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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炎陵端坐上首,左右有两名宫女伺候着,眉目威仪从容,似笑非笑的容色,给人一种高深莫测之感,天日之表龙凤之姿,举手投足间莫不彰显王者风范。
萧青棠隐身在房梁上,摸着下巴啧啧道:“八国来朝,天主上国,小酒儿喝着,小曲儿听着,小舞儿看着,软玉温香伺候着,这货小日子滋润着,用得上失忆卡么?”
“人家离了你,能不好么?”666嘀咕道,“快用失忆卡罢。”
忽在此时,秦炎陵似有感应般,抬头望向房梁,直直地看向她的方位。
那深邃似含万般情绪的目光,让萧青棠心弦一颤,瞬间乱了呼吸,一颗心怦怦直跳。她捏了捏失忆卡,一时间竟不舍得下手。
半息后,她平稳心绪,弹指射出失忆卡。微弱的流光,没入他的脑海。
秦炎陵微微一顿,便又恢复自然,只是在那双深邃的眼里,有片刻恍惚,似挤压许久的乌云散去,又复一片清朗与明亮。
“走罢。”萧青棠松了口气,不知何故,心里沉甸甸的,有些无措与失落。
666难得没挖苦她。
相比秦炎陵的盛世,陆炎峰倒简约些。大雪纷飞间,青烟袅袅,琴声幽幽。他一人独坐小亭,闭着眼轻蹙着眉,修长手指跳跃在琴弦上。
雪花纷纷扬扬,飘落在冰面上,融入进去。天地寂寂,琴音缠绵悱恻,幽怨痴缠,爱、恨、怒、怨交织,压抑着、痛苦着,传递出的,是一片深沉的绝望。
萧青棠听着听着,不由得痴了。许久,她拿出失忆卡,朝他轻轻射去,嘀咕道:“嗯,还你自由,以后不必弹了,怪让人心疼的。”
666斜睨,捏了捏小拳头。
“剩最后一个。”萧青棠歪了歪脑袋,笑脸盈盈,“6啊,笑一个,如今不是皆大欢喜么?”
她前去时,邬炎纶正在策马,寒风凛冽间,他一身单薄的衣。骏马奔腾,卷得雪花片片旋转飞舞。他扬了马绳,骏马止步,端立在山巅上。
在他脚下,是一片浩浩巍峨宫墙,是壮丽的山河。
“元帅,赵国皇城已破,赵皇北逃。”一名将军禀道。
邬炎纶目光沉沉,威严道:“入主皇宫!”时隔数月,他东征西讨,已覆灭三国,将坐拥天下。
距离他们的计划,又近了一步。他望向远空,目光冷峻锐利,唇边却浮现一抹笑。据上次一别,已过去近八个月,苏炎尘再无消息。
发生什么事了么?他不知道,但按照正常情况,他们该去寻找莫炎希,告诉他一些相关的事,拉他入他们的阵营,但久不见苏炎尘的动静。
他估摸着,是主系统有所察觉,锁定了苏炎尘,令他顾忌而无法传信。如今局势险峻,他只能做到自己分内的事。
萧青棠瞅了会,便取出失忆卡,当做飞镖一般射去,正中他的脑袋,轻叹道:“一夜夫妻百日恩,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事了。”
邬炎纶全身一僵,须臾,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目光有点茫然,望着脚下富丽堂皇的皇宫,皱眉奇道:“赵国灭了?”一时之间,他不理解自己的言行,诸国并存而燕国独大便可,为何要灭赵国,劳民伤财、赶尽杀绝?
萧青棠回了主系统世界,干了一件大事后,整个人都放松下去,感慨道:“早知今日,我当初便该用失忆卡,那他们不会生怨气,弄出这强制任务。”
她打开观众弹幕,准备与观众互动。
“好了好了,别骂我了,他们都忘了我……”她刚把话说出,便被一大片弹幕震了震,满屏幕的“渣”字差点闪瞎她的眼。她磨了磨牙,委屈道:“忘得一干二净,他们不会痛苦,不会思念着我啊,这不十全十美么?”
“居然抹了他们的记忆,你对得起我的营养液和地雷吗?”
“怒砸地雷,求女主火葬场!”
“三瓶营养液,求几号男主同上,来一个超级修罗场!”
“十瓶营养液,求虐女主!”
“只有我想看莫炎希的后续么?”
“附议!”
