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谁知对方竟不生气,仍是笑意吟吟,挑着眉梢笑,“好吧,评价公允……”
“云三爷有话请快说,母亲久不见我,必定担心。”
若胭立即打断,这般胡言乱语还是不必听下去了。
云懿霆也不说话,只将她上下打量,随即目光停留在那块白玉镂雕珮上久久不去。
若胭被他看得全身发毛,不安的后退一步,“你看什么?”
“你这块玉是哪里来的?谁送给你的?”云懿霆盯着她问。
若胭愣了,这玉怎么了,先前杜氏的目光就有些不同寻常,这位云三爷见了也这么莫名其妙,不过是梅承礼随手送的一件饰品,没什么稀奇的,我却没有必要向一个外男解释,“我不必告诉你。”
“把这玉摘下来让我看看。”云懿霆终于收了收笑容,伸出手。
若胭羞而生愠,“我身上的配饰,岂能随意摘下来给你!”
“只看一眼,立即还你。”云懿霆难得说的很认真,没有平常的轻佻。
若胭摇头,“云三爷的要求,我不能答应。”
云懿霆定定的凝视着她,竟不再勉强,而是上前一步,在她面前蹲了下来,吓得若胭满脸通红,急急的后退,却被他轻柔的喝住,“别动,我不碰你。”
提着一颗心不再躲闪,云懿霆倒也言而有信,果然只细细看了看,就站了起来,脸色却很是难看,看向若胭时甚至有些怒意,若胭努力的分析,怒意?生气?可是,哥哥送妹妹一件首饰,他凭什么生气?
“这个玉珮不适合你,谁送你的,你再退回去。”云懿霆冷冷的说。
若胭惊讶的看着他,恼道,“适合不适合我,我自己知道,要你管?我偏不退,既然收下的礼物,我为什么要退!”天下竟有如此狂妄自大、莫名其妙、指手画脚、多管闲事……的人!
云懿霆的目光越发的冷,令若胭不自禁的打了个颤,“既然收下礼物,还不肯退,当初又何必哭着让我救你!”
啊?若胭顿时一头雾水,无比晕眩的瞪着他,“你说什么?你莫不是认错了东西?”
云懿霆也怔了怔,神色变换,最终不再解释,却出手如电,突然将那玉珮摘了下来,拿在手里翻看,随即收了起来。
若胭呆呆的看着他神速利落的完成这一系列东西,玉珮上结实的络子不知被他变了个什么戏法居然轻而易举的断开,反应过来一摸腰,空空也,一张脸立时又红又白,恼道,“云三爷,你说过不要我的东西,只看一眼就还我。”
云懿霆依旧没有笑容,淡淡的说道,“那是刚才,刚才我的确只是看了一眼,现在我可没说要还你。”
眼见着若胭张牙舞爪的一副要扑过来撕咬的样子,忽然莞尔一笑,道,“回头我送你一个好的。”
“我不要你的!”若胭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那就让归雁送你一个。”云懿霆迅速换个人哄。
若胭不依不挠,气道,“哪有你拿了我的东西,却让归雁补偿的?我不要,你还我。”
云懿霆更觉心情大好,逗笑道,“你这样厉害,只管来抢,抢到就还你。”
若胭蓦地警铃大作,自己这是怎么了,竟与一个男子拌嘴打闹起来了,今天云大夫人寿宴,宾客众多,万一被人看见,自己少不得再穿越一次了,忙敛了神,道,“那你便留着吧,我不要了。”转身就走。
云懿霆笑容洋溢,并不追她,只在她身后轻轻说道,“今天吓着你了。”
若胭闻言滞步,却没回头,吸了吸鼻子,突然觉得有些酸涩,嘴却倔强,“我不怕!你不怕,归雁不怕,我也不怕!”
其实,是怕的,眼见一条鲜活的生命消失在自己面前,她真的做不到泰然,即便见多了死亡,或寿终正寝、或意外事故,都不能让自己淡漠对生命的敬畏,除了敬畏,还有悲哀。
云懿霆远望着她挺直的背脊,露出一个深思的笑容,
“云三爷……你……没受伤吧?”
