道,“太好了,我也想骑马。”
岂料云归雁比她更兴奋,一把抓住她胳膊,喜道,“我就知道你会愿意的,你就是与众不同,别的小姐们一听骑马都吓得直哆嗦,真是无趣。”
又问,“若胭,你会骑马吗?”
若胭却愣住了,很久很久以前,自己是骑过马的,不过只是慢悠悠的骑着被驯服的马,由养马的牧民牵着缰绳溜达,这,算是会骑马吗?大约不算吧,至少在归雁面前算不得会骑,只好坦诚的摇头,“不会,不过我可以学啊。”
云归雁也怔了怔,随即笑起来,“无妨,有我教你,你很快就会学会的。”
两人便嘻嘻哈哈的笑成一团,若胭就诧异的问,“你既是去骑马,却怎么坐着马车去,直接骑马去,岂不是更好?”
提起这事,云归雁就有些怏怏,叹道,“我以前都是骑马去的,现在不行了,有一次我骑马上街惊了人,对了,就是周府为明妃设宴那天,我从周府骑马回来,不小心撞了一位公子,也不知道是哪个府上的,幸好没有大碍,只是把人家吓的厉害,我爹知道后,就不许我再在大街上骑马了。”
周府设宴那天?骑马撞了一位公子?电光火石间,若胭猛然想起梅承礼,那天傍晚,梅承礼一身狼狈、深情恍惚的回府,看他衣裳皱乱脏污,自己当时还疑心他摔了跤,难道竟是被归雁撞了吗?梅承礼虽说年过十六,但是张氏总说年纪太小,怕被其他贵族纨绔子弟带坏、或被坏人骗走,不肯让他出门,就是梅家恩出去赴宴,张氏也担心他喝酒,不肯让他同去,又说,功名胜于一切,结交访友,不如埋首于书,故而,旁人大多只知梅家有位大少爷,却少有认识的。
怕归雁尴尬,也不说那位公子兴许就是自己的兄长,只当不知,倒取笑她两句不善御马,两人又嬉闹起来,这样的时间过得也快。
不知不觉间停了下来,晓芙当先跳下车来告知,云归雁就拉着若胭下来,初见马场,若胭环视一周,此地极是开阔,蓝天白云、清风鸟啾自不必说,青草延绵如海面,层层起伏摇曳,远远的可见林木葱郁,远山如黛,顿感心旷神怡,郁积一夜的烦乱都在这片大自然的美景中淡化、消弭。
晓芙抱了个大包袱来请两人去更衣,云归雁道,“若胭,我们俩身量相似,你便穿我的骑装吧,晓芙,你陪着初夏在马车上等我们。”
若胭也不推却,大方的接过,两人便到不远处的一排房舍更衣,即便是郊外,因马场多是贵族子弟所用,布置很是富贵豪华。
云归雁先穿好,见若胭换上骑装,赞道,“若胭,你正适合穿骑装,英姿飒爽,却比那些拖拖拉拉的长裙,看起来舒服多了。”
若胭也笑,“我也这样觉得,不过,这样的观点,大约也只有你我两人认同了。”
两人便相视而笑,同去马厩挑马,马厩离更衣室更远,若胭身着骑装,轻便简洁,更觉身体轻柔如羽,翩翩欲飞,更兼期待,多远也不觉累,两人一路欢笑同行。
忠武侯府在这里是有自己单独的马厩,也自有侯府派人在此饲养,马不多,不过五六匹,若胭不识马,只看高大健硕、精神抖擞的外表,也知道必是宝驹。
其中一匹通体雪白的母马,一见归雁就欢腾起来,不断的昂首嘶鸣、踏蹄甩尾,归雁就笑眯眯的跑过去,亲亲热热的搂住马颈,温柔的拍拍马头,又摸摸它的鬃毛,笑道,“好些日子没来看你了,可是想我了?”
白马在归雁身上亲昵的蹭了蹭,轻轻的哼了哼,算是回答,归雁就笑道,“我也想你了,踏雪。”
若胭突然有些羡慕这一人一马的感情,即使踏雪只是匹马,若胭也觉得这样的亲近不是人人都可以有的,如果有一天,自己也能学会骑马,可以随心所欲的策马奔驰,该多好啊。
等归雁和踏雪互诉相思完毕,就问若胭可挑中哪匹马,若胭有些犯难,别说挑了,无论哪一匹,只怕自己都没有本事驾驭,自己虽不识马,却知良驹识人的道理,骑士若不强大,良驹亦不肯服从认主,思忖至此,不免心生慌乱,又不肯承认,心一横,只想,既来之则安之,身在马场,尚未尝试,心先怯惧,莫说归雁,就是自己也会瞧不起自己的,索性一匹匹的打量起来,觉得每一匹都神骏非凡,便指着其中一匹枣红马道,“这匹如何?”