……
萧青棠幽怨,脸上挂不住笑,自我救场:“观众们的热情,让我热泪盈眶,因而隆重推出大礼包——莫炎希的后续。”
“我刚刚用时光卡刷娃,刷到八个月后。”她挤出满脸的笑,“而在八个月后,莫炎希应该组建了家庭,如今正幸福美……”
第105章 被夺一切的盟主
“幸福美满……”萧青棠顿住声音,目瞪口呆; 一脸呆滞; 喃喃自语; “发生了什么?”
大屏幕上显示的画面里; 在一座新坟前; 鲜血流了满地,残尸横七竖八交错着,宛若血狱景象; 让人触目惊心。
莫炎希坐在地上,目光阴森可怖,好似从地狱里爬出的恶魔,彼时脸上挂着的; 却是一片茫然无措; 静静地望着面前; 那一滩鲜红的血。
血泊里; 全是残肢碎骨; 清晰可见; 那是一名女子。残留在她脸上的,是惊愕; 是不敢置信,以及浓浓的悲痛。她唇口微微张着; 似是在述说什么,凄艳、可怖。
画面好似定格了般。
萧青棠、666二脸懵圈,全都惊呆了; 久久说不出话。在八个月间发生了什么?
她的复制体被杀了,且是以如此残忍的方式?
“倒回去!”萧青棠急匆匆道。系统会有录像,她得看看,在这八个月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原本该幸福欢乐的,居然是以悲剧收尾!
666小脸凝重,仔细查探了后,火冒三丈沉沉道:“让你渣,让你渣,你自己看!”
……
在接了老妇人后,莫炎希雇了一辆马车,三人坐在车内,轻声说笑着。
在兴奋劲过后,莫炎希频频蹙眉,扫向“萧青棠”的目光里,含着一丝惊疑。她分明与过去一样,毫无破绽,但不知何故,却让他心觉怪异。
她的容貌,是他铭记在心的,她的笑容,亦是让他痴迷的,但偏偏面前的她,让他觉得如此陌生,好似她只剩一具空壳,魂已不知去向。
蓦然间,他抓住她的手,手心的触感,证明着她在他身边,他一遍遍安慰自己,但自我催眠无用,心里好似破了个洞般,洞口增大愈渐空旷,让他无措而恐慌。
几乎在刹那间,他猛地甩开她的手。
但因他此举,车内温情气氛荡然无存。
“炎希,怎么了?”她惊愕询问,眉目间漾开一抹笑,恰如树上杏花,清丽而温婉,“怎么,谁招惹你了,让你生这么大的气?”
莫炎希沉默,摇了摇头,虽说理智告诉他,是他胡思乱想,但心间的那抹怪异,却总也挥之不去,且随着时间的增长,愈渐壮大。
在理智与情感的抉择下,他下意识躲避她,甚至故意冷落她。偶尔间,望着她略含悲伤的目光,与他记忆里的容颜重合,让他的心一颤。
“炎希,你到底怎么了?”她追问他,分明失落心慌,却依旧安慰他,“我是你的妻子,你不该瞒着我,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好么?”
义母也在问他:“炎希,你们历经千辛万苦,才能有今日欢聚,你怎能辜负棠棠?”
莫炎希沉寂着,那些怀疑与怪异的情绪,便似最狠毒的刑罚,日夜折磨着他,几乎逼疯了他。一方面,他告诉自己,那是他的棠棠,是他所爱的女子,但另一方面,在他内心深处,却又在抗拒她,在抵触她的靠近。
“娘,棠棠是不是……”他艰涩着声,话未说完,便自嘲苦笑。他看过,在她的肩上,有他曾咬过的伤痕,至少证明着,那副躯体是她的。
他在怀疑什么?莫炎希扪心自问,时隔六年,他终能得偿所愿,能与她再续前缘,正是幸福欢乐时,为何惹她伤心,为何弄得一家人不欢?
“炎希,你莫不是腻了棠棠?”义母严厉问道,“得到了她,便不在意她了?”
“不是!”莫炎希斩钉截铁道。那是他的挚爱,他怎会拥有了她后便负了她?但此时此刻,他的行为又证实着,他的确在负她。
他回到屋里,向她诚挚道歉,发誓再也不会伤她的心,陪着说了不少软话,才换来她如花笑靥。他怔怔看着,却不知何故,心里涌出一股悲哀。
那种感觉,便如他坠崖那时一般,心在绝望的呐喊,但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炎希,我想你了……”忽然,她轻轻道,如玉脸颊上,浮现两抹粉霞。
她的话,出乎他的意料。以往在此事上,全是他主动,大约是他近日言行冷漠,让她心有不安,适才主动一回,好消除两人间的隔阂。
莫炎希沉默,在出神。若是往日,听了她这句话后,他大概会高兴得疯了?但此刻