若胭期期艾艾的问,不敢回头,却扭捏的低下了头,明明只是一句报答似的关心,却觉得自己做了亏心事一样见不得人,她这样快将脑袋埋到胸口,自然也没有看见身后云懿霆那张笑得如同春花秋月般明朗醉人的脸庞,深潭似的眸子波光荡起。
“没事。”
“噢——”若胭声音低的连自己都难以听清。
“刚才为你把了脉,幸未中毒,不过孟彩衣的毒极为诡异,并非所有的毒都能立即察觉,你这段时间多留心自己,归雁过两天会给你送些东西去。”
若胭恍然,原来他刚才拉自己手腕是为了把脉诊毒啊,你早说啊,早说我就犯不上与你生这场气了不是,好吧,看在你一番好心办坏事的份上,原谅你了,何况你还是归雁的哥哥,心说这哥哥在外胡作非为,对妹妹倒是上心,归雁过两天要送东西给我,他都知道,倒是个难得的好哥哥。
☆、传说
若胭飞也似的钻进了花丛,再悄悄回首,歪着头小心的向不远处那弯弯的月洞门望一眼,清湛如泉的眸子,细白如瓷的脸颊,那似笑非笑的回身刹那,满园繁花都不及她的动人,恍惚间,一道人影微微一滞,飘然而去。
若胭狠狠松一口气,却听到背后传来轻轻的笑声,惊出一身冷汗,仓皇扭头,只见闵嘉芙和梅映雪并肩而立,正向着自己掩嘴而笑。
梅映雪唤道,“二姐姐,你这是在做什么呢?东张西望的。”
“云府太大,一时迷了路,有些紧张,怎么你们俩在这里?”若胭稳住心神,挤出个妥帖标准的笑容走过去。
闵嘉芙道,“大夫人将宴席摆在了园子里,大家都出来赏花了,刚才见到云六小姐,她说你在园中看花,我们便寻了过来,正好,我们一道过去吧,就快开宴了。”
若胭的心又往下放了放,方才归雁匆匆离去,并未说好若胭的去向,还好两人心有灵犀,不曾出差池,遂应下,三人同往。
闵嘉芙仍有些不悦,一路上埋怨了好几次若胭独自去找归雁玩,说好的很快回来,却让她等了半天也不见人影。
若胭满腹心事,惦记归雁,又胡想刚才与云三爷的对话,又为香琴之死忐忑不安,哪里还有心思哄劝她,只是一脸紧张的笑。
梅映雪倒不多话,恰到好处与两人闲聊,不知为什么,似乎心情特别的愉快,甚至激动,时不时的拿眼瞟若胭,然后欢快的笑起来,笑得若胭浑身不安,却摸不着头脑。
前方一处极为开阔的坪地,青石板光洁如玉,数十张席面整齐摆开,均以红绸铺盖,场面很是盛大喜庆,女宾们从厅内走到花团锦簇的园中,赏花品宴,说不清是花美,人艳,还是佳肴精致,若胭赞道,“也只有大夫人有这样的雅趣,将寿宴办的这样别开生面、美轮美奂。”
闵嘉芙扬眉道,“你刚才不在,倒是可惜了,没见着昭仪娘娘。”
“昭仪娘娘亲自来了吗?”
若胭知道宫中自有规矩,即使贵为昭仪,也不能随意出宫与家人见面,即使母亲过寿,大多也只是派宫女送来贺礼罢了,如今昭仪娘娘能亲自回家贺寿,足可见皇上对她的宠爱,同时也是对云家的看重。
“可不是嘛,昭仪娘娘好大的排场,宫女太监前拥后簇,掌事太监念礼单都念到气喘。”梅映雪说。
“现在可还在?”若胭也兴奋起来,自己还从没见过皇家仪仗呢,这次错过,估计这辈子都难再见到了,的确遗憾。
闵嘉芙一摊手,“已经回宫了,我听太子妃说过,宫里有规矩的,宫里的人出来,没有圣谕或者特旨,都必须办完事立即回宫,不得滞留,更不能随意在宫外进食的,昭仪娘娘这次能回来,已经是天大的圣恩了。”说着,压低声音补了一句,“周二夫人过寿,明妃娘娘还从没有回去过。”
若胭只顾着自己惋惜没见着昭仪娘娘,随口答道,“如今升了明妃,兴许下一次周二夫人过寿,就回去了呢。”
闵嘉芙努着嘴,缓缓摇头,“这就难说了,你难道没听梅大人说过吗,自从上次周府宴席上出了事,齐王中毒,太子禁足,中毒真相至今未查出来,后来虽然太子解禁,但是一日真相未明,一日难洗清白,皇上近来对太子已显不满,连带着对太子妃也不甚待见,明妃娘娘虽然仍有恩宠,却也只能自保,周府如今行事谨慎,二夫人过寿,只怕也要从简。”
梅家恩自然不可能与若胭说这些,奇怪的是闵嘉芙居然对朝堂之事知道这么多,她一个深闺女子从哪里得来的消息,无非都是闵太太说的,闵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