云归雁一看,扑哧便笑出声来,“若胭,你这是眼光独特呢,还是心有灵犀?我是我三哥惯骑的赫翼。”
若胭的脸腾的火辣辣的烧起来,忙道,“那便换一匹,就旁边的黑马吧。”
云归雁点头而笑,“这黑马名唤玄羽,性情倒是比较温顺些,你是初学,正适合此马,三哥的赫翼极是桀骜,恐你难以制服。”
若胭心道,别怪我灭自己的威风,就是这玄羽,我也未必能制服,何况赫翼,再说了,就是能制服赫翼,我也绝不动它。
说着话,早有伶俐的仆人收拾妥鞍具,归雁当先牵了踏雪出来。
若胭去牵玄羽,玄羽却仰着头哼了哼,肯本不动,这么快就给自己下马威了?
若胭有些尴尬,云归雁却不惊奇,只道,“这也正常,马亦如人,是有脾气的,他见你面生,难免抵触,不过玄羽懂事,最体人心。”
若胭便看着玄羽笑了笑,松了缰走过去,学着云归雁的样子轻柔的抱着它,在它耳边轻轻的说,“我想和你做朋友,就像三爷和赫翼那样,归雁和踏雪那样,我和你,也成为那样的朋友,好吗?”
令人惊奇的是,玄羽先是一动不动,过了一会,便挨着若胭蹭起来,若胭欣喜万分,抱着它的头喜道,“我就知道,你是喜欢我的,你和我一样,需要对方。”说罢,玄羽越发的高兴了,将嘴在若胭手边拱来拱去,甚至会吐出舌头来舔若胭的手心。
若胭激动的哈哈大笑,连云归雁也惊讶的道,“若胭,玄羽与你很是有缘,玄羽虽然温顺,但是比较冷漠,从未见过它对谁如此亲热,就是在三哥面前,也是淡淡的。”
听云归雁这样一说,若胭越发的喜爱玄羽了,轻柔的为它梳理鬃毛,然后告诉它,“我今天是第一次学骑马,可能会很笨,希望你能有点耐心,陪着我,鼓励我。”
玄羽乖觉的舔了舔她的手心。
云归雁笑道,“先前我还多少有些担心,擅自把你带过来骑马,万一被马伤着,该如何向梅太太交代,如今可是放了心,玄羽待你如此,绝不会伤你半分,你只管上去,它会保护你的。”
若胭此刻是极为激动的,就如同当日在半缘庵邂逅归雁一样,得到玄羽的认可,也如同得到一位专情忠诚的朋友,可惜玄羽是忠武侯家的,若胭即便可以通过归雁偶然来看它,终究不是名正言顺的拥有,这大概会是永远的遗憾了。
踩着柔软的草地,牵着玄羽,若胭的心鼓鼓的如同启航的船帆,云归雁先示范一边上马姿势,她自然是身轻如燕,若胭虽不会策马如飞,上马还是会的,学着她的样子,左手握缰,踩蹬,右手扶鞍,跃起,落座,虽然慢,倒也顺利流畅,玄羽稳稳的站着,一动不动。
云归雁大喊,“若胭,你比我想的要好多了,现在慢慢松缰,不可太紧,缓慢前行。”
若胭更是兴奋,她为自己的第一次成功而骄傲,摸着玄羽的鬃毛赞道,“玄羽,你表现非常好,谢谢你这么配合我。”
云归雁骑着踏雪围着若胭转圈,告诉她何时勒缰松缰、保持身体平衡之类,又陪着若胭慢慢的走上一段。
若胭初时心跳如鼓,战战兢兢,虽然玄羽通人性,自己到底不敢大意,就算不遭玄羽踩踏,从马背上摔下来,也不是好玩的啊,平平稳稳的走了一程之后,心慢慢的放松下来,尝到了骑马的乐趣,便不再满足慢行了,开始渴望和归雁一样奔跑,便小心的加紧马腹,拍马催行,并不敢太快,只是小跑起来,归雁在后面不远不近的跟着。
若胭偶尔回头看一眼归雁,见她跟上,就说笑两句。
归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